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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旧病成疾,恐不长久。孤甚哀愁,恐膝下帝姬、王子不得长成,又恐帝君哀思成疾。遂命王子战为我凤瑰大丽国,摄政王,即日登基;命炙、岚、明(冥)、沧四大世家辅助夕颜帝姬,及王子千年,以保我凤瑰山河。
孤恐长眠与思,特令后宫中人,未生子女者,出焉不宜,殉葬!帝君沐卓氏,例不当殉,岂衔上恩自裁以谢隆恩。与孤合葬帝陵,钦哉。
当女帝的遗诏宣读之后,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呆了!女帝竟然在死后册立帝君?!而且随同册立之封,还要将‘新帝君’与女帝一齐殉葬!?虽然新帝君旧居冷宫,可是竟然还有‘合葬帝陵’的恩典?!
尽管这封遗诏十分的‘莫名其妙’!但是,在四大家族的助力下,也无人反驳女帝的遗诏。当日就将沐卓氏之名,镌刻在宝册之上,请回帝君,束以帝君之装,三拜女帝之灵……赐予毒酒,遂愿与女帝
当冰瑚接到突如其来的‘册封帝君’之礼时,也同常人一般愣住了,但有又闻女帝遗诏让自己以帝君之名陪葬,他在这一刻,也不再惊慌了……
非常从容的双手接过‘帝君之装’让人将自己打扮齐整,叩谢女帝之恩,在女帝棺椁之外,饮下御赐‘毒酒’,遂女帝一同合葬帝棺。
“蓿…别怕,瑚儿来陪你了……”
昏暗的棺椁内,冰瑚搂着这一具冰冷了‘尸体’,安详的闭上了眼,听着棺椁外一声有一声的锁棺之声,心里也轻松了很多…
即使是死亡,他的蓿还是想着自己,让他一人‘陪’在同一个棺椁之中。她放不下的,依旧是自己…不是么……
棺椁一一覆盖,透过棺盖的光线越来越暗…直至棺椁内完全黑暗,安宁……
冰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睡了过去,没有想象中疼痛的感觉,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在了自己最爱之人的身边。一切的嘈杂之声都已经消失不见…
女帝驾崩,帝君陪葬,侧君自缢殉葬…全国上下举国哀思。
王子战回国以摄政王之名,为女帝和帝君隆重的操办了葬礼,也将小妹夕颜奉为未来唯一的女帝人选,亲自亲为,协同一干兄弟,送葬帝棺至帝陵。
随着帝棺入陵,摄政王和王子、帝姬一同守灵三日,为母亲和父君高颂《妄生咒》。
泰平十九年寒春,女帝大薨,遗诏立沐卓氏为帝君,遂陪葬帝陵。
泰平十九年,墨沐氏王子战,席摄政王位,辅佐夕颜帝姬,直至帝姬登基。改国号:祥和;
祥和初年初夏,王子珺、王子睿喜得祥麟…均被摄政王封王姬品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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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初年,寒春之末…伴随着举国的哀伤之痛,天上也洋洋洒洒的飘起了白雪。这一场白雪是有史以来凤瑰最大的一场雪……
伴随着夜雪的降临,一个着素锦内衫,旧衣褴褛的女子背着一个好似睡着的人,徒步在风雪之中…
若果这里有四大家族之中的任何一人,她们都会立刻认出,这个女人就是此时应该已经入葬的女帝青翾!
而青翾背上的人,正是刚刚册封帝君,又遂女帝合葬的沐卓氏,冰瑚。
随着积雪越来越深,青翾也感觉有些吃力了,四下望了望,已经走带了小山道上了,心里想着,等日出时分,或许能碰着好运,能拦下一辆马车或者简易的板车,就太好不过了!
祥和初年春的这一天,或许真的是青翾运气最好的一天!还没等着天亮日出,就真的遇见了一辆小马车经过!
激动的青翾,语无伦次的央求着赶车的老妇,求着带她和她生病的夫郎捎上一段路程!就在最近的望城县就行!
