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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亿万老婆 作者:轩辕小瑜(潇湘vip2014-07-02正文完结,宠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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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我的今天全拜你所赐,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奉还。”

    他的声音就如鬼魅,毫不停歇的徘徊在耳边,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静晨,你怎么了?那男人是谁?”陆路慌乱的蹲在她身边,见着她一身狼狈,头发上还滴着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在地上,晕开一片。

    “陆路,先别说了,我、我肚子痛。”林静晨扣着陆路的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很冷,从头到尾都是冰冷刺骨。

    陆路愕然,搀着她,不敢用力,轻轻的将她抱起。

    “小易,你还能开车吗?”陆路满头大汗的朝着望向远处的男人,吼了一声。

    易君贤收回神色,仍不忘严肃的朝那人游去的方向多看两眼。

    这个男人很聪明,跳入这一望无际的河堤下,几乎就等于鱼入池下不见踪影。

    “易君贤。”陆路半扶半抱的将林静晨靠在自己身上,见他不动,忍不住的加大声量吼了一声。

    易君贤匆忙跑到两人身前,现在的确不是去查男人身份的时候,当务之急,必须将三少夫人平平安安的送回去。

    三少还等着她啊!

    易君贤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把静晨放上来。”

    “可是你——”

    “我只是手废了,不是身体。我来背,你在后面扶着,马上送去医院。”

    静静的一条路,好像没有尽头,阳光轻轻的渡上柳梢,慢慢的散开一阵淡香。

    急救室内,红色灯光刺眼的映在那抹白影中,没有闪烁,没有停留,自始至终都是那般安静的亮着,让人惊慌的孜孜不倦的亮着。

    陆路安静的坐在急救室外,五指缠着五指,目光沉冷,看着那指尖的纹路,面无表情。

    易君贤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旁边,抬起手轻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安慰:“不会有事的。”

    “流了那么多血,小易,你告诉我,孩子、孩子还能保住吗?”陆路茫然的瞪着自己的手,手背上还残留着那猩红的液体,让人惊悸心痛、噩梦连连的颜色。

    易君贤手劲用力,捏着她的臂膀,说:“不会的,孩子……会保住的。”

    “你还相信奇迹吗?”陆路抬头对视,两眼泪光闪闪,眸中是他飘忽不定的影子,她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这样的情况,他们还能继续相信奇迹吗?

    易君贤松开她的手臂,低下头,“我相信。”

    “可是我怕。”陆路双手掩住自己的脑袋,“陈子轩,一定是陈子轩,他就是不肯放过静晨,他竟然这么狠心推静晨下了水。小易,为什么那么大的动静,我们就一点点都没有感觉到呢?为什么我们要把静晨一个人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办?怎么办?出了事,我该怎么跟她说?”

    “小路,我说过不会出事就是不会出事,别再胡言乱语了,静晨会挺过去的,孩子也会挺过去,她们如果出事了,三少、三少该怎么办?”易君贤半顷双目,恍恍惚惚的盯着自己的双手,无力的感觉从手腕上达到全身,好疲惫,好累。

    陆路毫无预兆的站起身,“是啊,还有徐誉毅,快,我们立刻通知徐家。”

    “小路。”易君贤急忙拿下她的手机,摇摇头,“先别通知他们。”

    “为什么?现在静晨出了事,他们不站出来主持公道,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今天陈子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来杀人了,明天保不准他会不会再跳出来捅上一刀。我不能让徐三少一走,静晨就失去了安全。”

    “他们很忙。”易君贤欲言又止,说的吞吞吐吐。

    “什么叫做很忙?难道忙到连自己徐家骨肉都不管不顾了?”陆路急红了眼,索性蹲下身,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埋头在膝盖处,哭喊狼狈:“我家静晨虽然被林天成赶了出来,但至少也算是身家清白的嫁给了他徐誉毅,他徐家凭什么这么瞧不起人了?”

    “不是,小路,是三少出事了。”

    “……”陆路仰头直视,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躲闪的眼神,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做三少出事了?他不是好端端的在国外执行任务吗?”

