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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他日成翡翠 by真意之风(互攻互虐 最后瞎了一个比较攻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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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深埋的脆弱…… 



强势冷酷、威风八面,把活人的脖子当瓜秧拧的梁老大竟然会有脆弱的眼神?而且,这么——惹人怜爱…… 



蓦地,少年的血液沸腾了! 



海贝贝不假思索地猛扑到梁朴昕身上,一把扯下被单,修长的手指激切地抚上男人赤裸结实的胸膛!渴切的吻同时落下,热烫的唇含住一粒乳珠轻咬慢舔…… 



对于海贝贝毫无技巧、稚嫩生涩的爱抚,梁朴昕没有任何推拒,反而伸手擒住少年下巴,将他的唇引过来,深深吻在一起! 



片刻功夫,海贝贝便被梁老大高超的吻技勾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下腹的欲火滚烫坚硬,急切地寻找发泄的通道……凭着那次跟刘文毅的温存经验,海贝贝手掌一路向下滑,摸索到男人身后的小洞,试探着用手指向里捅…… 



觉察到少年的意图,梁朴昕僵住… 



海贝贝抬头看向男人,眼中溢满热切渴盼… 



看着那双晶黄美眸,梁朴昕淡淡一笑,幽深的黑眼中闪着纵容宠爱,粗嘎低语:“吐点口水在你的小家伙上!” 



海贝贝不及多想,依言行事,胡乱抹了些口水在分身上,便迫不及待地掰开梁朴昕的大腿,对准男人后穴一插到底! 



瞬间,豆大的冷汗淌下额角,梁朴昕死死咬住薄唇,极力忍耐后穴被异物侵入的剧痛,大手揽上少年柔韧的腰身,引导他更深地进入…… 



火热,紧窒! 



原来,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竟是如此销魂!每逢兴奋便狂喊乱叫的海贝贝破天荒地没有出声,屏息凝神,专注地看着男人盈满脆弱忧伤的黑眼睛,开始抽动…… 



…… 



璀璨的水晶灯,灼亮了大床上赤裸纠缠的身体——青涩少年叠压在魁梧高大的成熟男人身上,驰骋掠夺!而被掠夺的男人痴痴看着那双晶黄美眸,英俊的脸上不见一丝痛楚,下腹萎靡软垂的分身,随着少年的深猛撞击摇摇晃晃——此刻的他,完全屈服,任由摆布,如同被少年蹂躏凌辱的木偶…… 



那最初的一丁点儿唾液,早已无踪,可男人的后穴却越发滋润湿滑…少年的缺乏经验和毫不怜惜牵带出股股丰盈鲜血,酿造最淫靡激情的润滑剂! 



然而,触目惊心的鲜血并未唤起温柔对待,少年不满足地将男人的大腿扯得更开,进攻的势头猛烈依旧… 



最后的贯穿,最深的占有,最狂野的呐喊——少年的欲望之泉尽数喷进秘穴深处,白皙汗湿的身子剧烈颤抖,随即扑倒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仿佛秋后的槐蚕,僵死不动…… 



…… 



梁朴昕轻推胸前的海贝贝,“小东西,还没压够?” 



海贝贝懒懒哼一声,从梁朴昕身上滑下来,突然尖叫起来:“啊——怎么这么多血!” 



梁朴昕不理会慌乱担忧的少年,满不在乎地站起身,摇晃两下,慢慢迈步走向浴室… 



海贝贝急急跳下床,揽住梁朴昕的腰,想给他当拐杖,却被男人一把推开,差点栽倒在地! 



“这么大劲!我刚才真该再狠点!”海贝贝嘴里嘟嘟囔囔,却有一抹疼惜在心底暗涌…… 



跟在速度媲美蜗牛爬的梁朴昕身后来到浴室,海贝贝眼明手快,迅速放好一池温水,却见梁朴昕毫不领情地钻进淋浴房,站着冲澡! 

晶黄美眸闪过委屈不快,海贝贝咬牙哼了一声,自己迈进浴缸,享受起来。 

隔着氤氲水雾的玻璃,少年隐约看到男人正在清理下身……瞬间,刚刚退潮的欲望再次汹涌澎湃! 



海贝贝哗~~地自水中站起,走到淋浴房前,拉开玻璃,“我帮你洗那里…” 



梁朴昕略一抬眼,冷冷丢下一句,“回去睡觉!”便嘭地拉上了玻璃门…… 



男人邪佞冷酷的一瞥,针尖般刺中海贝贝的心,有点麻,有点疼,还有一丝恍惚——片刻之前,幽深如春潭的黑眼睛里飘零着脆弱忧伤……激情的风吹过,那抹惹人怜爱的眼波便沉入潭底,无处寻迹…… 



第六章 



“真的?!老爸要当副省长!!!”海贝贝对着手机狂喊,“嗯,我一直在学校,正忙学习呢……妈,你替我恭喜老爸……”听凭老妈啰嗦叮嘱半晌,海贝贝终于挂断电话,转头对梁朴昕一笑,似得意似嘲讽,“我爹高升了!等离任审计一完,就要去福州…哼,开始新一轮的抢班夺权!” 



