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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电话,想着等舒庆到了再通知他血库的朋友,还来不来得及?
正犹豫间,门开了。
舒庆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焦灼的石头。
〃你,你不是受伤了么?〃
跟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情形,让连清篱的舌头有些打结。
〃当然!〃
舒庆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将身上的衣服一股脑从头上脱下来,扔在地板上:
〃你看。〃
他指指自己的胸口。
长约八公分的伤口看上去血肉模糊,但是出血的状况却不是很严重。
不再说话,连清篱急忙让他躺在沙发上,消毒、上药,伤口虽看着恐怖,却不深,用胶布拉在一起,覆上纱布,以舒庆的体质,很快就会愈合。
〃石头,你身上的也有伤吧?〃
此时连清篱已经恢复了镇定。
石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有一点,不过没有庆哥那么严重。〃
石头身上的伤都不重,不过零零碎碎,足有七八处。
〃难怪庆哥死活也要跑到这里,连先生,你这手艺比大夫还厉害!〃
看着连清篱轻巧利落的手势,石头竖起大么指:
〃一点都不痛!〃
〃那就好。〃连清篱板着脸道。
舒庆的伤之所以看着那么恐怖,显然是因为耽误了治疗,被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地上扔着的衣服晕开一大团血迹,以舒庆伤势的情况,起码要用一个小时才能染成那样。
连清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意识到连清篱情绪不对,石头急忙找话题试图改变气氛:
〃连先生,你都不知道庆哥今天有多厉害,他。。。。。。〃
〃石头!你他妈话真多!〃
这回是舒庆打断了他。
人家想宣传你的英勇事迹耶!石头委委屈屈的闭上嘴。
舒庆理也不理石头,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连清篱道:
〃喂!我想抽根烟。〃
〃不许在我屋子里抽烟!〃连清篱头也不抬的拒绝。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我伤口很痛!〃舒庆不悦的皱眉。
〃拿自己的伤不当回事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连清篱冷冷的道。
〃你。。。。。。〃舒庆倏的坐起来,因为扯痛了伤口,整张脸立刻拧做一团。
〃活该!〃连清篱轻哼着,将石头最后一处伤裹好,然后拍拍他的肩,道:
〃下次受伤要及时处理,不要跟某个疯子一起疯。〃
说完,便径直向厨房走去。
看着舒庆咬牙切齿的凶狠表情,石头硬着头皮道:
〃庆哥,连先生是关心你才那么说的。〃
瞪着厨房门口半天,舒庆才调回视线,板着脸应道:
〃我知道。〃
然后两人僵硬的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连清篱再次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石头大大的松了口气。
〃给,把这个喝了。〃
一人一碗酸辣汤,放在桌上,连清篱道。
〃这么大晚上的,喝什么汤嘛?〃
舒庆嘴里抱怨,却还是乖乖的将汤灌进肚子里。
这就是传说中放了药的酸辣汤?
石头怀着敬畏的心情,也一饮而尽。咂了咂舌,他的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果然尝不出一点药味。
然后,变成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连清篱首先放弃的叹了口气。
〃舒庆,你今晚跟石头就住下来吧!〃
舒庆面上立刻显出得尝夙愿的喜色。
连清篱选择视而不见,接着道:
〃你跟石头睡卧室。〃
〃什么?〃舒庆立刻跳了起来,对着连清篱大皱眉头。
〃能睡觉的地方只有床和沙发,我明天要上班,你跟石头睡卧室,我走的时候也不会吵醒你们。〃
连清篱觉得这样的安排再合理不过。
〃不行!〃舒庆恶狠狠的瞪着石头,一脸不情愿:
〃石头睡觉又打呼又流口水,还会打人,我绝对不跟他一起睡!〃
石头被瞪的低下头,不敢吱声,只能在心里大呼冤枉──庆哥,你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诽谤!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
如果再纠缠下去,就不用睡了。
连清篱揉了揉抽痛的额头,只得无奈的道:
〃那你跟我睡好了,石头睡沙发。〃
〃唔!〃
这回舒庆不再吱声。
将两人的脏衣放进洗衣机,设定好自动功能,然后安排好石头。等他走回卧室,舒庆已经躺在了床上。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会毫不迟疑的睡在地上。可是他单身多年,家里只备了两床棉被,一条给了石头,另一条就盖在舒庆身上。
看着舒庆亮晶晶的眼眸,连清篱突然觉得有些后悔。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以为连清篱的迟疑是嫌自己身上气味难闻,舒庆立刻一脸邀功的道:
〃快上来吧!我刚才冲过澡了,身上没有味道。〃
他以为自己会得到夸奖,哪知连清篱却变了脸色。
沉着脸一把揭开棉被,胸前的纱布竟然没湿!
