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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挂掉，手死死的抓着枪，抽了两下没能抽动。
看着他那满满的不甘心的眼神，肖凌一根根掰开他手指头：“下辈子记着点，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
胡子男的目光变了，惊骇诧异。肖凌才意识到，他还不晓得自己能说话。
“好吧，刚才那纯粹是糊弄小孩的，事实是，这世界上总有些事你不知道，总有些存在，你得罪不起！老老实实做人，没人来招惹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终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一边说着，肖凌一边缓缓收了神通。
身体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掉，露出了原本正常的面容肤色。
“嗬嗬，嗬嗬……”胡子男不甘的眼神呆滞了。
这种表情就顺眼多了，肖凌满意拍拍他的脸，“歘”拔出了插在他胸口的箭，“歘”又换地方插了进去。直入胸口。
肖凌不是死刑的支持者，有些人犯的罪，实在给死刑太轻了。就应该让他们这辈子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惨无人道的折磨中度过，那才是对受害者最大的抚慰。
可惜他现在没有那样的能力，也没有那样的精力，最关键是……他不能让这些人说出和自己接触的细节，每个世界都有超凡者，这是毫无例外的，哪怕已经毁灭的世界。
搞定了胡子男，他双手双枪，“哒！哒！哒！”一发发点射。
AK枪口跳动，后坐力极大，不过在肖凌反作用力、加速度各种法则的定向削弱下，和mp5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有效射程内，子弹弹道几乎是直的，也让能力的辅助射击特别有效。
再加上，他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不过眨眼间，所有躺在院中地上被他撂倒的人就被全部点名爆头，无一幸存。
刚刚杀光，院门一阵脚步声响起：“老大老大，虎哥虎哥，我们来了，敌人在哪儿呢？”一群手持长枪短炮的家伙乱哄哄冲进了院中。
“哒哒！”此时肖凌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样貌，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五分裤。见这些人进门，想也不想开火，一发发都是点射，一发射枪，一发射腿。相对于呆在库房里这些人来说，他们不是犯罪集团的核心分子，未必知道里面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啊啊啊……”眨眼间门口躺倒了一片。惨呼声不绝于耳。
现身的全倒下了，没现身的哪里还敢出现？屁滚尿流的躲到了门两旁：“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通过对讲机，他们只能听到怪兽，雪怪之类稀奇古怪的话，却根本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知道内情的都已经被肖凌杀光了，留下这些外围，根本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了，那些事不明白，有些事还是明白的。
“啊啊啊……老大，虎哥，三哥……都被这家伙杀了！都被这家伙杀了！”堆在门口抱腿惨呼的家伙很快看清了院子里的状况，瞪眼狂呼起来。
就有人不顾刚刚被震到流血的虎口，抓起脱手的枪就试图偷袭肖凌。然而……又怎么可能偷袭得手？
五倍的反射速度，还有各种辅助，肖凌打他们，就好像玩cs，一边是普通玩家，一边是开了五倍加速带自动爆头挂的玩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啪啪啪……”手根本还没来得及摸到坠枪，就被子弹钉到地上了。新一轮的惨叫又是一片。
外面的人还在喊话，大致意思是说，肖凌已经被包围了，他跑不掉的，放下武器赶紧投降吧之类的。
肖凌也不搭理他们，来到胡子男身前，脱下了他的皮裤，又来到另一个被长箭贯穿脑袋的人面前，脱下了他的羽绒服，上下一穿，总算符合这个世界这个季节这个温度的风格了。
再将没用的两袋弩箭揣进衣服里，他摸摸雪地松鼠的脑袋：“抓紧了。”
雪地松鼠牢牢揪住了他的头发。
