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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晒了一周左右,由于中秋节的来临,学校特意将室外活动改为室内,没错,是改为室内,而不是放假,孙文景怨念丛生,她就像翻着鱼肚白的死鱼般毫无生气。
垂头丧气的回到寝室,孙文景洗了洗便倒床不起。原来中秋节也可以这样过,她总算是长了见识,和同学教官团圆着,连个月饼渣都没有的透着窗子赏月,多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孙文景趴在床上已要睡着,崔廷译打来了视频电话,她无精打采的接起,也顾不得梳理已乱糟糟的头发,一副邋遢样子面对他。
“孙文景,你在哪里?为什么看不到你?”崔廷译夸张表情忍着笑。
孙文景扶额,“你每次都来这一句有意思没?”由于她晒得黑如碳,每次视讯都要被他取笑一番。
“其乐无穷!”崔廷译扬着眉,“今天怎么过得?”
“还能怎么过,军训着过!”她满是怨念。
“吃月饼了?”
她摇摇头,“你吃了?”
“不爱吃!”崔廷译蹙眉,“那你岂不是很可怜?”
“你能意识到我很感谢!“
“那就是你的命,受着吧!”崔廷译讥讽,又转语道,“乖,还有一周就结束了!”
孙文景点头,嗫嚅道,“嗯!就是累!”
“那你早点休息吧!”
“嗯!”
挂了电话,孙文景便毫无前奏的进入了梦乡,她早已累的筋疲力尽,被军训折磨得已经失去生气,与其说是被军训,倒不如说是因为这该死的天气,热得像烤笼一样,让人打不起精神,就越来越累。
偏偏孙文景机械又不懂得装柔弱,她累得像狗一样却抵不过林霖的销魂一晕得到的关注多,林霖撺掇她也行此方法,孙文景实在被太阳晒得晕了头,汗流浃背,索性就准备试试。
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几次想喊报告都没有出口,等到她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刚张开嘴,便传来教官冰冷的声音;“这两天病号不断加多,为了不给咱们连拉后腿,部分伤残人士就再坚持下,从现在起,打报告要晕的一律不准,你真的晕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孙文景呆在原地原本准备打报告的嘴张着都没办法收回来,她惊呆了,教官是会算卦还是有特异功能,偏偏在这个时机说出这种话,纵使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撞枪口以身试法。
他们散开练蹲姿,孙文景窜到黄煜雯与苟莹旁边,满脸幽怨,“你说那教官是跟我有仇吗?”
黄煜雯呲牙咧嘴的换腿支撑,“谁让你扭扭捏捏半天不敢说。”
“好羡慕林霖,能让她去j□j教官放咱们一马吗?”孙文景目瞅坐在凉亭里受优等待遇的林霖幻想着。
“我赌她会一巴掌拍死你!”苟莹打击道。
黄煜雯又偷偷换了姿势,“我赌她一个眼神杀死你!”
孙文景撇嘴,“咱能想个办法歇会吗?”
“建议让黄煜雯晕倒,咱俩送她去医务室!”苟莹淡淡提议。
黄煜雯扁嘴,“人教官都说了不准晕!”
“你不喊报告直接晕,倒地不起我俩绝对安全把你送到医务室,然后咱们仨就能坐在空调房里享受了!”孙文景嘴角带笑仿佛已经置身于空调房中。
“倒数第三排左边那三个女生,出列!”还在做白日梦的孙文景幽得被教官愤怒的声音浇醒。
她低头偷偷瞄了一圈,畏畏缩缩的问;“是说我们吗?”
苟莹满脸黑线,“你说呢?”
三个人不甘不愿地站起身,蹲麻的腿刚立起来极不适应伸展,一股麻麻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吞噬着她们,三人苟延残喘般慢吞吞地挪到教官身边,教官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
一字排开的站在教官面前,她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教官板着脸,“你们三个是有很多话说?爱说就站一块说,往边站,军姿两个小时!”
“啊?”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
“啊什么,嫌少再加一个小时!”教官背着手,眼神犀利。
孙文景泄气的耷拉下肩膀,嘴上不自觉的叹气,眼看教官走开,又扯着嘴皮,“这回不用装晕了,可以直接晕了!”
