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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太虚剑意+番外 作者:莲子书(晋江vip2014.05.07完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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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温拱手道:“先帝高瞻远瞩,为万世开太平,功成身退,正是道家真人。”
  阳无忌长叹一口气,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师父一身绝学冠绝当世,高山仰止,朕只恐不能及其十一,生怕大好河山误于朕手,幸而有先生在。伯温先生可还记得,昔年师父携朕去寻伯温先生之时……”
  刘伯温不觉一笑,道:“微臣从未忘记。”
  如何可能忘记?
  当时隐居苏浙的刘伯温虽见帝星现世,却从未想过竟会是一位女帝。因而当瑶光携徒弟张无忌前去拜访之时,学贯古今、通晓天文地理又精术算卜易的刘伯温完全呆了。
  彼时瑶光尚且未满二十,而张无忌也不过十三,因瑶光所习道家心法颇有驻颜之功,乍然看去,倒好似只有十六七一般。
  刘伯温再三确认,仍是有些发怔。
  那一位做道姑打扮的少女揖手为礼,风姿秀彻,灵秀之气浑然天成,眉宇之间于坚韧中暗藏一抹凌厉与悲悯,双眸清湛,莹润生光。
  “闻听此处是刘伯温先生隐居之所,瑶光携弟子前来拜见。”
  每每回想到那一刻,阳无忌都会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慨与怅然来。
  仔细想来,那是他的师父瑶光第一次将他带入了明教的事务中,也是他第一次拜见自己另一位拜为老师的人,他不知道是否那时候师父就已经想好了今后的路,给他指了一条方向,而他还懵懂不觉,只是亦步亦趋地追随着她的脚步,直到她忽然离开,他才惊觉,原来他已需要自己去披荆斩棘、走出一条路来,好让后人安然追随,就如同昔年师父所做的一样。
  世上本没有任何坦途,他之所以从未感觉到途中坎坷艰难,那是因为前方早有人踏平了荆棘坎坷、填平了崎岖沟壑。当他作为追随者一路相随之时,他只看到了师父始终悠然自若处变不惊,耳听着旁人称颂她贤明,却并不十分明白那些赞叹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有当他也站在同样的位置,至高孤绝、肩负万民,重担加身无可后退,他方才了悟——所谓明君并非定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于无数道路中选出最平顺的一条,那是何等的高瞻远瞩与惊世才华。平凡之处方见不凡,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她要的是天下太平,是万民福祉,而非个人贤名。然而正因如此,满朝文武才会甘心居于女子之下,誓死效忠。
  阳无忌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低声道:“朕还记得伯温先生当时十分吃惊,道,不料明教教主竟是巾帼。”
  刘伯温也是一笑,道:“当时先帝回道,伯温先生生而为男,我生而为女,此是天意,有何稀奇。”
  阳无忌道:“伯温先生又道,贵客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刘伯温道:“先帝答,我为天下苍生而来。”
  话到此处,刘伯温只觉往事历历在目。
  他原本已有所动摇,想要出言逐客,但那妙龄女子一句话说出,浩然正气盈于一身,他逐客之言不禁为之一滞,再难出口。
  刘伯温学贯古今,通六艺而博知阴阳,本有济世安民之心,但未逢明主,不得不暂时退隐以待时机。帝星初现之时他已意动,倘若此刻来寻他之人是男子,恐怕他就不会有这种动摇。
  刘伯温道:“天下自有天下人,何须闺阁一女子费心?”
