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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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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黎真人点了点头,然后四人便再次驾驭遁光而走,当再次飞临空中之时,许麟回首望着那岸边的三处石堆,寂然的屹立在那里,这便是成全?是踏着别人的尸体而上,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此理,而自己呢?仅仅是踏着几人的肩膀便即将走向一个截然不同的道路,如此而已,为何不为呢?

第二十一章 路途

    许麟在这想着,遁光中的两个老道士,却用着一种无声的语言在相互交流着,这是道家的一种功法,心神传念,彼此之间能将想法传递在对方的心里,不让外人知,所以许麟是不知道的。

    “师兄此举是否过于草率?对于此子的身份和经历,你我都不曾知晓,如此便举荐给掌教是不是有些鲁莽了些。”这时清玄对着清黎传音道。

    清黎道人看了一眼还沉寂在思绪中的许麟,然后回答清玄的问话道:“任何人都会有个身份,或好,或坏,但是此间的事情,是我们欠他的,刚才我用神念检查其体内,确实有些蹊跷。此子身体,阴气极重,但又没有任何的功法痕迹,想来与这体制有些关联,乃是先天的,这些年寻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实在是难,今次好不容易遇到,确实不应该放弃,想来门中的考核也不会容易了,到时便能知晓其心性如何。”

    “师兄这是起了爱才之心了,倒也是,师兄至今未有佳徒,今日撞上,倒也能理解。”

    清黎摇了摇头:“师弟错了,当日在祖师面前,我曾立下重誓,今生不再收徒,哪是能改得了的。”

    “师兄又何必还为那事执着如此呢?毕竟一个人的好坏是有着他自己的本性,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何不试着放下,如果继续这样,对于师兄的道心有害而无一益呢。”

    似乎想起了某件不愿再回想的往事,清黎真人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直视着前方密集的云层,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绝然。

    看了一眼清黎,清玄在心底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范阳城中所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的蹊跷之处,清羽师兄这时应该快到门派了吧。”

    “无论是怎样的蹊跷,阴谋还是阳谋,事情都已经发生,血魔脱得牢笼,已经不是一件小事情,相信各派之间很快便会有所动静,倒是师弟你不必太过难过,就像我刚才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那三个徒弟,怕是命中该有此劫,既然已经如此,那么便顺其自然吧。”

    清玄看了看怀中熟睡的陈婉茹,爱惜的将一缕凌乱的发丝扬起,咬了咬牙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狠绝:“今日之因,必有他日之果,到了那时,我与血魔之间会有个了断。”

    一时间两人同时沉默起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反倒是许麟这时心境极为爽快。也许是因为摆脱了血痕道人的束缚,又或者是自己所算,在这几日终于有了成果,无论是哪件,都是值得高兴的,虽然经历中有着诸多的凶险,但也有危险之后的成功,所以看着近在咫尺的范阳城,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酣畅,对于昆仑,对于未来,更加的期待着。

    回到客栈中,许麟几人又休息了几天,这主要是因为要让陈婉茹多将养一段时间。清玄道人似乎也有着一套自己疗养的方子,许麟这几日每每起早问安的时候,看这陈婉茹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心中惊讶之余,也有感叹,到底是底蕴深厚的门阀大派,其中的灵丹妙药怕是数不胜数。而许麟每日的殷勤,也博得清黎和清玄真人的好感,毕竟现在是要讨人喜的时候,许麟一直这样想着,所以也未曾懈怠。

    这一日,阳光明媚的午后,许麟几人收拾好行李,将行头都放在客栈门前的一头黑驴身上。这黑驴却并没有因为行李繁重而有所抱怨,这让许麟有些奇怪,轻轻的拍了拍驴头,后者伸出又长又湿的驴舌头,一脸暧昧的舔着许麟的手臂,让许麟轻笑出声,不仅想起前日将这黑驴从市场上拉回的场景。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血神子》的完整功法,志得意满的血痕道人已经完全把这头黑驴忘在了脑后,或者是因为一路上这头黑驴并不怎么讨喜,血痕道人压根就不愿想起它,所以当许麟重回先前住的酒楼的时候,由于房租的问题,酒店的老板让店小二将驴拉到了市场准备卖掉,而许麟知道之后,立即赶到市场,又将其赎回,这让自从没了许麟和血痕道人消息的黑驴大为感动。想起曾经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翘首以盼,想起先前还如大爷一样的享受着至尊的待遇,但没了许麟之后的人情冷暖,驴很伤心,驴很受打击,于是当看见了许麟,开始驴还不认得,但是当许麟轻拉驴头前的绳子之时,一股熟悉的感觉,瞬间在驴的心底蔓延。