梁朴昕轻笑,随手将报纸扔给海贝贝,“小傻瓜,报上都登了…你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手指敲点一则标题新闻,“刘勰思当了市长…哼哼,刘文毅取代你的位置喽!”说罢,转身离开。 



要给文毅打电话道喜吗? 



晶黄美眸闪过黯淡,海贝贝眉头轻蹙,神游物外——这些日子,他实在有些郁闷,若是文采够好,都该胡诌出一首‘少年海贝贝之烦恼’了…… 



一周以来,每当午夜时分,少年变身为饥渴的野兽,爬上梁朴昕的床,彻底迷失在初尝禁果的极致欢愉中…… 



回想那次跟文毅,真的算不了什么…… 



如今,夜夜春宵,海贝贝才真正体会到销魂蚀骨、风月撩人的滋味…… 



稍有经验后,海贝贝便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试着温柔一些,却换来梁老大的无情嘲弄:“你没吃饭啊?不是男人就滚下我的床!”…… 



越是粗暴对待,黑眼中的脆弱忧伤便愈深愈重,犹如湖面冰凌——冻得融不掉,浓得化不开,聚得吹不散…… 



经过最初几夜,少年默契于心——每夜只能做一次,完事后,自己不必殷勤讨好,不必帮忙善后,只需立刻消失…… 



只是,每夜一次云雨,如何能解渴? 



更不堪的是,白日里,梁老大神态自若,仿佛深夜的欢爱激情不过是海贝贝的南柯一梦,仿佛少年从未侵入他的身体、主宰他的欢愉! 



海贝贝仍然在枪械和冷血动物间流连,然而那些新奇事物分不到一丝关注,晶黄美眸总是不自觉地追逐着梁朴昕,试图将白天冷峻犀利、邪佞张狂的男人,与夜晚脆弱忧伤的黑眼重叠,却幻化迷雾、无法重叠…… 



…… 



聂枰疾风一般掠过大厅,惊醒了若有所思的少年… 



“什么事这么急?” 



聂枰继续快步上楼,“老大要去广西…” 



“广西!”海贝贝狂喊着重复一遍,从沙发上跳起,“我也要去!” 



可是,老大去广西,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出于安全考虑,聂枰不会随意透露梁朴昕的这个习惯,突然被海贝贝一喊,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小东西,只要你路上不叫苦,不后悔,不闹着要回家,我就带上你这个累赘!” 



海贝贝见梁朴昕踱进大厅,立刻扑过去,狂吼:“我不是累赘!我去年就拿了驾照!而且我还会爬树,钓鱼,打猎,野炊,搭帐篷,扎竹筏,分辨有毒的野果……” 



一长串野外生存本领尚未吼完,梁老大已不知去向! 



本就跌宕于梁朴昕的昼夜落差,又见他如此贬损自己,海贝贝心头泛起委屈不甘——我是男人!既然能压倒你,我也有本事保护你照顾你!…… 



…… 



海贝贝本想帮忙收拾行装,可是聂枰干脆利落、动作娴熟,武器枪械、野营用具、归置整理得井井有条,他根本就插不上手! 



悻悻站在一边,海贝贝无聊极了,随口问道:“你家老大是双重性格?”见聂枰忽地抬头一瞥,锐利的目光竟然不逊于梁朴昕,连忙支支吾吾地补充道:“嗯,他总是忽冷忽热的,我有点纳闷……” 



聂枰继续低头整理物事,一径沉默…… 



海贝贝何曾受得如此轻慢,少爷脾气发作,猛然冲上前打向聂枰手中的望远镜,怒吼:“我问你,梁老大是不是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 



聂枰何等身手,自是不会让海贝贝得逞,迅捷轻巧的一抽手,仍然稳稳握着望远镜,装进旅行袋,随即淡淡说道:“别爱上老大!”说罢,拉上两个旅行袋的拉链,一边一个抗在肩上,就要离开……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 海贝贝飞快拦住聂枰,晶黄美眸里愤怒困惑交织! 



