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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这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慎远笑着给若离介绍,“他现在可是安王爷了。”
“那我以后称呼你太子殿下好了!”慎安笑着回应。
“远哥哥说,你回来以后就会多一个人陪我玩了。”若离也笑。
“太子殿下没空的时候,我自当奉陪,只是你不要再欺负我的侍卫。”
“你很护着你的侍卫。”若离觉得慎安和这侍从关系很好,就象她和绿叶。
“他们更护着我,这些年来朝夕相伴,亲如手足,也是我的朋友。”
稍顷,皇上和皇后驾到,三人上前见礼。
皇上伸手拉起慎安问他,“这些年在外可好?身体怎么样?病好了么?”皇后在一旁落泪道,“在外面怎么能比宫里呀,挺苦的吧?”
“儿臣一切都好,儿臣不孝,总让父皇母后担心。”
“来,来,都别这站着,那边座着聊吧,你可得好好给我们说说这些年过的如何。”皇上拉着慎安的手走向不远处的桌子,慎远扶着皇后跟在后面,若离突然觉得 自己有点孤单,回头示意秦骁跟上,秦骁咬牙切齿的拎着呲牙咧嘴伺机攻击他的小绿走在最后,若离看了秦骁的表情使劲忍着笑,刚才隐隐的不快一扫而光。
“儿臣真的过的很好,皇兄一切都打点的仔细,吃穿用度,什么都不缺,不比宫里差,除了睡的地方不是在宫里,其它的都一样,真是让皇兄操了不少心。”慎安 笑的天真又坦率,语气里有点撒娇,离家许久回来重新偎在父母身边,他的心溢满温暖,“只是父皇和皇兄日日操劳国事,儿臣却在外享着清闲,却还要事事令父皇 母后及皇兄操心,甚是不安。”
“你皇兄确是很忙的,他很疼你,你的事,事无巨细,全是他操办的,我看他对我交给他的政事都不曾这么上心。我和你母后除了挂念你什么都没管,呵呵。现下你回来了,可得多帮帮你皇兄啊。”
“对啊,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慎远笑的开心。
“你们父子怎么这么狠心啊,慎安才回来,你们就想着让他做事啊,累着怎么办?不行,我可不同意。慎安别理他们,多陪陪母后才是真的。”
“母后,您这么疼慎安,不让他做事,不怕累着我?”慎远故意酸酸的。
“你做惯了嘛,再说,慎安回来了,以前他在外时你需要打点的都可以省了,不是等于帮你了,对吧,皇上?。”
“这个……也好,先歇一阵子再说吧。”转头看向慎远,“慎安身体不好,你多担待些。”
“当然当然,慎安一切平安就好,儿臣只是跟母后开个玩笑。”
“臣弟自当尽力替皇兄分忧的,只是才回来,还不清楚状况,有空还要向皇兄讨教,弄清楚了才好着手,不然可就是帮倒忙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皇上突然问慎安。
“没关系的,一向如此,父皇不必担心。”慎安依然温柔的微笑。
皇上从身上拿出一块玉,“这块暖玉,你带着吧,说不定对你有好处。”摊开的掌心里玉色莹然,闪着温润的光芒,其上雕刻着极精致的龙纹。
“此乃父皇心爱之物,怎可……”
“父皇赠你,你就不要推辞了,别拂了你父皇的好意。”皇后温言打断慎安,并帮他戴好。
慎远心里好生失望,倒不是因那玉价值连城,而是因为那玉本是一对,另一块是雕着凤纹的寒玉,曾在若离手里见过,听说这一对宝玉,是父皇和若离的母亲曾经 那一段恋情留下来的鉴证。看向若离,她正若有所思的把手放在项下,似乎隔着衣服抚摸那块寒玉,慎远的心,轻轻的刺痛了一下。
“除了皇位,父皇什么都可以给你。”皇上拍拍慎安的肩,定定的注视着慎安,语气凝重:“朕老了,最近觉得身体大不如前,幸好很多事有你皇兄帮着,这次催 你回来,一是因为慎远及冠和册立太子大典,二是想你能尽快熟悉朝庭里的情形,以免你皇兄登基后你帮不上他。你皇兄最有才干,朕才放心将来把江山交付他,可 他毕竟不是长子,朝里也有不少人不赞同。朕其他的儿子,不是不长进就是另有所想,并且已各自扶植了自己的羽翼,而你,要成为他最可倚重的人,永远!可 好?”
