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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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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却在梦里发生了,他觉得羞耻却又希望梦不要太早醒来。 
  冷云涵伸进路迟的裤裆里,抓住他的稚嫩,也不知为了什麽,冷云涵有种想要强暴他,狠狠蹂躏他的感觉。脱去路迟与自己的衣物,他压到路迟身上。 
  明知路迟是个男人。 
  明知路迟是敌人。 
  明知也许明天会後悔,但他就是停不了手,反正他一向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当冷云涵进入他时,路迟大叫一声,吓了冷云涵一跳,但见他又归於平静。 
  冷云涵的呼息也开始沈重起来,他抱住路迟略显纤瘦的腰肢,一次又一次地放纵自己的情欲。 
  忘记了二人的身份。 
  忘记了仇怨。 
  忘记他们明天也许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路迟却在梦里与他的“冷姑娘”翻云覆雨。在进入欲望顶端时,他毫不掩饰地大叫出声。冷云涵就是喜欢他的不矫情,想叫就叫,一点也不扭昵作态。 
  暗夜在无止境的欲念中沈沦。 
  红帐翻腾。 
  波涛汹涌。 
  次日,路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的腰都酸得直不起来了,後面更是痛得像被很多人轮奸过一样。“一定是惩罚我昨晚做了那梦。”现在想到梦里的情景还要脸红心跳。 
  “啊!”突然他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怎麽了?好吵!”冷云涵揉揉眼睛。他昨晚本来打算偷“吃”完就悄悄溜溜走,可没想到太投入了,一次又一次,简直不能停止。谁叫路迟昨晚的样子太可爱了。 
  “我们为什麽会这样?”路迟再尖叫一声。他们两个怎麽睡在一张床上,虽然衣服没有不整──那是当然,冷云涵已经将战场打扫干净了。 
  冷云涵头脑清醒了他立刻很委屈地道,“你还说,你昨晚上做了什麽事?” 
  “我?我没做什麽!”路迟以为他在说昨天的那个梦,脸立即红到耳根,他低下头,像犯了错一样。 
  冷云涵动人的眼眸中泪光闪闪,那模样儿真是我见犹怜。“你真的不记得你做了什麽吗?” 
  “。。。。。。我昨晚上梦到,梦到,”路迟吞吞吐吐地道,“人家昨晚只是梦到你,和你做。。。。。。做。。。。。。” 
  “做什麽?” 
  “就是那种事情了,我也不想的呀,可做梦谁也控制不了。。。。。。”路迟的头都快垂到胸口了。 
  “你在梦中强暴人家,你,你怎麽可以这样?”冷云涵趴在被子上双肩抽动,看上去好像在低泣。连他说话的声音也扭曲了,事实上是因为忍笑忍得实在太辛苦。 天知道,他笑得快抽筋了。其实他也没想故意让路迟承担後果,只不过既然路迟这样以为,那麽他也不妨来个顺水推舟。他也知道这样很没天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这个迷糊又白痴的家夥。 
  “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路迟束手无策,全无主意。 
  “公子,你起了吗?”仆儿在门外叫道。 
  玩够了,冷云涵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爬起来,对路迟道“该上路了。” 
  他的弯转得太快了,一张脸怎麽说变就变。路迟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 
  二人出了房门,就发现楼道间来来往往人都在偷偷看他们。非但路迟不知所措,连冷云涵也不能理解。 
  到了大厅用饭。路迟笑著对仆儿和小鱼打招呼,“你们起得真早。一起吃早饭吧。” 
  “早?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都在等你们吃中饭呢。”仆儿没好气地道。 
  坐下来用饭,可整个大厅的人都在偷瞧他们,眼光怪异极了。 
  路迟想:不过就是昨晚上做了个坏梦,难不成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心虚地将脸埋进饭里。 
  “公子你干嘛?”小鱼拍他一记,一不小心太大力了,将他的脸拍进饭里,堆得高高的米饭立刻被压出个脸形的窟隆。 
  冷云涵冷冽地目光扫过全场,所有的人立刻都转过头去,埋头吃饭。 
  路迟觉得有人在拉他的衣服下摆,他低头一看。 
  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一手抱了个球,一手拉著他的衣摆“哥哥,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好吵,一直都在大声叫,害得我半个晚上都在数星星。” 
  路迟的表情僵在那里。“小妹妹,你住哪间房?” 