苟莹闷哼了声,“晕了就晒尸!”
“好残忍!”黄煜雯压着嗓子,“怎么办?”
苟莹鼻孔出气,“怎么办?热拌!”
孙文景满脸黑线,不得不说,室友们心态都够好,在如此丢人现眼的时刻,竟然还不忘开玩笑。
结果,全连休息的时候,教官还让她们站着,三个人就像小丑一样,汗如雨下也不敢抬头去擦,孙文景苦中带笑,“我正在日光浴!”
“我在蒸桑拿!”黄煜雯扯着面皮。
突然林霖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吓了三人一跳,看到她们脸上闪过的一丝惊慌,林霖撇嘴鄙视道:“真不知道你们什么构造,都这时候了,还能聊!”
苟莹扯着嘴角,“难道让我们哭?”
孙文景想说,我想哭,但实在没脸哭!
林霖鄙夷的看了苟莹一眼,双手环胸,“刚找了个学生会的给教官打了招呼,你们可以过去坐着了!”
孙文景一瞬间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脸上冲开了笑又被苟莹的话惊得收回来。
“你不会玩我们吧?”苟莹寻找着教官,“怎么你过来说?”
黄煜雯拍了苟莹一下,“你傻呀,这是开后门,当然不能他来说了!”
林霖认可的对黄煜雯点点头,对苟莹说道:“你喜欢站就站着吧!”
转而对着她们,趾高气昂的说:“顺便说一声,我还搞到了四张盖过章的假条!”
孙文景早已笑开了花,她崇拜的看着林霖,才一个上午,林霖就不负她望的将她解离了苦海,果然有高傲的资本。
黄煜雯也兴高采烈的,就连对林霖不甚认同的苟莹嘴角也扯出了一抹笑,他们相携进入专设的凉亭,一想到剩下的一周时间都会在没有暴晒的凉亭里度过,三人便不住的对林霖表示着感谢感激与敬意。
直到晚上接到崔廷译的电话,她还是异常的兴奋,开口便道:“请叫我黑珍珠!”
“你吃错药了?”
“黑珍珠明天不用晒太阳了!”孙文景得意的眨眨眼睛,不仅遭到了崔廷译的鄙视,室友更是在旁啧着嘴。
“难道你们教官被你的黑珍珠气质折服了?”
“我万能的室友搞到了几张假条,明天去了只管享受!”已经沉浸其中。
“人家搞到的,你还那么得意,你应该惭愧,如果是我,看见你那副嘴脸,绝技要把你折磨至死!”
孙文景心情好,也不生气,嗤他,“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小心眼!”
崔廷译扯着嘴角,“本来还想慰问下你,看你那神志不清的样子,大概我也拯救不了,你还是自生自灭去吧,挂了!”
“你以为你菩萨转世拯救众生呢,也真好意思说!”孙文景鄙夷。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存稿
☆、15
总算是活着度过了军训,但因此孙文景对夏天充满了恨,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黑得有多彻底,丑得有多明显。
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她不接崔廷译打来的视讯电话,他找也不出去,就宅在寝室每天跟在黄煜雯后面学着怎么美白。
十一前的最后一个礼拜,崔廷译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见面,以后都不用见了!
孙文景当然也心痒痒的想要见他,但一直被黄煜雯洗脑要以最佳状态面对崔廷译,要不然看多了她不漂亮的一面,崔廷译总有厌倦她的一天,男生都是视觉动物。
孙文景本想崔廷译早看遍了她最丑的样子,要厌倦早都厌倦了,还用等到现在,但是黄煜雯一副感情专家的样子,“以前你们只是朋友,现在是男女朋友,怎么能相提并论!”
对一个感情白痴来说,别人的一切意见都值得采取,孙文景想了想,本打算接受黄煜雯的意见,但是林霖手涂着指甲油,一贯地轻蔑语气,“你想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少说也得两个月,你确定你们家那位能受得了?”她将涂好指甲的手放在眼前,满意地点头,“虽说一白遮百丑吧,但你也没丑到需要遮掩的地步!”
“现在不是讨论丑不丑的问题,而是漂亮不漂亮!”黄煜雯剜了一眼林霖,语调升高,状似有点生气。
林霖耸了耸肩,“看孙文景怎么看了!”