  “师父答,若世有明主,我亦愿隐居山林、潜心修道。自古以来,天下每逢大乱,必有道家现世,每逢大治,必是儒家显盛。而今世道纷乱、民不聊生,正是仗剑天下、清扫寰宇之时,若无旁人,便由我先行一步。我知伯温先生大才,欲请伯温先生助我,平天下、安万民。”
  刘伯温道:“牝鸡司晨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阳无忌更是笑了起来,顺着说道:“师父反问,汝是公鸡否。”
  刘伯温为之语塞,片刻后道:“自古以来,何曾有女皇主事。”
  “师父答,李唐武周,则天大帝。”
  刘伯温笑而不言。
  当年他被这样一句话震住,不想对方竟是当真欲行武后之志。
  阳无忌笑道:“而后师父问,吾若为则天,汝愿做狄仁杰助我治天下,还是愿我寻来周兴、来俊臣先斩除尔等一般搬弄口舌之人,而后治天下?”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臣心有不忿,并未回答。”
  阳无忌一笑,道:“师父续道,我寻伯温先生,欲先生助我治天下,而非助我称帝。伯温先生一身所学若不奉天下,而与庸人同化污泥,岂不辜负圣贤。我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伯温先生若不愿助我,也不过多些坎坷,而天下人共受之。”
  刘伯温笑道:“于是臣心悦诚服,拜见先帝。”
  阳无忌长叹一声。
  “是啊……彼时朕尚且不明白师父和伯温先生在打什么哑谜。后来伯温先生又道,天下大乱,反元不难,得天下却不易。师父答,必有大乱而后大治,治世人心思变,乱世人心思安,故轻律法重礼教则事半功倍。然后,师父与伯温先生在庐中拟定了农耕六策。朕旁听之,受益匪浅。”
  刘伯温道:“先帝才华天授,心胸开阔,广开言路,不偏私,不怠惰,无骄奢淫逸,无穷兵黩武,臣便是欲效魏玄成,却也无由上十思疏。陛下乃是先帝亲传弟子,名师高徒,不必过谦。先帝圣明,陛下贤明,是万民之福。”
  阳无忌笑了笑,许久方道:“朕只盼有朝一日,能不负师父潜心教诲,能面对师父大声说,弟子已如师父所愿,天下太平。”
  刘伯温拱手道:“但教陛下记得今日之言,必有此日。”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长安城中熙熙攘攘又过一日,诸般繁华隐于夜色之中,悠长钟声随风传开。
  无忌,我所求者,是天下太平,而非天下。我希望你也能记得这一点。
  师父,无忌永远记得,永远都记着。
  

☆、第76章 剑道王道

  昭启五年;夏。
  金陵城郊。
  几名强人拦路劫道;却不料被几人拦下的青年道人轻笑一声后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几人面面相觑;正怔愣间,一道蓝影从几人身后闪过,而后几人相继倒地。
  青年身着水合色道袍,背上负着一柄长剑,头戴逍遥巾,手执一卷书册,看来极是文秀。观其姿容,清隽有余;沉静中自有一股逍遥之意。
  他这一次出手,就连衣角也没乱;背上长剑更是根本没有出鞘。
  一旁林中忽然有人击掌赞道:“好轻功;好身法,好气度,好心性,武当派宋少侠名不虚传,果真有乃师之风。”
  青年道人微楞,转头望去,只见林中一名白衣男子信步走出,看来步伐并不大,却在晃眼间就穿过十来丈远到了自己身前。他本待运气御敌,等到看清对方真容,青年不禁笑了起来,揖手为礼,笑道:“当不得杨左使这般夸赞。”
  来人一笑,道:“宋少侠实至名归。杨某难道是妄言虚夸之人?几年不见,宋少侠武功又有增进,只不知如今剑法如何了。”
  这人正是杨逍无疑。
  昔年杨逍任明教光明左使,自灭元而立明后,他领御史中丞之职,掌管御史台,可说位高权重。刘伯温虽任相位,终究不比杨逍有昔年明教资历,与朝中诸多明教之人有旧,若非杨逍并无争权之念,刘伯温能否坐稳相位也是两说。
  自明教举事反元之后,如今已过去十数年,杨逍本就年近不惑,如今已过了天命之年,眼见天下太平,心中萌生退意,遂一封乞骸骨的告老折子上去,留下印鉴,带上昔年行走江湖之物便离开了府邸。杨逍内力深厚,多年来保养得益,面容并不显老,看来便如四十许一般。离了长安,他本想回返昆仑,后一转念,决意先往江南走上一趟,这才在金陵城外巧遇了同样出来游历江湖的宋青书。
  杨逍见宋青书做道士打扮,竟会遇上这种根本不入流的劫匪,有心想要看看他如今剑术如何,也就隐于林中,却没想到宋青书根本都没用剑便轻轻松松打翻了几人。
  宋青书跟着笑道:“这些人也配我出剑?杨左使这是怎地,一身白衣在外行走,莫不是想要重回江湖?”
