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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心甘情愿,谁穿这么暴露来酒吧跟几个男人喝酒,那个秃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周意白打了个哈欠,有些发困。
“那你刚才告诉我干什么?难道不是想英雄救美?”
“啊,我只是吓吓你,让你听话不敢一个人来酒吧,谁知道你那么冲动。”说完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渊一眼。
林渊瞪圆了眼睛跟着周意白走到众人坐的地方。
大家都轻车熟路地点了单,对酒单颇不熟悉的林渊一时囧在原地,拉了拉身边的周意白,周意白了然地说:“Singapore sling。”
服务员说:“好的,请各位稍等。”然后扭着屁股缓缓离开。
林渊问:“什么酒啊?”
“新加坡司令鸡尾酒。”
事实上,也只有林渊一个人喝的是鸡尾酒。就连易然,也是与男同志们一起喝着芝华士。一人一个玻璃杯,一边说,一边灌。
只有林渊默默地拿过被冷落在一边的水果盘和干果盘,就着鸡尾酒喝起来。鸡尾酒酸酸甜甜,非常合林渊的口味。上面还点缀着菠萝和樱桃,趁着众人不注意,林渊悄悄地拿下来吃掉了。
易然喝了不知道多少,开始有些胡言乱语,说:“程序员工资比别人高又怎么样啊,死得早啊,赚不了几年钱,算下来,跟别人赚得也差不多。”
一打开了这方面的话题,程序员们都被戳中的心里的痛楚。
同事甲捂着胸口说:“唉,最近总是觉得心脏砰砰砰跳地厉害,总觉得有些不正常唉——”
同事乙灌下一口酒,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P,不跳才不正常。你脑子缺根筋是不是?唉——”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诉苦:“上个月,老是加班,女朋友不高兴了,一直闹,本来都说好要结婚了,这会儿可怎么办唷——”
同事丙幽怨地看了同事乙一眼:“那你还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啊。前几天,我去问一个姑娘电话号码,姑娘问我什么工作,我说程序员,人家用充满同情的目光打量我一眼,转身走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喔——”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程序员就是个悲剧。纵使他们工资都不低。
但是付出的是生命啊,是精华啊,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光阴啊……
一群落拓又神伤的程序员显得非常无助,默默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默默地盯了一眼在座最年轻的男性,又默默地摇了摇头:“唉——”
人家年轻,又帅,又有能力,虽然都是程序员,命运总是不一样的啊……
命运为何待我如此不公…… 在大家被悲伤冲昏了头脑的同时,周意白猛地喝了口酒,豪迈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众人抬头:“你丫叹什么气?!丫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你叹气个P!”
周意白又叹了口气,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渊一眼,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诉苦:“我爱上了一个姑娘。”众人惊叹:“这好事啊,以你的条件,拿下还不是迟早的事么。”
周意白又猛地喝了一口酒,长长地吐了口气,一把拍上身边同事甲后背:“可是姑娘不爱我啊!我辛辛苦苦,追到她家隔壁住着,就盼着有朝一日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啊可惜,姑娘连正眼都不瞧我。”说得几乎声泪俱下。
林渊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同事们痛苦地抱住头:“原来,原来不是我们自身条件不好,而是程序员这个职业,是个受了诅咒的职业啊……”
已结婚多年的老大轻咳了一声,老生常谈地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现在喜欢IT男的姑娘还是很多的。”想当年,她的老婆就是因为他帮她修电脑,然后慢慢熟悉,然后结成连理,建立了幸福美满的家庭。老大点点头,肯定道:“对,是的。”
“怎么说?”为了重拾自信,程序员甲飞快地问。
“这个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老大很苦恼,不过立刻转向同事乙:“不过我老婆非常理解我的工作。就办公室里那些过夜的装备,也是我老婆怕我冬天冷准备的。”
大家更是感慨:“好女人啊。嫂子还有妹子没有?我直接入赘去她们家。”
“节操不要了?”遭人斜视一眼。
程序员这个职业(2)
林渊喝完了鸡尾酒抬头,就看见周意白期待地看着自己,显然是老大老婆的贤惠打动了他。林渊默默地埋下头,替自己倒了一杯芝华士,喝了起来。
男士聊起来,话题都和女士不大一样。
易然已经喝得醉醺醺,也没了和男士交流感情的心情。坐到了林渊身边,灌下一大口洋酒,脸颊已经泛红。
本来烫得很好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喝醉酒后的人容易看出心情,易然心情大概不大好。虽然刚才一直在笑在闹,但是醉后的她,看起来有些悲伤的样子。
前不久,林渊还记得她和男朋友一起庆祝了生日。
“这是怎么了?”