孙文景可没想到为了这么个小问题还要激起室友的矛盾,她忙说:“可别小题大做了,他没你们那么在意我的外表,常说我长得丑!”
“什么?”黄煜雯惊呆了眼,“他说你长得丑?他是你男朋友吗?”
孙文景讪笑,“他就嘴贱!”
“本来还羡慕你们俩感情好,”黄煜雯啧嘴,“这样的你也能接受?”
“他那人就嘴贱点,其他都好!”孙文景努力维护着崔廷译的形象。
“多打击人啊!”黄煜雯撇嘴表示无法接受,“那你更要美白成功后再见他了!”
孙文景笑着,心想她早已适应了他的说辞,倒感觉不到打击,只当他是一种习惯的说法。又想要得两个月不能见面,不说崔廷译了,她自己想想都觉得熬得慌!
隔天周五,孙文景他们下午没有课,她又准备偷偷窜到S大搞个突然袭击,但没想到,她倒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是这样的,S大建筑系和财大金融系有个篮球友谊赛在周五举行,像孙文景这种不谙世事的人当然不知道学校还有此等活动,她上课时就盘算着去S大突袭崔廷译,看他是惊喜还是惊讶!
崔廷译当然有参加比赛,他早上就到了财大,想找孙文景,但着实被她拒绝怕了,便找宗佳瑞请她出山,所以,孙文景一下课就接到了陌生号码的电话,她接起,“你好,哪位?”
“孙文景,我是宗佳瑞!还记得我吗?”兴奋的声音。
孙文景郁闷,她好像没有和宗佳瑞交换过电话,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而后一想,唯一的联系就是崔廷译,便平静了情绪,“当然记得!有什么事?”
“今天下午系里有个比赛,想找你一起去看!”
孙文景纠结,她已经计划好了去S大的,便推辞,“不好意思,我下午有事!”
宗佳瑞顿了顿,仿佛又在说着什么,孙文景没有听清楚,问:“什么?”
宗佳瑞装着清了清嗓子,“去找崔廷译吗?要不你先过来看完比赛我们再一起去找他?”
孙文景皱眉,这什么情况?她跟宗佳瑞也不甚熟悉,他怎么突然想起约她看比赛并要一起去找崔廷译?她十分疑惑,脱口而出,“你找他做什么?”
“所以你是要找他吗?”
“是啊!”孙文景承认,她怕推脱不了宗佳瑞。
那边突然没人做声,只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争吵。
孙文景郁闷,她喂了两声,还是没人说话,便打算挂电话,刚准备挪开手机,听筒中就传来别扭的声音,“喂”
孙文景一听是崔廷译,倒放下了心,有她号码的事情也说得通了,“你跟宗佳瑞在一起?”
“嗯!”别扭又冷淡。
孙文景狐疑,“怎么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崔廷译不自然的咳嗽,“我让宗佳瑞找你出来,他说你下午就要去找我,托福,我被鄙视了一番!”
“你干嘛让他找我?”孙文景没过脑直接说出口,后又反应过来,“哦,怕我不见你?”
“什么怕你不见我,我是给你个机会自己来见我!”
孙文景嗤了一声,“你就嘴硬,现在在哪?”
“你不是自诩没有恢复原状就不见我吗?”传来崔廷译欠扁的声音,“如果我见了你,不是以前的模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孙文景撇撇嘴,“是不是不要见?”
“随你便!”崔廷译忽的挂了电话。
孙文景不可置信的看着黑掉的屏幕,嘴巴张了张想骂人又忍住,本以为抓住了崔廷译的七寸,没成想刚得瑟了一会便被打回了原形。
本想着拨回去,孙文景又想到自己本就满心欢喜的打算下午找他,他非没有表现的异常高兴还对她生气,便愤愤地将手机装进包里。
被气得都没有了胃口吃饭,孙文景直接回了寝室,黄煜雯正急急忙忙地出门,孙文景抓住她问,“今天咱们系有什么比赛?”