过程中当然也有人不死心的试图偷袭肖凌，或者是从门外，或者是从地上，甚至还有人扔进来一发烟雾弹，但是都被肖凌一一点名化解。
尤其是那烟雾弹，刚刚扔过枪去，就被一枪打了回来。惊的出主意的家伙出了一身冷汗，假如扔的不是烟雾弹而是手雷……他们不就玩完了吗？
生生被肖凌压制的没有半点脾气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枪法如神的家伙，瞄准了院子西南角，和坡道外围的栅栏连成了一片的院墙，足足有五米以上接近两层楼高的院墙，“蹭蹭”几步狂奔过去，到了院墙角深蹲然后猛然一跳，竟然直接跳上了院墙！
万有引力减轻重量。
加速度操纵，当双腿从弯曲到伸直的过程中，爆发加速；当双腿离地速度开始衰减的过程中，减少重力加速度从10米每秒的平方到7米每秒的平方。
能量守恒控制，动能额外转化30％的势能。
数管齐下，最终结果就是这样了，五六米的高墙一跃而上，肖凌好像猴子一样消失在墙头。
院墙上本来有电网，而且通着电，不过早被肖凌用AK打断了线。本来一帮人对肖凌莫名其妙的几枪还不明白，等肖凌消失，他们就都明白了。
第312章巫四海的留言
墙的那面是滑雪场。
从这面看，墙头到里面的落差是五六米，从另外一面看，落差在十五六米，足足五六层楼高。
这座仓库，通过一道开凿在山壁上的狭道，建在了地势高企的半山坡上。这是为了安全。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的翻进来，就算有能力混进来的，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翻出去，这是一帮盗猎者把仓库建在这里的最大原因。
可是……当看到肖凌一跃五米直上墙头的动作，他们就晓得，他们所设想的天堑绝壁什么的根本毫无意义。
事实也是如此，肖凌翻上墙头，一跃而下，轻灵曼妙的就仿佛一片落叶。
15米的高度，别人落到地面时速度大约在17米每秒以上，用时1。7秒。肖凌地面速度14。5米每秒，用时2。1秒。
别人需要将17米每秒的冲击全部承受，而他所需要承受的冲击只有10米每秒，只相当于从五米高处跳落，甚至他的重量都只有正常体重的70％。完全不需要打滚卸力，就那么轻飘飘的跳了下去。
假如他出现在篮球场的话……那种违背常理的滞空力，会让乔丹也黯然失色的。
下面就是滑雪场，人并不多，已经被人组织着开始疏散了。用的正是煤气罐爆炸，引燃了仓库中的烟花的理由，不过……疏散工作并不顺利。
为什么？
一个个滑雪者十分不爽的等着组织疏散的保安们：“你们都是猪啊？这里是什么地方？滑雪场！这地上的都是爆米花吗？还是泡沫塑料？让我们疏散……现在呆在滑雪道上才是最安全的吧？”
“是啊是啊，搞什么？别净整那些没用的，赶紧去把火灭了，把该收拾的收拾了，别败坏了我们的心情。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大家都容易吗？”
滑雪客们慢慢聚集起来，嘈嘈杂杂，熙熙攘攘，把保安搞的狼狈不堪，也聚焦着绝大多数人的目光，以至于很少有人注意到肖凌从十几米的高墙上跳了下来。
直到他冲进人群，高声呐喊：“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他的声音既大，说的话又劲爆，一瞬间点燃了人群的热情。
“你说啥？”“出人命了？有人被煤气罐爆炸伤到了吗？”
“是啊，恐怕有十几个人呢！”肖凌确凿的点头，“我从那上边下来，亲眼看到的。”
“十几个，乖乖不得了，算得上重大事故。打电话没？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119和110也打了吧？”“走走走，都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有需要帮忙的”“不过大家自己也小心点，救人归救人，安全第一”……
好几百号滑雪客，就在肖凌的指引下，轰隆隆走向了仓库的方向。保安想拉，却没有拉住。
事实上他们这些外围，也根本不晓得那里发生了血案，他们中的领头已经几乎被一个人突突光了。仅剩的一些人还中了烟雾弹，不是普通烟雾弹，是催泪烟雾弹，熏的他们摸爬滚打，泪水长流。
只要这些人过去了，整件事应该就结束了。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开始了，自然会有许多人来，替自己收拾首尾。
心中转着念头，肖凌逆着众人的方向就要悄悄的溜走，猛然被人拽住了胳膊：“嘿，哥们，哥们，你没事吧？看起来炸的不轻啊。”伸两根指头在肖凌眼前晃动起来，“这是几？”
“啊？”肖凌茫然看着拉住自己的家伙。
