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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帝王攻,古文,宫廷,将军受,虐)作者:鱼巫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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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信,想必汝已遇着了溪篁。溪篁是我上宁旧友,可尽信。个中缘由,但由他陈与汝听罢。

  有几句话,道是忆了平生。汝只当吾懂医,却不知吾本是朝中医官,随伺公主去往上宁地。上宁三年,有汝。太子尝说,吾儿目光炯炯,堪比那重瞳子。唤汝从嘉。

  四年。太子为贼人害,公主走,之晏。吾亦同往。

  公主年少,然韶华不复,每日抱汝在怀,问,儿寒乎?喟然沾衣。

  后将汝托于吾,只说,你且将从嘉当做我。

  馈我梧桐种,对冷月西风,声声三更雨。而今燕巢筑了,往来飞去,亭亭如盖矣。

  公主,近浦当不负汝之所托。

  吾儿江南,容老父再唤汝一声。勿忘了,汝双亲深意,举步三思之,切记。

  父:庄近浦」

  「父亲——」江南「扑通」一声瘫软在地,双手掩面,一时没了言语。

  「殿下。」那人上前扶了他起来。「时间不多,殿下且听我说。」

  江南勉强平复情绪,声尤哽咽,听他讲来。

  「十九年前,上宁与晏朝联姻,名动一时。太子殿下娶了您的母亲晏朝召云公主,两人恩爱非常。

  但是陛下生性多疑,又被二皇子多次挑拨,对太子殿下愈加不满起来。

  三年后,您出世,陛下对太子才稍加和缓起来。太子殿下为您取名从嘉,宁从嘉。

  可是,没曾想二皇子又以结党营私的罪名,并连同朝中数老臣联名上奏于陛下。陛下向来最恨此事,震怒,将太子殿下软禁起来。正当此时,却有人截到一封密函,诬陷太子殿下私通邻国,欲逼宫自立。

  终于陛下听信了二皇子党挑拨,下令赐死太子……

  召云公主知道二皇子必定不会放过他们孤儿寡母,于是秘密逃回晏国。二皇子派人追至时,本可逃脱,没想到晏国大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相王也来襄助二皇子的人追杀。这两人竟是早有勾结!

  危急之时,召云公主将您托给身边随行御医庄近浦,太子殿下门下旧客将亲生儿子换了您出来,由小人掩护,终是躲过了追兵耳目。

  小人溪篁,原是鸡鸣狗盗之徒,蒙太子殿下不弃赐名。因为貌丑,素来不为人知。近浦兄带您隐居之后,小人却折回了上宁,隐姓埋名做了宫中花匠。

  太子殿下的冤情,小人一直在等待机会为他平反昭雪。

  终于,二皇子多行不义,继害死两位年幼皇子后,恶疾缠身。任他有通天手腕也逃不过阎罗王的手心。

  二皇子死后,小人终于得了机会向陛下进言。陛下想到晚年膝下竟无一子,已是悔之晚矣。遂命小人带了亲卫兵将长孙殿下您迎回上宁。

  然而二皇子虽死,但他有一子宏,在朝中势力虽不及其父在世,却仍不可小觑。宏听闻了消息,追查到我们,欲加害长孙殿下。

  待小人找到近浦兄之后,他说,我们势危,对方又勾结了相王晏永肇,想要顺利抵达上宁难如登天。立下一计,决定伪造长孙殿下您已死的假相,等追兵撤走,再想办法回到上宁。

  近浦兄道,倘若自己不死,必不能消了追兵疑心。遂以公主相赠之玉刀自刎。」

  听到这里,江南忽然失声叫出来:「自刎?父亲竟是自刎?」

  那叫溪篁的人颔首,「近浦兄进房取过玉刀,交代小人去准备骨灰和灵牌,伪造成您已死的样子,后仰天长呼:召云,你看看,我们的血终是融在这刀上。抽出刀划断颈脉……」

  「……」召云?父亲为何用这样的称呼……

  见江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那人忍不住补充道:「近浦兄与公主,是旧相识。」

  这其中,真是句旧相识就好一笔带过的吗?

