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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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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国庆默默地注视着季有铭,他实在不明白季有铭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江小玲真的做了什么让季有铭不能接受,或者无法原谅的错事儿?……    
      “好吧,”钱国庆站了起来,缓缓平静地说,“也许你有你的道理。但你要实在不想说就算了。我今天来找你,也是王姗姗的意思,她也担心江小玲一时想不开出什么意外。有铭,说实在的,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甭管你有天大的理由,这事儿你做的是够操蛋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再见!”钱国庆说完,不等季有铭回答,转身朝山下走去。    
      “你等一下,我叫辆车送你。”季有铭冲钱国庆的背影嚷道。    
      “去你妈的吧!”钱国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钱国庆远去的身影,季有铭明白,他和钱国庆的友谊也许就此结束了。至于江小玲到底会怎么样,他现在一点都不愿去多想。一切听从老天爷的安排吧。    
      胡安川和钱萨萨来到医院探望病情急剧恶化的钱副司令。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目,吃力地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坐下。钱萨萨轻轻地拉着父亲的手,眼里充满了忧伤和愧疚。这些日子以来,随着父亲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她为自己没能说服钱国庆回来看望父亲的自责愈来愈强烈了。尽管胡安川再三劝慰她,她已经尽到做女儿的责任了。但每当她看见隐藏在父亲眼底深处那种凄凉和失望,她的心就像是被压了一块难移的千钧巨石,令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宽慰父亲,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能缓解老人心中沉重的伤痛和遗憾。她看见老人勉强挤出的一丝依稀可见的笑容,像是茫茫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转眼即失,虚无渺茫。她曾经一度对钱国庆的冷酷和固执产生过强烈的敌意和鄙视,但一想到作为女儿,她从小独享了父亲全部的宠爱和关怀,而作为儿子的钱国庆,从小长大却仅仅是屈指可数地见过父亲几次,这种敌意和鄙视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命运是公平的,得到和付出、付出和得到永远是天地万物相互依存的法则。现在她常常在梦里回到童年的岁月,梦见父亲当年威严、和蔼、雄伟的英姿;梦见父亲满嘴坚硬的胡茬扎在自己幼嫩的小脸上时那种令她心悸而又向往的生疼;梦见自己蜷缩在父亲那温暖舒适的大衣怀里……总之,她梦见的都是她曾经拥有过的幸福岁月。老人并不相信她所说的,钱国庆之所以没能回来看望他,是因为工作太忙的谎言。根据胡安川的建议,她把一部录音机放在父亲的枕头边上,告诉他,如果想给钱国庆说些什么,就用机器录下来,然后把磁带带到西藏。老人摇摇头,表示没有必要。也许他不想说,也许是无话可说……    
      一个月以后,老人平静地离开了人世。钱国庆在电话里同意了钱萨萨以他的名义给父亲送了一个花圈,挽联上写着:父亲大人千古,子国庆敬献。    
      父亲去世以后,钱萨萨和胡安川的关系很快就有了实质性的发展。钱萨萨终于放弃了坚守自己处女之身的最后防线。父亲的去世,使钱萨萨的情感世界有了很大的变化。父亲曾经是她情感和精神赖以寄托的坚实靠山。如今靠山没了,她需要尽快为自己彷徨的心灵寻求到一个能够替代父亲的依靠。和胡安川的第一次性爱并没有给她留下值得回忆的震撼和激动,但却让她又一次体会了人生的转折给她的精神世界所带来的巨变。当她忍受着撕裂的疼痛,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心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和领域。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她对胡安川在男女欢爱方面熟练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始终抱着不安的疑惑和强烈的好奇。她不止一次地询问胡安川以前究竟跟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他们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女人?