慎远看慎安郑重的点头,鼻腔里冲过酸意,他知道父皇的意思,也明白慎安给父皇的承诺,那就是永远不会跟自己争夺皇位。他想如果几年前那一剑刺在自己身 上,将来坐上皇位的可能就是慎安。那一剑,令慎安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强健的身体,也失去了君临天下的机会。慎远觉得有热热的液体冲进眼里,隔着水雾,看见 慎安温柔而淡定的微笑。
“怎么还穿着朝服?没有回府看看么?”皇后岔开话题,转头问秦骁,“安王爷身体不好,你们应该多尽心,难道退了朝一直到现在没歇息?”
“母后,是儿臣不肯回去的,想来这里看看梨花,好多年没看了,您不要责怪秦骁。”慎安接过话。
“只为看看梨花?你父皇把他以前住的府第赐给你做安王府,那里也有梨花,非要站在这里看么?说实话!不然母后就好好调教一下你的下人,让他们知道该怎么照顾主人。”
“母后,是儿臣懒得来回跑,才不回去的!不关秦骁的事!”慎安答着,看了皇后置疑的眼神,“呵呵,总是骗不了母后!从小就没骗成功过。”慎安心虚,只好 说实话,“是因为儿臣早上回府,带了好多东西,府里的人都在整理,还有好多事还等着示下,他们都不认识儿臣,见了儿臣都拘谨的很,那还怎么做事?索性等他 们忙完了再回去好了。母后放心,我把秦勇留下打点了,一会回去肯定一切都妥当了,您不要再为儿臣操心了。”
“你这孩子啊……”皇后还要说什么,慎安已笑嘻嘻的递了杯茶到她手上,截住了后面的话。
“若离今天很安静啊!”皇后转向若离笑问,“不是也觉得拘谨吧?
“才没有啊,我在想,做安哥哥的下人很走运呢!”
“是么?你想试试?”
“母后是不是想赶我出宫啊?”
“怎么会?我可舍不得你,想留你在我身边一辈子,怕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若离不假思索的答,突然觉得皇后笑的古怪,扫了一眼慎远和慎安,脸颊绯红,立时住嘴。
皇后笑道“今儿个若离可是亲口答应了,大家可都听见了哦!都是见证!”
皇上哈哈大笑,“听见了,听见了。”
慎安还是淡淡的笑,没有说话。慎远也微笑,心里却不由一惊,难道母后的意思是也包括慎安?看安慎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再看若离低头不语,脸红的象是涂满了胭脂,他跟若离一起这么多年,却未见过她脸红,他心里又微微的刺痛。
“慎安,刘相国上次看到你给朕的佛经,对你的左手小篆十分喜爱,要用一幅王曦之的真迹跟朕交换,可朕舍不得啊,但对那幅王曦之的真迹,朕亦想得之,不如你抽空送他一幅可好?”
“儿臣记下了,自当尽快写好送给父皇。”
“我看父皇就是想骗刘相国那幅王曦之的真迹,却不肯割爱,这回安哥哥回来了,您可以随心所欲了,父皇可是忍了二年呢,嘿嘿”若离笑言。
“怎 么能叫骗,这叫取之有道,谁教他自己的儿子写不出呢,哈哈!”皇上笑的很得意,“对了,上次是哪个还说想要来着,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呢!”皇上敲了敲额 头,恍然大悟的说“你就写个十幅八幅的放我这儿,谁要我就送一幅,过几天张御史六十寿辰,我也要送,哈哈,省了我宫中许多宝贝,送完了我再跟你要好了。” 大家看皇上恍然大悟的样子以为是他想起了是谁曾经求字,不然他却冒出这么一句,不由面面相觑。
“都要佛经么?”慎安苦笑。
“当然不,一二部就好,剩下的随便写点什么就好。要不还不把朕的儿子累坏了!”
“父皇,一二部就不少了,够我抄一阵子的了。”慎安继续苦笑。
“啊,是嘛?可是我答应他们了啊,呵呵,你辛苦一下吧,不就是写写字嘛”
“安哥哥,你改行卖字画儿得了,大家这么喜欢,肯定能得不少银子,说不定不比王爷的薪俸少呢。若的卖得好,我和远哥哥也可以蹭些油水,对吧,远哥哥。”若离说的象是慎安已经开始卖字画儿了。
“我看成,这样比在朝里当差来得省事。”慎远附和。
“我觉得你们不如卖我得了,更省事,就一次买卖,字画一张张的多麻烦!”
