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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自己，已经在黑暗魔域有了领地有了势力了，就算时空毁灭，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所以……”肖凌转向了卫菲菲，认真说道，“杯子里有半杯水，乐观的人看到有水半杯，悲观的人看到水少了半杯，你明白了吗？”
他带着小护士兜这一圈，目的无非是这个，告诉她即便是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结局不是不能接受。所以就算天人拿什么位面的生死存亡来威胁他，也都只是傻逼罢了，根本不用搭理他们。
冲着卫菲菲，他竖起了一根中指：“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正在偷窥你的人的。我知道你们一定在看着，我告诉你们，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凭心而论，一直以来你们对我不错，给我的奖励选好的，经验值和钱在规则范围内大把的给，有什么事也愿意给我们行个方便……所以即便知道带着菲菲进黑暗魔域会透露消息给你们知道我也装糊涂就过去了，任你们偷窥。这是我欠你们的。”
“可你们现在在干嘛？觉得菲菲成了天人就得听你们的？不听你们的就威胁她，还不许她说出来？让她夹在中间两边为难？现在还搞出封神，要拿我们的命，拿我们的时空流来威胁她？告诉你们，老子最恨这一套！”
卫菲菲呆呆愣愣看着爆发的肖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睛终于慢慢恢复了灵动。两串泪水潸然而下，她一头扑近了肖凌怀里痛哭起来。
与此同时，天界某处，一片静寂，死一样的静寂——
片刻之后，轩然大波轰然爆发。只是并非在现实的层面，而是直接精神的交流，思维的碰撞。
这里并不是现实的世界，而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天人界，一切规则、常识、本能难以生效的高维世界。
不过爆发的情绪，被忤逆的愤怒，被背叛的懊恼……诸如此类的情绪却是哪个世界都一样的。
“嚣张！真是太嚣张了！”
“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下界之人果然靠不住，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这小子也不想想是谁提拔了他？是谁造就了他？翻脸就不认人了！”
“绝灵，这就是你选的种子？！”
虚空中一个朦胧的人形浮现，耸肩探手满脸无奈：“我早跟你们说过，这小子吃软不吃硬，最好以好处拉拢，不要想着能彻底控制。他精明着呢，一旦发现不对随时可能撂挑子！”
现在一切都被他不幸言中了。
“我们的保密措施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个女子也被逼的立下誓言，对一切保密，否则形神俱灭！”
“那小子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怀疑的思绪四面八方罩向了朦胧的人形：“绝灵，这不会都是你搞出来的吧？你偷偷的向那小子泄漏了我们的计划。”
朦胧的人形绝灵保持淡定，摊手耸肩：“我又能泄露什么？我不过是个六道凝聚的一缕器灵罢了，还只负责绝灵一域……根本无法反抗你们的意志……”
听绝灵这样说，混乱交流的思绪更加混乱了。可恶！嚣张！忘恩负义！诸如此类的字眼仍不断的在交流中出现，看来他们的境界虽高，世界虽高，在骂人方面的词汇量并不会比下界的人更加丰富。
一番咒骂嘈杂之后，庞大的意念流汇聚成了差相仿佛的决议——
教训！一定要狠狠的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这小子真以为自己的是天命之选，独一无二了，竟敢如此挑衅天界！
要让他们的封神之战输掉，输的倾家荡产！
不仅如此，待他们输了之后，还要株连九族，鸡犬不留！
没有张屠户，难倒就得吃带毛猪了？咱们的预案又不止一套……
对了，话说回来，另外一个位面那件事到底搞的怎么样了？好像关键也是这一两天了？
……
吵吵嚷嚷，轰轰烈烈，不知不觉事情就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不过还是有一道道确认的意志化作意旨传下，让六道之器按照意旨的吩咐紧急处理，不得耽误！