她跟他们比起来有什么不同?……等等之类幼稚可笑的问题。每当这个时候,胡安川总是哼哼唧唧地敷衍几句,从不正面回答她。随着她在性爱方面的逐渐成熟,她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要求很强烈的女人。她从羞涩的半推半就到积极迎合,再到主动要求的转变过程,仅仅经历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过去那种以为只有男人才会一天到晚想着这种事情的观念被证明是错误的,或者起码是不客观,或有欠公正的。她常常被自己频频骚动的欲望弄得春潮迭起不知所措,她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的身心都离不开胡安川的现实了。经历了性爱的浇灌和滋润,原本清纯漂亮的钱萨萨变得妩媚妖娆了。    
      “萨萨,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什么时候娶你?”一场激烈的性爱过后,胡安川搂着赤裸的钱萨萨问。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同意嫁给你呢?”钱萨萨矫情地反问道。    
      胡安川乐了,他说:“我妈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可我总觉得这么早就要孩子,对你来说有点太不公平了。你现在的年龄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最应该享受的年代。一旦有了孩子,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我不怕,只要你对我好,只要家庭和睦,我愿意牺牲一些幸福的时光。只是说到做母亲,我确实还没有认真考虑过。以前我总是很幼稚地幻想如何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你,做好你的助手。但是现在看来,你其实并不期望我为你的事业有所帮助。你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能让你欢愉、轻松、幸福的女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你所希望的那种女人,但我会尽力去做的。我在大学的很多同学都说我毕业以后变化太大,从我身上再难找到过去在学校时的那种热情和浪漫了。过去我对大多数女人终将要成为男人附庸的说法非常反感,我甚至不能想象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去安排。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尤其是跟你有了这种关系以后,我几乎完全放弃了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些所谓理想和追求。这次进藏见到我哥和他们那帮战友,我觉得他们活得都挺累的,说不出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好像跟内地有些脱节,想的、做的都跟内地人不一样。还记得我给你讲的叫孙力的小伙子吧,表面上是个很自由自在的人,但实际上也有点,怎么说呢,有点太质朴了。还有我哥的那个女朋友,王姗姗,我发现她对我哥太迁就了,一点没有自己的立场,凭什么呀?我给我哥写的信上还专门提到了王姗姗,我还代表我妈,邀请他们回来休假的时候就上家里来住。到时候,爸爸临终前留给哥哥的几万块钱和一些东西也可以交给他了……”    
      胡安川静静地听着钱萨萨东拉西扯的絮叨。他知道,女人在两种情况下最喜欢没完没了的絮叨,一是幸福时刻,二是伤心时刻。钱萨萨现在是处在幸福时刻。果然,她开始慢慢把手移向他身体的敏感部位……她又想要了……    
      天,又来了!胡安川感觉到自己在钱萨萨熟练的挑逗下,很快就又有了反应。尽管这种反应并不代表他有那种欲望,但在钱萨萨看来,他可以开始做了。做爱做爱,“爱”是男女做出来的,要不做,哪来的爱呢?!胡安川把钱萨萨跟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做过比较,钱萨萨比以前所有的女人都富有内涵,相比之下,她更懂得如何征服一个男人,如果她想这么做的话。他再一次进入了她柔软湿热的身体,这一次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他和钱萨萨都做到了筋疲力尽为止。当钱萨萨起身进到盥洗室去清洗自己的时候,他疲惫不堪地随即进入了梦境。    
          
    


第五章江小玲醉了(1)

      二十一    