“和S大的篮球比赛,不和你说了,忙!”黄煜雯扶下她的手,忙忙的跑走。
孙文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篮球馆看看,又想一个人去如果见了崔廷译指不定被他拨几层皮,便硬拉着林霖去看,林霖极不情愿。
来到篮球馆,比赛还没有开始,周围零星的坐着些观众,孙文景拉着林霖找了个比较远的位置,被林霖鄙视道:“瞧你那点出息!”
孙文景没做声,讪讪的笑。
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的观众入场,瞬间馆内就满室嘈杂,孙文景却一直抬头四周寻找着崔廷译的身影,心里琢磨着会不会他压根就没来。
林霖瞧她的样子,没有一丝同情,“自作自受!”
孙文景想想也是,点头认可林霖的说法,“也是!”
林霖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拢了拢长发没说话。
比赛即将开始,主持人调节着现场气氛,场内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足以证明观众的疯狂,孙文景不解,“又不是什么明星比赛,这么兴奋?”
“现年头,脑残比较多!”林霖搭腔。
孙文景扯扯面皮,“咱俩也是脑残?”
“你是!”林霖藐视她,“我为什么来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同情心泛滥,特别不好!”
孙文景嘴角抽搐,嘲讽道:“我感激涕零!”
说着两队的队员相继入场,孙文景一瞥,就看到走在前面的崔廷译,他穿着蓝红相间的队服,一如既往的清爽短发,面无表情拽拽的样子,她一看到,就莫名的缩起了脑袋,生怕被他瞅到。
“你缩头缩脑的干嘛?看台上这么多人,他就算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到你!”林霖打击她,示意问:“哪个是你男朋友?”
“最丑那个!”孙文景赌气。
林霖犀利的眼神向她飘过来,“几号?”
孙文景瞅了瞅,不屑的撇了撇嘴,“7号!”
林霖伸着脖子瞅,场上比赛已经开始,队员们来回跑动着,她好不容易才目睹到崔廷译的身姿,说道:“眼光不错!”
孙文景得意的扬了扬眉,“那是那是!”
林霖嘴角抽搐,“能不能谦虚点!”
孙文景笑着没说话,心想这年头谦虚真的值不了几个钱。
初中时,孙文景曾看过崔廷译打篮球,他腿长手长,那时候没有什么技术可言,仗着身高臂长能投进球就得意万分。现在的他,俨然已经训练得技压群芳,带球过人,后仰跳投都做的精妙无比,身姿飘逸。
他不再咄咄逼人,会分球给队友打配合战,会严肃认真的分配着队友的位置,奋力地争抢每一个球。
孙文景看得入了神,也被场下震耳欲聋的喊叫声震得不轻,她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吵死了!”加油的都是财大的学生,果然客场就是不利。
林霖早已无聊的玩起了手机,她压根对篮球不感兴趣。
比赛即将结束,孙文景心里焦急,晃了晃林霖的胳膊,“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他难道吃了你不成?”
孙文景苦着脸,“我真怕他吃了我!”
林霖噗的一声笑出来,“你这么怕他,被人家吃的死死的,没出息!”
“主要是我理亏!”孙文景扁嘴。
“看吧,听黄煜雯那个妖精说,这下不知所措了吧?”林霖鄙夷。
孙文景抿了抿唇,“别这么说,她也是为我好!”
林霖轻笑了声,“好吧,反正我看不惯她!”
孙文景没做声,搅着手指,眼看比赛已经结束,不少人已经陆续离场,她站起身往前望,嘴上说着:“哪队赢了?”
离场的一人通过时听到她的话,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说:“S大!”
她讪讪笑着,低头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心里不免得意,林霖无语望天,“不要忘记你是财大人!”
孙文景纠结着走与不走,人多都在离场,她也看不清场内的状况,也不知崔廷译去了哪里,她踌躇地跺了跺脚。
等观众走得差不多了,林霖悠闲的玩着指甲,问她,“我是不是先走?”
“不要,再等会儿!”孙文景下意识拒绝。
场内两队队员都在收拾各自的东西,旁边还站着些女生一脸花痴得盯着他们,期待着回音。孙文景环视几圈,都没有发现崔廷译的身影,倒是看见了宗佳瑞,她转身对林霖打了声招呼,便走向宗佳瑞的方向。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