  江南停止这无妄的思考,又对那人道:「嗯……你且往下说。」

  「追兵到了屋里,我们的人在一旁埋伏下来。见他们取走了骨灰与灵牌,里外搜查了个遍,正欲离去。此时您却出现在路口,朝着屋子走来。小人见状,急忙带人引开追兵,纠缠了一夜,没想到再回去,您已不在。

  一番打探方知您竟是跟个公子去了扬州。这样歪打正着,那魏府却正好可以躲过追兵搜查。长孙殿下会在扬州督察府上,他们是万万也想不到的。

  前几日小人混进府上,却见那魏大人常同您在一起,又派了小厮盯着,不敢妄然近身。

  直至看您深夜出府,才敢以实相告。不知长孙殿下为何要走?可是那魏大人刁难?」

  江南摇头,一五一十,将这些天来的境况同他讲了。

  那人听了,不禁说:「难得您心善……」

  江南欲辩驳,那人却止道:「成大事者,却个个踩着别人的脊梁骨往上,容不得心软。」

  江南一时语塞,这疤脸男人的话让他如冷水扑面般,心头一寒。

  「为今之计,只有请长孙殿下再回魏府去……」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兜兜转转,怎么也逃不过牵绊。

  「嘿!醒醒——」魏远争推着小厮的肩膀,这家伙,怎么趴在江南桌上?

  小厮迷迷糊糊醒来,外面日头已经老高,见是自家主子,忙慌慌张张站起来:「老,老爷。」

  魏远争一皱眉,「怎么在这睡着,江南呢?」扫了眼床铺,帘账挽起,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啊,江,江公子——」小厮环视屋子,哪还有江南的影子,一拍脑袋:「老爷,小的昨日喝了点水,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

  喝了点水就睡过去?怎么听起来像被下了药似的……

  不好!魏远争一激灵,朝那小厮喝道:「还不快叫人去找江南!」

  那小厮身子一抖,跌跌撞撞跑出屋,魏远争后脚便要跟了去,忽然瞥见一旁衣柜门虚掩着,堪堪露出一截青色衣角来。

  像是有人。不会是被……

  不详的预感涌上魏远争心头,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哗」地拉开柜门——真的是江南。魏远争吓出一身冷汗,忙用手去探他鼻息。

  「呼——」活着,魏远争长吁了口气。

  但看这情形,该不是也被下了药了?这么一想,魏远争抓着江南胳膊一通摇:「江南,江南。」

  江南一下惊起,身子往里挪了下,看着魏远争却是说不出话来。

  「江南。」魏远争又叫了一遍,关切地探了他的额头,「怎么了?跟中了邪似的。」

  「门。」江南猛地把头别过去,「关上门。」声音轻不可闻。

  「什么?」魏远争一时没听清,小半个身子凑进衣柜里。

  「……呃?」

  「老爷……」小厮冲进来,看见屋里情形,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咳——出,出去。」江南手臂箍紧了魏远争的后背,勒得他话都讲不全了。

  小厮反应过来,得了赦令般跑出去,临走还不忘掩了房门。

  怎么办,怎么办,魏远争脑中闪过千万种念头,最终还是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僵在原地。

  「你……」

  有什么一点点,缓缓渗进他衣上,千丝万缕。

  哭了?

  恐怕连江南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样抱紧了他哭泣是多么暧昧的事情。只是当泪水溢出时,江南有些惊讶它为何能滴落地如此自然,仿佛种子一旦埋在泥土里,便要盘根错节。

  温暖的手掌开始有节律地轻拍他的后背,一下一下,江南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忽然想起幼年时父亲在夏夜的知了声中哄他入睡。

  知了,知了,知了——

  声音不停不停,在他耳边流连不去……

  那样轻柔的安慰,却往往令情绪决堤,伴随着心中仲夏夜交织的场景,让本该抑制的泪水汹涌地不带任何理性。

  第八章:莫相忆,夜月溪篁鸾影

  等到分开,江南才担心,担心他问那句为什么。

  为什么?那样他该怎样回答,又该回答些什么?