老妇看着女子十分焦急,又真的是带着一个病人,心想也是对苦命鸳鸯,便是答应捎带上青翾二人,赶往望城县寻医求药。
坐在马车内的青翾好不容易这才松了口气,搂着还在睡的冰瑚,终于淡淡的笑开了,在他还是冰冷的唇间碾转了好一会,这才将他搂紧……心里感叹:女帝和帝君终于入葬帝陵了;青翾和冰瑚,也终于‘重生’了……
第七十七回 拱手让江山,再续良缘
用旧衣裹着冰瑚,青翾心里感叹:还是浮霜想得周到,在帝棺内层藏了一些贫民的旧衣物,好在这寒冬即将过去,不然自己真的会害怕把沉睡的冰瑚冻着……
搭车一路去了望城县,一路上,赶车的老妇一直把青翾夫妇当做亲人一般,嘘寒问暖,让青翾觉得管不好意思的,只得说道,自己是山里的猎户,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夫郎,却是没享福几天就生病了,自己实在着急,这才连夜冒雪带着夫郎进城看病。
那老妇也实诚,被青翾说着便是真心帮助了,又不求什么钱财,只愿这生病的俏郎君早已康复。
以在风雪中走了三日,才到底望城县,青翾以十文钱作为答复,交与老妇,独自带着夫郎去‘寻医求药’了。
其实青翾带着冰瑚前往望城县的原因是,在望城她特别安排了一个旧相识等待她们,而这个人和浮霜一样,目前是唯一知道女帝以‘大薨’之名,潜逃逍遥计划中的一人。这个人叫……叶铮。
虽然这个‘潜逃’的计划是女帝想出来的,但要实行还需要有浮霜,和叶铮这样的角色来配合。她们三个完全隐蔽了所有的耳目,悄悄的计划着这一场冒险。
这个潜逃私奔的计划,还要说那日青翾偶遇阮绯凡开始说,那时,身为女帝的青翾其实就已经动了要潜逃出王宫的念头,后又想怕江山不稳,让儿女担忧,只好先临行侧君,使之诞下帝姬。
夕颜帝姬的降生,前后的密谋暗杀王嗣事件,全部都是女帝一手导演,一来女帝已经厌恶了后宫中的争斗,二来,女帝已经想到一个办法以保全冰瑚。
将冰瑚打入冷宫之后,女帝这才开始逐步进行计划。自己和冰瑚每日的餐饮中,都会参入一滴‘醉梦’。
醉梦,并非毒药,但却是能令人,昏昏欲睡,最后呈现假死之态的药。
每日,叶铮都会以探访之名,将混有‘醉梦’的汤药带给女帝饮食,而浮霜也将带有‘醉梦’之药的食物混在冰瑚的饮食之中。
女帝的‘顽疾’从‘醉梦’开始,以‘贪色’为名,每夜例行公事之后,变回催动武灵反噬经脉,已达到经脉脆弱之态,让医官们手足无措。
醉梦,其实要在体内存有一定量的时候才会发作,但女帝每日都催武灵反噬筋脉,这使得醉梦在女帝体重蔓延的要比冰瑚快很多。
醉梦发作的时候,就与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心脏也只会处于‘休眠’状态,直至醉梦逐渐在体内消散,身体的各个器官才会逐一‘苏醒’,这样,‘死人’便是复苏了……
帝陵也有一条特别的暗道,通往帝陵之外,青翾带着昏睡的冰瑚,就是从那里离开,随后绕过帝陵后山,这才脱离了眼线……连夜寻着了马车,一路想望城县。
在望城县找到了临时开溜的叶铮,她早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和上路用的盘缠,告诉主母,马车回送她们去主母早就吩咐买下的别院,这样便可以不用再理会世事。
匆忙地告别之际,青翾对这个‘女儿’心里又多了一些赞扬,想来当初把龙睿嫁给她,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回归普通百姓身份的青翾任然被叶铮称之为主母,看着载着主母和主父的马车远离,叶铮心里也着实松了一口气,想着回去还要瞒着睿儿此事,心里就有些忐忑,自己正夫的性情都被主母宠惯坏了!自己还有的‘调教’他!
看着远去的马车,叶铮的嘴角也付出了一丝微笑,转身,离开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事…她的睿儿还等着她回家。
马车一路南下,一连走了两个多月,才到达了目的地:琼州。
琼州,因为常年盛开琼花而出名,故名:琼州。一年四季气候都便温暖,是个典型的南方天气。
青翾在登基之年,游走至各州处理事情的时候,偶然到过这琼州,被琼州的美丽所震撼,非常喜欢这个州城。当初就是又想将行宫建在琼州,可后来又不太想劳民伤财,于是便花钱买下了琼州的一户大院子。没想到,今时今日却是真的派上用场了…
马车将她们拉在了大院的门前,驾马车的妇人说,叶小姐对她有恩,叶大人吩咐自己就跟随在主母身边,方便照顾。
青翾点头了,让马妇用钥匙打开了自家大门,抱着冰瑚,回家了。
祥和初年夏初,琼州最大的一处院子,有了户主。高高的门檐上,书写“柳府”二字。
这柳府的主子也算是费了心思才入住,几年之前就陆续将府内的苑、坞、轩、小楼、亭、阁、堂、馆、曲径通幽……全部让人返修了一遍!在祥和初年入住,已经是将府内上下打点的格外舒服了!