“那怎么行,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人家买了你做什么?闲养着么?”若离很认真的说,把慎安说的一点用也没有,“再说了,有你就有字画,可以卖很多次,你可只能卖一次,这帐我们还是算的过来的,呵呵。”若离又绕回来了。
“还是若离聪明!”慎远夸她。
“那当然,再说啦,象安哥哥这么出众的人物,我们还是要自己留着看的好!”
“你觉得安很漂亮?”
若离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嚅嚅的道:“安哥哥长得象母后,母后就很漂亮,安哥哥自然也漂亮。”看着慎安一脸尴尬,慎远好象有点失望,“远哥哥长得象父皇,也很漂亮啊!”
“我看啊,还是咱们若离最漂亮。”皇后笑的开心极了。
“当然是我最漂亮,父皇夸我第一大美人嘛,呵呵,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若离只好故意笑的傻傻的,引大家的注意力到自己这里。
“现在也是你最漂亮!”皇上宠爱的看着若离“不过嘛,以后不要讲男人漂亮,这是夸女人的说法。”
“是远哥哥先说的!”若离立即指正。
慎 远哭笑不得的叹气,望向一直没有作声的慎安,多年不见,当时的少年已脱去了稚气,完全承袭了母后那精致的五官,双眉挺秀却不失英气,那双黑亮的眼睛,沉静 的时候象夜空下的湖水,静静的,幽幽的,而笑起来的时候,他的眼就象那幽静的湖水中倒映着点点星光,闪亮动人,挺直鼻梁,淡色的双唇,修长的身材略显单 薄,混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整个人静谧优雅,象一块温润美玉,莹莹然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慎远,这下可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哈。”
“儿臣领教了!”
“并且还要记好了!”皇上心情不错,看向一边许久没有作声的慎安,“听说你的琴技不错?”
“听谁说?”
“祥福啊!有一次他对朕的张琴师的演奏嗤之以鼻,想那张琴师向来自负,非要跟祥福较技,祥福却说他不会抚琴,哎呀,张琴师差点气得吐血!呵呵,再问才知道,祥福曾经无意中听过你弹奏相同的琴曲,说比张琴师弹的好听多了。几日后张琴师告假,却再也没有回来。”
慎安微笑,“父皇可是想念那张琴师?”
“我是想听琴!”
“儿臣的棋艺也不错,父皇可想试试?”
“哎呀,明知道朕棋艺最差!”
“赢不了就听不到!儿臣可不想卖了字画再变成卖艺的,嘿嘿!”
“你敢抗旨?”
“母后,这可不是朝政,您可得好好干预一下呀!”
“朕还听说……”
“儿臣是琴棋书画件件精通啊,父皇哪一样赢了我都可以!”
“朕听说你最最精通的是武功啊,尤其是剑术!哈哈”皇上笑得十分得意。
“这是哪个小人造谣啊?”
“自然是有人说,据说你的剑术好到在秦骁手下走不完一招!”
“这更是造谣!”慎安笑的眼睛亮亮的,“儿臣在秦骁面前,根本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是真的么?”
“秦勇的剑术更好,换了秦勇根本连拔剑的想法都不用有,呵呵,这辈子都不愿与他刀剑相向!”慎安虽是在说自己的短处,却笑的得意。
“你也有不行的地方啊?哈哈”
“这是福气啊,有他俩在,我还用学武么?”
众人都笑,秦骁尽管还拎着绿,却也笑了,若离第一次看到他眼里涌现一片温柔神色。
“他俩武功真的有这么好?”
“应该不是太差吧,反正比儿臣强多了!儿臣愚笨,他们总是取笑我练拳象是在练舞,而练剑么,却象是道士捉鬼,索性便不练了,尽量不给他们嘲笑儿臣的机会,呵呵,除非师傅逼的紧,才比划比划。”
皇上看着慎安的眼里满是心疼,何尝不知是因为重创之后的他,身体是不可能负荷练武的艰辛,他却轻描淡写的以自己愚笨一语带过,是不想让慎远心里内疚。他的慎安离开这么久,还是象小时候一样体贴懂事,自己曾经担心过分开这么久,这对兄弟是否还能象从前一样亲密?
