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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进去。”白哉制止。
“为什么？”
“规矩。”
“切，不要理会清流的废话，当年就是他说‘规矩就是用来破坏’的。”九月毫不在意。
比划了一下高度，九月决定，翻墙，三两下就越过了这本来就不高的墙。
外面的白哉凝视着门上的锁很久，听到里面的人高声的呼唤。
掏出钥匙，打开了这扇禁地的门，也打开了心里那扇禁地的门。
举步走进这个杂草丛生的小院，看到早就站在里面的人鼓着腮帮子对自己露出了“既然有钥匙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的眼神，朽木白哉第一次觉得违反规矩也不是一件坏事。
年迈的樱花树散开它的枝叶，把两条人影拉进了自己的怀抱。
20
被接进朽木家的那一天是九月九日，所以这就是九月的生日，就是他的名字。
他是被领养的棋子，用来壮大朽木家的棋子。
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本人，就只有浦原喜助了。
“葉月，这是你的弟弟，朽木清流，我的继承人。”
九月的第二个生日那天，他看到了刚刚诞生的弟弟。
“不要忘记我啊……葉月……”他死了，作为直属团的最后一员。
九月的第十二个生日那天，他的朋友死在了自己手里，他有了字：一川。
“哼，什么家规，家规就是用来破坏的。”退去青涩的少年翻墙出门。
九月的第二十四个生日那天，他开始怀疑他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把幼时粉嫩的乖宝宝教成了嚣张的小霸王。
“我不想把你当哥，你也不是我哥！”长大的孩子带着形于外的霸气，把他困在自己怀里。
九月的第五十个生日那天，他被自己的弟弟强吻。
“是吗，如果你来，朽木家就是尸魂界第一贵族，如果你不来，朽木家就灭族如何？”高贵的帝王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
九月的第八十七个生日那天，他的名字被放进了直属团。
“好，你走，以后你不是朽木家的人，朽木家有什么事也不用你管，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紧握着银白风花纱的男人没有了当年的霸气，沉若死水。
九月的第九十九个生日那天，他不再叫做朽木葉月，他的名字是一川九月。
百年的岁月可以淡化很多东西，例如记忆，唯一记得的大概就只有这几个生日了……
坐在地上，喝着桂花酿的九月不在意弄脏了那身精美的衣服，看了一眼从进了院子就一直站着的白哉，伸手把酒坛子扔了过去。
“喝吧，这种酒喝不醉。”
然后支着头，看无动于衷的朽木家现任当家。
比起清流，白哉应该要比他更适合现在的朽木家，也更不适合现在的朽木家。这个家族，真的就像是朽木，虽然外表看似坚硬，实际上僵化易折啊……
朽木白哉的优秀谁都看在眼里，可惜……是个死脑筋……这大概也怪自己不好，当年就这么离开清流并不好，如此死气沉沉的气氛大概也是当年开始的。
住在这里的几天里，九月知道了现在所有的家规，几乎是他离开的时候的一倍，白哉并没有增加多少，很多都是清流的杰作……
九月也知道了自己身份泄漏的原点——族谱。
他以为，他的名字不会进入看重出身的朽木家，可是，他忽略了清流的感情，他的名字被记入族谱是清流的命令，但是很少，很简单：朽木葉月，字一川，卒（死亡）。
也不能怪清流把他当成死了的人，清流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到场，即使，他就在朽木家门外，听着里面恸哭的哀戚。
“呐，白哉，你知道么？”九月靠在树上，对着没有喝一口酒的白哉说。
“……什么？”
“为什么朽木家只有这一棵樱花树，你知道么？”九月拍拍粗壮的树干，问。
“……”毫无疑义的问题，没有想过。
“你一定在想‘没有意义的问题不去想’之类的对吧……”九月摇摇头，“清流说，因为他要独一无二，其实原来院子里有很多樱花树……不过都被移走了，换成了梅花，这样的话，这棵树永远都是最美的。”
“没有比较，没有最美。”白哉回答道。