青翾将府内的暖香坞作为了冰瑚暂居的地方,在暖香坞前有一个不大却犹如明镜的小湖,湖边全都栽种着琼花树,只要到花季,琼花随着微风吹入湖中,那景致,分外暖心。
青翾的主卧室定于临嫣堂,距离暖香坞也不是很远,当琼花盛开的时候,站在临嫣堂正好能窥见湖边的琼花,临近嫣红玉琼,遂取名:临嫣。
青翾早已经将冰瑚‘沉睡’的时间算好了,正好是接近琼花初开的时间,五月初……当琼花绽开两三朵的时候,他就差不多该睡醒了。
心里有小小的期待,青翾每日都会守在暖香坞,等待着‘睡美人’的苏醒。
如今的冰瑚已经不似那死者一般,他有体温,有心跳,呼吸平稳,面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青翾知道,这是美人要睡醒的迹象。若不是自己还存有十二阶的武修,自己估计会比他睡得更久……
“瑚儿,醒醒……傻瓜瑚儿,醒醒…天亮了呦~”
“瑚儿,你听听,报春的喜鹊都唱歌了,瑚儿该睡醒了……”
“不许赖床噢,瑚儿……赶快醒来,我很想你。”
日复一日,青翾都会在他的床边等候,只为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青翾每夜都会守在床前,趴在他的床沿上,或者一夜不睡,拉着他的手,守着他。
第七十八回 琼花深处,有人家
“呃……”睁开了眼睛,冰瑚还有些不太适应阳光,本能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可当皮肤之间的触碰有了感觉之后,他才有意识的想起,自己好像是陪着女帝一同葬入帝陵了啊,怎么又……
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红木床上,他坐起了身,望向了刚才觉得刺眼的地方,这才看见,是一扇门…哦,不…自己正处在一个非常陌生的房间里!而从门外照进屋里的微微红光,好像是花的颜色……
心里奇怪着,以为是在地府里呢!冰瑚下床,走向门外,想寻找一下在地府佳境里的女帝,却让门外的景色迷住了。
粉红的、深红的,胭红的……就连清澈的湖水面儿上都浮着一层娇艳欲滴的琼花瓣。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围住了这块如水晶一般的湖一样…美极了!
鲜艳娇美的琼花。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有的花瓣儿全都展开了,一丝丝红色的花蕊顶着嫩黄色的尖尖,调皮地探出头。有的还是花骨朵儿,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一阵风吹来,片片琼花瓣肆意随风落入湖中,或而翩翩起舞,让人目不暇给,神迷意醉。
冰瑚被这一时的‘仙境’看迷了眼,也忘记要寻找女帝了…就在他失神与眼前的一幕之时,突然被一双熟悉的双臂所环住…,只听耳畔想起了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声音“喜欢么,这就是我送给瑚儿的第一个礼物…”说完,青翾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后颈。
“…帝,帝上?”冰瑚猛然间回神,回身便看见了带着微笑抱着自己的她,青翾。
“傻瓜,已经教了你多少次,不要叫帝上,要叫蓿。…呵呵,或者叫妻主,我也喜欢听。”青翾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冰瑚愣了一会,问“蓿…我们是在地府吗?地府,原是仙境么?”
“呵呵~傻瓜,这里哪是什么地府仙境……”青翾爱怜的将冰瑚揽在怀里,看着正值琼花盛开的景致,笑道”这里就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瑚儿,我们都没有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和我一起,我们在这里过一辈子。”
“一辈子…?我们,还…活着?”