  红着双眼抬头看他,问他:「能相信你吗?或是……相信我好吗?」声音带着哽咽的轻嗝。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魏远争凝神注视着江南,疑惑:「叫我相信什么?」

  那双盈了水的眼眸一下黯了,让魏远争没来由地于心不安。

  沉默……在江南即将开口时,魏远争却点头。

  躲在黑暗中的少年怔怔看他,哆嗦着问:「不问为什么?」

  「你不想说?」

  「嗯。」少年诚实地回答,这样的问话叫他意外。

  魏远争一下笑起来,唇边绽开了温柔的涟漪。

  「哦……」江南突然读懂了他的笑容,「玉刀,是召云公主的。」这句话他没有撒谎。

  「召云公主,你是说已逝长公主?」魏远争惊诧地问道,却又暗中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九哥。

  「嗯。当年召云公主送了它给我父亲,父亲他,是自杀……」这句话,他也没有撒谎。

  「你父亲,为……」想到刚才的允诺,魏远争的话哽在了喉间。

  江南叹了口气,「父亲一直思念召云公主,也许,是难忘故人。无处话凄凉……」终究还是骗了他。

  情之一字,真要以死相纠?魏远争百万个不解,又不知从何推敲,这事,谁懂?

  「这些天,实在闹剧一场……」江南又道,透着无力同凄凉的气息。

  魏远争手掌抚上他头顶,「什么也没发生,你是我的客人,不是吗?」

  「四公子。而今闹剧散了,我,可以不走吗?」这一问,带了十二分的心虚。

  「笨蛋——」

  江南知道,又一朵笑颜的花,在他面前的空气里绽放。

  「在府里干活,行吗?」

  「怎么,想当大夫,专门灌我药?」魏远争说着,揉乱江南的发。

  呵呵……两人都如释重负般笑起来。

  「出来吧,怎么喜欢躲柜子里睡觉。」魏远争拉他出来。

  江南脚着地,步子有些虚浮,马上寻了张椅子坐下来。「外面太亮……」他说。

  这是旁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或者,是怪癖。有的人会喜欢铁锈的味道吧,就像江南他喜欢黑暗一样。

  那么纯粹的黑色,分明一无所有,为什么能让他心安呢。

  呵……外面的光,好刺眼。

  「外面太亮?」魏远争默默重复,光,好亮……「下次不要了。」认真地对江南说。

  「呃?」

  「躲在柜子里,很吓人诶——」魏远争补充道,语气轻松。

  江南扑哧一笑,明媚不已。

  待魏远争走出房门,小院里三三两两,下人小厮们正扎着堆儿叽叽喳喳。

  「老爷」「江公子……」「他们……」

  「咳——」魏远争板起脸假意干咳了一声。

  「老,老爷。」喧哗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魏远争甩甩衣袖,迈开步子从众人当中穿行而过,仰着头目不斜视,面上却有些发红。胸口还有些湿哒哒的,不会是,那孩子的鼻涕吧——

  「咳——」魏老爷身形一抖,背着众人笑起来。

  夏天是真真来到了,伴着绿荫花香,满院葳蕤。

  这日晌午,日头正毒,主子下人个个都寻那凉爽的去处,不愿往外跑了。

  外头却来了个衙役,说是府台大人有请。

  魏远争正嚷着叫楚儿快些去拿冰镇的酸梅汤来,听人一传话,只得去换上闷热的朝服外出。

  仰头灌了一碗酸梅汤,见那瓮里还剩下许多,一转念,魏远争复又退回几步,对楚儿道:「乘还冰着,你们把这酸梅汤分分喝了。江南那儿,也找个人送些去。」

  江南平常就是一副爽利的样子,比魏远争耐热的多。小厮拿着酸梅汤,用两只青瓷碗装了,说是老爷叫给送来。

  江南一听,「四公子人呢?」

  「刚府台大人差人,请了老爷议事去了。」小厮答道。

  「出去了——」江南偏着头嘀咕一句,打发了小厮,一个人走到书桌前拿了本医书看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下午,吃过晚饭,江南忽一拍额,「真是糊涂,又看起些没用的东西来。」将医书、诗册统统收起,捧过《国策》参详起来。

  说起这些书,还是从魏远争那借的。记得当时江南问他书中内容,他竟是一五一十全部详述出来,让江南好生佩服了一番。

  但是《国策》什么,江南到底还是不适应看,努力要领会其精义,反倒头脑发胀,趴在桌上浅浅睡去。

  正昏沉间,身体竟被腾空抱起来。

  江南费力抬起眼帘,朦胧间只看见一张陌生脸庞,忙开口呼叫。未曾想话到嘴边,反倒成了一声嘤咛,细不可闻。

  悉悉索索,那人把江南放到床上,就开始解起他的衣带来。怎么回事,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江南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人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欺身压上来。

  「没想到魏府的美人可不只老爷一个,连客人都这么可口……」那人拂开江南额前发丝,江南一定神,总算看清了那张凑近了的脸庞。还说自己呢,这人分明端端正正一张容长脸儿,往街上一站,兴许还有姑娘肯倒贴跟去。

  刚他提起魏府老爷,江南心下一琢磨,魏远争被府台大人请了去,应该是还没回来。这小花盗是没找着正主儿,就盯上了自己?