“你不明白么？你不明白啊……”一旦有了比较，存在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九月叹了一口气，“这个给你，找到它能打开的锁，里面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不要就扔掉吧……”
九月拿出一把古朴的钥匙，抛进了白哉的怀里。
“为什么要回来？”从来不是好奇宝宝的白哉，这次对这个曾经的家人提出了问题，这个应该已经是死了的人。
“……”九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尸魂界的困境，这个无非是冠冕堂皇给山本然后欺骗自己的理由。
正当气氛尴尬，地狱蝶缓缓飘来，在九月的面前扑腾着翅膀。
两人一蝶，安静。
“一川九月你要是明天不出现在XX大街你就不要打算你的申请让我替你交上去！你小子自己跑到尸魂界享福把你那堆烂摊子丢给我你也好意思！要是让我知道你个混蛋还在外面给我惹了一屁股麻烦你就死定了！哼！”
……
诡异的气氛也因为这一段咆哮冲得一干二净。
“我想……你明白她的意思……”九月战战兢兢的问脸色铁青的朽木白哉。
“……随便你。”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这个飘荡着桂花香的氛围里。
“去现世，好好好……”正愁人手不够。山本的胡子一晃一晃，就算笑得再得意也被遮得好好的，“最近虚圈活动频繁，日番谷队长已经申请增派死神前去增援，你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您自己看着办吧……”多一个监视的不如少一个，自己也不好插手尸魂界的内务。
＇黑鸦？＇
没回音……这家伙又偷懒了……算了，暂时还用不上它。
只不过九月没有想到虚圈的行动那么快，他一脚踏进现世，等于踏进了战场。
大量基力安正在源源不断地从虚圈走进现世，而日番谷等人正被不少破面缠住手脚，虽然程度不高，但是数量不少。浦原跟夜一在撑着基力安的入侵，可是十分疲惫，因为数量太多。
“哟，浦原sang。”九月扛着斩魄刀，大大咧咧往战圈里一站，
“哟，一川君。”浦原挥刀消灭一只偷袭的基力安。
“好久不见。”by九月and浦原。
“一心那家伙呢？”九月挥刀挡住一个虚闪，转头问浦原。
“啊……记得应该在家里的样子……”浦原扶了扶帽子，说。
“……早知道我也不来了……”九月哀怨的灭了一只虚。
“喂喂，这么说就……”
“那边两个，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夜一暴走。
基力安对于有了九月帮助的浦原等人来说已经不成问题了，三个人的配合相当不错，尤其是浦原跟九月的配合，仿佛已经训练过多时。
如果没有十刃出现，这场战斗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当天空的裂口里不再出现大量基力安，逐渐合拢时，众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当更加诡异的裂缝出现时，伴随着的是真正的破面十刃。
“谁是一川九月？”其中一个在半空中问另一个。
“银白色短发的那个。”另一个回想了一下说，“那个。”指了指九月的方向。
“那么其他的……”
“杀。”
21
“小白，你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我们挡着。”九月皱眉。
“我知道了。”先想办法把井上和茶渡弄走，其他人也已经非常疲惫了，在这里很危险。
“一个都不能走！”
破面之一瞬间冲下来，眼看他的手就要刺穿茶渡的胸口，一把刀挡在了他面前。
一护擦去额头上的血，气喘吁吁的用斩月挡住他的手。
“茶渡，井上，你们先走。”一护准备再次虚化。
“哟，我是不是来晚了？”黑崎一心踩在屋顶上，俯视着准备开打的各位。
“一点都不晚，刚刚开始，你来得正是时候。”九月咧开了嘴，招呼这个彪悍的把队长服当绷带使的家伙。
“是呀，黑崎君，你还知道要来啊……”
“老爸？！！！”这里最吃惊要数一护了，“你，你怎么回……”
“哟，我的儿子，听九月的，先走，这里我们解决。”黑崎一心潇洒地跳下房顶，站在三人之间。
破面们仿佛在天上看戏一样，一句话都没有插嘴，直到他们商量完毕。
