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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众人茫然，拍大腿的老警察续道：“变色龙啊，你们都没听过。是天都这几天冒出来的一个七贪军隐藏高手，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只听说有不少人都折在他手里……死的不明不白的，就好像这个小女孩一样。”
“我记得两个月前天都事件的报告上，好像有学园的教官遇上了他。结果最后还是让他全身而退。”
“哦，这么一说的话，倒是有点印象，报告好像是那个流光剑姬提交的……”
一众警察对着监控议论纷纷起来。
边上肖凌看着那监控画面，画面中那个被步得闲强化高亮的身影……心潮澎湃！和众人完全不同的激动疑惑。
虽然仍旧有些模糊，解析度不够，对他来说却足够了！
大眼列天瑞？
那张四方脸，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那虎背熊腰的身体……就算模糊变形了，他也仍旧能一眼能辨认出来。
这个自己认识了几年的家伙……竟然是超凡者么？七贪军超凡者？怎么可能？
一时间肖凌三观都有点混乱了……不过，他暗暗攥了攥拳，却没把这件事说出来。列天瑞和自己的来往不少，有必要的话，还是单独找机会和他谈谈吧？
思忖间，步得闲继续强化监控录像的品质，没过一会儿，将一团雪花的室内监控的部分也强化了个七七八八。
没有天台部分那么清晰，但是大体上能看出端倪来。
神秘变色龙吞掉桂小马后就钻进了工作室，噗嗤一拳将步得闲打倒，然后轰隆一脚，将室内破坏的一片狼藉尘烟四起，再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列天瑞奇奇怪怪的举动，肖凌心中疑点重重——
这里是步得闲的地盘，桂小马是应该是通过跟踪财产租赁合同之类的手段找到这个地方，然后偷偷潜入屋中布置陷阱的；可是列天瑞，又是怎么来的呢？刚刚那么凑巧，就潜伏在天台上，等着桂小马出门，一口吃掉？
而且吃掉就吃掉吧，他进到工作室，又狠狠践踏了一番，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不会是，不会是跟着自己，冲着医院的监控录像来的吧？
虽然，虽然这种可能很低，低的都有点荒谬？跟这家伙是凑巧出现在阳台上，凑巧撞上了整件事相比……恐怕还要更合理一些吧？
毕竟他跟自己还是有点关系的。
或者……他是跟踪桂小马？唔，倒也是一种可能。
肖凌一时间心思百转，不晓得该从何下手。
没人注意到肖凌的失态，只有程曦，微微担忧的看着他。
步得闲将录像强化的差不多，交给了天都警方的技术员，让他们继续研究比对去了。毕竟这里是天都地面，案子是归人家管的，自己只是受害者。
得了空闲，他便在室内转悠起来，统计损失，清点伤亡。
肖凌正呆呆出神，忽然感觉到袖子被拉了拉，扭头看去，程曦面色微红，目光闪闪的看着自己：“肖凌，我要跟你谈谈。”
说是要谈谈，可是当走出众人视野，来到僻静角落，二人面面相对，却又都不知该从哪里开始了。
隔了好一会儿，还是程曦率先打破了沉静：“动车上，你编的记忆真是太烂了……”
“呵呵。”肖凌摸鼻苦笑，这点他无法否认。
“这一次，让我自己编一个吧？”程曦微微期待的道。
“假如合理的话，倒是可以。”
“真的。”程曦眼睛发亮。
“不过……你想怎么编？”
“真实的谎言你有没有看过？或者是……史密斯夫妇？你自己选吧，想当特工间谍，还是想当独行杀手？”程曦笑容满脸。
“这设定……有点假了吧？”
“再假，会比真相更离谱吗？”
“……好吧，我去说。”
于是程曦将会有的记忆，变成了昨晚在火车上，火车遭遇了恐怖分子的劫持，然后身为秘密特工的肖凌，在她的帮助下，力挽狂澜，扭转乾坤，险之又险干掉了恐怖分子，挫败了他们的阴谋，解救了整个列车上的人，这样的段子。
甚至关于伊道歌跳出来和肖凌为难，然后被肖凌一把握跪，直接检举全家的记忆也都保留下来。
没错，既然要改，就干脆全部推翻，从昨天晚上重新改起。照程曦的说法。
整个过程中，肖凌简直就是詹姆斯邦德、伊森亨特和杰森伯恩的合体。剧情跌宕起伏，特效堪比好莱坞大片。
只是碍于身份，虽然救了那么多的人，肖凌最后只能做他的无名英雄，甚至连名字都没在乘客名单中出现。知道真相的，只有始终陪在他身边的程曦一个人。
这是国产版007或者碟中谍或者谍影重重的第一部。