    “没有所谓的任务,是因为他受了伤,很重很重的伤,在上直升机前,心跳骤停,后来在飞行过程中恢复了短暂的心跳,只是……只是在抵达医院的途中……”

    “途中怎么了?”陆路大吼。

    易君贤红了眼,忍住那准备肆虐他的液体,低垂下眸:“伤势太重,心口的那一枪距离心脏位置太近,而他的腿,子弹卡在骨头里,医生估计右腿可能会残废。”

    “……”陆路踉跄两步,双腿抵在椅子上才停住自己的脚,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狠狠的摇着,不肯接受的摇着。

    “小路,这样的情况,我们不能再告诉他们静晨出事了,徐老已经老了,经受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咱们先静观其变,我们二十四小时守着她,等三少醒了,再通知徐家,好不好?”

    陆路无言以对,沉默的点点头,一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一手抓住他的手,泪水决堤,狂涌而出,好像那本是延绵不绝的春雨,却突然一阵雷电闪过,继而狂风暴雨而起,平静的天地混乱不宁,惶惶不安。

    林静晨静若无声的躺在病床上,氧气罩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毫无血色的脸上不时滚落下一两滴冰冷的液体,趁着无人注意的安静,藏匿进发间。

    护士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臂膀,准备好的针液缓慢的推进她的血管中,然后,放低点滴速度,查看一番心电监控器,确认无误后小心翼翼的离开。

    病房外,陆路着急的迎上前,“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看她?”

    护士轻微摇摇头:“这次溺水导致胎息不稳,子宫大出血,如果要稳住胎儿,必须要保持安静,保证体力,现在不宜探望。”

    “那没有生命危险了吧,是不是?”陆路继续阻拦护士的离去,心里隐隐不安。

    护士犹豫片刻,轻声回复:“寒气入体,高烧不退,她又怀着孩子,不敢贸然用药,只得进行物理降温,如果今天还是没有退热,医生会考虑用药的,只是,那时候孩子——”

    “先保住大人,大人都没了,孩子那么小也不可能活着。”陆路直接说道。

    “这事我们需要她的直系亲属决定。”

    “我是她的姐姐,完全可以做主。”

    “那行,我会去问问医生意见,亲属先别着急,我们会时刻注意着。”

    护士离开,陆路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无措的凝望着头顶上的那片冷漠的灯光,没有温暖,里外全是寒冷。

    “小路,今晚我守着,你先回去给静晨准备一些住院用的东西。”易君贤温柔的拥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也跟着倒下。

    陆路拒绝,摇头道:“我等她脱离危险了再回去准备东西。”

    “好吧,肚子饿了没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从昨晚开始你就没有吃东西了,一定饿了。”易君贤拿起外套缓步走出医院。

    长长的走廊布满了浓烈的消毒水气息,一阵一阵的飘入鼻间,让人欲逃之夭夭。

    院外的阳光有些热烈,不似昨日落水后那般的阴霾无光。

    易君贤步步铿锵的走过那一道道密布踩踏过留下的痕迹,迎上风,消失在医院中。

    医院外,一辆急救车惊彻的刹车而过,车后紧跟着几辆宾利,当急救车被打开的瞬间,后车里也涌出一批来人。

    徐茂弘风尘仆仆的跟着跑进,一手紧紧的扣在移动病床上,看着床上面色惨白到一点血色都没有的人儿,心底的惧在阔张着。

    “三少在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们立刻回国,态度强硬,拽着教授的白袍,用着坚定不移的气势吩咐着,三少想回国一定是因为有必须回国的理由,如果这样能让他心安,我们做医生的不打算违背他的意志。这样或许对他以后的康复会有事半功倍的效应。”

    江城的话在老爷子脑袋里筹划了很久,最终无可奈何的败给了孙子对爱情的执着,紧急调令,安排专机平稳的降落在了a市国际机场。

    病床上的徐誉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的睁了睁眼,透过那模糊不清的视线眺望头顶上那一排排炙热的灯光,心中自然而然的腾升起一股心安理得。

