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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地图上的路摸索着,这程家的房子似乎都是承袭着古代建筑的构造,一进那些院子走在石路上就有回到过去的感觉。
麻烦的是顾良辰对这座屋宅并不是十分了解,地图画的粗略不说,并且“除了本家和御风堂,其它的地方我都不敢肯定完全是我画的这样子,所以如果要到本家外的地方就见机行事吧。”这一句话;让我非常想踹飞了他。
“对了,他还很喜欢研究阵法,不过对于华帝来说那些都是小意思吧?”那边的声音又响起来。
“那是自然。”只要我研究过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不能破除的。破阵在N久之前就是小意思。
“我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SHIT,什么年代,这么晚还堵车。”
我抬手看看表,时间是九点一刻。“不用急,反正你也不想看到程飞扬,到了之后你把气隐着,不要出现。”
阿莫转过头看着我,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我抛个笑给她,不做解释,路上的人也没做声,就这样,我和阿莫开始翻进院子在这偌大的地方搜索起来。
“为什么没看到有人,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个人影,这姓秋的搞什么鬼。”阿莫不满又疑惑地嘟唠,“还说捉个人来问问呢。”
“哧,他不姓秋,笨。”
“我知道。”她斜我一眼。
“阿莫,他的‘控心术’和你的能力似乎很相似?”四处不见人活动,我们悄悄进入了好几个房间,却都没有任何收获。
“基本不一样,他只能暂时控制人的行动,实际上并不能控制人的正常思维,而我则能完全把一个人整个控制在我手中,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操控他一辈子。而且控心术最大的缺点你也知道的,它只能在一个时间里用于一个人身上,却不能同时控制两个和以上的人。”两人在黑夜里穿梭着,阿莫在我耳边小声解释。
“看来今天你躲不了使用‘控制’了。”阿莫的能力虽然厉害,然而每一用身体必然会受损严重,躺在床上好几日不能下床,天天需要吸血以补充恢复体能的所需,如果连续用两次的话,则会造成更大的想象不到的伤害。
总之一说起用这能力她就常会暴走,然而今天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身体的损伤有补起来的一天,人要是救不出来,这个世界上的人就都别活了。
“我早就有觉悟拉,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关心他。”阿莫不满地看看我,这句话前两天才有人说过,竟然觉得心猛然跳了一下,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当然也关心你。”我看看她,阿莫的脸在黑暗中依然清晰,却觉得离我又分外遥远,这一万年的距离,隔绝了太多东西。有的事情,或许真的已经回不去了。“阿莫,我们都要好好地回去,我不希望他有事,同样也不想看到你有事。”
“我知道。”她短短地回答一句。
此后一路沉默。
眼前是一个很宽阔的大厅,有些像室内篮球场,却比普通球场打了好几倍。人影在黑暗里如簇扇动,他们任何小小的行动都逃没有逃过我们的眼睛。
我笑了一下,然后周围的灯突然都亮了起来,脚步声稀稀嗦嗦地过来,里里外外数不清的人,将我们围在中间。我低头,发现正踩在一些画得很有规律的线条上。
是一个没有见过的阵型。
“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华帝和莫后?”声音的来源就在离我们不到两米远的阵外后方,我转过身去,对上一双长得精致无比的碧绿色眼睛。这长得过于妖艳的家伙不是人类。
“既然知道还敢动我们的人,程家还真的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全局操盘?”阿莫挑挑眉,看着他露出个极度讽刺的笑容。
“能不能全局操盘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今天我要把你们都留下来倒是事实。”对方很狂妄地回笑一声,身上鲜红色的唐装倒真的挺合身。