“啧！”无人注意的角落，绝灵咂了咂嘴，满脸不爽。却也不方便表露出来，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
“好吧。”经过肖凌的安慰，擦去脸上的泪水，卫菲菲的心情好转了很多，再也不像之前那么的六神无主了。只是……
“若是封神失败，普通人没事，咱们也会没事，可是……林教官、董教官和其他超凡者又怎么办？”
普通人没事，没有黑暗魔域资格的其他超凡者可就不能没事了，他们会在封神失败后被镜位面吞并变成天宫侍卫级的存在，失去自由和继续成长的机会。
可假如他们提前在肖凌这里报备一下，获取了黑暗魔域的资格，那就失去封神以及其他时空流任务的机会了。这似乎是一个死结，两边只能选一边。
肖凌弹了卫菲菲一个脑瓜蹦：“你傻啊，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了？不能先收他们进领地，等进了封神任务，真的情况不妙要输了，我再和他们签下契约不就行了？”
没错，看起来的死结由于时间的先后顺序，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死结。
“而且，你就一心想咱们输吗？咱们遏制了其他时空流的侵入，重金招募雇佣兵参与任务……还有我们自己的战斗力，赢面绝对很大就是了！”
卫菲菲彻底破涕而笑了。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心里天大的难题，到了肖凌这儿似乎一点都不是事，真好！俯首肖凌怀里，褪去了紧张，没有几秒钟竟然酣然睡去了……
看来这段时间她真的是累坏了，和小伙伴们参加高强度的擂台大战本来就已经极费心神，出来之后又没能好好休息，被唤回上界连惊带吓，早支持不住了，一放松下来直接睡着。
肖凌：“……”
边上，朴柔挤眉弄眼的对肖凌竖大拇指，打手势，示意肖凌直接把卫菲菲带上床。
肖凌冲她竖中指。
“我让你把她放上床怎么了？不放上床难道你要一直搂着她睡？”朴柔天真无邪的眨巴眼。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污的啊，肖凌也没辙。把卫菲菲打横抱起，递向了这女人：“你带她去睡觉吧？”
朴柔接过卫菲菲：“那你干嘛？”
“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处理……”肖凌说完就要离开，忽然又被朴柔喊住。
“你确定，要我带菲菲去睡？”她抱着卫菲菲，一脸色迷迷表情。
“没功夫和你鬼扯，忙着呢！”肖凌再竖一个中指，调整传送门参数，下一秒钟，出现在了八方城中。
依旧是小精灵形态，不过领地争夺战之后，碍于他们在决赛夜以及黑暗裂隙一战中的表现，所有一致觉得，他们的实力初五夜绰绰有余，甚至初四夜都有了，破例再一次给他们调整了等级。
所以此时此刻虽然是小精灵，也是十分大只，面具精美，气场摄人的大号小精灵了，代表着五品落府的实力。行走在大街上，过九成的小精灵纷纷退避，根本无法正面相对。
肖凌在八方城中东奔西走，穿街越巷，没有几分钟功夫，在一处闹中取静的交易所停了下来。按照得到了信息敲贵宾间的门，输入得到的密码，门“啪嗒”一声开了。
走入房间，现了原型，看到房间里静坐的家伙，没有好气：“还找我干嘛？”
端坐座中的人微微一笑：“找你麻烦的是上边的人，又不是我。我就是这六道炼狱的一缕器灵罢了……上边的人为了防止我们造反，还给我施加了不知道多少层的禁制，我能决定什么事？”
肖凌张张嘴，一时间沉默。凭心而论，他之前在卫菲菲面前说，天界对自己不错，其实真对自己不错的是主宰。要不是主宰，天界又知道他是谁啊？
“找我干嘛？”虽然是同样的台词，重复一遍说出，语气口吻大不相同。
“我原本以为你是有心上界的，现在看来并不是的……既然不是，那你……一定想把卫菲菲救回下界吧？”主宰喝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道。
肖凌眼睛一亮：“哦？你有办法？”
“通常来说，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天界如此恼你，已经下达了抹杀令的时候。不过……你的运气一向不错，刚好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要挟到他们，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第831章天外之天
“什么机会？”肖凌毫不犹豫的问道，不过却在心中揣测着主宰的用意。主宰对自己不错，是真的不错，这是事实，所以自己绝不会主动算计他，他约自己在这儿见面，自己也马上就来了。
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不防着这家伙约自己见面是出于天界的谋划，打算坑自己的。
