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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数码同人)无尽的星月夜 作者:可沐(晋江2013-09-23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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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库兽如此说着。但就我而言,毫不留情的说,其实你的努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光是天龙兽和管狐兽现在僵硬的关系,我总觉得已经承担不了照顾第三个的重担了。现在它们两个可是一起消失了身影,要是在一起的话我会比较安心,但从另一个意义上而言,这还真是让人更加担心。
  这样想着,我抱着数码蛋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德拉库兽完全误会了我现在的动作,它只当我是太宝贝这颗数码蛋,于是一副老成模样拍了拍我的肩,话语中满是理解:
  “安心安心,我既然给你了就不会要回去了。这就是书里面说的母爱吧,对于小东西会情不自禁地给予爱情和关系。我第一次见到,算是长见识了。”
  
  不不,长见识的应该是我。小动物或许的确容易培养爱情,但是这是颗数码蛋,而且还是你偷出来的。光是想着它母亲现在焦急的模样,我除了可惜外再没有其他感觉了。
  
  话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去偷数码蛋呢,感觉上只是个爱恶作剧的小子罢了。“感觉”……得了,我的感觉一向不准。见整条道路都被清理了出来,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对了,阿苑。”德拉库兽叫住已经想出去的我,笑容在时不时照入房间的月光中笼上了一层浅红,看上去不知为何有些渗人,“你要是再帮我一个忙的话,我就带你去看更好的东西怎么样?”
  
  来了,我那名为“无恶意电波”清晰地直达大脑。我下意识地蹙起眉头,转动眼睛看了看德拉库兽,思考片刻后说道:
  “你先说要做些什么吧,如果我做得到再说。”
  
  “给我一杯血怎么样?”德拉库兽笑得人畜无害,它举了举手中的书,目光紧紧盯住我用创可贴包好的手指,“我只要和这本书厚度的血量。”
  和词典厚度的血啊,我就知道没好事。不过就当义务献血的话,似乎也不是多到让人不愿。我心中想着自家两位伙伴以及外面的辉一辉二,倒也没有太过犹豫:
  “我可以给你,但相对的请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没问题。”德拉库兽如此爽快地应予,让我有种它早就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样子。它点完头后,伸开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把小刀。
  我拿起刀在手心手背上笔划了一会儿,干脆划破已经受伤的手指,任血慢慢流进德拉库兽准备好的杯子里。
  
  我对痛楚的感觉倒是满迟钝,现在虽然没什么感觉,但心想着等血流够后大概就会感觉伤口超级疼了吧,我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转移注意力而向德拉库兽询问着:
  “这里的主人是什么样的数码兽你知道吗?”
  
  “按照人类的说法大概就是堕天使了吧,这里可是吸血数码兽的生存之地,黑暗区域。知道吗,梅路梅克斯兽就是神圣天使兽堕天的姿态哟。”德拉库兽坐在书上摇晃着它短小的腿,说着。虽说我从它的话中长了知识,但这和我提出的问题基本无关。
  
  黑暗区域的话,刚才我也从书上看到过,说不定这里可是吸血或魔王型的病毒种数码兽的限定区域。要真是这样,管狐兽和天龙兽该不会被这里的防护罩之类给弹出去了吧?!
  
  “说起来,这里好久没有其他数码兽进入了呢。我听说守门的说,今天似乎抓了两只入侵者。”德拉库兽一副想到了什么的表情,看着我它说道,“真是难得呢,黑暗区域在世界的深处,照理说不会那么轻易进入。”
  说道这里,它顿了顿看着我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意味不明:
  “而且更特别的是,它们的身上竟然有人类的味道。虽然蛮难说明的,但是其中一只给我的感觉像是已经在人类世界呆了很长的时间。阿苑,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数码兽要是在人类世界的话,一定会引起大骚动哟。毕竟,人类很弱嘛。”
  
  “人类的确很弱,比起数码兽,无论是速度、嗅觉还是力量,都是人类所望尘莫及的。但即使这样也不要太小瞧我们了。”倒也不算是不服气的反驳,我将大脑中由于违和感而反复出现的片段连接在一起,一边仔细整理着一边将割破的手指放入嘴中。
  此时血已经滴入了一满杯。
  