  “地字一号间。” 
  路迟他们的房间在天字一号间。一个在客栈最南边,一个在客栈最北边,中差隔了好远。那是不是意味著整个客栈的人昨晚都被吵得数了半晚上星星? 
  难怪人家今天都用这种眼光看他们! 
  “小花,小花你在胡说些什麽!”一中年妇女拉住小姑娘,她尴尬地对路迟与冷云涵道歉。 
  冷云涵虽说早已练就天塌下来也不变色的本领,但此时脸上的笑容也有此挂不住了。 
  “我们走吧。”四个人一刻也不多留,飞也似地逃走了。 
  马车中。 
  冷云涵与路迟相对无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还是冷云涵忍不住先笑起来,他越想越好笑,笑得简直不能停止。路迟却没那麽豁达了,他眼泪汪汪,一脸可怜兮兮地委屈样,多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他这一辈子也就做了这麽一个坏梦,为什麽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呢?他又不是有意的。虽然娘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是呜。。。。。。他现在好想哭,冷云涵笑得越开心,他就越想哭! 


第三章 
  眼见离江南日近,黄昏,他们投宿路边野店。 
  店内生意非常清淡,只有一两个客人在打尖。冷云涵凭他多年走江湖与行骗的经验,他可以肯定这是一家黑店。但他不想告诉路迟,他总不能说这是他闯江湖的经验吧!路迟会信吗?就算他会信,可他又会听自己的吗?没准还要他举出一百条证据来证明,外加人证物证俱全。他要上哪去找那麽多人证物证去? 
  他绝对相信路迟是那种你把他卖了,他还帮你数钱,临走还要跟你说一句“欢迎下次再来”的人。无论如何他都得保护这个傻兮兮的小笨蛋。 
  “路公子。。。。。。” 
  “不是说好我叫你云涵,你叫我阿迟的吗?” 
  “阿迟,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冷云涵笑得比他还要天真无邪。 
  路迟摇摇头,“娘说了好男人不应该去赌博,我就从来不赌的钱。” 
  “我们不赌钱,我只想试试你是不是一个言而有信,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路迟脸上又笑开了“我当然是一个言而有信,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你说吧,你要怎样试我?” 
  “赌你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出发,能不能一刻不停地跟著我,我说什麽做什麽你也得照做,不知你办不办得到?” 
  “那有何难?”路迟又笑得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从现在开始吗?” 
  “就从现在开始。” 
  “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 
   冷云涵在桌前坐下,路迟也坐下,冷云涵倒茶,路迟也倒茶,冷云涵吃什麽,路迟也跟著吃。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还无时不刻地盯著冷云涵的举动。冷云涵笑起来,路迟也笑,可他实在不觉得有什麽好笑的,只好干笑两声。 
  坐在邻桌的小鱼与仆儿见二人行为怪异,“他们两个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不像。”仆儿摇头。 
  “你家公子想干什麽?” 
  仆儿得意一笑“我从小就跟著公子,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直掌。” 
  “那你说说看他这是要干什麽?”小鱼一脸崇拜地问。 
  “哼哼,”仆儿摇头晃脑吊人胃口。 
  “仆儿哥!”小鱼拉拉他的衣袖。 
  “这是一个秘密,” 
  “什麽秘密?” 
  “你过来我告诉你。” 
  小鱼把耳朵凑过去。 
  仆儿很大声音地对著他的耳朵道“我…不…知…道!” 
  冷云涵故意舀了一大勺辣椒往嘴里送去,路迟马上也舀上一大勺想都不想就倒进嘴里。“呀!辣死我了!”他辣得脸红脖子粗,在桌前又是跺脚又是蹦来蹦去。 
   冷云涵又将那勺辣椒变了出来,放回去。路迟实在没有什麽可放回去的,他卡住自己的脖子拼命想吐出来。冷云涵“!嗤”一声笑出来。 
   虽被辣得半死,路迟仍不对著他!嗤一笑,这一笑不打紧,嘴里的辣椒喷了出来,冷云涵猝不及防,被喷得满身满脸。这是老天爷在借路迟的手惩罚他的坏心吗? 