“嗯,还活着!这……总之有些复杂了,来,瑚儿,别站在这里,我们回你的屋再好好说话。”青翾拉着他进屋了。
届时,冰瑚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出的屋子,有一匾,‘暖香坞’三个字,写的格外惬意。一眼,冰瑚就认得出,这是青翾的墨宝。
走进屋内,青翾让他坐回床上,一边找出了衣物给他,道“瑚儿,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了。你记的不错,女帝和新帝君的确已经葬入帝陵。”青翾坐在床沿,和他说道。
叹了一口气,听她道“是我贪心,想和瑚儿一个人过日子,又舍不下江山社稷……瑚儿,你怪我么?是我设计谋害那些未出世的王嗣,又嫁祸与你,将你打入冷宫,而且……而且还不闻不问,将你禁足。其实,我实在安排……我生病的事,只是假象,我要‘女帝驾崩’才能带着殉葬的‘帝君’……我最爱的人,逃离那个帝都王城。”
“你恨我作这样的安排么?瑚儿……”
冰瑚好一会才想清楚了她说道话,难以置信的问“是蓿…谋害了蓿的孩儿?”,青翾点头了。冰瑚恍然大悟…又问“那,那我们现在身在何处?”
“这里是琼州,这点家业是从以前就开始置办下的。原先想当做行宫,但,现在只是我们两人的家。”
“为什么……为什么蓿不先告诉我一声,我,我还以为,蓿真的,真的…离开瑚儿了……”冰瑚落泪了,扑入青翾的怀里,哭泣了起来。
“讨厌,蓿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冰瑚哭诉着,连话都说不清了。本以为女帝抛弃了和自己从前的爱恋,却从没想过,自己的爱人会带自己远离那个黄金般的牢笼。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的好瑚儿……我也很想你,每天,每夜都想…我让你受委屈了…”青翾也落泪了,两个相恋已久的人,终于在此刻明了了彼此的心意,真心的相拥在一起。
哭了好半天,青翾才擦去了他的泪水,轻道“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么,而且,我们用一辈子都在一起,不分开的。不哭了,瑚儿,你的泪为我流的太多了,我好心疼。”
“蓿……”冰瑚听言,逐渐停止了哭势,依在青翾的怀里,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温存了半刻,青翾说要带他熟悉一下这个新家,给他穿上了新衣,虽然衣服的质地比不上王宫里的绫罗绸缎,但也是极为舒适的布料,冰瑚并不嫌,有爱人为自己着衣,他高兴还来不及。
“来,我带你看看我们的家。”青翾牵着他,走出暖香坞,边说“这片湖有个名,叫:镜湖。湖的周围都是琼花树,你看,这琼花开的多好看!”
“嗯,很好看。”冰瑚附和道,也真心喜欢这些花树。
从暖香坞开始,青翾领着冰瑚走过镜湖石桥,一直到醉霞轩、又到了晚晴楼、奇芳书阁、凌烟馆、竹石苑、繁音阁、沁芳亭…一路走来,直至将冰瑚带到自己住的地方,临嫣居。
“瑚儿,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吃。”青翾一点也不介意,亲自倒水给他,又悄然的找出了自己准备的第二份送他的礼物。
见青翾倒水给自己吃,冰瑚赶紧接过的水杯,怪道“我有手有脚啊,自己能倒水吃。”
青翾笑了,将倒上水的被子给他,也坐在桌边,问“瑚儿觉得这里怎么样?虽然没有王宫那般华丽,但也还算清幽。”
“嗯,很别致。”冰瑚点了点头,“我很喜欢。”
听他说喜欢,青翾便是笑了,又道“我就知道瑚儿会喜欢!我还准备的三份礼物要送给瑚儿!这第一么,就是这满湖的景致!瑚儿可喜欢?”
“喜欢。”又听她笑着说要给自己礼物,冰瑚心里便是有了底,不知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着第二份礼物呢,是在王宫里得了,如今我也只有这件稀罕物给瑚儿了…”
只见青翾拿出一个旧布包,在冰瑚面前打开,里面正是躺着当初那对相思玉镯!这可是,女帝下葬时,特别嘱咐浮霜要准备的东西!
“哇!…”果不其然,冰瑚也看待了,只看青翾亲自见这对稀罕的玉镯带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清风一回眸,谁解相思愁。一梦红颜老,十年光阴流。
一朝胭脂泪,一壶千山酒。红颜伴景醉,相思第一愁。”
青翾看着他,一边说,一边将玉镯戴在他的手腕上…凝视着他,问“我愿与君长相思,不知君愿与我长相守…?”
“愿…我愿意和蓿长相思,长相守…永不分离!”话到深情处,青翾已经将他搂入了怀中,耳鬓厮磨。
“这对玉镯儿也有名,叫相思。”青翾轻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