  思考片刻后,我看向德拉库兽:
  “其实你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大德拉库兽吧。”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德拉库兽貌似兴致缺缺地问了句,它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那杯荡漾出明亮色泽的血液之中,这时冷淡的模样才像是它真正的性格。
  
  “我听带路的猛鬼兽说过,德拉库兽现在正在调养身子,它不可能知道今天才发生不久的事情。再加上第二就是守门的数码兽,根据书上所说,那可是只有主人才能知道和看到的生物。”我并不在乎它对我的话有无兴趣,而是直白的将我发现到的事情说出来,“我也是刚才才发现的,这里的书落满了灰尘。如果真如同猛鬼兽所说要一天无数遍的打扫的话,根本不会落下这么多灰尘。换句话说,这不过是你把孩子们引来深处的陷阱。我唯一不明白的只有一点,你需要大量鲜血的原因是什么?”
  
  而且还是孩子的血液,难道是因为孩子的血更纯净吗?
  
  “我不是需要大量的鲜血,而是在寻找合适的血。”德拉库兽稚气的声音在渐渐转变形态的光芒中越发的成熟起来。那属于大人般的磁性声音如同清泉般潺潺而过,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位有着野兽半身的男子。
  
  即使被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但它给人的气质依然俊朗而充满魅力,下半身的两头野兽在每次呼吸时,空气中便会传来类似与檀香的味道,不消片刻,我附近的空气便与这种香味同化,如同烟雾般缭绕而升。
  它蓝色的面具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知道无法看见它的双眼,但是却还是有种被什么望着的感觉,诡异而奇妙。
  
  就在此时,大德拉库兽说道:
  “好了,说出你的愿望吧。”
        
018 世界记事
  
  “解开对我的暗示。”我不急不缓地说着,直直地看向大德拉库兽脸上的面具,“无论是进入城堡之后下的暗示,还是前不久下的暗示,给我全部解开。” 
  这是个只有小孩与数码兽的城堡,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改变。
  
  割破的手指又麻又痛,托着喝下自己血的福,我觉得才开始的浑浑噩噩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
  
  听到我这么说着,大德拉库兽弯起唇角露出笑容。这一刻,稀薄的无色空气才终于在白雾中抬起头,逐渐吞噬了刚才侵占领地的古怪香气。
  
  “看来是血让你清醒过来了。”大德拉库兽饶有趣味地低头望了望我,它的视线终于从高脚杯上移了开来,落到了我的身上。
  
  “或许我喝了这杯血,记忆会更加清晰也说不定。”我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我现在大概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不过为了不让自己乐极生悲,我还是好好地稳住了手,继续把话给说了下去,“猛鬼兽打开城堡大门前的事情是真的,进入城堡后的所有都是假的。”
  
  这样的话十枝树的动作就可以解释的通了,那不是十年后的十枝树,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十枝树。他是依靠读取我的记忆资料做出的假象。在把城堡主人施舍给我的提示,以及想要得到的信息全部说完和收集后,他的任务就算完成。那么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的不协调感就可以清楚的理解了。
  
  在那之后,我因为割破了手指而恢复了些些微的意识在正视德拉库兽后再次被封印。直到找到了它无法找的书后,才完全的恢复了过来。
  
  “和书本匹配的血你都已经找齐了吧。”我把血递到了它的面前,这一刻,视野中所见的事物发生了极大地变化。成堆的书本烟消云散,随之出现在面前的则是在我身边的天龙兽和管狐兽,以及除我以外五位孩子的身影。
  
  “发现的太慢了。”管狐兽窜上我的肩膀,它用柔软的尾巴扫了扫我的脸颊。像是安抚一般,说着抱怨的话语,声音却十分温柔,“不过,你很努力了阿苑。”
  “阿苑你为什么一直无视我,明明我一直都在你的耳边不停地说着话。”天龙兽眨巴着红宝石般的眼睛,因为委屈而泛出的泪水让它的双瞳看上去就像是摇曳着微波的湖面。它紧紧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半响后抬起身子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声音柔软,“不过你现在看到我了,所以给我闪闪发亮的东西我就原谅你。”
  
  “太好了。”我一边抱住怀中的天龙兽,一边用尽全身力量感受着这份像是许久未感觉到的温暖。只是一天而已,这两个家伙不在身边我竟会这么寂寞。
  这种又寂寞又不安的感情,我一点都不想再去尝试了。不过一旦想起我那“激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够呛表现,我抽了抽嘴角:
  “时间你还是给我倒回去好了!”
  