他诧异的伸手摸了摸舒庆的发,湿的,肌肤上也残留着湿意,可是纱布却是干的,不过粘贴的位置好象跟之前有些不同。
果然,舒庆更得意的道:
〃我冲澡的时候,把纱布撕下来了,冲完才粘上,厉害吧?〃
说完之后,他的脑袋立刻中了一拳。
〃白痴!〃
连清篱怒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伤口不能见水,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都十年前的事。。。。。。谁记得住啊!。。。。。。喂,你怎么又打我?〃
篱歌 正文 第14章
章节字数:6304 更新时间:08…01…14 22:44
等连清篱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一粘枕头就沉沉睡去。
至于他以前设想的〃跟舒庆离得太近一定会很别扭这回事〃,连出现也不曾出现。
事实上,他根本没精力注意到身边睡了个裸男的事实。
直到第二天醒来,他才意识到这个事实,而且是非常深刻的认识。
因为他正被这个裸男紧紧的抱在怀里,而且用了足足五分钟时间,才将那只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
而那个始做蛹者,只是翻了个身,不耐烦的咕哝了一句〃烦死了〃,便又睡死过去。
恼怒的瞪了半天,连清篱最终也只得无奈作罢!
早上时间紧张,实在没有多余的浪费在这家伙身上,而且,这家伙恐怕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吧?
十年前便有这样的习惯,睡熟后便会像八爪鱼般巴在自己身上,怎么也甩不脱。只是那时他还是个孩子,此时却已是成熟男人。
连清篱无奈的摇头,没想到十年过去,他依然保留着这样的习惯。他总是对自己所给予的温暖表现的如此饥渴,让他根本无法狠心拒绝,后来,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不过抱的那么紧,不会影响到他的伤口吧?
一边想着,连清篱一边燎开棉被,雪白的纱布虽然有些皱,却没有看到血迹。他放心的将被角掖好,转身走出了卧室。
他没有注意到,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黝黑深邃,没有半点睡意。
七天后,又是在凌晨时分,被手机吵醒。
同样是石头焦灼的声音,告诉他──舒庆受伤了。
这次伤在肩头。然后理所当然的,舒庆跟石头又住了下来。
五天后,舒庆再次受伤。
此时连清篱已经非常确定──舒庆是故意的!
他没有直接问当事人,只是将石头拉到一边,状似随意的道:
〃石头,你说舒庆很厉害?〃
〃那当然!〃像平时一样,只要一提到自己偶像的丰功伟绩,石头便忘形起来:
〃庆哥是最厉害的!想当年。。。。。。〃
〃是啊──〃连清篱随随便便的点了点头,明显敷衍的样子。
〃连先生,石头可是一点没说谎!〃自己的偶像被污蔑,石头的眼睛立刻瞪的大如铜铃。
〃抱歉,我是很想相信,不过。。。。。。动不动就受伤,好象有点。。。。。。〃
〃那是庆哥故意的。。。。。。〃话说到一半,石头连忙捂住嘴,露出的两只眼睛里写满惊惶。
〃故意的?居然会有人故意受伤,这么有趣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讲给我听听!〃
连清篱微笑着看向快哭出来的石头。
〃舒庆,你就那么想跟我一起住?〃
被揭穿谎言,舒庆也只是一愣,然后他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一脸嚣张。
〃没错!跟你睡连梦都不做一个,简直舒服死了!〃
连清篱无言。
当然,他大可将舒庆赶出去,任他继续为这种荒谬的理由伤害自己,反正痛的人不是他!