      在检验科支部为欢送转业干部举行的聚餐会上,江小玲醉了,醉得一踏糊涂。她一口气喝下了一斤六十度的“老白干”后,哭喊着脱掉自己的外衣,又解开衬衫,最后几乎扯掉了胸罩……弄得所有的人都很狼狈,尤其是男的,纷纷情愿或不情愿地躲开了。有人急忙把她最好的朋友,王姗姗叫来,指望王姗姗能够劝阻她别继续胡闹下去。王姗姗的到来非但没有控制住局面,反倒加剧了江小玲内心的痛苦和委屈。江小玲最后是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件裤衩了,当被酒精所致的极度亢奋转而抑制的时候,她便不省人事地陷入了深度昏迷。经过一系列的紧急救治,她才总算脱离了危险。    
      江小玲酒醒以后,竟不记得自己酒后失态的表现。她反复追问王姗姗,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王姗姗宽慰她说,“除了又哭又闹,什么也没干。“    
      王姗姗再次找到钱国庆,她要钱国庆转告季有铭,江小玲这辈子很可能就被他彻底毁了。像季有铭这种禽兽不如的混账男人,早晚要遭报应的。钱国庆说,自己也已经很长时间没跟季有铭联系了。王姗姗问,“为什么?”钱国庆苦苦一笑,说,自从那次跟他见完面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来往了,连个电话都没有过。“你呢,你打算以后怎么办?”王姗姗改变了话题。“我也不知道,我想下个月就休假回内地转转。”钱国庆回答。“那你回去这几个月住哪儿?总不能天天住旅店吧?”王姗姗这才想起来,钱国庆现在其实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家寡人。她又开始同情他了。“我也不知道,我没打算把假期休满。我想到处走走,钱花完了,就回来呗。”钱国庆故作轻松地说道。钱萨萨来信中提到,父亲在成都的住房很宽敞,他可以随时回去居住。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到时候怎么处理跟钱萨萨母亲的这层关系。    
      江小玲酒后失态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季有铭的耳朵里。他犹豫半天,还是给钱国庆打来了电话。钱国庆在电话里冰冷地告诉他,江小玲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一步,你季有铭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日巴,你这还算是人做的事吗?江小玲有什么过错值得你不依不饶的这样?你也不用解释了!人各有志,我也无权干涉你的私事……”“我想、想见见她……”季有铭吞吞吐吐地说。“你少他妈来这套,我不管!季有铭,你听着,我要再管你的这些破事儿,我他妈就是王八蛋!”钱国庆说完,愤然挂断了电话。    
      孙力进屋,碰巧钱国庆刚挂了电话,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哟,钱哥,你这又是跟谁呀?”孙力问。    
      “季有铭这个王八蛋!”钱国庆骂道。    
      “算了吧,钱哥,值不值得呀!这种事情连亲生爹妈都管不着,别说是外人了。你跟季哥这么多年战友了,犯不上为一个江小玲闹得跟仇家似的。要我说,不爱就别爱,哪有哭着喊着让人爱自己的?江小玲也是,太那什么了……”    
      “去你的,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呀!?”钱国庆专横地打断了孙力,“当初是季有铭哭着喊着要跟人好的,不是江小玲!”    
      “那有什么关系呀,”孙力理直气壮地,“谈恋爱嘛,谈了以后才知道合适不合适呀。有个笑话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说有个瘸子要相亲,有人就给出了一个主意,为了不让对方看出他有残疾,让他骑在一头骡子上,别下来。瘸子见到相亲的对象以后,双方都很满意。唯一让瘸子纳闷儿的是,女方的嘴里始终叼着一朵鲜花,说什么也不肯拿下来。到了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女方才发现了瘸子一条腿短,一条腿长;而瘸子也发现,那女的是个兔唇。两个人都后悔不已,连呼上当……你说,这要不谈谈,怎么知道合适还是不合适呢。所以,我觉得季哥没错。”    
      钱国庆没有说话,他不想跟孙力做这些既无聊又无谓的争论。因为到现在,谁也不知道季有铭究竟是因为什么甩了江小玲。季有铭不是瘸子,江小玲也显然不是兔唇。要真是那样倒好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钱国庆遇见了同行的李干事。两人点头招呼以后,便有意无意地走在了一起。    
      “怎么,我听说江小玲和你那位战友闹别扭了?”李干事侧脸问一句。    
      钱国庆点点头,说:“好像吧。”    
      “为什么呀?”李干事好奇地又问。    
      “我也不知道。你听说什么了?”钱国庆反问一句。    
      “咱这医院巴掌大块地儿,有什么事还能传不开呀?!江小玲其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就是有时候太任性了点儿。你那位战友也好长时间没来医院了吧?”    