  既然伙伴们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回到以前的冷静。我抓过辉一辉二的脸所以知道他们还有呼吸,脸色之所以显得苍白,怎么看都像是失血过多。
  
  这里是森林,三个月球光芒一致的地方。不过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这里每棵树的树干上都镶嵌着一块块形状不同的镜子。
  而它们有的映出白日,有的映出正午,怎么都不像是普通的镜面。
  
  “十斗士的传说你知道吗?”
  大德拉库兽拿起杯子的手一收一松,盛满血的玻璃杯便消失了踪影。我不知道它在当下为什么要说这些,但心想着全当长见识了,再加上对方没有杀意,倒也没什么关系。
  “十斗士是传说中,从‘神圣的敌人’手中拯救了数码世界的十位究极体数码兽。而在数码世界再次迎来黑暗的现在,将由三大天使召唤人类世界的孩子,借由数码精神再次将敌人封印。”
  
  “你也是要封印的敌人之一?”仰视太久连脖子都酸了,我干脆坐到地上把头抵在树上,询问着。要是没有什么关系,它也不会把这些告诉我吧。大德拉库兽怎么也不像是喜欢给小孩讲故事的类型。
  
  “世界有无限个,我所来自的区域和这里本来就不同。看看身边的这些孩子,你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什么?”
  
  我顺着大德拉库兽的话仔细地盯着地上的人瞧了半天,见他们的身上同时浮现出如同数码兽般虚幻的影子,那模样与自己在书中见到的十斗士人形精神分毫不差。
  “火、风、雷和冰。”我看着辉一辉二身上同样浮现出光和暗的影子,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是早已注定好的一般。
  那我呢,我又是什么。我看着几乎将我层层缠绕到密不透风的彩色条形码,从外面看起来,会不会就如同数码蛋一般呢?
  
  “数码世界是资料的世界,从属性应该就可以感觉到了吧。它无限地接近人类的世界,但是又无法成为人类世界。至今你所接触的三个世界,数码兽们无一例外想要得到前往人类世界的道路。”
  大德拉库兽所说的话是带着强烈冲击力的真实,我一直没有去想这方面的事情,而这一切再被数码兽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会涌出一阵奇异的感觉。
  就像是结冰的湖面突然破了一个小角,水中其中涌了出来,但是却无法将冰融化一般。我像是了解了什么,但又充满了无力感。
  
  “谁都不想变成影子。” 
  我看着镜面里浮现出来的父母与孩童的笑脸,那里正是樱花飞舞的季节,粉色的花瓣时不时会出现在镜面之中,纱一般将以前渲染出虚幻的色彩。
  
  “你的愿望是什么?” 
  大德拉库兽再次重复道,它的问题让我困惑,我不由地眨了眨眼,迎着它投到我身上那若有似无的目光,虽说不解但又等待着对方给我答案而一言未发。
  
  “破除我的假象,可以说是你自身。所以我可以再为你实现一个愿望。”说着,大德拉库兽翘起唇角,补上一句,“收回数码蛋什么的,我可不会为你实现哟。”
  
  切,注意到了啊。我朝外微微动了动的手收了回去。我垂下头,愿望什么的不是明摆着的吗。
  “能把我送回我所在的世界吗?”
  