“你不是程家人,何必淌这趟水。”我蹙蹙眉头,程飞扬真是狡猾,自己不动手,却动用程家其它力量来对付我们,这完全不像是此人的作风。
正常情况下,就算程家得到了我,但是如果捕到我的人不是他本人,这高傲的少爷是绝对不会有满足与成就感的。
“我又没说我是帮程家,我帮的是阿秋而已,请二位不要搞错了。”他嫣然一笑,和身旁的人一同侧过身子,另外一个气质完全不同于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年轻人从人群里从容地走出来,看来这个才是正主子。
“呵,秋少爷真是好生气派,为捉区区两个人,竟然要布置得如此严密,连出个场都要卖下关子,还真不愧是程家的少爷。”阿莫两手交叉抱在胸前,说个话半文半白跟回到古代一样,神情里却是大有看戏的意思。
“一直以来迹秋都十分倾慕两位,今天有缘相见,谁知原来竟然是两名高中生。”他颇有深意地打量我们一番,然后很放肆地笑着摇摇头。身后的人想巴结地跟着笑,可是又碍于我和阿莫两人的身份,笑声发出来带着可笑的颤音,象是一阵唏嘘。
“好笑,你这是嫉妒我们年轻还是真的嘲笑?怎么这话听着就飘出那么熟悉的酸味,亏你这副样子还象是个人,三句出口原来也不过跟从前那些畜生一个嘴脸。”阿莫不以为然地笑着简单地回敬一句,啧,典型的当代女高中生。
红衣绿眼的人想要发作,被程迹秋抬手拦住。“要说老,世界上没人比得过二位,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实。不过今天我不是来和你们吵嘴的,你们要的人在我手里,要放他当然也可以,不过自然是有条件的。二位可要听一下我出的条件?”
“你觉得你有本事与我们谈条件?”我问,口气真大,果然一万年不活动,人家早当我吃素了。
“有没有,要等你们出得了这个阵再说。”他一举右手,四周的人脚步一致地退到了三步开外,阵外空出一个大圈子。
“天罗地网的设计很简单,不过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三界之内的任何事物都能困住。除非有人从外边破除,被困的人是无法由内破阵的。”他慢悠悠地解释,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阿莫嘟着嘴要向前冲去,我伸手拦住。
“死小子,你都听到了,快赶来救我们出去。”我对着麦喊了一声,里边的人生气地应了声。
“你不试一下就在这干站着等黑马来破阵?傻拉你。”阿莫在身后小声地骂我一句。
“被困在天罗地网里确实不容易出去,何必白伤脑筋,等那小子来了再说咯。”我摊摊手,无奈地别嘴。
“华夜你——你这个死混蛋怎么说这样的话,你这死小子不会已经被人家给迷了吧!”阿莫跳起来,往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我有那么蠢吗,想出去就给我禁声,怎么真跟个高中生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她脑袋打回去。“我自然有办法出去,不过要等顾良辰来。”
“你怎么知道他就会破阵。”阿莫挣开手,吃痛地甩了下。
“我又没说他会。”
阿莫登时白眼一翻,死命地叹口气,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不满地转过了脸去。
“以前听说华帝无阵不破,我和春儿研究了许多年,才专门为您设下了这天罗地网。为何不试一下,说不定就把天网不破的这说法给打破了呢。”看着对方无不得意地直盯着我笑,真想说这东西算个屁,又忍了下来。
“你把他带出来让我看看。”朝他对望过去,心里想得最多的却还是那个人的安全,不看到他就只觉得一阵一阵恐慌,来了这么久就只看到无数的程家人,却没见到他们把他带出来。
他点点头,绿眼家伙招了招手,从人群里退出一条道来,然后就看到他被两人押着从后边推推怂怂地出来,嘴里塞着团白色的东西,看到我的时候顿时瞪大了那双泪汪汪的眼睛,一面徒劳地挣扎着,一面又可怜巴巴却又固执地睁着看向这边。“把他嘴里的东西取掉。”我吼了一声,这帮该死的混蛋。
“阿夜——!”嘴一自由,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冲开两人的钳制,哭着向我扑过来,却在一瞬间被阵外的线弹了回去。
“你还好吧。”我伸出手去,却在空气中摸了半天摸不到他的脸,死狼人还不来。