      钱国庆点点头。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哎,老李,你上次是怎么说服江小玲的?本来他们已经吹了……”    
      “其实我知道他们之间有误会。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好冲动,还容易走极端,要不把什么都想得太好,要不就认为一无是处,全盘否定。说到底还是生活阅历不够。如果你要是有机会再见到你那位战友,我希望你能转告他,江小玲是个很重感情的姑娘,虽然有些缺点,或者曾经走过一些弯路,但我们看一个人应该全面一点,看她的主流。你说呢?”    
    


第五章江小玲醉了(2)

    李干事的这番话让钱国庆听着有些发晕,他不知道李干事究竟要说什么。细细想来,这些话好像在暗示什么。或者说,李干事对江小玲和季有铭之间的事情了解得不比他这个所谓的“媒人”少。本来他已经不再打算过问这件事了,他感到厌倦和扫兴。先是因为父亲和钱萨萨,他失去了跟童年好友——胡安川的友谊;现在为了江小玲,他跟有铭几乎到了彻底决裂的地步。他现在急于找到一个答案,自己为什么总是被卷入这些个没完没了的纠葛之中。在王姗姗跟那个边防团长的关系明朗化了以后,他的心情由起初的如释重负渐渐渗入了隐约的酸楚。这些日子,他回到宿舍,除了打开电视,几乎无所事事。于是他想到了休假,他想独自一个人回内地到处走走,也许能减轻或舒缓他内心中积压的郁闷和惆怅。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见钱国庆没有说话,李干事接着又说,“其实这不是故事,而是很多年以前发生在咱们医院的一件真实事情:那时我刚调到医院不久,咱们医院有个已婚的大夫,农村入伍的,他老婆也是老家农村的。可他却跟他们科里的一位护士好上了。组织上三番五次找他们谈话,要求他们必须断绝来往,否则就要采取组织措施。可这两人爱得死去活来,说什么也分不开了。最后组织上决定对男的做复员处理,并把女的调离医院。就在这个决定宣布的当天晚上,他们见了最后一面。男的从老乡战友那里弄来了一只手枪,两人决定双双离开这个世界。男的先给了女的一枪,接着又给了自己一枪,结果男的死了,女的没死,子弹只是打穿了她的颈椎,造成了高位截瘫。后来女的在咱们医院的外科病房躺了整整一年,一个曾经是亭亭玉立的姑娘,最后只剩下皮包骨头,死于褥疮并发症。也许你都想象不到,那女的其实还是个处女。这位女护士也是一个干部子女。说起来这是一起很严重的事故,也是一个很惨烈的悲剧。如果当时有战友,或者是领导能够多给他们一些思想上的帮助,多开导开导他们,也许就能避免这场悲剧的发生。钱医生,我之所以对你讲这个故事,是因为我觉得凡事都不能太感情用事,有时候人应该宽容和大度一些,理智一些。好了,我也到家门口了,就聊到这儿吧。欢迎你有空上我那儿坐坐。”    
      ……    
      晚饭后,夜幕刚刚降临,江小玲敲开了钱国庆的宿舍门。看着江小玲一脸的憔悴和倦怠,钱国庆动了恻隐之心。    
      “你们都在笑话我,是吗?”江小玲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钱国庆。    
      “你真这么想?”钱国庆把一杯热水放到江小玲的跟前,“没有,没有人笑话你。而且你们之间到底因为什么,别人也不知道。为这事儿,我跟有铭还闹得挺僵……”    
      “这我知道。你们是不是特想知道季有铭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吧?”江小玲阴冷地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以前曾有过一个男朋友。季有铭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你们这些男人,平时表面上一个个人五人六,道貌岸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其实你们虚伪、自私、狭隘简直到了极点。你想知道季有铭为什么这么对待我吗?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他没能享有我的初夜权。这就是你那位战友至今难以启齿的真正原因。我今天替他把一切都挑明了。你告诉他,我看不起他,我鄙视他。你让他放心,我江小玲再也不会苦苦纠缠他了!”说完,江小玲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钱国庆叫住了她,“小铃,你先别走,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跟有铭谈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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