可是,前提是──他够狠心!
买了新的棉被,在书房给石头搭了张单人床。
又在客厅的公用卫生间里装了一套新的洗浴设施,原本空间宽敞的屋子,立刻因为多了两个入住者而显得拥挤起来。
不过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房间的卫生,再也不用连清篱操心,石头会收拾的妥妥帖帖。
先这样吧!
然后慢慢劝导舒庆,让他住回自己的地方,他总不能在自己这里住一辈子吧?这样告诉自己,连清篱认命的让属于舒庆的东西侵占着自己的空间。
他也给舒庆买了一条棉被,两人一人一条,即使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觉得有多尴尬。
舒庆当时没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连清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舒庆牢牢的抱在怀里,属于舒庆的那条棉被,则可怜兮兮的被丢在地板上。
他根本不知道舒庆是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上床?
是因为舒庆的动作太过轻巧,还是自己睡的太死?他最终也没弄明白。
同意舒庆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必定会出现这种情况──关于这一点,连清篱自然清楚。
但问题是,他真的太习惯舒庆的存在了。
身体竟然没有一点抗拒的反应,仿佛舒庆一直都那么睡在他的旁边,那样紧紧的抱着他。
每每想起,便会惊出一身冷汗。
总觉得有种危险在暗暗酝酿,他却抓不住丝毫头绪。
舒庆管理的场子很多,但是近来已经很少有人闹事。
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劳动不了舒庆的大驾,所以他最常做的,就是找些人打打牌,飙飚车,赌赌马什么的。不过最多的还是去拳馆练拳击。
这些天连清篱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弄得舒庆心情也不好起来,所以就找了一群人打麻将。
他不迷赌博,但是喜欢赢的感觉。
〃胡了!〃
舒庆将牌一推。一手漂亮的十三么呈现在众人眼前。
〃舒庆,还是你高明!〃
〃舒庆,手下留情,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刺激啊!〃
众人呵呵的笑着,将牌推进自动麻将桌的凹槽。
舒庆懒洋洋的眯着双眸,嘴里叼着香烟,不时冒出乳白色的烟雾。
听了众人的话,他不怎么在意的扬了扬眉,然后伸手按下掷骰子的按钮。
骰子在盘子里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一个二,一个三,他又伸手按了一下。
〃石头,去给我拿瓶啤酒,要凉的。〃
〃是!庆哥!〃
石头急忙把手里的钱整理到一起,放进舒庆面前的抽屉里。弄好一切,他才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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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包间,还没到吧台,便被人拦住。
〃石头等等!〃
眼前的女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美目流转,足以勾魂摄魄。
〃莉姐!〃
石头急忙躬身行礼。
这绝世尤物是炎青的干女儿,也是被大家公认的舒庆的〃女人〃,自然马虎不得。
〃庆哥在玩牌。。。。。。〃
炎莉笑道:
〃我就是来找你的──给个面子吧?〃
原本便长相艳丽,此时一笑更是美的让人不可逼视,石头急忙眼观鼻,鼻观心。
〃庆哥要啤酒。。。。。。〃他嗫嚅着道。
〃只耽误你一会儿时间。〃
炎莉的声音又娇又媚,表情却很强硬,石头只得随着她走进不远处的一个包间里。
坐到沙发上,炎莉熟练的拿出一支烟,含在唇间,石头连忙为她点上。氤氲的烟气中,她涂着绿色眼影的眸分外的妖异。
〃我听大富豪的瑶姐说,舒庆前一阵因为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发了好大的脾气,害得最后不管谁去陪舒庆,都得先洗过澡,把香水味洗掉,才敢走到舒庆跟前。。。。。。〃炎莉侧了侧头,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舒庆最近倒底是怎么了?他以前从来不管这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莫名其妙?〃
还不是那些香水味害得连先生打了半天喷嚏!