  「唔——」那人凑近含了他耳珠,江南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

  这人莫非真是个采花贼,而且专挑男人下手?

  江南使劲集中精力,头胀地难受,虚晃晃瞪着那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的人。那人一看他这样,越加兴奋起来,在他耳边吐气:「你那眼睛,生气起来却好像含着水似的,是在引诱我?」

  唐骁,你在哪?

  快回来,回来,四公子……

  江南任由那人的舌尖沿着自己脖颈一路滑落下去,却偏偏无计可施。

  「呼——」那人撑起身体,引首向上,将床头最后一盏灯也吹灭了。

  江南无力地闭上眼睛,夜已经黑透,四周安静地只剩下自己和那人的喘息声音。

  嘁,自己,自己又不是女人,怕什么采花贼。尽管如此想,江南身体仍是轻颤起来。笑话,你倒被个男人压在身上试试。

  「啪——」身上的动静随着一声闷响消失了,有人进来?那人刚在他身上挣扎一下,又被重重拉下床去,「哐」,摔得不轻。

  灯随即被点亮,江南眯了眼看,一道骇人的伤疤,是溪篁。

  溪篁一见江南衣衫凌乱,浑身坦露在外,心头一跳,忙从旁扯过薄被替他遮上。转头怒视那伏在地上的采花贼,只见他也是赤条条一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补上两脚。

  那采花贼遇上了溪篁这练家子,又失了先机,纵想脱身也一时无法。好不容易抬起头,看见溪篁的脸,却像是呆了一样,被溪篁一脚踹了个结结实实。

  「西……」那采花贼不顾加在身上的拳脚,疯了似地叫起来。

  「西!西!是我,西——」

  溪篁听得,暗道这采花贼怎么知道他姓名,又怕他这样喧哗引了人过来,忙蹲下身捂住他口鼻。「不许喊,说,你是谁!」

  那采花贼「唔唔」地闷哼着,溪篁慢慢放开手,「哈呼——哈呼——」,他立刻像得了救赦一样大口喘起气来。

  「幺,我是,我是六幺。」他激动地转过身去,对着溪篁断断续续地吃力说道。

  六幺?溪篁仔细将眼前这人打量了一番,眉目和他的老幺师弟倒是相似的很。只是当初同溪篁分开时,六幺年纪尚小。况且那会子他一门心思扑在了太子殿下身上,对六幺,哪里还记得清。

  见溪篁迟疑着,采花贼忙抬高手臂,颤声说:「西,你看,猫抓的伤,那只小山猫。不记得了?」

  凝神看了他腕上齐齐浅浅三道印痕,溪篁总算是将眼前这采花小贼的样子和当年他那冒失的小师弟六幺重合到了一起。

  说起这伤,还是在六幺十来岁的时候,被只性烈的小山猫给抓的。本来也不至于留疤,六幺却非要去抠它弄它,最后还拿了墨汁去染。溪篁开始一时心软给他上药,没想到一上就是两个月才好全,六幺还一脸不乐意的神情。

  溪篁叹气,在他眼里,这小师弟就是个小古怪。

  如今更是离奇了,为什么小师弟可以脱离组织,脱离师傅,做起采花贼来?

  「我记得,六幺。」溪篁低声一句,那采花贼就僵在了原地,脸上诚惶诚恐。

  「你来这是何目的?」溪篁又冷声道。

  目的?西是在质疑自己?他那冰冷的眼神简直像要杀了自己。方才的喜悦被瞬间寒透:「西,我……」

  「你什么?」溪篁追问。

  六幺将心一横,罢了,当初不也是听了西的话语才做起了这个。「我就是个采花贼,没,没想害他……」话中少了底气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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