聂枰停下脚步,直视海贝贝,仍是那种平淡的语气,“老大的头脑比任何人都精明敏捷,精神状态更是清醒无比!我劝你别陷得太深……魔自心生……” 



什么乱七八糟?海贝贝本就不善于冷静思考,听了聂枰的所答非所问,更是成了杖二的和尚,愈加混沌…… 



…… 



广西 



周曹的空气潮热憋窒,嗡嘤的蚊虫肆意吸血,盘子大的五彩毒蜘蛛不时蹿到脚边、令人不敢迈步,更有致命的毒蛇巨蟒隐藏游弋于树蔓草丛中…… 



海贝贝右手拄着根长竹竿,肩背特大号旅行袋,额头的汗水滚滚而下,濡湿了美丽的脸庞,却懒得或没力气去擦,意志力全部贯注在双腿上,机械地漫无目的地向前迈步…… 



接连两日,黎明起身,跋山涉水,直到星斗满天才露营歇息…… 



海贝贝不叫苦,不言悔,却有着深深的失望——跟梁朴昕来广西,本意是想在碧水青山中延续每夜温存,甚至奢望白天也能得逞几次……哪料,刚到个不知名的荒山野岭,梁老大就让直升机离开,带着自己徒步翻山越岭,搞得好像是要去朝圣一般!每到夜晚,自己疲累困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哪还有闲情思淫欲? 



“小东西,坐下歇歇吧!”梁老大气定神闲,浑不似野营拉练了两天的状态。 



海贝贝愣住,一路上,自己从不问‘还有多远’这种小女生才问的愚蠢问题,梁老大也从不提‘休息’二字;这才晌午时分,怎么就可以休息了? 



晶黄美眸疑惑地看向梁朴昕,见男人径自走到一块光滑的大石上坐下,海贝贝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甩掉背包,两眼一闭,狼狈地歪倒在地…… 



梁朴昕淡淡一笑,俯身一把抱起草丛里的海贝贝,放在冰凉的大石头上,又取出瓶子,将里面的红色粉末撒在少年身周,嗓音低沉,“小东西,睡会儿吧,我马上回来…” 



海贝贝想问他要去哪儿,却干张着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梁朴昕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漫无边际的凤尾竹中…… 



…… 



夕阳无限,柔黄的光晕斜照在大石头上,唤醒了酣睡已久的少年。 



“好香!”饿了一整天,海贝贝的嗅觉格外灵敏,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香熟幽甜的食物味…… 



梁朴昕见海贝贝醒了,扔过一枚绿色野果,笑道:“你会分辨有毒的野果?看看这个能吃吗?” 



考我? 

海贝贝不甘示弱地对着形状奇特、浑身带刺的野果研究半晌,又见男人手里拎着两串野果正在用火烘烤,心中有些明白,“我猜,这果子生吃有剧毒,烤熟后香喷喷!” 



黑眼中掠过赞许,梁朴昕哈哈大笑:“小东西,挺灵的!”递上一串烤好的野果,“尝尝吧,当地人叫它‘芏梨’,生吃会泄痢而亡,烤熟后服用却能强筋健骨、延年益寿……” 



难得受到夸奖,海贝贝喜出望外,接过芏梨,大嚼起来; 边吃边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梁朴昕剥开一粒芏梨,淡淡说道:“祭奠我父母。” 



原来如此! 

海贝贝默默吃着芏梨,识趣地不再追问…… 



梁朴昕抬眼望向远处延绵苍翠的山峦,沉默半晌,忽然说道,“我阿妈出生在山那边的彝族寨子里,六岁丧母,十岁丧父,山寨里的人视她为恶鬼转世……十五岁那年,她离开寨子,独自一人躲进深山,以采集蛇胆为生;后来,遇到我阿爸……他是越南人,为了躲避越战,偷渡来广西,专门贩卖驱蛇草药——他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海贝贝听得入迷,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生了我,一家三口躲在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确切地说是原始人的生活……” 



这样的环境能造就叱诧风云的军火商?海贝贝不再追问,静静等着梁朴昕为他解惑…… 



“山中岁月悠长,我跟着爸妈打蛇采药、逍遥快活,直到一天深夜——一帮寨子里的男人破门而入,绑走了我阿爸……我和阿妈光着脚,一路狂奔,直追到山寨门前,却也被他们绑起来扔在地上……火光冲天,阿爸被绑在一株老树下,本就褴褛的衣衫,已被撕成碎条,山寨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怒目相向,嘴里的话更是恶毒,他们不断狂喊着杀了越南鬼子给弦邶报仇!……我们一家不问外事,竟不知道中越开战多年,山寨族长的儿子死在前线……族长往我阿爸身上洒了些酒,做了巫术法式,抬头对着天嗥叫——‘挖了越南鬼子的心!挖了他的黑心!’……就这样,我阿爸被活生生地开膛剜心……” 

梁朴昕本就低沉的嗓音愈加粗砺,带上了不自觉的悲愤,“那个族长撒谎!我看得清清楚楚——阿爸的心是红的!冒着热气、布满粘稠鲜血、赤红色的心!” 