主宰似乎并没发现肖凌的心理活动变化，指尖沿着茶杯旋转，慢悠悠开口：“上界一直想要得到黑暗魔域的终极秘密，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肖凌点头，到了比较高境界的超凡者大体都知道，不知道也大致能猜出来，否则那种智商也根本到不了这个境界了。
“我和同伴这不就是因为不想出卖下界，不想那么做才得罪了他们的吗？”
主宰点头：“没错。不过你也知道，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天人就更加不会了。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选择，从上升趋势来看，可能会比较快帮他们达成目的的选择，但绝不是唯一的……”
“比较快？”肖凌目光一凝，“也就是说，还有比我更快更接近目的的其他目标？”
“没错，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主宰拍手，脸上流露出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力的激赏，“你的这条路子是属于打入黑暗魔域内部，盗取机密资料的法子；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
肖凌迅速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有人研究黑洞本质，已经接近于揭破谜底，建立理论，解释所有现象的阶段了？”他陷入了思索：“假如有人能够做到的话，一定是……顶二空间的人吧？”
绝灵大域又称科技大域、现代大域，毫无疑问是科技水平最高的一个大域。
虽然也有不少的外星大域，有着绝灵大域难以实现的各种高科技手段，但是……由于天命还多，并没有到绝灵的阶段，他们的科技往往有一些是借助天命、超凡手段来实现的。
在他们的世界没有问题，在所有时空流的超凡界也没有问题，但是到了真正绝灵的现实世界，往往就无法运转了。因为他们的科技并不是真正的科技，而是结合了道术、魔法、异能以及某些规则扭曲之后的科技。
有大能占领一域，更改规则，扭曲时空属性，在此基础上让人以科学逻辑的思维来发展，假以时日就变成了那种样子。
所以他们的是点歪了天赋树的科技，并不是真正的最根本的科技，只有绝灵大域这边，虽然没有什么超越时代的发现，由于一直研究的是最基本的宇宙法则，只有这里才能够看到最纯粹的宇宙法则……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各种各样不同意志、法则的影响，所以也只有这里的科学才有可能真正揭破那终极的秘密！
而且还不能是超凡者的科学研究所，必须是在现实世界，通过普通人之手……任何超凡力量的参与都有可能打搅这个进程，导致结果的不够准确。
说来也是讽刺，最强超凡者的终极秘密，却需要通过最不能有超凡力量参与的地方，不通晓任何超凡力量的普通人来揭示……
知道了这些，再仔细一想，所谓时空战争，科技与仙侠、魔法其他超凡力量的对峙，始终不融于他们，被想方设法的各种打击、排挤、掠夺……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因为黑暗魔域的人知道，任由科技发展下去的话，早晚魔域的核心机密会有被揭穿的一天。当那一天到来，黑暗魔域就再也不能成为庇护之地，将被天人攻破，万千宇宙无穷位面的所有人都将再一次成为天人的奴隶。
而这些事又没法明说，说了就得显示痕迹，说不得还激的人益发往这个方向靠拢——好奇心害死猫不是说笑的，是一种很普遍的心理问题，越是创造力强的人就越容易产生。
所以只好暗中排挤欺负，当科学还不够发达只是萌芽的时候，叱他们为异端邪说，宗教裁判之，人道毁灭之，各式各样的打压；当时空分裂出绝灵位面，科技无可阻挡的成为了王道，他们就通过超凡游戏针对性的打压，让任何有可能取得突破的位面都快速陨落，成泡影消失！
而像是顶二位面或者是本时空流这样出产肖凌之类快速崛起高手的位面，则是天人的培植对象。
通过像他们投资，来逼近黑暗魔域的终极秘密，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现代社会大国之间的竞争大抵也是这样的，需要在各个领域占据优势，核心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话，追赶通常两个办法，一自主研发，二间谍窃取。
“顶二空间的自主研发已经将要成功了？天界需要合适的理由介入夺取？而黑暗魔域对此也肯定要有所作为？所以……我们位面的封神其实是受顶二空间的影响？”