   冷云涵没好气地掏出手帕擦脸,决定顺从天意,暂时不再捉弄路迟。 
   他回客房换掉弄脏的衣服,路迟马上跟了上去。 
  冷云涵脱下外衣,路迟也脱,冷云涵玩心又起,他一件一件将衣服脱下来,只剩一件单衣,路迟的衣服比他少一件,脱得已经实在没有什麽可脱的了,路迟光著上半身,一脸为难的样子,犹豫著若是冷云涵再脱下去,他是应该剥自己一层皮,还是脱条裤子来代替! 
   冷云涵见他居然一本正经地思考这个问题,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当他的目光落在停在窗台上的信鸽身上时,目光一变。他迅速穿好衣服,并在穿衣服的同时用袖子挡住路迟的视线取下绑在鸽脚上的纸条,不动声色地纳入袖中。 
  冷云涵转身就向茅房走去,路迟赶紧跟上。 
  冷云涵进了第一间茅房,路就进第二间。 
  冷云涵悄悄展开纸条。上面写著: 
  夜杀出现在扬州府衙,假冒钦差,骗走知府贪污的全部赈灾银。 
  看毕,纸条被他捏在手心,一用力,再摊开手掌,纸条已化飞灰。 
  这时一个大汉捂著肚子冲向茅房,见两间都被人占了,只好等在外面“老兄,能不能快点?” 
  路迟摇头。 
  “再不出来,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路迟还是摇头。 
  “我给你银子!”变成了哀求。 
  路迟依旧摇头。 
  大汉拿他没办法,只好等,过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了了,又叫道“老兄,能不能快点?我急呀!” 
  路迟憋了半天没开口,见大汉真的很痛苦,於心不忍“其实,我并不想上茅房!” 
  那鲁直的大汉一听,冲进茅房里,果见路迟裤子也不脱地坐在马桶上,不由大怒,“妈的,你不想上茅房那还坐在里面干什麽?滚出去!” 
  “不行呀,我和那边那位兄弟打赌,他干什麽我干什麽,他不是还没出还麽,我怎麽能先出来?”路迟解释道。 
  大汉一听更加生气,他拎起路迟的领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出茅房,嘴里还骂道“赌你娘的头,占著茅坑不拉屎!” 
  路迟被踹得大字型趴在地上,哎哟了一声,他见冷云涵坐那没动静,连忙又跑回去,“我们赌得不是我娘的头,而是信用。我路迟岂是言而无信之徒?他还在里面,我怎麽能先出来?你快出来,让我进去!” 
  大汉快被他气疯了,虎吼一声“滚!” 
  “快开门!”路迟一不小心手上用上三分力,那破木板搭的茅房应声而垮,连同冷云涵的那一间一并受到波及被打回原形。不是还没出还麽,我怎麽能先出来?”路迟解释道。 
  大汉一听更加生气,他拎起路迟的领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出茅房,嘴里还骂道“赌你娘的头,占著茅坑不拉屎!” 
  路迟被踹得大字型趴在地上,哎哟了一声,他见冷云涵坐那没动静,连忙又跑回去,“我们赌得不是我娘的头,而是信用。我路迟岂是言而无信之徒?他还在里面,我怎麽能先出来?你快出来,让我进去!” 
  大汉快气疯了,虎吼一声“滚!” 
  “快开门!”路迟一不小心手上用上三分力,那破木板搭的茅房应声而垮,连同冷云涵的那一间一并受到波及被打回原形。 
唏哩哗啦一阵轰响,并伴随著漫天灰尘,大汉的叫骂声从废墟最底层传来,“老子不过声音大了那麽一点,怎麽就把茅房给震塌了呢?还害老子掉进粪桶里,这是什麽狗屁茅房?” 
  “啊,云涵还在里面。”路迟大急,“云涵,你回答我一声,你有没有掉进马桶里?” 
  他在废墟里乱翻,全然不怕臭。 
  他当然不可能找到冷云涵,就在房子倒塌的那一瞬,冷云涵早已逃之夭夭,而且就站在路迟背後,悠闲地摇著扇子,见他如此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心存感动,几乎要忘记路迟正是制造这场无妄之灾的始作俑者。 
  “云涵,你死得好惨呀!”路迟半天没听到冷云涵回答,不由放声大恸。“居然淹死在马桶里,连尸骨都与大便一同化了,呜──” 
  这叫什麽话?冷云涵停止扇扇,剑眉微敛,他可不爱听。 
  路迟继续哭“屎”“你死得好惨呀!我一定会将这马桶带回去,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好好供奉,绝对不会让娘把你拎去肥田。” 
  冷云涵在也听不下去了,他用扇子打打路迟的肩膀。 
  “不要劝我,我已经决定了!”路迟泣道。 
  “我不劝你行吗?再不劝你,我一世英名就要葬在你手上了。噫,你决定什麽了?” 