心里想着,嘴里却道:
〃大概是庆哥突然开始讨厌那种味道了。。。。。。呵呵。。。。。。〃
炎莉淡淡一笑,眼角眉梢说不出的风情。
〃石头,我平常对你怎样?〃
石头一愣,脸上表情没变,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这炎莉原本姓周,因为父亲的公司破产,父母又双双自杀,放高利贷的要不到钱,便将她卖到了妓女户。
她原是好人家的女儿,相貌出众,自小被众人呵护出心高气傲的性子。刚开始不愿接客,不知逃跑了多少次,她就是那时认识舒庆的。
石头依然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披头散发,一身狼狈,但是她却高高的扬着头,冷艳夺人。
他记不得这女人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她变得越来越妩媚,越来越机敏,越来越。。。。。。适应这个地方。倒不是说不好,为了活下去,这种改变理所应当,只是石头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她长的很美,上过大学,非常会说话,所以舒庆常常去找她,之后炎青便收她做了干女儿。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炎青之所以给她这重身份,无非是要拉拢舒庆。
她显然也清楚,安分没多久,便开始借助自身的地位培植力量。
可是,她却不知道,舒庆已经开始厌烦她了。
她变得太快,短短半年判若两人,而且,她改变的方向恰恰是舒庆最讨厌的。
美丽却庸俗的女人依然在等待他的回答,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石头撇过脸,不忍再看。
〃莉姐对我很好。〃
炎莉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没有发现石头的异状。听石头这么回答,露出满意的表情。
她撩了撩长发,眯起媚人的眼眸:
〃舒庆这阵子真的变得很奇怪!都一个月没来找我了,更奇怪的是,最近这一个星期,他也没找过别的女人。。。。。。石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我不知道!〃
石头摇摇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一直跟在舒庆身边。。。。。。〃
炎莉精心修饰的眉高高挑起,但话未说完,她又停了下来。
吸了口烟,她的表情渐渐恢复平静。
〃舒庆这些年托你照顾,这些钱,算是莉姐的一点心意,你先收下。〃
她自顾说着,身后的男人早已将一叠钞票递到石头面前。
一大堆钱,白白落在头上,换做旁人早已喜不自胜,可是石头却皱起眉头,站了起来:
〃莉姐,这些年真正受照顾的人是石头,这钱我绝对不能收。庆哥一定等的着急了,莉姐你慢慢坐,我先走了。〃
〃那就是说果然有个女人?〃
炎莉厉声问道。
刚刚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堵到石头面前,也摆出一副他不说就不许走的架势。
石头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莉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炎莉悠然的踱到石头面前,将一口烟喷到他的脸上,神色妩媚,眼神却阴冷如蛇,她轻轻拍了拍石头的胸膛,腻声道:
〃我只想知道那个狐狸精是谁?倒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抢我的男人?〃
看都懒得看她,石头目视前方淡淡的答道:
〃莉姐,我再不过去,庆哥真要等急了。〃
别说没有她所谓的‘狐狸精‘,就算是有,也轮不到她来质问。
〃你还真是不识好歹!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舒庆就会把你踢出去?〃
炎莉张牙舞爪的道。
石头不再搭理炎莉,直接转向堵在身前的魁梧男人,道:
〃如果你不让开,我就要动手了。〃
那人挑眉,一脸的不服,他看向炎莉,嚣张的道:
〃莉姐,这小子太狂了,能不能让我教训他一下?〃
炎莉退开,冷笑道:
〃别打脸就行。〃
男人摆开架势,石头却没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