随后她在医院里看到肖凌偷偷潜入监控室盗取资料，她从后面跟上，引发了接下来一连串的变故，就是第二部的。
在这个故事里，步得闲的工作室和他本人，变成了掌握黑科技的民间科学家。恐怖分子的为了实施阴谋，试图来劫持他，胁迫他为恐怖组织办事。
幸亏查到了线索的肖凌循着线索一路赶到，和恐怖分子又是连场大战，最终再一次挫败了恐怖分子的阴谋。当然了，真相仍旧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这一部的场面和预算就比第一部要小的多了。
但是……怎么说呢？这才是现实，不是演电影吗！
真正高明的医生，在别人没得病之前就把病治好了，所以籍籍无名；真正高明的特工，就应该在恐怖分子的阴谋还没得及展开之前，直接将其粉碎，所以是无名英雄。
大片什么的那都是骗人的！
面对程曦的剧情修改，肖凌唯有苦笑。
要不要，我稍微做点手脚啥的？远方拐角探出头来，步得闲挤眉弄眼的暗示肖凌。
做手脚？怎么做？
太简单了，把这惊险刺激赛好莱坞大片的故事，直接变成一个梦；或者是，把你演死算了，断了程曦的念想！干这个我最在行了！步得闲嘴型开合。
肖凌缓缓摇头。
第248章二次别离
西城医院，急诊病房。
被修改了记忆的程曦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俏脸微带笑意，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怔怔看了她一会儿，肖凌笑着退出了病房。走了几步，又觉得少点什么，停下脚步，掏出纸笔，在床头留了张问候的小纸条。这才出门。
“你还真就任她把记忆改成那样了？”步得闲等在门口，见状忍不住道，“你应该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吧？”
肖凌当然知道。“既然她愿意，我又有什么不敢的？”他握紧了拳头道，还有后半截只是想并没有说出口：无非就是多做任务，多升级，尽可能的变的强大，直到将命运彻底掌握在自己手里！
“好，这才像个男人吗！”脑海中，巫四海忍不住赞道。
我又什么时候不像男人了！肖凌撇嘴。
“好吧！”步得闲苦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有点小看这位学弟了。沉默一会儿道，“对了，不好意思啊，本来是要帮你提取监控数据的，没想到……”
肖凌摆手：“闲哥，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那个桂小马要找的本来就是我，整件事是由我引发的，又怎么能怪你。再说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关系的。”
事实上，不单桂小马是找他的，列天瑞极可能也是找他的，只是没法说出来罢了。
“对了，监控数据好歹还是恢复了几个小时的，在硬盘被毁掉之前读取的，你要不要看看？”步得闲将笔记本递了过来。笔记本上几十个小窗口并排呈现，全都是西城医院不同位置不同角度的监控画面。
“这离我想看的时间段还差好几……”肖凌摇头，话到半截忽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十分熟悉的身影，虽然脸包的跟猪头一样。但是他的观察力是什么档次的，还是一眼就分辨出来。
朴柔！
不会错的，这应该是……她整完容的恢复阶段吧，所以脑袋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监控的时间戳是六月十七，也就是说是在时空初试前十多天，她到过西城医院？她和卫菲菲的恩怨，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吧？怪不得卫菲菲不记得和她有什么过节，包成了这个样子，而当时她又肯定不叫现在这个名字，卫菲菲能记得才怪呢。
朴柔啊朴柔，我答应过你不查这件事，但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撞枪口上了……
肖凌微微压抑的心情一下好转了许多：“闲哥，要是方便，帮我查查西城医院六月十七上午九点前后内二科的门诊记录。”
“好的，马上来！”步得闲运指如飞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现实世界网络对于他这样的超凡者黑客高手几乎是不设防的。至于医院的监控录像为什么要用偷的而不能网络入侵——那是因为监控隔断时间数据就会抹掉，没有专业工具根本读不出来吗。