    终于回来了,静儿,我回来了。

    意识太弱,不到一分钟,又一次安静的阖目睡去。

    “伤口处理的很好,伤势也稳定了,只是,我担心三少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腿——”

    “不会的,我徐家儿孙不会这么容易就自暴自弃,甚至无法接受。”徐茂弘坐在沙发上,憔悴的望了望依旧保持沉默的身影,叹了口气,“还是先别告诉他了。”

    “我知道了。”江城顿了顿,说:“其实如果三少真的是因为女人才执意回国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通知她了,或许她的出现比任何良药都能唤醒还在沉睡的他。”

    徐茂弘愣怵,突然放声一笑,“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快,立刻通知霖毅来医院一趟。”

    “是的,徐老。”江城安静的离开病房,嘴角微微含笑。

    徐霖毅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华灯初上,郊区外的私立医院折射出淡柔的灯光,迎着天边傲然群居的星辰,一闪一烁。

    “爷爷。”

    徐茂弘放下报纸,点点头,“先坐下。”

    徐霖毅没有上前,依然孤立的站着。

    徐茂弘皱眉,“让你坐下就坐下。”

    “爷爷,这一次是我指示错误,是我害了三弟。”徐霖毅低下头,等待训斥。

    徐茂弘浅笑,“坐下吧,爷爷也老了,是对是错也不那么追究了,就是以后苦了咱孙媳妇了。”

    “我会向弟妹负荆请罪的。”徐霖毅说。

    徐茂弘大笑,“既然你想让自己心安一点,给你个机会,去把静晨带过来吧,有她在,我想誉毅会更快醒过来的。”

    “我立刻赶去。”徐霖毅得了指示,分毫不停留的走出病房。

    临近医院大门时,一道匆匆的身影从角落里闪过,米色长裙,长发披肩,脚下是一双平跟单鞋,她急速奔跑而过,随着风带来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徐霖毅回忆起那抹稍纵即逝便消失的毫无踪迹的背影,急急跟上前,在一棵大树下,寻觅到她只在眼前留下一点印象的女人。

    陆路躲在树后,双手放在唇边,抑制着泪水的觉醒,忍、忍住,不能哭,一滴泪都不能流出。

    “陆小姐?”徐霖毅有些尴尬的站在树后,本是不打算这么贸然出现,却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哭声,未曾迟疑的走上前,轻声唤了一句。

    陆路慌乱,就着腕间的衣袖擦净脸上的泪水,扯出一抹笑容,嘴角抽抽:“是徐大少啊,好久不见了。”

    徐霖毅指了指她脸上已经晕花的妆容,笑道:“是啊,陆小姐今天怎么在医院里?而且还哭了?”

    “没、没什么。”她避开他探问的目光,低下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徐霖毅继续问道。

    陆路急于否认,不假思索道:“没有,就是沙子迷了眼,我一时没忍住才这样的。”

    “原来如此,既然陆小姐不愿明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我只是想问问陆小姐是不是跟我三弟妹在一起?我想见见她。”

    “不,她不在。”陆路噤声,退后两步,“她出远门了,大概——大概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嗯?”徐霖毅目色不动,只是默然的看着她。

    “你不用找她了,也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

    “陆小姐,我希望你能说实话。”徐霖毅冷冽的上前一步。

    陆路被逼着退后,“我说的本就是实话,徐大少,你不会打算对我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吧,我可没有知法犯法,我一直都秉持着——”

    “小路,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医生过来说了,静晨高烧退不下来必须用药了,否则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易君贤神色仓惶的站在玻璃窗前大喊,将不远处正在对峙的两人视线共同拉回。

    当看清那道熟悉的背影时,易君贤惊慌失措的趔趄一步,扶着墙,稳住自己的双脚。

    徐霖毅眉头微拧,双眼目视不动,直直的定在陆路面无血色的一张脸上,“为什么不说实话?”