茫然的神情，更让此人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哥们，你这恐怕是脑震荡了。最好不要随便活动，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这是……血？”从肖凌衣服上摸到了一块血迹，“不是哪里受伤了吧？需不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我是医生？”
肖凌摸摸脸……我长的很像被炸过的样子吗？摇摇头拒绝了这位的好意：“我没事，真的。那边还有好多人等着你去救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撩开衣服上血迹，露出并没有伤口的身体，示意自己真的没事：“那是别人的血。”不光是别人的血，连衣服都是别人的。
“好吧。”医生点点头，转身随着大部队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瞅着肖凌摇头，“你这炸的还真有意思。跟写了字似的……”
“……”肖凌被这家伙彻底搞糊涂了：脑震荡的不是我，明明是你吧？
见人群渐渐离开，他摇摇头健步如飞，奔向了滑雪场的底端。那里有停车场，个人的小车，旅游的大客车，一应俱全。
这座盗猎者的据点，依稀是一处建在雪山上的休闲山庄。以经营滑雪，冰上项目，风情民宿以及野味宴席之类的为主。就把盗猎的窝点，那么堂而皇之的设在山庄边上，真不晓得是图方便灯下黑，还是关系就硬到了那步，根本不在乎暴露之类的事了，有信心把一切意外压下，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吧。
不过对肖凌来说，那一切都是过去了。终于进入了文明的世界，若不是肩头上雪地松鼠在窜来窜去，之前两天的一切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距离停车场三十米，肖凌停下了脚步。
伸手入怀，“嗖”一道黑光从手中蹿出，击破了几十米外装在停车场步行出口边上的监控。
然后肖凌才继续迈步向前，走到监控的柱子下面，将弩箭回收继续前行，类似的监控点还有好几个呢，想从这儿走，就得一一扔过去。所幸自己这两天投掷手法也算锻炼出来了。
十几分钟过后，肖凌已经坐在了一辆宝马x6里。车钥匙是他刚才穿过人群的时候趁乱摸的。来到停车场，一边走一边按，总能找到车在哪儿，高科技就是这么方便。
丢了一辆宝马的人，一定不差钱可以再买一辆。而且，等自己把车丢在某处，估计警察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这么一辆车讹掉……
雪地松鼠一个人在后座上窜来窜去，似乎十分好奇。不过隔了一会儿，当它小心翼翼的在车门与座位的夹缝间撒了一泡尿的时候，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肖凌看的哑然而笑，插了钥匙发动了车，正想踩油门出发，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自己脸，他猛然停止了动作。
倒车镜里，自己的脸上黑乎乎一片。拉下观后镜再仔细一看，哪是黑乎乎一片，分明是一些字，嵌在皮肤下面长的好像黑痣一样的字。
从镜子里看是正常的，想来在普通人的眼里是左右颠倒的。
怪不得那个医生盯着自己看，又是说自己被炸的不轻，又说自己脸上跟写了字似的。确实是写了字啊，不过是颠倒的。
只是这些天自己一直在冰天雪地里苟延残喘，都没有一块镜子能拿来照一下，最接近镜子的，也就是上午在冰窟窿的时候了，可惜水波激荡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了此刻才发现。
“肖凌，看到这段话时，想来老夫已经不在了，你也不在了。幸亏老夫还有点积累，对这种情况也不陌生，给你争取了一个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小子，到下个初二夜为止，找回属于你的记忆，五份，你就能回去，否则的话……”
字是遵循着从上到下，从右往左的顺序写的，从肖凌的右脸一直写到了左脸。最后留下了好长的省略号，署名，巫四海。
肖凌眨了眨眼睛，轻轻嘘出一口气来。他设想过很多次，自己这属于什么情况，却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
跟他设想的任意一种情况都不相同，却又比他设想的任意一种状况都更加险恶！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异时空流，而就是现实，他生存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现实。至少也是其中一部分。