门诊记录这些却是不会被覆盖的，自然分分钟就能搞定。
不，说分分钟有点谦虚了，前后也就二三十秒钟吧，步得闲就完成了入侵，按照肖凌的要求，将符合条件的病历档案调了出来。
一共有三份，都在监控标示的时间段前后，不过肖凌一眼就选中了自己的目标——朴雨柔。
这显然就是朴柔的本体没错了。原来是把中间的字去掉了。
倒是去的不错，朴雨柔，一下让人想起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朴柔就坚强自信的多了！
根据病历，朴柔是腹泻、腹痛、小腹坠胀不适……医生给安排了相应的检查，验这验那，最后干脆……
“哈哈哈……”看着门诊记录，肖凌直接笑出了声。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看到这里他就明白，朴柔为什么死活不让自己查这事儿了。
他查看病历的同时，步得闲也追踪着朴柔在监控上的行踪，看着她从内二科出来，一路到了检验的地方，顺道他还查了查别的东西，关于朴雨柔这个名字的所有门诊记录，然后一脸古怪。
肖凌也注意到了，斜眼瞟了几下步得闲关注的地方，猛然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眼泪都要出来了。怪不得朴柔每次见了卫菲菲都跟斗鸡一样，还死活不说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是一个悲（gao）伤（siao）的故事啊！
肖凌偷偷乐了半晌，直把步得闲乐得莫名其妙。
这件事确实有点搞笑，但是有这么搞笑吗？乐得都直不起腰了，学弟你笑点未免太低了吧？
故事的来龙去脉当然是不能说的，这点节操肖凌还是有的。谢过了步得闲，互道珍重告别，肖凌又偷偷乐了半天，直看到有护士进了程曦的房间，似乎是程曦已经醒了，他才放心离开。
朴柔的事不过是个小插曲，程曦的事也暂时是过去时了。当走出医院，肖凌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郑重掏出了新买的超凡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
十几分钟过后，身材高挑，剑眉星目，帅到没有男性朋友的林紫涵排开人群走了过来。
这里是中关村的海龙大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之所以选择这里见面，是因为这里有直连天宫的一个秘密传送点。
林紫涵行经之处，回头率几乎百分百，女人看的眼冒桃花，男人看的……一开始羡慕嫉妒恨，隔了一会儿，同样也眼冒桃花起来。
认真论颜值的杀伤力的话，朴柔都没有林紫涵高——朴柔只管男的，林紫涵这却是男女通杀。
“找我什么事……”远远的林紫涵问道。
话音未落，忽然人丛中一人惊呼起来：“这不是紫涵会长吗？自从你留学就没……”一个男人热情的奔了过来，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钟，他疑惑的转圈挠头起来：自己刚才，想干什么来着？
“紫涵会长？”
“学生会会长。”林紫涵言简意赅的解释。
……习惯了林紫涵御剑经天的样子，潇洒飘逸的古装扮相，时不时的还真忘了，她昔日也不过是一名普通大学生。
所谓留学，其实也就是留学天宫吧。看她表情，刚才那人没有多熟，说不定压根就不记得了，才直接把人家记忆给撸掉的。
“特意把我从天宫叫下来，到底有什么事？”林紫涵扬眉道，“哦，对了，你托我卖的恶魔果实卖掉了。这是回款。”打开交易栏，摆上了七枚金币，“卖给了一位八个金币。”有一个金币是成本。
肖凌却没有全接，只收了四个金币，还完贷款后还剩了三个金币七百多银币。
“林老师，剩下的就当是辛苦费吧。”肖凌含笑说道。
“辛苦费？”即便以林紫涵之淡然，面皮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你这辛苦费给的也太多了吧？
“您要觉得太多，就帮我谢谢校长。要不是他老人家提点，我说不定一个多金币就卖出去了。”
“师傅他不会要的。我也不会！”林紫涵皱眉，“小小年纪，你心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这招叫利益均沾吧？林紫涵很不满肖凌的圆润。
肖凌唯有苦笑：“林老师，您要我说实话吗？”