“天人处罚我们只是顺便的，因为我们是顶二空间的盟友，他们需要截断我们可能提供的援助，玩的一招围魏救赵？”在主宰无奈的苦笑声中，肖凌飞快的推理。
这种虚无缥缈的推理很不合理，但从主宰的反应肖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自然可以继续——
“据我们所指，天界对于现实世界是无法施加影响力的，对于超凡界也只能通过天命分配的方式间接掌控，他们要怎么将这么一个人，以及他所掌握的技术拿到手？”
“唔，等等，在这件事里，顶二空间的超凡者到底是敌是友？黑暗魔域又是什么态度？”肖凌掐指盘算，“应该是……天界采取了和对付我那同伴相同的策略，让顶二空间的超凡者主动交出人来，否则他们就将在封神大战中崩溃瓦解，形神俱灭！而黑暗魔域，黑暗魔域应是希望顶二空间输掉封神毁灭，让魔域的秘密永远的消失掉……”
肖凌可以慢慢的听主宰讲故事，可是有了别人既成的模版就容易受到影响，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或者就算他能看出主宰撒了谎，但故事是人家编的，表情神态语气是人家预演过的，真的很难判断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怕他也很难……
所以他更喜欢自己讲故事，通过听故事者的反馈来知道对与不对。因为讲故事的人大多数模拟过要怎么讲故事，却很少会去模拟听故事的反应。
“我们是顶二空间的盟友，按说应该会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但天界更加担心我们的态度，会突然从盟友变成敌人。这样的伤害才是最大的，他们需要剔除我们这个不稳定因素，把顶二空间的支援者尽可能的换成他们可以掌控的力量……”
拿枪要挟人质换取酬金，结果持枪者不是自己却由别人代劳，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够稳妥。
肖凌语速飞快的说着，让主宰没有太多的时间反应，只能遵照本能的进行情绪表达。“好的，我大致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把这个人搞到手里……换取天界的谅解？还是威胁天界以求安全？”
“假如需要出卖机密换取谅解，我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和他们闹僵……威胁天界以求安全？黑暗魔域的秘密只是下界用以自保的手段罢了，就算黑暗力量已经占据了六道的七成，假以时日把全宇宙都占据……天界也不会因此毁灭吧？”
一番分析之后肖凌耸肩：“我完全看不出来，当中有什么机会？”
主宰长长嘘了口气：“你也说了很多了，接下来就我说吧。”他本能的看了看前后左右上下四方，虽然知道这里肯定不会有人窃听，还是本能的检查了一遍，“肖凌，你听好了，我现在跟你说的事是天界最大的秘密，下界没人知道，就算仅仅是说出来，也必须……你先把神话之躯用了。”
“用了，但是不去上界，就留在这儿？”
也就是说，就算是随便说说，而且是在黑暗魔域这样的隐秘之地，主宰也得担心违规，担心被天界查知，所以需要肖凌暂时是天人的身份。
若非肖凌已经得到了天人之躯，甚至根本就没有资格听到这些？
仔细辨识了一下主宰的情绪，可别神话之躯只要用了就会有什么负面效果，现实可无法backspace。不过稍一分辨肖凌意识到安全没有问题，他甚至有了更进一步的猜测：“好吧。”就激活了神话之躯。
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没什么辉煌绚烂的效果，就是他的身体之外多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晕。
“这东西，是你特意准备的？”抚摸着身上的金光特效，肖凌问道。
这东西效果极其特别。按说从精良封印的全属性，到史诗封印的传说光辉，再到神话封印，奖励效果肯定应该更加强大更加変态才对。
然而只奖励了一个没什么卵用的神话之躯，和天选之种很像，好处是不会永久保留天人的身份，不好的地方是……有时间限制。和一个荣誉称号也差不太多了，完全不能够匹配神话封印的高标准啊！
十个精良称号就不容易了……不，事实上十个称号就不容易了；
十个史诗称号，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一种今生无望的可能了，因为好多称号根本就不是光强大就能够的，还得运气、等级、速度……什么因素都集中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