  “我能送你到离你的世界,最近的世界。”大德拉库兽如此说着,下方的两颗野兽头颅嘴中发出让耳膜破裂般的吼叫。面向我的镜子被震破,但同时一个呈现出扭曲着的漩涡模样的道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要相信吗?”
  “可以相信吗?”
  管狐兽和天龙兽同时问道,我把数码蛋放入背包之中,确认它安安稳稳地放在正中央不会因为什么而晃动后,走到了漩涡的面前。
  
  “没问题的,大概。”我朝它们露出笑脸,“只要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无论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世界,一定都不会有问题。”
  
  因为,对我而言再没有比不安和寂寞更可怕的事物存在。
        
019 沉睡城记事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跟不上节奏好多年这一事实了。
  谁能告诉我面前这些爬满了荆棘的颓废建筑物,以及昏黄的和水中污泥有的一拼的天空,涂满泥土色泽的街景,到底是现实世界还是数码世界?!!
  
  彩虹大桥、中华街、水上邮轮,中央公园……视野在我奔跑的过程中变了又变,但唯一不变的也许就是那充斥在各个地方沉睡的白茧蔓延出的线,如同蜘蛛网般覆盖了每一个角落。
  而且更加够呛的是,我看向自己伸到眼前的手,手上那属于进化的数据资料如同火一般在我的眼中投射出摇曳的影子,那越烧越旺的姿态,要是真正的火焰,我八成早就变成残渣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数码之魂便一直维持在这个状态。不仅如此,我看了看挂在胸前的终端器,这个小方盒的模样也变得很是奇怪。就连一向在里面休息的管狐兽也被阻拦在了外面。
  
  托福,我望了望怀中正已敏捷的动作折腾着玻璃球的天龙兽,以及干脆将我的脑袋当窝,发出安稳呼吸声的管狐兽。长长叹了口气,除了梅雨季,我似乎好久没有这么无力的感觉了。
  
  “是人!”我急急跑到缠缚得还不算紧密的茧面前,透过那薄薄的丝线,我看到如同木乃伊般呈现出僵硬状态,双目如同黑色空洞,嘴巴大张着的中年上班族。手上的数据之魂在此时派上了用场,被手抓住的丝线很快就在燃烧中消失了。
  但即使茧本身消失,里面的人还是没有恢复意识。我伸手使劲拍了拍那人的脸,结果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外什么也没得到。
  
  要说有人的话,这里就该是现实世界了。而且还是大德拉库兽所说最接近我的世界。该不会该不会,我一把按住自己已经开始冒出坏预感的脑袋,企图阻止的想法在大脑中横冲直撞,最后还是透过我的嘴说了出来:
  “管狐兽这里该不会是……几个星期或是几个月后的我的世界吧?” 
  
  早就被我跑步的动作所惊醒,管狐兽盯着地上与其说是睡的正香,还不如说是被困在噩梦中无法脱身的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我的头上跳到地面。它看了看我们来御台场时做过的游艇,冷静地说道:
  “如果这里真如同你所说的,那我们接下来即将要遇到的,可能会是这一路来最危险的遭遇了。御台场已经全军覆没,那八个孩子没有拯救世界,世界沦陷在吸血魔兽手中。事实向我们证明‘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错的有多离谱。”
  
  “不要说这种可怕的话,话说你所说的完全颠覆了少年漫的中心思想好吧。还有,最后那一句是多余的,超级破坏气氛!”
  我一口气将管狐兽所说的话整段吐槽完毕,这才做了个深呼吸。走进旁边一家老旧到店面都开始生锈的中华饭店。
  
  这里也无一例外有着茧的存在,有的立在凳子上,有的倒在地上,似乎是正吃着饭的时候遭到了攻击。无数的茧上覆盖着如同电缆般的荆棘,尖锐的刺如同要炫示它的锋利一般,在暗淡的房间中也把微弱的光芒集中在尖端。
  
  令我感到困惑的,也许就是冰箱了。店内无论是桌子还是窗户都累积上了一定的灰尘,明显是过了较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但冰箱里的食物却如同才买没有多久一样,泛着水色,看起来极为新鲜。
  
  “阿苑,那个圆滚滚的是什么?”本来把玻璃球当宝放在手中玩个不停的天龙兽停下了动作,抱着对天龙兽动作感到极为破天荒的心情,我顺着它手指向的方向望了过去。
  新鲜的葡萄在银白的光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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