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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作者:萧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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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河听到后,放下手里的书,从邻近的书店走过来。     
        冯蕾对江小河说:“这是怡龙的小陆。”她又转头对我说:“江小河。”     
        江小河对我说:“你好。”      
        我也对他说:“你好。”      
        见我跟她丈夫已经相互认识了,冯蕾对江小河说:“行了,继续去看你的书吧,这儿没你事了。”     
        江小河二话没说,转身就又回书店了。     
        “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儿?”我有点为江小河打抱不平。            
        “不好吗?我们都习惯了。他是个书呆子,搞电脑的。”     
        我不想介入她们的生活,话题一转,问道:“刚才你说猜到了,还没说是谁呢?”      
        “谢大多。”     
        我真快晕了。这冯蕾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直像个特务。     
        “你凭什么说是他?”我想弄清楚她是真知道还是蒙出来的。     
        “就凭你这句话,一定是他。”     
        “为什么?”     
        “假如不是他,你一定会说我猜错了。”     
        “我服你了。”     
        “服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知道了。”     
        “好啊,你骗我。”     
        “我要骗你,就不跟你说了。”     
        “那是怎么回事?”     
        “今儿一早方抠门就来电话,说有个客人这两天要用我车子。开始他不肯说是谁,可他哪招架得住我,没三句话就招了,说是台湾来的谢大多。其实这人我见过,一年前还接过他呢。” 
          
        “这人怎么样?”我忙问道。     
        “我就接了接他,一面之交。他说的是普通话,不是台湾的国语。”     
        “他跟常总谈生意?”     
        “这你就别打听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常总很看得起他。”     
        这时,广播里通知说谢大多的航班已到站了。我对冯蕾说:“我得走了。”     
        “不请客了?”      
        “这还算呐?”     
        “怎么不算?”     
        “看你陪我练车的份上,等你回来我一定请。”     
        “两码事,你得请两顿。”     
        “好好好,两顿就两顿,反正债多不愁。”     
        二十     
        当我从车里取来接人用的牌子,机场一楼大厅里已站满了接机的人。我站在后面,踮着脚尖往前看。见有人出来了,我急忙举起手里的牌子。牌子上的三个字,每个都足有小学课本那么大。直到举累了,我也没见谁朝我走来,心里不免埋怨起方园,怎么就不能做个轻点儿的牌子?怕错过了,歇了会儿后,我又把牌子举起来。 
          
        一位西装革履帅气的小伙子拨开人群,挤过来,对我说:“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我忙掏出常瑞龙给我的那张照片。只听他说:“别看了,是常总让你来接的吧。”     
        “你就是谢大多?”我问他。     
        “是我,你贵姓?”     
        “免贵姓陆。”     
        “走吧,陆小姐。”     
        出机场后不久,见我打灯并线想上老机场路,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不走高速?”     
        “我刚学会开车。”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我来开,可以吗?”     
        靠边停车后,我问他:“你有车本吗?”      
        “放心吧,请下车。”      
        我灰溜溜地坐到他的座位上,觉得脸红得发烫。过收费站后,他反客为主,话渐渐地多起来。趁他说话时,我转头打量着他。他也就30来岁,圆圆的脸双下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转头冲我一笑时,还露出一对小酒窝,跟大江没一点相像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大江的弟弟?我还真不敢肯定。 
          
        “你怎么开富康?”他问我。     
        “富康不好吗?”     
        “你们常总答应借我辆车,不会就这车吧?”     
        冯蕾说过借车的事,可常瑞龙并没交代。我只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麻烦你,打个电话问问常总。”见我闲着,他想给我找点事做。     
        我掏出手机,刚要给常瑞龙拨电话,他又说:“陆小姐,你这手机也太大了。让常总给你换个小点的,挂在脖子上的那种,既时尚,用起来也方便。”     
        我没吱声,只顾拨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谢大多大声嚷嚷道:“问他,借什么车给我?”     
        挂掉电话后,我对他说:“常总说,给你辆本田。”     
        “这还差不多,用富康打发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见他很得意,我趁机问:“你跟常总很熟?”     
        “没见过几次,但跟他很投缘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口音,你不像台湾人。”      
        “我是嫁到台湾去的。”     
        他用了个“嫁”字,让我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也许他调侃,也许是有感而发。刚跟他结识,我没必要深究他的用词。     
        “你老家哪儿?”我又问道。      
        “湖南湘潭。”     
        “你是湘潭人?”我脱口而出。     
        “怎么了?”      
        “没什么。”怕他看出我的用意,我继续问,“老家还有人吗?”     
        “我父母都在,还有个哥哥。”     
        “你没姐妹?”我想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有,我们家兄弟姐妹四个呢,我大哥和我妹都在外地。”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大江的弟弟了,可大江为什么不知道他来呢?见他很健谈,我心想不如问个明白,但没直截了当地提他大哥,而是问:“你妹妹在哪儿工作?” 
          