“有话直说。”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这么多钱，我不敢要啊……时空流任务的难度，其实是根据每个人的综合实力调整的吧？弱的那些任务就会弱一些，强的任务难度也会提高，最强的则会遇到竞技场级的对抗……”
“事实上属性、技能、装备，这些要素，不是都越强越好的，假如搭配的不好，实力的提升极可能不如难度提升的多，那不就逗比了吗？所以这两轮游戏，我都没怎么置办装备了。”
“天命币的多少，也是严重影响主宰对于一个人综合实力评估的要素吧？我这才刚刚升上二年级，哪敢一下带这么多钱，主宰还不直接把我丢进火坑里撕扒了？”
“事实上这些钱我都觉得烫手，彭帅、秋然、菲菲大家每个人肯定是要分一些的，除此外，我还想外借给别人一些。”
林紫涵愣愣看着他，猛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配置性价比是二年级的课，一年级时没有的。学籍卡的天命存储功能也是二年级才开的。”
原来肖凌都是白担心。学园学籍卡有银行功能，可以存入天命币不被主宰探测。
“好吧。”肖凌点点头，“那就没有理由了。这些钱就纯是孝敬您和校长他老人家的了。要不然，您把这当成是我请您下界，付的出场费也行。”
三个金币的确蛮多了，可只要仔细一想，以后每个月，从这上面至少会有七八个金币的收入，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多钱，真是花都来不及呀！
林紫涵皱眉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不让他暗中行贿，他竟然光明正大行贿，真是不可爱。
忽然她心思一动：“竟然这么舍得下血本，你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
正直不阿的林老师啊，您终于明白了。
第249章砸钱，叫援兵，砸钱叫援兵
肖凌想让林紫涵帮什么忙？当然是帮忙捉列天瑞的了。
可是肖凌又不想真的太为难列天瑞，毕竟两个人有买卖交情，而且当初在天都结界，他跑到列天瑞家里躲灾，也欠了一个人情。
他只是想捉住列天瑞，问清楚一些事情，完事了还要放掉的。
这么一来叫警察就不合适了。想来想去只能麻烦林紫涵。除了信任的问题，依稀天都结界的时候，林紫涵还和列天瑞直接交过手的，就更合适了。
仔细想想，肖凌这两招是玩的越来越溜了。
哪两招？
砸钱，叫援兵。
昨晚在火车上是砸钱，今天在步得闲工作室是叫援兵，现在则是砸钱叫援兵。
听了肖凌的要求，林紫涵愣了一会儿：“我明白了。”她只是做事喜欢直来直去，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变通。“你稍等我一下。”
掏出了超凡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八卦，有个事，你要不要来？下界的事。”blahblah在电话里，将事情略略说了一遍，“车票自理，报酬一个金币。”
“要要要要要要……”清晰可以听到电话里面，董八卦连成一串的高叫。别看她们等级已经很高了！报酬一个金币的任务，她们也未必遇到过几回。
林紫涵果断挂断了电话。回看肖凌：“这个叫变色龙的家伙我记得，天都结界的时候他虽然打不过我，却总跑得掉，加上八卦的能力就稳妥了。”
顿了一顿她续道：“对了，要不要把校长叫来，两个金币的出场费也差不多了？”
肖凌的心肝颤了一下，略疼，被吓的：林老师，我觉得自己挺狠了，没想到您比我更狠啊。难怪您是老师我是学生……
金钱的力量是巨大的。不到两分钟，董八卦就通过传送点赶到了，广寒宫的白大褂都没有脱。
“是你？”看到肖凌，董八卦一愣，扭头看林紫涵，“花钱请我的是他？这小子哪儿来的那么多钱？紫涵，你不会是又把我骗下来打白工的吧？”她警惕的道。
某些事她显然还不知道。林紫涵就将恶魔果实的事略说了一说。
！！！董八卦惊叹的看看林紫涵，又看看肖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这么说，这么说……从今往后，这小子每个月都能有一颗成本价的恶魔果实卖？”
“嗯，就是这么个情况。”
“哇！”董八卦猛然跳起来，树袋熊一样扑上了肖凌的身，“恶魔果实，那可是破碎的领域呀，我也想要！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