    “三少已经受伤了,我不想给你们增加烦恼。”陆路解释。

    “那你们就是这样替我们解决事情的?”徐霖毅不作停留的原路返回。

    陆路亦步亦趋的跟上,不敢再多言。

    其实今天她才突然发现徐家三位少爷原来真的是亲兄弟,每个人身上那傲视天下万物,舍我其谁的气场,一个眼神便使人由心而外不寒而栗,整个人都像是被下了一道定身符,半步也动弹不得。

    病房外,主治医师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对着一旁的护士吩咐:“重新配药,今晚必须退热。”

    “等一下。”徐霖毅闯入监控室,看向床上面色苍白安然躺在床上的身影,眉头紧皱。

    “徐大少?”医生怵了怵,退到一旁。

    “什么病情?”徐霖毅开门见山问道。

    医生不敢多疑,全盘托出:“寒水入肺,导致高热不退,溺水后心功能短暂的失去作用,胎儿受了影响,引起大出血,所幸送来及时,已经保住了孩子,只是,这样继续高烧下去,母体受损严重,极有可能会引发急性心肌炎,不能再拖了,大少。”

    “用了药对孩子是不是有影响?”

    “这是肯定的,强制退烧药本就是普通退烧药药效的几倍,这样一用,孩子以后畸形的几率或者早产的概率都很高。”医生直言不讳。

    “那我明白了,请等我一下,我去问问我爷爷。”徐霖毅走出病房,冷冷的瞥了一眼噤若无声的两人。

    易君贤低头不语,出了这种事,是他保护不周。

    陆路不敢多言,手指绞着手指,眼观鼻鼻观心的选择无视。

    “三弟今天回国了,目前也住在这家医院里,还真是缘分啊,三弟受了伤,弟妹就出了事,祸不单行,是老天爷见我徐家风平浪静了几年,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吗?可惜,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徐家也是如此。”

    “三少,他没事了吗?”易君贤展颜。

    徐霖毅叹了口气,“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后续治疗很重要。我先去见我爷爷,这里你们看着,如果出了什么事,马上去楼上找我。”

    徐茂弘站在窗前,凝视着郊区外朦胧的夜色,没有都市的燥扰,更没有那沉重压抑的空气,宁静的街道上只是孤寂的亮着一两盏微弱的白炽灯,在夜色的浓罩下,竟显得那么的虚弱。

    “爷爷。”徐霖毅未得到首肯便推门而进。

    徐茂弘背对着他,冷言:“不是让你去找静晨过来吗?”

    “爷爷,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徐霖毅斜斜的注视了一下平静无痕的心电检测仪,确信床上的人依旧沉睡着才开口道:“静晨溺水了。”

    “啪!”窗前的花盆滚落在地毯上,徐茂弘沉色的回过头,冷冷说道:“说清楚点?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溺水?”

    “陆小姐当时没有跟她在一起,只是说当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弟妹被一个男人拖着上了岸,然后那个男人跳入河里跑了。”

    “一个男人?”徐茂弘皱了皱眉,“那静晨现在是什么情况?无碍吧?”

    “高热不退,险些流产,医生准备用药了,只是这样,孩子必定受到影响,我想问问您的意见,这事该怎么办?”徐霖毅双手成拳放在袖口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徐茂弘沉冷的面颊上露出不明意的怒火,微闭上眼,“必定是先保大人。”

    “我知道了,爷爷,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您不用担心。”徐霖毅转身准备走出。

    “哥——”

    徐誉毅因着初醒,眼前是朦胧的一片模糊,他试着寻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可惜扭头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什么声音那么熟悉?什么名字那么刻骨铭心?

    他静静的听着,没有回应,只是那般双目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盏刺眼夺目的绚丽灯光,在他本是漆黑一片的眸中渐渐的绽放光彩,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

    最后,他听见了离开的脚步声,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甚至是未经大脑反应就喊了一声。

    喉咙处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记得自己心里渴望着能有一滴水滋润喉咙,可是为什么听见水后心口就那么的疼?难道是伤口裂开了?不,绝对不是,是心脏的疼,在反抗,在觉醒,它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他的静儿出事了,溺水了,孩子保不住了……

    “哥,哥。”徐誉毅巡视着屋内的大大小小,最终将视线毫无意外的停留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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