“你们在干什么？”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呵，乌尔奇奥拉。”其中一个瞟了他一眼，“在看谁值得我们动手。”
“蓝染大人的命令是带走一川九月。”
“哼，要不是你没有完成任务，蓝染大人会给我们下命令？”
“……抓人。”
四个破面同时从蓝白的天空俯冲而下，地上的四人迅速分开，破面们选择了自己的对手，除了还在天空的乌尔奇奥拉。
一对一的战斗开始。
浦原的对手，No。7，一心的对手，N0。8，夜一的对手，No。10。
这回紧张的就是九月了……黑鸦一直没有回音，他的灵压如此限制状态，怎么对付十刃之一的No。5，仅次于乌尔的破面。
力量、速度，巨大的差距让九月无比疲惫，这不算是一对一的战斗，更像是单方面的游戏，敌人把他当作玩具。
“哼，乌尔奇奥拉，我还以为这个什么一川九月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个垃圾……”
是这样么？乌尔奇奥拉漠然的注视着下面狼狈不已的九月，难道他看错了？不，不可能，这个人绝对不只是这样而已。
另两个人倒是游刃有余，但也注意到了九月的困境，逐渐向他靠拢。
“一川，还记不记得那次战斗？”一心开口问。
“嗯……”
九月拿着斩魄刀，银白色的头发已经灰尘仆仆，死霸装也已经被割开了好几个口子，肩膀上的伤口不断的涌出鲜血。
还真是，没有这么狼狈过……
“那么，你没有忘记吧……”
“没有……”
“你们还在等什么呢？”浦原已经靠了过来。
三人默契的点头，背对背，向外横刀。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原来还只是有点优势的场面，居然一边倒。
三人的配合使战斗力迅速提高，远远超过单打独斗。
破面被这样的战术暂时蒙蔽了眼睛，刚刚要挥出一刀，对象就突然消失，边上突然出现一个人，使他不得不改变方向防御，这样，力量及精准度大大下降。
九月也不再处在挨打的地步，逐渐开始攻击。
虽然如此，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还有一个破面没有进来，如果他也参加战局，这样的战术估计就行不通了。
破面们也意识到了问题，开始与自己的斩魄刀合体，要求最快的消灭这些人。
战局开始僵持，虽然三个人，两个无法始解，也是巨大困境。
夜一那里已经结束，消灭破面一只，正在向这里支援。
“游戏到此为止了。”
半空的乌尔奇奥拉突然出现在九月的背后，刀已经穿过九月的侧腹，流出殷红的鲜血。
“一川！”
众人大惊，其他破面趁此机会迅速攻击，浦原、一心等人措手不及，不同程度的被砍伤，但是最严重的还是九月。
除了乌尔的一刀，还有之前破面的攻击留下的伤口，血腥味弥漫在他身边……
乌尔的刀却无法拔出。
九月的手紧紧握住了乌尔奇奥拉刺进自己腹部的刀，刀刃嵌入手指。
＇怎么回事……我不过睡了一会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嗯……你再多睡一会儿，你就彻底解放了。＇
＇喂喂喂，不要告诉我你快挂了？！＇
＇事实就是如此……黑鸦。＇
＇啊啊……我知道啦，我错了……＇
＇嗯……快点吧……＇
＇50％限定解除。＇
“展翅吧，黑鸦。”
原本握在九月手中的刀完全消散成了片片黑羽，缓缓在空中飘动，众人惊讶之际，黑羽们变成了成片的黑鸦，以急快的速度在几个破面之间穿梭。
不一会儿，他们的身上就出现无数伤口。
“啧……”
破面们迅速离开黑影流窜的领域，来到半空，可是那些东西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没用哦……黑鸦们认识血的味道。”九月回头，对僵硬的乌尔说，“尤其是你……”
乌尔的刀在九月的身体里，没有放开刀的乌尔被攻击的最多，因为他无法躲避，跟他在一起的九月也被无差别攻击，伤口继续增加。
此时的乌尔虽然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心里的震惊可谓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为什么不放手？（九月：因为让你拔出来我就要流血不止了！）
九月的斩魄刀还在进行攻击，跟乌尔靠的最近九月伤口也在不断增加，但是本人不放手，乌尔也不放刀。
被黑鸦惹烦了的破面看准黑影把它们打散，这样……黑鸦越来越多……
