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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猎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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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靖不喜欢他,他一来就知道了。那三个中队长一心想把他挤走,做得更是毫无顾忌,他能够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对自己强烈的排斥。训练日复一日,他始终必须小心翼翼地应付。他不能暴露身份,显示出自己真正的体能和技巧,但又不能显得太窝囊,让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他离开。
  偶尔,他也会在心里轻轻叹息,反复琢磨。这次任务是国家和军队最高层的领导指定他来的,他也希望能够调查出真相,要么还那些被屠杀的无辜平民一个公道,要么还林靖清白。可是,自己真能坚持下来吗?如果以后训练再加量,他该怎么办?按理说,当然是该咬着牙硬挺,但是如果挺不住了呢?他能不能按他们的工作准则,中途放弃?
  如今,他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把握。他的意志仍然犹如钢铁般坚强,但身体却如纸一般单薄,比芦苇还脆弱。他一直在按照医生的吩咐吃药,但是,六四三医院的专家们已经给他换过不少药了,可显然并没有显著效果。过去,他还抱着一线希望,以为有药可以治好自己的病,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所以一直耐着性子谨遵医嘱,没完没了地接受各式各样的治疗,使用着各种各样的药物。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再存有任何希望。他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病是无药可治的,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病情的进一步发展使他有越来越多的时间是生活在疼痛的折磨中。身体里的各种炎症此伏彼起,使他常常低烧,非常难受。不过,当疼痛、低热和阴寒成为一种习惯后,他也就觉得没那么难熬了。事实上,他已经想不起健康是什么概念,也不记得哪儿都不疼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半个多月的训练过去,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身体显得更加孱弱,脸色也更加苍白,一双眼眸更是暗沉沉的,毫无神采。那些战士都是血性之人,这时已经觉得颇为不忍,就连柳涌和周启明都不忍心再让他参加自己中队的高强度训练了,并且有意无意地开始照顾他。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凌子寒每天清晨还是听见起床号就起来,跟他们一起出早操。他的身体看起来更差,跑过之后总是累得脸色煞白,甚至发青,站在那儿半天讲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几天,林靖到底不忍,有点看不下去了,对他说道:“凌副,你身体不好,也可以适当地休息休息,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还可以坚持一下。”凌子寒温和地笑了笑。“我帮不了什么忙,总不能拖累你们吧?没关系,我练一练,或许就成了。”
  林靖对他已经略有好感了,这时不解地问他:“其实你好好的,干吗跑到咱们这儿来吃这个苦?”
  凌子寒看了他片刻,平静地说:“我爸和雷伯伯都觉得我应该来体验体验你们的生活。”
  林靖忍不住问道:“你父亲是谁啊?”
  凌子寒轻描淡写地说:“一个普通的部级干部。”
  林靖便不问了。显然,这是一个很有家教的“太子爷”。他听北京的朋友说起过,真正的“太子”基本上是从不炫耀的,成天在那儿瞎嚷嚷我爹如何如何的,多半是假货。
  此后的训练,凌子寒还是尽量坚持参加,虽然一直“没什么明显的进步”,但姿态是做出来了。那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们对他也变得十分宽容,渐渐的也会跟他开些玩笑。无论别人说什么,冷嘲热讽也好,亲切关心也罢,他都是态度温和地回答,心平气和地微笑。那种修养,真是让这些霹雳火爆性格的战士们不得不服。