        “珠海。我大哥在这里的银行工作。”他倒主动说起大江。     
        “是吗?他怎么没来接你?”     
        “常总也认识他,说要给我哥一个Surprise(惊喜)。”     
        我没听懂他说的英文,但能猜出它的意思,就不懂装懂,没再追问。     
        “常总挺看得起你的,你面子真大。”我刚听冯蕾说,现学现卖,无非是想套他的话。     
        “不是我面子大,是我老板的面子大。他跟常总合作做生意,我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做什么生意?”     
        “常总没跟你说?”     
        “没说太多。”     
        “你是常总的人,跟你说说也没关系。常总把你们城里破产的啤酒厂兼并了。他想在那里盖一栋20层楼的新世纪中心。我老板,常总,还有一家香港公司,三家合资来做这项目。这次来就是签合资合同的。”    
        “你们都是做大买卖的人。”     
        “陆小姐,你可真会说话。我跟你说了,我就是个跑腿的。”     
        我虽弄不清他话的真假,但也不想跟他抬杠,话题一转,问道:“台湾好吗?”     
        “有人说它好,有人说不好。”     
        “你呢,你怎么说?”     
        “有好有不好。”     
        “此话怎讲?”      
        “有钱赚就好,没钱赚就不好,那是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     
        “听说很乱?”     
        “还好了,就是选举的时候有点乱。”     
        汽车驶进华侨饭店的院门后,大老远地我就看见方园站在楼门口朝我们这边张望。     
        “方总正等你呢。”我对谢大多说。     
        “我认识他,去年见过。”     
        “改天你有空了,我再向你请教。”      
        “请教谈不上,我喜欢交像你这样的朋友。”     
        车停稳后,饭店的门童走过来,拉开我这一侧的车门。见下来的是我,站在一旁的方园问我:“谢总呢?”     
        “我在这里。”谢大多一边说,一边推开他那一侧的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欢迎你,谢总。”方园迎过去,跟他握手寒暄。     
        谢大多不是说自己是跑腿的吗,怎么成谢总了?看来他没跟我说实话。     
        门童把谢大多的旅行箱从车里卸下来后,放到行李车上。见方园领着谢大多要进饭店,我对方园说:“方总,我回公司了。”     
        “好,你先回去吧。”方园说道。     
        谢大多转过身来,对我说:“陆小姐,再见。”     
        “再见。”     
        一回到写字楼的停车场,我就给大江打电话。他知道常瑞龙有这么个项目,但没想到大多会参与进来。如此看来,常瑞龙在大江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电话刚挂,常瑞龙的电话就进来了。他让我约大江晚上去大海之门吃饭。我心想这一定是场精心设计的喜相逢。可惜的是大江已知底细,常瑞龙想要的效果怕要打折扣了。大江叫我别去。其实,我也不想去,怕哪句话没说对,露出蛛丝马迹。临挂电话前,他说吃完饭,他会去我家找我,但没说什么事。 
          
        下班后,我就回家了。晚饭后,我想起马小丫,便打电话跟她打听新世纪中心项目。见我说起谢大多,她才露了点内幕,说更改土地用途的批文差不多快到手了。  
         
        晚上10点多,大江打来电话,他说已到我家楼下了。我忙披衣下去。出门时,李香春还没睡。这些时,我常昼伏夜出,有时还夜不归宿,她已慢慢习惯了。见我出去,她什么也没问。 
          
        上车后,我问大江:“见到你弟了?”      
        “幸亏你告诉我,不然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常瑞龙想讨好你呗。”     
        “不说他了。这么晚我来找你,有件急事。”      
        “什么事?”      
        “天突然凉了。检察院让庄肖林家里送秋衣秋裤去,给他老婆打过两次电话,他老婆一直没理人家。”     
        “她气还没消吧。”     
        “检察院的电话打到了老焦那里,老焦已不是办公室主任了,再让他办这事也不合适。老姜的丈母娘死了,这两天没上班。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你家的李香春。你带她去趟庄肖林家。要是他老婆还不肯送的话,你就跟李香春跑一趟看守所。噢,对了,别忘了带些心脏病的药。” 
          