“恩,你和阿莫,你们怎么了?”他看着我的动作,又看看阿莫,再低头看了看那一堆复杂的线条,然后焦急地问着,把手伸过来,慌乱地摸索一阵;却同样捉不住我。
“没事,我来带你回去了,别怕。”我微笑着看着他哭得湿湿的脸,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他。
这半年多以来,每天都在发生着许多事情,快乐的,揪心的,让人事觉甜美的,还有让人心如死灰的,却从来没有任何一天有这样强烈的要狠狠抱着他,将他变成我们的同类的冲动。
在很久以前我曾想,如果真的有一天能遇到那个梦里的人,我一定带着他离开人群,找片森林,在有水的地方建一个木阁楼。每日在晨曦中看着他从我怀里醒来,每日陪他骑马下棋游走各处,在夜晚的时候给他讲从前发生过的许多事情,紧紧抱着他透过阁栏共赏星月,相拥而眠。我会给他永恒的生命,会陪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直到世界末日。
再后来很久以后我想,我应该陪着他浪迹天涯,行遍世界,看人群来来返返岁月如梭。等有一天一切都腻了,就隐姓埋名,带着他找片森林住下去。
再后来很久,遇到他。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并不需要刻意去制造与改变什么,就那样很平常地生活下去,等有一天他能完全接受我,再将我的血融于他的身体之中。我可以等,就算那一天他已白头老去,我都不介意。
可是今天看着他哭泣着的脸,心疼得让人窒息,如果我不能好好保护他,只会让他因我而难过,为我而受苦,我所拥有的一切又能有什么用。
“我不怕,看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回望着我,眼底的温柔和信任,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一会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笑容一直保持在脸上,只需要让他安心就够了,让他的信任一直都留在心底最重要的地方,一切风雨都由我来扛。
“恩。”他点点头,仍旧努力地伸过手,希望能握得到我的手。
“我已经到了,你们的具体位置在哪。”耳朵里传来顾良辰的声音,我转过头,与阿莫眼神对上。然后朝她笑笑。
我等的不是破阵的人,而是遥遥立于阵外,藏得最深不肯现身的那只狐狸。
诱饵没有全部摆出来之前,他怎么会轻易出现。
“这里边最大的那个地方。”我说;然后朝众人眨眨眼睛;一时间面前的人都没搞清楚我要做什么。
“去把顾良辰拦下来。”程迹秋反应过来;喊了一声。
“凭你的那些人能拦得住他吗。”我大笑一声转过头,眼睛透过巨大的茶色玻璃门,朝黑色的夜空里望去。
外边夜色,风吹过一般轻轻摇曳一阵没了动静。屋内的骚动很快静了下来,两个人上前来,一人一边架住他的胳膊,重新将他狠狠拖回了对面的人群。
“不要怕。”望着他,将手放在他刚才放的地方,安慰地笑着。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因为害怕而颤抖,只安心地也朝我微微回笑,不再惧怕置身于一群陌生而危险的人之中。
一瞬间突然觉得,尽管已万年轮回,却在他那镇静的表情中看到一抹当年聂邪的影子,这个人的灵魂,竟然在不易窥见的最深处,始终保持着那么一股立于世外的沉静,纵然是前生今世,却在这种时候显得如此相似。
“你找个能看到这里的地方藏起来,程迹秋派人去截你了,不要被人看到,也不要靠近这附近,程飞扬在外边哦。”我朝着麦小声告知了一句。
那边沉默了一小刻,然后恩了一声。
程迹秋始终站在对面,除了刚才的吩咐外没有再采取任何行动。他盯着我,听不到我说的什么,七分轻傲三分不屑的表情却一直挂在脸上。这个人似乎不太明白,很多人输,往往都败在轻敌一个词上。
这已经注定了他在程家的地位永远爬不到程飞扬之上。
“阿莫,你往前站一点点,一能出去你就把姓程的和那绿眼的分开,不要让他们联手。”我招招手,把阿莫拉近耳边。
“等等先。”阿莫跺跺脚。
“又怎么了。”
“我没怎么搞明白。”
“你注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手背上的图,重合起来就是天罗地网的图形,这个阵混合着这两个人的血,以血画阵,一旦布置成功,就如他说的,如果被困,除非布阵的两人分开或其中一人死亡,一般人是不可能从里边破解的。”