尤 其是如今都已长大,慎远做了太子,而慎安为救慎远受伤继而离开这么多年,令自己连观察他是否可承大统的机会都没有,慎安的心里可会有介蒂?这几年来自己用 各种手段考察在身边的五个儿子,最后选择了各方面都比较出众的慎远,其他人并不都是输的心服口服,何况同样出色的慎安?他根本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当 年,慎安不顾一切的扑向慎远,替他挡下致命的一剑,而慎远抱着重伤的慎安,脸色惨白的跟怀里的慎安一样,并在慎安昏迷的日日夜夜里寸步不离,谁也劝不开! 自己仿佛看到生命也一点一滴的从慎远身上流逝,担心如果慎安就这么走了,慎远是不是也会随他走了。接下来,慎安虽醒过来,确是缠绵病榻,而慎远除了必做的 事外,所有的时间都陪着慎安。
还 记得当慧觉师傅提出要带慎安远走,第一个同意的竟是慎安自己!皇后百般不舍,坚决不同意慎安离开,自己也是犹豫着难以决断,而慎安却流着泪求他们让他离 开,说他不想让慎远活在对他的歉疚里,他如果留在慎远的身边,就是时时在提醒慎远这件事,还说在这段日子里,自己成了慎远的全部,可慎远是个皇子,是他众 多哥哥里最优秀的一个,他不能让慎远的将来没有丧失在那一剑下,却丧失在自己手里,这也是他唯一能为慎远做的事。当然这些慎远并不知道这些。
于是,他说服皇后让慎安走了,一来慧觉师傅可能是医好慎安的唯一希望,只好姑且一试,二来也可以使慎安远离宫廷内的争斗,谁也无法预料皇位的争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也许平淡,也许――惨烈!
而慎远得知一起去进香的慎安没有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谁也不理。但从他跨出房门的那刻起,他开始努力,事事做到最好,越来越出色,终于坐到了太子位置。前些日子父子一起谈心,慎远说很想做皇帝,只有自己成为最强的,才能保护他在乎的人。
慎 安呢,皇上觉得对这个儿子只有心疼,从与慧觉师傅往来的信里知道,慎安离开三年后身体就已经调养到预想的程度,不可能再有进境,自己便屡次催他回来团聚, 慎安以各种理由推拖,一直延了四年。而今天,太子位置已定,他回来了,他的苦心,不知道慎远是否能明白?这一对兄弟,为对方做了好多事,却从来不说,他自 己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看着这一对出色的儿子,皇上不自觉的握了握皇后的手,微笑。
皇后看他怔怔的出神半天,突然来握自己的手,虽不知他刚才神游何处,却也回他一笑。
第 5 章
慎远做了太子以后,似乎忙的很,每天还是肯定会来看若离,只是走的也匆匆忙忙,来不及说几句话。
若离一时还适应不了慎远的忙乱,一个人的时间越来越多,也益发无聊。
“小绿!小绿!”小绿在窗外不停的叫,它叫来叫去只会这一句,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晓得在叫它自己。前些时候它一开口,若离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很好玩,开始自顾自的教它说话,自从发现它只会翻来覆去的叫这么一句以后,发觉自己的艰苦付之东流,无聊之余更觉颓丧。
若离走到小绿面前,看着它发呆,小绿歪着头对若离叫“小绿!小绿!”
“你这只笨鸟!”若离举手,做出要打它的样子,吓得小绿在架子上不安的扑楞着翅膀。
“公主!不要吓小花啦!”绿叶在后面出声,吓了若离一跳。
“有什么啊,我又不是真的要打它!”把脸贴近绿叶,赖皮的笑着“我怎么舍得打小绿呢!”
“反正你不要吓它了,你看他扑扑楞楞的,万一架子又散了,这回可没人帮着抓了!”
“叫秦骁嘛!”
“公主啊,虽然安王府离着近,等找着秦骁,小花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若离想了想,突然一阵欣喜,对了,可以找慎安!刚刚慎远来的时候,想拉着慎远出宫去逛逛街市,慎远说还有事,以后找时间再说,并叮嘱她不要自己乱跑。这会她想起可以叫慎安陪她去,想起慎安是那么温柔随和的一个人,肯定不会拒绝她。
“跟我去安王府!”拉了绿叶就走。
“安王爷?可是咱们跟他不熟哎!”
“他肯定不会拒绝。”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