    驴瞪大了驴眼,好奇的打量着许麟,直到许麟将银两付清,拉着驴就走的时候,驴终于知道这厮是谁了?虽然好奇许麟怎么变了样子,但是那股熟悉的气息,让驴知道,这就是许麟,于是驴哭了,这厮还能想到自己,不是卸磨就杀驴的主,于是驴开始喜爱起许麟,不管那血痕道人哪去了,不管许麟身边又换了怎样的一批人,驴知道,跟对了主子,站对方向,那么驴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驴一边讨好着许麟,一边思索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总结出来的大道理,这时忽然听见一声轻笑,笑声如银铃般脆响。驴好奇的张望过去,却见一个身穿鹅黄罗裙,皮肤白皙细腻,长相灵动可爱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许麟的身后,轻笑的看着这一幕,而许麟闻声回头,也是轻笑着问了声好,后者看着许麟爽朗的笑容,轻轻的做了个礼,随即却是好奇的看着这头龇牙咧嘴的黑驴。

    “这是我家中以前用来拉磨用的,父母仙去,也只有它留在了我的身边,前些日子险些将它忘记在以前的客栈中,倒是有些对不起它了。”

    听闻许麟的解释,黑驴扬起驴脸有些不满的白了许麟一眼,并且大声的叫了几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自己虽然是一头黑驴,但也是一头有追求有理想的驴,何时干过拉磨这种低贱的勾当,但似乎许麟和那女子都没在乎驴的叫声,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驴觉得没劲,越发感觉,这是对人说驴话,不说也罢,现在的年轻的人,越发的不懂得尊重驴了。

    不知从何时起,似乎对于谎言,许麟能够张口就来,尤其是这些日子,对于说谎话已经变成一种习惯,或者说是另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伪装,都要有必须说谎的时候,为了今后,所以许麟必须这样做,而且时刻要提醒自己曾经说过的谎话,以便让它无懈可击。

    现在的许麟,无论是陈婉茹还是清黎、清玄两位道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开朗的年轻人,虽然有着不好的身世,但是那温暖的笑容,和偶尔的之乎者也,也昭示着他,许麟只是一个平凡的读书人。当然,有时候许麟或许很少说话,有时候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但是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对已经仙去了的父母的思念,又或者,对于即将到来考核的一种担忧,所以本就是多言好动的陈婉茹,尽管经历了一场不幸,可本就有着开朗性子的她,倒是和许麟颇为聊得来。在两个老道士眼里,这也是好事,对于有着伤痕的两个年轻人来说,彼此可以互相安慰着。

    时而代步而行,时而云中穿梭,因为遁光驾起,毕竟人数太多,消耗的念力和元气太多,无论是两位老道士修为有多么深厚,也是有些吃不消的。相反在许麟和陈婉茹,也包括大黑驴来说这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一路上可以在云中穿梭,看大地无边的风景,也可以置身于美景之中,体会着万事万物特有的气质。特别是大黑驴,从刚开始的忽然腾空所受的惊吓,到渐渐熟悉,这是一个惊险的过程,可这个过程里也伴随着刺激和兴奋,时间久了,驴自己都爱上了这种感觉,并且有着误以为自己是神驴的陶醉感,这让黑毛驴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试问,这世间又有几头毛驴能有自己此时的待遇呢?

    一路上受益的不仅仅是毛驴,许麟的收获可谓是不小,原本空如白纸的修行知识,在这一路上,得到了陈婉茹的细心指点,虽然许麟跟随血痕道人多年,但毕竟所学全部是《血神子》中的东西,对于这世间的修行界,却是知之甚少了。

    经过陈婉茹的讲解,许麟知道,如今的修行界里,道门有六宗一佛之说,六宗分别是昆仑,蜀山,青云,罗孚,龙虎,华衍,其以昆仑为首。一佛之说,乃是五台山中的金轮法寺,寺中有大德坐镇,不与外世交集。还有诸多的小派,更有多如牛毛的散修,也就是无门无派的人,而许麟这次如果入不了昆仑,怕也是散修中一员了。