“好诡异的阵,我从来没听过。”阿莫噫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这个阵法是程家流传下来的镇家宝之一,不过一直以来都光是在书上说说而已,今天以前还没有人成功过。如果想硬破阵,根据个人的体质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果刚才你那样想硬闯出去,碰到阵的边缘可能就已经灰飞湮灭了。”
“那你要我怎么能出去?而且刚才你分明碰过了那条线了,不也没事。”她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活了这么久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能阻拦住她的东西,却偏偏被一个阵给困了。然而我也不是很肯定它究竟有没有书里记载的那么厉害,虽然曾经看过这个阵的介绍,却没有亲自尝试过。
万事都有第一次,今天做第一个破天罗地网的人,感觉也挺不错。
“我会让你出去的拉,你出去分开他们我才能出去。我刚才只想着要和他亲昵,没想过要闯阵啊,当然没事。”
“可是你说我们不能从里边出去!”她咬牙切齿地揪着我的耳朵,痛恨地“提醒”我说话矛盾。
“也不是完全不能破,我说的只是一般情况。”拍开她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推到前边线上,众人不明所以,眼见她跨到边缘,统统往前围了过来。我上前了两步,仰起头,再一口咬在阿莫后脑勺上。
“出去!”重新抬起头,见所有人包括程迹秋在内都还被我刚才那一举慑住没有反应,右手一用力,在左手背划出一条口子,将阿莫和我的血混着滴到最外边的线上,然后用尽力气一掌将她推了出去。
“分开他们!”朝她喊了一声,眼前刹时间黑了一片,脑子里一团混乱,感觉头重脚轻,步子不稳,好想倒下去然后什么都不管。咧嘴笑笑,果然是好阵,能伤到我的,聂邪以后,这还算是头一遭。
阵外立刻乱了起来,还听过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挣扎地喊着我的名字,使劲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现在可不是倒下的时候。
阿莫一人对付着上百对手,特别是中间还有两个摸不到底数的人。
“阿莫,用‘控制’!”
她摇摇头,利索地游走在人与人之间,手上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是很久以前我给她的。程迹秋和绿眼家伙聪明地退到人群后方交头接耳。打斗声太大,我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阿莫陷在人海里,却还是不想用那事后让她心力皆瘁的能力,我无奈地叹口气,放眼扫遍在场所有人,却没见到刚才还叫着我的那人的身影。
心里一阵抽搐,先前不好的感觉再一次浮上来。
小歌呢,又被带到哪里去了!
“阿莫,他不在了。用控制!”我大吼一声,现在顾不了事后如何了,救人才是目的。“顾良辰,去找小歌!”
“已经在找了,你声音可不可以小一点,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啊!——”
“怎么了?!”
“飞扬——”他抽口气,底气不足地告知:“小歌在飞扬手里。他们现在就在我面前。”
“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还以为可以把姓程的那小子在这边吊一会,却没想到他早就注意到顾良辰的行踪,跑去追他了。
这个时候阵外的吵乱平息下来,阿莫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出手。
“冬雨阁。”他说,然后耳朵里突然安静下来,里边所有声音全部消失。联络中断,脑子里就只出现一个人的名字。程飞扬,真是有够胆色,不给你瞧下颜色,真当我改吃了素。
“叫他们带我们去冬雨阁。”碍眼的两人的手终于被分开,我从阵里走出来,头仍旧重得厉害,夹带着一阵一阵的闷痛和胸腔里不断上翻的恶心感。
头痛的滋味远离这身体似乎已经有不短的一段历史,而且我还竟然会胸闷?
“你没事吧?”看着阿莫开始发作,心里一阵歉意,其实这个事情和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