  在野狼大队全体官兵的眼里,这位公子以前没当过兵,似乎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常常好奇地向队里的那些基层的士官们请教,涉及的内容很广泛,从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格斗技术到特战技巧,以及过去的战例,事无巨细,刨根问底。尤其是对他们以前打过的那些仗,他更像是听传奇故事一样,往往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啧啧称奇,使战士们讲得越发起劲。
  林靖对他这种幼稚的好奇心很宽容,像对小孩子一样,只是笑一笑,却并不去干涉。
  柳涌对这个文质彬彬的副大队长倒是比其他人更要感兴趣一些。他拿到的双硕士学位只有一个是军事指挥,另一个学位却是哲学。他平时与战友们并不能在思想上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现在终于来了一个“读过书”的上司,不由得喜出望外,待看到这位上司带来的那些书,他更来劲了。
  凌子寒带来的是最新款的电子书阅读器,可以声情并茂地将书朗读出来给他听。休息时间里,他除了看电视新闻外,往往便躺在床上,打开阅读器听书。他把阅读器的声音调成男声,低沉温和,听上去很舒服。

  十七

  柳涌第一次到他屋里拜访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听着英语版的《野性之美》。那是加拿大著名的博物学家撰写的一本有关狼的生活的书。
  凌子寒打开门,立刻笑着请他进来,随后便要关掉阅读器。
  柳涌赶紧阻止:“凌副,这是什么书啊?我也听听。”
  凌子寒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去替他倒茶。
  柳涌听得津津有味,都顾不得跟他寒暄了。直到快熄灯了,他仍意犹未尽,索性借走了他的阅读器,打算把这本书拷贝到自己的阅读器里。半路上碰到了林靖,他忍不住喜滋滋地说:“林大,我找到了一本好书。”随即把那本书调出来给他看。
  林靖瞧了瞧,不由分说地收了起来:“我先看。”
  柳涌嘻嘻笑道:“是凌副带来的,没想到他居然喜欢看这样的书。”
  林靖一听,倒是有些诧异,不过没多说什么。凌子寒居然能坚持这么久,一个多月了也没打过退堂鼓,确实令他感到惊讶。跟他最久的骆千秋和卢少华已经不耐烦了,准备上点烈性的手段,迅速让那位公子哥儿知难而退,却被林靖阻止了。看凌子寒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怕他们会要了这位太子爷的命。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靖打开阅读器,浏览了一下里面的书目,不由得大吃一惊。里面的书五花八门,这倒还罢了,语种却更是复杂,有英语的《罗马帝国衰亡史》,法语的《追忆逝水年华》,意大利语的《君主论》,德语的《帝国时代》,俄语的《战争与和平》,西班牙语的《骑士的欧洲》,希伯莱语的《以耶路撒冷之名》,阿拉伯语的《阿拉伯通史》,日语的《源氏物语》,还有藏语、蒙古语、普什图语、乌尔都语、维吾尔语等语种的书籍,涉及宗教、地理、历史、文学、经济、军事、民俗文化等各个方面。
  林靖翻看了一番,忍不住思忖:“真没想到,原以为来的是一个百无一用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结果居然还有点内涵,他干吗不去当翻译?”
  林靖没时间甄别,干脆把他阅读器里的书全部拷贝到了自己的阅读器里,第二天就把东西还给了柳涌。
  柳涌拿上自己的阅读器,当晚又兴致勃勃地跑到凌子寒屋里,一边拷贝一边问长问短。
  “凌副,这里面有好多都是原文书,你都听得懂吗?”柳涌很好奇。“我看好多都是小语种,很不好懂的,像普什图语、乌尔都语、阿拉伯语什么的,我们也学过几句,可真是太难了。”
  凌子寒坐在一边微笑:“可能我在语言方面有一点天赋吧,我母亲是语言学家。其实我现在也只是懂一点皮毛。”
  “了不起。”柳涌真心地说。“你自己也可以去做语言学家了,何必跑来参军?”
  凌子寒笑着摇头:“我学这些都只是爱好而已,完全不求甚解,根本谈不上什么专家。这次加入军队,主要也是帮忙修订特种部队的训练教程。我对军队不熟,对特种部队的训练和作战的情况就更不了解了,所以才会被上面派过来,主要是跟着你们学习学习。”
  “这样啊。”柳涌点了点头。“那我们也应该向你学习。”
  “不用客气了。”凌子寒温和地说。“我既然来了,又担任了这么一个职务,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对我客气。”
  “好。”柳涌转头对他一笑。“凌副,你放心,我可没拿你当外人。”
  凌子寒笑着点头,正要说什么,周启明兴冲冲地推门而入:“凌副,我听说你这有不少好书。”
  凌子寒一指桌上:“那儿呢,你尽管看吧。”
  周启明立刻冲到柳涌身边:“你小子吃独食是吧?”