    魔门与其对应,也有四宗一鬼。四宗分别为天魔宗,黑魔宗,无心魔宗,罗刹魔宗。魔门皆是桀骜不驯之辈,四宗内部连年争斗不休,是以无领头之说。其中一鬼,乃是北邙山上的万鬼门,多是闭山不出,似乎与佛宗一样,不与外界走动,却是最为神秘的一方,有着一鬼出得北邙山,万物皆得哭的说法,绝对是不可小窥的一方势力。

    如今魔门忙着内斗,道门安定四方,佛宗与鬼宗不问于世间,表面上是安静祥和,可许麟又是想到,像血痕道人这样的人物,怕是有着不少,这暗地里又怎能消停?特别是血魔一脉,当年就有正魔联手共抗血魔,那一场战斗,死了多少人,又打残了多少人,而今血痕得到完整的血魔道统,这世间,怕也是安静不了几时了,不过乱世便有机会,相信乱的开始,也就是自己该筹划复仇的时机了。

    许麟陷入自己沉思之中,不再言语,也不再看两旁的风景,任由遁光远飞于天地间,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陈婉茹一声惊喜声中,许麟忽然抬头,看向远方,只听耳边,陈婉茹喜悦的说道:“看,昆仑。”

第二十二章 入山

    目光所及,一片苍茫,雪线连天际,峻岭屹立之处,犹如天之尽头的擎天巨柱。云雾如白色的巨龙一样,盘旋在山腰处,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一片的波澜壮阔,这就是昆仑,这就是道门之首的所在之处,确实如这世间的顶梁巨柱。

    许麟心中感慨,这昆仑山带给自己的震撼,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一种自然敬畏,然而当真正的来到昆仑脚下,许麟这才真正的感觉到自身的渺小,在这昆仑面前,何敢言其自身?

    驾轻熟路,由陈婉茹在前一路引领,经过一片空无的大地,许麟忽然发现这里的天地是这样的宽广无际,而那远处的高山,正如一位绝世巨人一样,似乎在俯瞰苍穹一样的看着这世间的一切。

    踏上青山,路过清泉,看着两旁的峭壁悬崖,一路上各种许麟从未见过的珍奇景象,一幕幕的充实着眼帘,心中有的只能是赞叹,如此仙灵之地,能有昆仑这样道门宗派,也不足为奇了。

    不知何时,陈婉茹忽然捡起一根细长的树枝,轻轻的摇曳在身前两旁,而枝条在挥洒间,周围雾气聚合离散,有条有理,好似那雨雾受了咒法驱使一般,真是神奇。

    路途险峻,可跟在陈婉茹的身后,一路走来,却是轻巧快捷,丝毫不因路途险峻有所延误。心中有些疑惑的许麟,仔细观察前方陈婉茹的脚下,忽然发现,每每在那手中枝条挥舞的时候,便有一条隐匿小路出现在脚下,而顺着这条路径的人,如履平地,没有任何的阻拦,那么,关键便在那枝条的挥舞上。再细细观察,许麟忽然发现,枝条的舞动间,如有韵律时差,无论是上还是下,左还是右,节奏似乎配合着陈婉茹脚下的步伐,而那周围的雨雾,更如一层层白纱幕帘一样层层的打开,这便是奥妙所在了。

    许麟轻轻的点了点头,脑海里也是回忆起血痕道人曾对自己说的,每个宗门大派都有着自己的护宗大阵,此时走在陈婉茹的身后,不觉得怎样,但是如果孤身一人,并且无人引领的情况下,这昆仑山怕是要像一座巨大的迷宫一样,将自己彻底的吞噬在山中,而寻不得出路。

    忽然想起一句诗句的许麟,这时心有感慨,当初在书院的时候,先生每念此句,自己如街旁呆愣的阿瓜一样,不知其意,此时想来,用在此处却最为恰当,不由得轻念出声道:“峰外多峰峰不存,岭外有岭岭难寻。”

    “确实是好词句,用此词来形容这昆仑山,再适合不过。”清玄真人这时听到而赞许道。

    许麟本想谦虚一下,却又听清黎道人紧接说道:“听这词句,你似乎有感而发,可看出什么玄妙之处?”