而九月也知道破面们很快就会看出破绽，在始解暂时有用的状态下，最好还是速战速决！
放开乌尔的刀，立刻消失，收回始解时散开的斩魄刀，一击击中，解决破面No。8，本想转向No。7，可是失血太多的九月眼前一阵昏花，从半空掉了下来。
“九月！”在一边的浦原看到空中垂直落下的人影，飞速冲了过去。可是没有想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他要去虚圈。”半空中，乌尔抱着昏迷的九月，对还活着的No。7破面说，“走了。”
“他们怎么办？”
“还不够丢脸么？损失这么多十刃成员。”乌尔打开虚圈的门，“任务已经完成，回去了。”
“九月！”
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带走，却无可奈何，他留给他们最大的信任和支撑，却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一个对任何人都微笑却唯独对自己残忍的人……说爱他，却没有能够保护他，总是在他的保护下……
浦原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暗咒：“混蛋！”
没有走远的日番谷等人，同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总是在开玩笑的人从天空坠落，被带进虚圈。
＇小白……＇日番谷的手心被圆润的指甲掐破，流出鲜血。
＇你就是希望……＇我算什么希望……一护的斩魄刀插进地面。
“战况报告结束，一川九月……被带往虚圈。”松本乱菊关闭通讯器，重重吐出一口气。
“哪里？”朽木白哉散发着大量冷气，巨大的灵压几乎让传讯的队员窒息而死。
“虚……虚圈……”
“……”蓝染……
转身离开，朽木白哉的眼里迸发出紫黑色的杀气。
22
步入虚圈，看着怀里昏迷的九月，乌尔奇奥拉犹豫的在虚夜宫门口停了一下，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当一身白衣上染着不少鲜血的乌尔带着昏迷的九月，受伤的No。5、No。7破面回来时，蓝染已经端坐在大殿之上，连平时难得一见的市丸银也出现在了殿内。
“蓝染大人，任务完成。”把九月放平在地上，乌尔奇奥拉挖出眼珠，播放了他所看到的战斗场景。
“No。8、No。10确定消灭。”乌尔奇奥拉的口吻完全不像失去同伴的感觉，在破面们看来，没有同伴一说，只有对手。
“嗯，偶尔来点新鲜的血液也不错。”御座上的人淡淡地说，“你去决定接任者，乌尔奇奥拉。”
“是，蓝染大人。”
“哼哼，你也不过如此，弄得那么狼狈。”No。6的葛力姆乔在蓝染走后对着浑身是伤的乌尔出言讽刺，“不过这点程度的死神。”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葛力姆乔。”阴影里一个声音传来，“人家是舍不得下手……”
“是吗，十刃里最无情无义的乌尔奇奥拉舍不得下手？”一个笑得诡异的破面接口。
“……”乌尔没有理会他们，离开大殿。
“被说中了吗？啊哈哈哈……”嚣张的笑声传出殿外。
“银，你准备做什么？”蓝染出声，带着不明意义的语调询问抱起九月的银。
“啊啦……队长，难道你打算把他一直就这么放在地上？”市丸银侧头回答。
“不。”
“那么我就要把他带去客房啊……”市丸银以绝对理所当然的表情说，“不过，在这之前，是不是要换一身衣服呢……”
“那么就交给你了。”蓝染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嘴角勾起笑意。
热气蒸腾的浴室
“哦呀哦呀，没想到这么多伤口啊……”银解开九月的衣服，除了不少刀伤以外，最醒目的就是他肩上的一个伤口，以及腹部被刺穿的伤口，虽然已经在慢慢愈合，还是非常狰狞，尤其是在这么白皙的皮肤上。银的手指描绘了一边上口的边缘，愈合中的伤口有点痒，加上银的指尖，九月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躺在他怀里的人还在沉睡，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剥得精光……（偶很CJ的……）
“非常漂亮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