易然的眼睛泛着泪光:“我前天和他吵架。因为我老是加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林渊一愣,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担心,他会理解你的。”
易然摇摇头:“他不理解。我不明白,他也是程序员,也知道加班的无奈,为什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
林渊叹气一声,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周意白正和同事聊得愉快,眼睛却若有似无地朝这边瞟。
林渊颇是欣慰,至少,周意白算是和同事化解了误会,和谐地相处了。
最后易然大醉,同事中喝醉的人也不少。清醒的似乎只有老成的老大,酒量很好的同事乙,还有周意白,连林渊也有些晕晕乎乎,她不知道芝华士这么烈,喝了几杯,就有些走不稳。
周意白眼疾手快地稳住了林渊要下坠的身子,低声说:“醉了?”
林渊抬起食指摇了摇:“没有。”周意白了然地笑起来:“是,你没醉,我们家林渊酒量最好了。”
这话却落到旁边老大的耳朵里,老大瞪圆了眼睛:“小周,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啥时候小林成你家的了哟?你不是有个喜欢的姑娘。”
周意白依然不要脸地笑着。
老大痛苦地皱了皱眉:“难道你相中的姑娘就是小林?”周意白点点头。
“这姑娘修来的福气哟。”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讨论林姑娘是不是修来了福气。
面对着横七竖八倒在沙发上的同事们,老大显得很头疼。有些人还能勉强地站起来,有些人已经醉成一滩烂泥,嘴里还念念有词,大概能听出是“苍老师,我好喜欢你”、“Oh……赫本,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别戳我屁股”……
老大无奈地把其中两个架起来:“行了行了,这里没你的苍老师,还有你,就算赫本晚生几十年,也不喜欢你。”
初冬的夜风已经很凉,林渊走出暖烘烘的酒吧就开始哆哆嗦嗦。周意白故意拉开自己与她的距离,看着她歪歪扭扭地走在前头,瑟瑟发抖的样子,等着她自己主动靠过来。
林渊迷迷糊糊地搓了搓鼻子,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眼前所有的景观都像是交叠在一起,连身边的修长身影,都好像有三个。
林渊眯着眼睛抬起手,摇了摇头说:“周意白……怎么有三个。一个都够烦了。”
并一边盘算:“一个周意白……带着一个圈头,我需要买四人份的菜,现在有三个了,不是要买十个人的。周意白那混蛋……很难吃的。”
周意白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林渊想说的大概是“很能吃”。不由地眼角抽了一抽。
然后也不管夜风不夜风的了,笑嘻嘻地凑到林渊身边,把歪歪扭扭的她拉住,林渊步子顿时稳了不少。
周意白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熟人,便快速低头在林渊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看看周围有没有路过的出租车。
林渊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湿热,抬头又把手举得老高:“下雨了啊……”然后眯起眼睛笑了笑。
周意白差点捧腹大笑,林渊脸蛋红红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哪里都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像是迷路的小孩。四周的场景都是认识,林渊很快就慌起来。
不远处是一尊雕像,塑的是赤身裸体的大卫,在整个喷泉的正中。
林渊脑子顿时炸开,有男人,怎么会有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没有穿衣服。
她转头到处张望,好不容易发现了三个周意白,琢磨着到底该去找哪一个求救,三个周意白便走过来,扶住她:“怎么了?”