        “就这事?”     
        “这其实是个机会,我们得跟庄肖林说说话。”     
        “又见不到他人,怎么说话?”我不解地问。     
        “我教你怎么跟他说话。取到衣服后,你找个茬把李香春支开,随便找条他的内裤,把它翻过来,里子朝外,在裤腰上写三个字,字要写大点,不要太草,让他小便时一拉裤子就能看到。”说完,他递给我一支粗水彩笔。 
          
        “写哪三个字?”     
        “你记在脑子里。送人的送,庄肖林的庄,阿姨的姨,连起来是‘送庄姨’。”     
        我轻轻地念了两遍,听起来像是“宋转移”的谐音。顿时我就明白了。大江不仅自己已经知道宋霞的事了,而且想把这消息告诉庄肖林。     
        “不会被查到吧?”我担心地问。     
        “看守所的人会检查你送去的东西,但谁会把脏裤衩翻过来看?”     
        他把“脏”字咬得很重。一想到要去摸它,还要在它上面写字,我就觉得有点恶心。     
        见我面有难色,他说:“就权当是为了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亏你想得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在国外,庄肖林有权见他的律师。我们这里等他能见律师了,差不多也审结束,就等判刑了。”     
        我心想,他可真会钻空子,用合法的机会干不合法的事。我不干还不成。为了他,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明天一早你就去办,这是看守所的地址。回来后,给我打个电话。”     
        “我记住了。”     
        第二天从看守所出来后,李香春在车里对我说:“大姐,你人忒好。庄哥都这样咧,你还想着他。”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她的话让我悟出个道理,你知道得越多,就越聪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冒傻气。     
        午饭后,我才去公司。路上,我给大江去电话,他说了句“回头再说”就把电话挂掉了。我心想,他可能说话不方便。     
        我一进办公室,小张就对我说:“方总让你去会议室找他。”     
        当我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时,一屋的人正在听常瑞龙讲话。他停下来,刚要问我,方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把将我拉出会议室。              
        在外面的走廊上,方园对我说:“谢总……”见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解释说,“就是昨儿你接的那人。他让你陪他出去转转。”     
        “去哪儿?”     
        “他没说,你就在办公室等他电话吧。”     
        “你们开什么会?”我随口一问。     
        “项目碰头会,你快回办公室吧。”说完,他又进会议室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小黄没来。小张刚才还在,转眼人就不见了。我一人呆着无聊,打开电脑想玩游戏,可捣鼓半天也没玩成,屏幕上老显示缺个什么文件。一气之下,我把它关了。冯蕾临走前,扔给我一堆文件,我一直没理也没看,随手操起一份刚想看,电话铃就响了。 
          
        “陆小姐吗?”对方问。     
        “是我。”     
        “我是谢大多。”     
        “谢,谢总,你好。”     
        “方总跟你说过了吧?我想请你带我出去转转。”     
        “唉,说了说了,你想去哪儿?”     
        “你来了再说吧。”     
        “那好,我这就过来。”     
        “你不用开你那辆富康了,我手里有车。”     
        我到华侨饭店时,谢大多已在大堂等我了。他一身休闲装,脚蹬旅游鞋,像是要去旅游似的。见到我后,他客气地说:“陆小姐,麻烦你了。”     
        “没事。”     
        冯蕾的那辆本田车,乍一看像吉普车,可车里的内饰要比我见过的吉普车高档多了。自动挡不说,还带天窗。方向盘边上有个显示器,谢大多倒车时,上面的数字不断地乱跳。我一问,才知它是个倒车雷达。 
          
        汽车驶出饭店后,他对我说:“你带我去啤酒厂看看,怎么样?”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是要微服私访,忙点头说:“行。”     
        我虽没去过啤酒厂,但坐车路过那里过,知道怎么走。     
        路上,他告诉我说:“我老板晚上到。4点之前,我们要赶回来。”     
        “见到你大哥了?”我明知故问。     
        “见到了,可我怎么觉得他一点都不surprise。常总让我别告诉他,难道他自己说了?”     
        见他蒙在鼓里,我真想笑,可还是忍住了,心里说:“谁说谁知道。”     
        “无所谓了。”他又补了句。      
        “你哥见到你,高兴坏了吧?”      
        “那是,我们得有五六年没见面了。我大哥大我六岁。他离家时,我初中刚毕业。后来他一直在外地,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毕竟是兄弟,感情没得说。”    
       
        “我能听出来。”     
        “我大学是在上海读的。我大哥常寄钱给我,怕我吃不好,更怕我没钱交女朋友。”     
        他的直率让我都有点脸红。我问:“你上大学就有女朋友了?”     
        “我们同学大多数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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