  “我决定从此以後都不用马桶,以慰你在天之灵!”路迟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 
  “你的‘伟大 ’与‘牺牲’让我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你能不能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冷云涵啼笑皆非。 
  “嗯?”路迟回头一看,大惊“云涵的鬼魂?莫不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上天要你我再见上一面。你有什麽遗志吗?告诉我,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还是你怨我没有及时救你?马桶里很臭,我实在分辨不出那桶里哪一块才是你的尸体。” 
  “我没死,我早就出来了,而且一直就站在你後面。” 
  “当真?”路迟将信将疑。 
  “我有下巴,也有脚。” 
   路迟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真的有。”他很开心的样子。 
   冷云涵却咆哮起来“你的手不是刚在茅房里翻过吗?谁让你来摸我的脸了?” 
   入夜。冷云涵与路迟同榻而眠。 
   冷云涵听到门外有动静,似有打斗之声,他悄悄起身把窗子推开一道缝。 
   外面怎麽这麽多人?好像是被店家打劫过又侥幸逃脱的商旅带领附近村民找来了。双方正起冲突。 
  “出什麽事了?”路迟的脑袋从他胁下穿出来。 
  “这家黑店被人发现了,附近村民正要抓他们去见官,双方大打出手。” 
  “那我得去帮他们。” 
  “你帮谁?” 
  “当然是村民。” 
  “不行,不能暴露身份,万一惊动了夜杀,他逃走了,我们可算是前功进弃了。” 
  “不管?那岂非有违我除暴安良的本意?我可是大名鼎鼎的。。。。。。” 
  “知道了,你是义薄云天、除强扶弱、行侠仗义的六扇门神捕路夜杀!”冷云涵没好气地道。 
  路迟眨眨眼“你怎麽都知道?你都说了我说什麽?” 
  冷云涵真是败给他了。 
  “我曾遇一高人,教我一招‘隔空打穴’给我防身。”冷云涵道,时值窗台上有一只倒霉的小甲虫缓缓爬过,他手指轻轻一弹,小甲虫打中一名店中夥计脑後“风池穴”,夥计顿时全身麻痹一头栽倒。 
  “这样好,不会惊动他们。”路迟四处找寻可用来投掷之物。最後搬了个香炉来,不大不小却足以砸死人的那种。 
  “多少人也被你砸死了!不用这麽大,就桌上那碟花生就好。” 
  路迟取来花生,冷云涵连弹三下,又有三人倒地。 
  “这还不简单!我也会,你一次只打一个人,凭我的武功却可以一把一把地扔。”路迟抓了一把花,用上内力全力掷出。 
  冷云涵怀疑的话还没说出口,他最担心的事就发生了。 
  窗外哀嚎声响成一片,所有的村民都倒在地上抱著头破血流的脑袋呻吟不止,店里的掌柜与夥计却安然无恙地保持上一秒的姿势杵在那里,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冷云涵别过脸去,真是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呀! 
  “哎呀!打错人了,我不是有意的!”路迟叫道。 
  “他们还有同夥,躲在里面扔暗器,看!把我的头打了几个大包还流血了呢!”一村民叫道。 
  “原来有高人相助。”掌柜的一回头就看见路迟与冷云涵,“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分得的好处定少不了二人一份。” 
  “不,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有意的!”路迟百口莫辩。 
  冷云涵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此地不可久留! 
  “原来是咱们一夥的,兄弟谢了!”一夥计也道。 
  “我不是。。。。。。我其实。。。。。。” 
  “怎麽办?”路迟一脸无辜又无助地望著冷云涵,扁著嘴,两只眼睛泪汪汪。那神情仿佛做错事情的是冷云涵而不是他。 
  冷云涵觉得该哭的人应该是他,他苦笑一下“怎麽办?你一个歹人没伤到倒也就罢了,所有的村民却让你打得满头包,现在我们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我们跳大海去还不成吗?”路迟玄然欲泣。 
  “事到如今只有逃了。”冷云涵实在不想再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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