林渊朝周意白身后躲了躲,又站了出来:“那里有个裸体的男人,他是不是要跳河?”
“什么?”周意白到处望,也没看到什么裸体的男人。
可是林渊坚持有个裸体男人要跳河,周意白终于才将那尊雕塑与林渊口中的男人联系起来,终于忍不住弯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小林子,你真是太可爱了。”
然后轻咳一声,淡定地摸出手机,开始哄骗林渊:“冤大头,你说周意白帅不帅?”一边又觉得这样说不够含蓄,很快改了口:“你觉得周意白厉不厉害?”
林渊注意力还是在大卫身上,很不容易分出点精神答他的话:“……周意白啊,很厉害啊……就是……像个小孩。”
周意白好看的眉毛立刻纠结在一起,醉了还忘不了他年纪小这件事。
这样下去可不行。
“那你喜欢周意白吗?”周意白握着手机,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
林渊眨了眨眼睛,咽了咽唾沫,觉得嘴里干得很,就要弯下腰去喝喷泉池子里面的水。周意白看清她的动作时,低吼了一声:“我靠!”然后收起了手机,阻止了他这个动作。
将林渊扛上出租车的时候,林渊已经要睡着了,嘴里还喃喃有词:“周意白最烦了。”
周意白眉毛动了动,司机大叔转过身来,笑着说:“嘿,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周意白摸了摸鼻子,并不打算澄清:“是啊,说我工作起来没时间陪她,一直闹呢。”说完便觉得这样偷偷占她便宜感觉很不错。
把林渊扛上了四楼,便要去找钥匙。睡梦里的林渊倒是很有防范意识,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包包,立刻皱眉吼:“周意白,有人偷我东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门,林渊也被折腾醒了,看到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摆设,立刻将周意白推开跌跌撞撞地跑进卧室扑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周意白望着空空的臂弯愣了一下,才忍不住笑起来。
又跟进卧室,帮林渊把鞋子脱了,盖好了被子才离开。
初冬(1)
第二天早上,温度骤然降低。
窗外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不知道下了多久,风将窗户吹得咚咚咚响。
感觉到有点冷,林渊朝被子里缩了缩,又有一股酒味钻入鼻中。林渊皱了皱眉,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正躺在床上。
模糊地记得,昨天似乎是周意白把她弄回来的。
拉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什么的还在,林渊放心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翻身下床。
拉开窗帘,果然是大雨。整个院子里的树木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枯黄的树叶被雨滴无情地敲打,落了一地。空气里都透着一股寒意。
冬天真的来了。
林渊飞速地将压在箱底的过冬装备给翻了出来,正要整理的时候,听见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周意白。
开门,圈头立刻呜咽着跑进来,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闭上眼睛安详地睡了起来。
眼前的周意白……林渊仔细打量过,确实是周意白。
只不过跟昨天神清气爽的样子有所不同,今天的他,显然做足了防寒准备。已经套起了一件很厚很厚的外套,并且头上戴了一个棒球帽。一副被谁欺负了样子说:“林渊……冬天到了。”
林渊算是明白了,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居然不止怕热,他妈的还怕冷!
进了屋子,周意白就窝在沙发上,把圈头扯过来抱在怀里。本来已经陷入浅睡的圈头被用力一拉,顿时睁开了严肃的眼睛,转头严肃地望着周意白,不满地呜咽了两声。见二逼主人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的打算,便换了个方向,枕在了周意白的手腕中。
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婴儿。
懒得管赖在自己家的主仆二只,林渊自顾自地收拾起衣服来。
把用不着的衣服都收起来,又把该穿的衣服整齐地挂好。身上也换上一件厚厚的睡衣。
平常不出门的时候,林渊都习惯穿睡衣,比较舒适。
周意白扯着嗓子在客厅里喊:“林渊,我饿了!!!”