  服色并非可以任意取用。从前元人治国,多数江湖人根本不管什么“朝廷禁令”,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但明朝立后,沿用唐宋关于服色的规制,如大红大紫这些颜色都是有功名官职之人才可能穿着的,平民百姓那就只能身着白衣。以御史中丞之位,除去皇家禁色基本是百无禁忌了,宋青书见杨逍一身白衣出现,心有所感,便未称其“大人”而以昔年江湖旧称呼其“左使”。也是因为两人虽数年未见,但都曾与瑶光有密切关联,算是“久仰”对方的名号,较陌生人要多上几分亲近,否则这昔年明教的旧称旁人唤出来,说不定就遭了秧。
  杨逍洒然一笑,道:“宋少侠心思敏锐。某已辞官归故里,左使之称也是不必了。想我杨逍显赫半生,如今无事一身轻,倒也难得的很。今日凑巧见到少侠,何不共饮一杯?”
  宋青书原只是心有猜测,却不料杨逍当真辞了官,怔了一会儿才笑着接口:“前辈相邀,敢不从命?我知金陵城内有一家‘怀德酒楼’藏有‘醉生’、‘梦死’两大名酒,又有女儿红、竹叶青、五粮液,不若由我做东,请前辈痛饮一番。”
  杨逍也不客套,伸手示意对方先行。
  宋青书哪里肯当真先走一步。
  论年龄,杨逍比他长上两轮,论辈分,杨逍与瑶光同辈论交,而宋青书名是瑶光师侄,实是瑶光弟子,实实在在地矮了杨逍一辈。
  两人在路上僵持片刻,杨逍忍不住笑道:“宋少侠这方面当真像教主,虽是道家出身,某些方面却比那些酸儒还要恪守礼教。也罢,某就托大先走半步。”
  虽则瑶光称帝,杨逍私下里依旧习惯称其“教主”。在他心中,“教主”实比“陛下”或“先帝”更多几分含义,而各种隐秘却不足为外人道了。
  杨逍举步向前,宋青书随后跟上。
  片刻之后,宋青书道:“杨前辈,我有一问欲询前辈。”
  杨逍侧眸笑道:“但说无妨。幸而你没有那种想要问话却还‘当讲不当讲’的毛病,否则某定回你一句‘不当讲’。”
  宋青书顿时失笑,“昔年小师叔也曾这般驳过一人。小师叔教我待人以诚,有话直言,无需言语中使些手段,徒然污损道心。”
  言犹在耳,那人却已离开他多年。
  自从那一年上小师叔与五师叔、五嫂去了天鹰教,便是十数年不曾回来。早些年间他还曾去昆仑探望过小师叔,后来明教举事,便只有信件往来了,四年征战之后,他随太师父去见过小师叔一次,却万万料不到那一面便成永诀。到如今,五师叔、五嫂回了武当,就连殷天正也推了赐封以养老为名同到了武当山,明教也已从江湖消了名号,独独昔年武当一派惊才绝艳的“雪竹”不在人间了。
  宋青书心中略有些沉郁,很快便摇摇头,道:“杨前辈,请教前辈,我小师叔‘羽化’那一日,杨前辈可曾在场?”
  杨逍微怔,这才明白过来宋青书想要问什么,心中不免也是略有些怅然惋惜。
  “不瞒少侠,杨某亲眼目睹教主熔倚天剑、屠龙刀,铸成无双宝剑。而后……”
  杨逍扯了扯嘴角,眼中流露出一丝怨憎来。
  “杨某可不管旁人如何说,在某看来,便是天妒英才,一道雷霆后,某就连替教主入殓也做不到!民间种种仙人传说,某实无法相信……那姓张的小子虽也才华过人,某却始终为教主不平。教主历经坎坷,征战杀伐,灭元而得位,眼见天下将治却撒手而去,大好江山与权位托给那小子。还当真有人敢说教主是女子当权为天所忌,妄图穿凿附会搬弄口舌,呵。”
  这也是只有明教旧人才能说得出的话了,若教旁人,那是绝不敢称当今皇帝为“姓张的小子”的。
  杨逍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神色已平和下来。
  “罢了,那小子也是知恩图报的,没有乱改史册。宋少侠,你可知晓,教主仙逝之后,也曾有人提议让你来继位?”