  “嘁,你这叫诽谤。”柳涌斜睨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我拷完了就拿给你,也免得大家一齐来骚扰凌副。”
  周启明把自己的掌上电脑往桌上一放,命令道:“喂,设置成群发啊,一起拷。”
  “行行行。”柳涌停止了拷贝,便要重新操作。
  这时,虚掩的门又被推开,骆千秋和卢少华也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四个人围着书桌,把自己的电脑或者阅读器放到桌上,嚷嚷着要柳涌群发,同时拷贝,一边又抢着在凌子寒的阅读器里翻看目录。
  凌子寒什么也没说,只是好脾气地在一边微笑,由着他们胡闹。
  过了一会儿,周启明有些惊诧地问道:“凌副,你懂阿语和维语?”
  凌子寒“嗯”了一声。
  卢少华也微有些吃惊:“咦?凌副,这么多种语言你都懂?”
  凌子寒漫不经心地说:“懂一点。”
  骆千秋想了想,转身过来,坐到凌子寒对面,微笑道:“凌副,我看你可以教我们的兵学一学中亚地区的语言。我们有时候出境执行任务,去的都是这些地区,会点当地语言,要方便一些。”
  “好。”凌子寒一口答应。
  从这以后,野狼大队的训练便增加了学习外语的课程。凌子寒不主张上大课,而是一个分队一个分队地教。根据他们的实际需要,只教用得上的会话,先让他们硬背,然后才教一些简单的语法。对民间事务小组和心理战分队,他教得就比较详细了。在教的过程中,他详细询问了他们过去在历次战斗中出现过的各种情况,然后有针对性地教授合适的语句。
  这些语言都很复杂,每个字母甚至都有几种不同的变音,表达的意思也就不同。反恐大队中的兵虽然每一个人都是大专以上文化,可学这些语言也觉得力不从心,包括林靖、骆千秋和那三个中队长,都感到很吃力。凌子寒教得极其耐心,而且方法多样,尽量让他们不觉得枯燥。
  很快,整个大队的特种兵们对这位温文尔雅的副大队长都很喜欢了。他就像是掉入狼群的一只羊,本来打算吃了他,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渐渐觉得他也许可以培养成一只狼,虽然比较弱,但也算是另类的狼吧。
  现在,三个中队长中已经有两个对凌子寒的态度趋于正常。晚上,柳涌和周启明常常会跑到凌子寒这里来邀他去玩牌。凌子寒总是会答应,然后跟他们一起到大队的俱乐部去,坐下玩扑克。
  人人都知道凌子寒打牌也不在行,是只菜鸟,都喜欢看着他们玩。
  凌子寒总是会说他们玩扑克的规矩太复杂,让他弄不清楚,拿着牌得琢磨半天,身边的人便忍不住了,抢着指点他出牌,往往指点的人之间会发生激烈的争执,甚至吵起来。而凌子寒的性格十分随和,谁指点他都会听,基本上便会依照别人说的出牌,结果输的多,赢的少。
  别人打牌都很认真,每一把结束后都会探讨一番,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每一个人出的每一张牌他们都熟记于心,凌子寒只能在一旁听着,半点发言权都没有,偶尔会感叹两句,实在是很佩服他们的记性。
  他们不赌钱,输了就喝水,显然这是为了照顾凌子寒而定下的规矩。凌子寒喝水还行,每次输了,他便会笑一笑,乖乖地端起杯子来,喝上半杯水,倒是牌品极好,愿赌服输。

  十八

  正当凌子寒与野狼大队的大部分官兵都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之时,他们的军医满脸狐疑地去找了林靖。他嗫嚅着,似乎没把握该不该说。
  林靖瞧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顿时火了:“你有话就说,这么婆婆妈妈的,像我们野狼大队的人吗?”
  军医这才叹了口气:“我……最近听说……凌副在自己注射药物。我怕凌副果真生病,就常常去看一看他。结果,昨天我看见他……在注射……阿托品……”
  林靖眉头一皱:“阿托品?为什么他要注射阿托品?你问了吗?”
  “我问了。他说他是老毛病了,那是医生给他开的药。”
  “那依你之见,会有什么病需要使用阿托品?”