“知道了,等一下!”叹了口气,林渊加快了整理的速度,然后给周意白做了一顿早饭。
自从这男人搬到隔壁之后,林渊总是会让自己家里不缺少蔬菜和大米。因为保不准哪天这混蛋就带着自己的狗来她家蹭一顿。
而最近,这个蹭饭的频率明显上升了不少。
从沙发下降到地板上坐着,冰凉的温度让周意白感到不适,他又回了自己家一趟,带来了两张羊毛垫子放在地上,然后舒服地坐了下来。
今天他穿的衣服真的很幼稚,胸前一只可爱的黄色小鸭子,裤子也是厚厚的质感,上面也是两只大大的卡通眼睛。至于帽子,上面当然也是两只大眼睛。
这么一身可爱的装备,套在这么个大男人身上倒是半点不奇怪,反而生出几分可爱的感觉。林渊赶紧扭开了头。
周意白舒服地坐在地上,喝着暖暖的西红柿鸡蛋汤,感觉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圈头睁着严肃的眼睛四处打量,林渊给它准备好了狗粮之后,它也飞速地跳下了沙发。
最近几年,C市几乎没有了春秋两季。冬天来得尤为迅速,一个月内下了几场缠缠绵绵的雨,彻底洗去了大地的暖气,进入了寒冬。
周意白无法忍受室外的温度,买了台跑步机在家,每天早上依旧坚持晨跑。只是再也不能顺便给林渊买院子门口的早点。甚至还专门放了一床羊毛毯子在林渊家,有时候晚上来蹭饭,便披着羊毛毯子吃饭。
令一方面,周意白也拖人从美国给带回几双雪地靴、手套给林渊,林渊欢天喜地地收下,用来抵御C市的冬天算是绰绰有余了。
周意白呆在林渊家的时候,林渊都开着空调。并且在内心鄙视周意白果然就是一个只能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
为此周意白毫不反抗,并且觉得花朵也没有什么不好。
哈雷已经无法成为交通工具,每天手冻得难受,即便戴着加厚手套也不能保证不出什么意外。刚好又赶上C市一场车展,周意白便拉着林渊去逛了逛,看看有什么适合的车。
下了出租车林渊呼气都能看见一阵白雾。周意白已经裹着很厚的灰色风衣,头上戴着毛线帽子,有一种男模般的感觉。
展厅里开着暖气,车模们穿着性感的小礼服、或是优雅的旗袍摆着各种POSE站在各种新车前面。
林渊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简直看得傻了眼。
她还穿着厚厚的棉衣,跟人家比起来,就像一只熊。
侧头看看周意白,周意白却半分没有看模特的心思,整个精力都放在了车上面。
最近两个星期上班,林渊带着周意白恢复了当初那种挤地铁的方式。连林渊都不太能够习惯了,周意白更不用说。站在地铁里,空气又不好,人又多,碰上性格古怪的,整个身子贴着扶手,连抓都抓不住。
当然,更悲催的是,他们上班的那个时间,根本不用拉扶手……
周意白很受不了这种拥挤,多次表露出不如我们打车的想法。但是那个时间打车哪里那么容易,林渊和他一起在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看到的出租都是有人的,只留下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车屁股。
周意白终于怒了。
林渊不懂车,只能傻傻地跟在周意白身后窜。周意白眼光不错,觉得不错的车,林渊觉得外表也挺好看……咳。
“这辆怎么样?”虽然林渊觉得周意白完全不必过问自己的意见,不过周意白还是每次都要问一下。
“还行,挺好看的。”林渊囧囧地说。
一旁的推销员抱着资料,笑看着周意白说:“先生有眼光,保时捷911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各方面也……”
光听到保时捷三个字,林渊就头都大了。
一个多小时后,那辆银色跑车前面被放上了“此车已售”的牌子。
回家的路上,林渊也无法相信,竟然这么轻描淡写就买了辆跑车:“你怎么不干脆买法拉利啊?”
“好贵。”周意白摸摸下巴说。
“你还知道贵啊!”
几天后周意白带着林渊去取了车,林渊本来十分不情愿,但到了车子前面,周意白把车钥匙递给她的时候她才明白,这厮根本没有国内驾照。
于是她便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了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