  宋青书愣了愣,竟笑了起来。
  从前瑶光多倚重身为光明左使的杨逍,两人私交也算不错,瑶光有时说起武当旧事,不免谈到自己有个师侄与自己学习多年,却未等到对方足以出师便扔下了他,当时瑶光话中满是对那位师侄的赞扬怀念,又有些许愧疚。
  杨逍还笑道可以将那位武当少侠接来光明顶。
  瑶光摇头叹道,他并不适合此处,如今想来,幸而不曾收徒,否则倒要害了他。
  杨逍问,那张无忌又怎样。
  瑶光答,无忌身世复杂,既已在此处,也不必再强行脱身,其中祸福尚且难料。
  尚且难料。
  果真难料。
  待到瑶光一夕“羽化登仙”,杨逍在短暂的发懵后很快想到了可以塞住悠悠之口继位之人,于是他前去联络明教旧属,众口一词公推张无忌继位,朝中其他的声音立刻就被压了下去,而殷素素与张翠山极为通情达理,催着张无忌改姓不说,翌日便匆匆离开长安去了武当,殷天正老谋深算,自然不会在这当口糊涂,拉上长子殷野王不多日就交割完权力双双辞官。如此一来,那些还有担心外戚干政之人也全都哑了。
  教以文史,教以剑术,教以诸子百家……最后以一国相托。
  人世间最高的权力、至尊之位,亦是人世间最沉重的权柄、万民所依。
  她早知自己并无子息,若有一日去时,帝位迟早交到她唯一的弟子手中,所以在几年前便收了张无忌做义子,想也是为了这一日。
  杨逍每每回思往事,总不免唏嘘。
  瑶光连身后事也考虑过,又早早劝得许多明教中人衣锦还乡,托刘伯温照拂朝中明教旧人,却不曾料到,自己会走得那么早吧?
  ……年号吗……就叫做“昭启”吧。日月昭昭,太白启明。本朝因明教而立,称了一声“明”,年号不妨也以“明”字而来,左使以为如何?
  教主所言自然好极。圣火昭昭,日月昭昭,妙极。
  凡此种种旧事历历在目,长安城内,物是人非。
  杨逍每每触景生情,终究还是在天下安定后辞官远走。
  或许在他心里,最看不顺眼的,还是王座之上的并非他所熟悉的那一位惊才绝艳的女子吧。
  杨逍知道一个秘密——一个曾经或许会引起大动荡如今却一文不值的秘密,但他仍是小心翼翼地保守着,仿佛这样,他就和那个秘密的主人有一点不同于他人的默契。
  那个秘密曾经有三个人知道,而在多年前成昆悄然死在光明顶后就只有他和瑶光知道,如今,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明教蛰伏的那几年,成昆曾摸上光明顶试图与瑶光认亲,说自己与前明教教主阳顶天的妻子是师兄妹,两人两情相悦却惨遭阳顶天破坏,成昆大肆述说往事,连自己和阳夫人在光明顶密道偷情也说了出来,还说那一年阳顶天会走火入魔正是因为知道了女儿并非亲生这才怒火攻心,随后成昆以臂上胎记指认瑶光并非阳顶天与阳夫人的女儿,而是他和阳夫人的孩子。成昆本想着明教权柄唾手可得,却没料到那一个秀美雅致的少女会想也不想一剑便杀了他。
  当时杨逍隐于暗处,想要出手已晚了一步,随口道这和尚好大的胆子。
  瑶光笑道,是啊,居然敢从密道摸上光明顶来,果然是好大的胆子,不过,我也因此知道了一件事。
  杨逍心觉不妥,而上方瑶光已将袖口卷到肘部,那一条手臂洁白细腻,并无成昆先前所言的胎记,杨逍震惊不已。
  毫无疑问,瑶光并非阳顶天的女儿,甚至也不是阳夫人的孩子,她根本只是一个和明教毫无干系的孤儿而已。至于那一枚圣火令如何会出现在她的襁褓上,那已是连当初抱走了阳夫人女儿却又丢弃在武当山的成昆也无法知晓的事了。或许其中有“天意”,也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瑶光问,杨左使打算如何?
  杨逍答:属下告退,教主好生休息。
  此事便如同并未发生过一般,轻轻揭了过去。
  倘若再早几年,或许杨逍会将这秘密当做把柄来要挟对方,但当时他竟完全没想过这些,第一个念头竟是“教主不会抛下明教吧”,所以得到对方的试探后,他竟松了口气。
  在那之后,这个秘密也逐渐在回忆中变了味道,从苦涩到甘甜,再从甘甜到酸涩,现如今已成了美酒一般的醇香。
  杨逍看向面前的青年道人,笑道:“宋少侠可曾想过,当年若是教主将你留在光明顶,今日称帝之人或许便是你了。”
  宋青书笑着摇头道:“小师叔不会将我留在光明顶上。”
  杨逍微楞,追问道:“何以如此断言?”
  宋青书又是一笑,轻轻展开手中书卷,封面上正是《道德经》,他捋平书页,小心翼翼地将书册放进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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