海贝贝牙关紧咬、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竟有这样惨绝人寰的事!那时还是孩子的梁朴昕怎么面对! 



黑眼中的悲怆阴扈渐渐消散,梁朴昕回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那一刻,我身上最痛的地方不是心,而是脚!赤脚奔跑十几里山路…哼,我脚上淌着的血,比我阿爸心上滴的还多……这是我唯一的安慰——脚痛比心痛更难耐!也许,阿爸的心虽痛,比起脚痛来还略好一些……” 



…… 



经历这样凄惨的童年,也难怪梁老大的性子阴晴不定、暴扈乖张!海贝贝聪明地掩藏起泛滥成灾的同情心,悄悄在心底为男人可怜不已……待梁老大神色如常了,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祭拜他们吗?” 



梁朴昕一语不发,迈步向西走去…… 



约莫走了一里路,转过小山坳,眼前豁然开朗——群山环抱、碧水潺潺中,古朴木屋依山而建,屋前一亩莲池、两畦桃林,枝上桃花盛开,纤巧妩媚,绮艳似锦…… 



若非刚听了那样血腥残酷的往事,海贝贝真要以为这里是世外桃源! 



少年跟着梁朴昕转到屋后,但见一块空地,一株绿树,再无其他…… 



梁朴昕抬手牵过一枝绿叶,仔细端详,“我阿妈生前常说‘人不如树’……我索性不做墓碑、不堆坟土,只栽了一株香兰树;唯愿他们来生就做一棵树——无悲无欢,无喜无忧……” 



海贝贝敛去往日浮躁,表情严肃地缓步上前,对着枝繁叶茂的香兰树恭恭敬敬三鞠躬,算是表达对死者的敬意缅怀…… 



鞠躬完毕,梁朴昕早已不见人影… 



海贝贝心底说不出的憋闷难受,不经意间抬头,发现树梢上挂着一长串黑褐色风干的野果,好奇心起,抓住一颗捏了捏,硬梆梆的,拽到嘴边啃一下,呸!一股恶心的霉腥味!少年疾速吐了几口吐沫,跑到屋前…… 



梁朴昕正坐在溪边,脱了鞋袜——濯足!眼角余光瞥见海贝贝,薄唇轻扯,冷冷说道:“假惺惺完了?” 



心口又是一阵憋窒,海贝贝简直要怀疑自己被气出心脏病了! 



然而,素来嚣张跋扈的海贝贝,竟然百年不遇地进行了换位思考,体谅到梁朴昕此时此刻的悲痛哀戚,即刻强压下怒骂狂吼的冲动,刻意轻松地问道:“香兰树上挂着的是什么果子?好难吃啊!” 



梁朴昕邪笑,神色古怪地看着海贝贝,“当然难吃,那些是杀死我阿爸的畜牲的心!” 



咳~~咳~~ 

海贝贝狂呕不止,直到把胃液胆汁都吐光,才感觉稍好一些… 



“他们的心才是黑的!” 梁朴昕毫不理会趴在一旁呕吐的海贝贝,黑眼里扈气深浓,继续冷笑道:“族长的心被我烤熟吃了…剩下的喽啰嘛,考虑到内脏的胆固醇太高,干脆把它们风干了,留着以后慢慢吃……” 



听梁朴昕说起‘吃心’的事,海贝贝忽然又难受起来,只是这次不是反胃,而是心痛! 



少年解下手腕上的毛巾,抬起梁朴昕浸在溪水中的脚,仔细擦干,淡色双唇凑到男人修长的脚趾上轻轻一吻,“脚还痛吗?”看一眼男人幽深冰冷的黑眸,少年低头含住一根脚趾,温柔舔吮,“你说‘脚痛比心痛更难耐’……如果脚不痛了,心是不是也好受一些了?你父母在天上一定不愿看到你不快乐……” 



梁朴昕剑眉微扬、邪佞一笑,“我的心如何,关你屁事!”猛一抬脚,正踢在海贝贝心口…… 



胸口一阵火辣辣的钝痛,海贝贝再也忍不住心底燃烧的愤懑怒焰,再也不想压抑十多天来的烦闷憋屈! 



少年猛地扑倒梁朴昕,用力撕扯男人的衣服,忿怒狂吼:“对!关我屁事!关我屁事!关我屁事!……” 



觉察到男人的纵容隐忍,海贝贝愈加心痛难耐,飞快扯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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