    这是考量?许麟暗暗猜想,心中把先前所看所感,再回想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偏差,便是回道:“昆仑山中,应有一座大阵,就好比军中行军的奇门阵法一样,看似一处生还之地,却也只是个死绝之门,而门在哪里呢?”许麟将手一指前方的陈婉茹道:“手中的枝条如有韵律规则而动,脚下便有路而走,雾雨自散,路途自显,但其中的真正道理,只因小生对于道法一途,始终是个门外汉,实在是看不清楚,所以也只能悟到这里而已。”

    清黎与清玄真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有意外之色,尤其是清黎真人,缓缓的点了点头之后,心中想法最多,看此子眸子中的轻灵亮光,越加存有了爱惜的心思。

    而这时,前方正一直前行陈婉茹,忽然停下了脚步,扬起左手,轻轻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闭目养神,似乎极为劳累,又好像在恢复气力,许麟不由得装作担心的模样,要上前问候一声,却被身旁的清玄道人一把抓住道:“无须担心,只是气力将尽,恢复一下便好,何况吃了本门的养气丹药,她这身子一路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完全应付的来。”

    许麟点头答应,心中也是清楚,在血魔荼毒的四人当中,数陈婉茹所受伤害最浅,这也和她是四人中修为最低的缘故,所以清玄所说,也是属实,许麟也就静下心来,静静看着前面的陈婉茹,等待其恢复气力。

    不过在许麟身后的黑毛驴,似乎有些不愿意,自从来到这昆仑山以后,这毛驴竟然很意外的安静下来,刚才行进的路途上,也是不发一声,这时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有些疲惫,扬起那张长长的驴脸,就是嚎叫了几声,声音刺耳难听,但是驴丝毫不以为意,好像是憋闷了许久,终于可以发泄一番,这一叫就是不停,一声接着一声的,直到许麟踹了毛驴一脚,这才安静下来。就在这时,原本紧闭双目的陈婉茹,忽然睁开眼眸,手中的树枝也是再次挥动起来,而随着树枝的摆动,周围的雾气也是层层弥漫打开,前方的路途再次映入许麟等人的眼帘,可看见那条小径,许麟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只见雾气散开之时,许麟等人看见的却是一处悬崖断壁,再无出路,可那小径却径直的通向前方,再无别的方向,可这悬崖隔绝于小路,放眼看去,就在对面隐约间能望见另一端的出口。难道要飞过去?可是先前在昆仑山下的时候,清黎真人便解释过了,这昆仑山上,是不能御剑飞行的,只能一路行走,但这悬崖又要怎么个走法才能过去呢?似乎是为了解除许麟心中的疑惑,只见陈婉茹轻轻的将手中杨柳再次隔空而挥洒,看似繁乱无章,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周围的空气中,在杨柳每每划过之时,却有一条条纹理在雾气中有迹可循,并且随着陈婉茹加快动作的同时,这纹理也越发的清晰,并且缠绕在其手中的树枝上,直到陈婉茹清澈的双眸中,忽然精光闪烁,并呼喝一声:“着!”

    随着这一声的响起,只见周围雾气忽然翻滚聚集,竟好似将周围的云气全部聚拢一样,形成一段段的云层,连接小路,嫁接在半空之上,形成一道云雾桥锁。可能是由于周围雾气变淡,几缕阳光也是透了过来,照在云桥之上,聚集成七彩虹光,煞是好看。再观陈婉茹,这时候呼吸变重,鼻尖出现点点汗珠,不过嘴角处,倒是有一道奇妙的弧度,似乎对于自己此时的手段最是满意。

    手中的杨柳微微一抖,陈婉茹举步而走,竟然踏在了这云桥之上,哼唱着轻快的小调,眼帘处,一抹笑意轻轻的如花朵一样悄然绽放,而那轻巧的身形也在云桥上,几闪而不见其踪迹了。

    许麟看着眼前的奇妙景象,心中赞叹刚才的景象,但又似乎在感叹刚才陈婉茹所使道法的玄奇妙处,可是看那七彩云桥的时候,许麟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拉着身后极为不愿意的毛驴走了上去。

    许麟还好,脸上保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可是毛驴却是痛苦非常。驴嘴上扬,嗷嗷的乱叫,似乎对这彩虹云桥,极为害怕,而且驴的心中确实是害怕了,难道自己纵横一生,就要葬身于此么?想起自己还没有婚娶的黑毛驴,拼命的扬着头,但奈何套索在许麟手中,只能极为不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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