至于时间则是……肖凌目光挪到了车的控制屏上，2015年1月23，离春节还有25天，离下次初二夜还有26天，距离自己在天宫封神台上死了又死，则过去整整五个月。
在下次初二夜到来之前，自己必须做到巫四海的要求，否则唯一的结果就是——烟消云散！
肖凌狠狠踩下了油门，X6呜呜蹿了出去。
随着停车场上的车辆掠窗而过，肖凌脸上的黑色印记开始一点点的消散。凭肖凌自己的体力技能是可以做到这点的，让那些异常的印记凭空消散，不过这并非是肖凌自己的力量，而是巫四海分魄的力量。
也可能……是老家伙的分魄在这片天地间，留下的最后一点印痕了。
肖凌并不想让它就这样消散掉，但是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仿佛时光，如同流水，不可逆转的消散……一幕幕画面在肖凌脑中走马灯一样盘旋。
当他惊悸的从竞技场中提前死回来，还是带回了一只千年老鬼；
当老鬼在梦中出现，自己戒备的和他周旋；
当老鬼搞那些幺蛾子，自己就三阴戮妖刀他；
当老鬼撺掇着自己，“这个妞儿不错，上她，上她……”
姓耶的！记住你了！别觉得你是两千年前的前辈，声名显赫，老子就怕了你了！肖凌咬牙切齿，眼睛泛红。
第313章黑暗的应对
雪景山庄，盗猎仓库前。
起初是死一般的沉寂，没人想得到，一手创立这座休闲山庄，在整个东三省地下都威风八面，有头有脸的带头大哥，会这样被人给干掉。
杀鸡屠狗一样，没错，就是杀鸡屠狗！看着那道一跃蹿上墙头，哪怕在这当口，还能够持枪点射，以精准的火力压制他们的敌人，每个人都觉得一股寒意，心中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呕！呕！”甚至有好几个人，当场呕吐起来，眼泪鼻涕伴随着心中的恐惧一起释放。
就当他们冲入院中，神思飘忽的看着一干头目们死不瞑目的尸体发呆的时候，下方滑雪场上，“救人”“灭火”“去看看”人群鼓噪的声音随风传入他们耳中……
很快是“刷刷”四面八方奔向这里的脚步声。
幸运的是，仓库建在高地上，没有直接的路可以抵达，必须从滑雪场雪坡山房或者是山庄内部的曲径绕过去，很需要一段时间。
呆若木鸡查看着现场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猛然打个寒噤，清醒过来，意识到了最大的危机。
“你们两个！”随手在发呆的跟班中指了两个人，“用叉车把仓库里皮货运到后门，点起火来把门堵住！顺道打110！”
“你们两个！”又指了一些人，“把皮货搬到这前院门边，也点起火来……火一点要生的大生的猛，不能把来的人堵住，至少拖延他们到这儿的时间。顺道打119！”
“你们两个！”再度指两个人，“把地上所有违禁的枪弩都收拾起来，藏到仓库里面。那两只就不要收了。”指指肖凌跳上墙后随手丢弃的AK，“是凶器，明白了吗？其他人手里的违禁武器也都马上上缴。顺道打120。”
“剩下的所有人都给我到下边拦人去，见到有支援过来的人，招呼他们一起，不要让游客轻易过来。理由三个，给我好好的记着。第一、这里正着着火呢，雪景山庄有责任照顾顾客的人身安全，假如特别想进来，也请他们去拿了灭火器再来。”
“第二、跟他们说实话，这里发生的不是普通的爆炸，而是命案现场，这事瞒不过去。让他们在外围救火可以，不能随便进来破坏现场；高速他们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第三、刚才从这里跳下去，在人群中煽动他们，让他们都过来看的家伙就是凶手。把自己当警察，问都有谁看见那人了，和他说了什么话，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记录他的样子长相穿的衣服，问他往哪个方向走了……主要是做做样子的，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当然了，要是能得到更详细的消息，就更好了。”
“罗老大做的事大家多多少少应该也都听说过。事情不爆出来就没事，一旦爆出来，雪景山庄肯定得倒，雪景山庄倒了大家也都得跟着失业。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经历了重大打击，人往往会有一段时间的恍惚期，因为无法接受现实。
一般人的恍惚期是丢三落四，心慌意乱，迷迷糊糊。
雪景山庄里这些人大多数也是，但是恍惚期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听话。迷迷瞪瞪，神不守舍的四散而去了：“是，经理！”“知道了，经理。”
应该会有一些人，忙着忙着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