  “……很多病都有可能用到,它可以使痉挛的肌肉放松,让疼痛缓解。”
  林靖的眉皱得更紧了:“那你看凌副是属于哪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军医显得很疑惑。“凌副用的药大部分都是麻醉剂,像吗啡、阿托品、氯胺酮,医院里主要是用这些药来止痛,但外面的那些瘾君子却往往用来作为毒品的替代物,算是软性毒品吧。他还同时使用多种强效的广谱抗生素,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子用药的,医生更不会这么用,副作用太大了。”
  “麻醉剂?软性毒品?”林靖想了想,与他探讨着。“那你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就是凌副想缓解训练后造成的肌肉酸痛或者其他不适的感觉?”
  军医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林靖霍地站起身来,怒道:“这个公子哥儿,简直是乱弹琴,怎么能这样乱用药?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是哪儿来的?”
  “不清楚。”军医摇了摇头。“这些药都是处方药,在外面的药店是不可能买到的。即使在医院里,这些药也都必须用红处方开,有专门的规章制度。那都是任何一家医疗机构都会严格管理的药物。”
  林靖哼了一声:“我看只怕是利用他父亲的特权吧。”
  军医不吭声了。
  林靖不再迟疑,一阵风般出了门,去找凌子寒。
  这时候,凌子寒正在俱乐部与卢少华、周启明打扑克,柳涌坐在旁边帮他看牌。
  玩着玩着,愣头青似的卢少华忽然好奇地问:“凌副,你多大了?”
  凌子寒微微一怔,瞧了他一眼,才回答:“三十。”
  “真看不出来。”周启明笑道。“我还以为你才二十五呢。”
  卢少华脱口而出:“那一定结婚了吧?”
  凌子寒又是一愣,半晌才说:“没有。”
  “咦?”卢少华觉得很意外。“那,一定有情侣了?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凌子寒似乎被他问得有些心乱,虽然眼睛瞧着牌,却是视而不见,半天都没有出一张。柳涌看了看他,指了一下他手中的牌:“出这个。”凌子寒便机械地抽出那张牌扔了出去。
  卢少华仍没有看出眼高眉低,犹自兴致勃勃地问道:“凌副,你的情侣一定很漂亮吧?怎么没见你跟他联络呀?”
  凌子寒被他逼得没办法,只得回答道:“有了,是男朋友,我们偶尔会联络。”
  卢少华更感兴趣:“他是做什么的?也是军人吗?”
  “不是。”凌子寒淡淡地道。“他是网络安全专家。”
  “好。”卢少华笑道。“原来是黑客啊。”
  凌子寒微微一笑:“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这么说吧。”
  卢少华仍然掩饰不住好奇心,认真地问道:“凌副,那你来我们这儿,他同意吗?”
  凌子寒微笑着,随手抽出牌,打出去,然后才缓缓地说:“他不反对。”
  “那……”卢少华还想问下去,柳涌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他一脚,这才算止住了他的话。
  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儿,周启明已哗哗哗地将手中的牌打完,赢了这一把。
  凌子寒端起水杯,缓缓地将一杯水喝了下去。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最近几天,他的身体又隐隐有发病的症兆,感觉非常难受。
  周启明一边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一边灵活地洗着牌。
  大家都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林靖大步跨了进来。
  立刻,全体官兵都起身立正。
  林靖一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各自的活动,这才走到凌子寒面前,严肃地说:“凌副,请你跟我来一下。”
  凌子寒一言不发,起身跟着他出了门。
  林靖在门外的夜色中站定,神情郑重地单刀直入:“凌副,我要到你的房间去检查,听说你在自行注射药物,我要知道那是什么药。”
  凌子寒一呆,随即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一前一后地往军官公寓走去,军医跟在他们身后,那三个中队长和几个小队长遥遥地跟在他们三个人后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进了凌子寒的房间,林靖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说道:“凌副,你的那些药在哪里?我希望你自己拿出来,不要让我动手。”
  凌子寒径直走到床边的书桌前,将抽屉拉开,把里面的药全都拿了出来,搁在桌上。
  各种药瓶、药盒堆了大半张桌子,把林靖吓了一跳,他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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