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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未预见+番外 作者:zero零听(晋江2015-02-13完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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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个坚强勇敢的小狮子,之前那么多的磨难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你挨不过去的呢?快点醒过来吧。你不是说过,恺辰是最在乎你的哥哥,最心疼你的哥哥吗?你总是这么睡着,他该多着急,多难过。不要再让他放心不下你了,他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的。”
  耳边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像是谁内心荒凉的写照。
  有人替她伸手调整了药瓶中的□□流速,又替她掖了下被子,才出了房门。
  房间内,惨白的墙壁,惨白的被单,惨白的脸色,一年来都是这番凄凄淡淡的模样,并没有因了谁的出现,谁的离开而有所改变。
  她想,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只有她消失了,所有的人才会有幸福。
  走吧,就这样洒脱的放手吧。
  外面的光线似乎很好,拂在她的面颊上,暖的那么的吸引人。
  倦意朦胧时,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不同于往常任何人的脚步声突兀地荡在空阔的房间里。
  来人没有开口,也并没有再向前行半步,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一刻,仿佛时间也放慢了脚步。
  平稳的呼吸震颤着何诗璐的耳膜,所有的感观像是被放大了数倍一样。
  她甚至忘了自己的喘息,屏气凝神地关注那个人。
  但走廊里又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和两个人密切的攀谈,打破了这份恬静。
  门再次被轻轻地合上,阻隔了一切的声音。
  空间的一切恢复如常。
  外面明晃晃的阳光投射在冰冷的地砖上,反射到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脸上。
  眼角,一颗许久悬而未落的泪珠,终于顺光而下。
  何诗璐苏醒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医生先前就诊断说,她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醒过来也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她这一次是真的清醒了,彻底清醒。似乎数十天的睡眠足已抵消她之前所有的疲倦。
  率先发现她恢复正常的,是陶伊然。
  那会儿,陶伊然还围在床边忙活着。
  其实对着一个躺着不动的人,也没什么好忙的。可她偏偏停不下来,总觉得有些事情做,才不至于感到时间难捱。
  正当她整理床头柜的抽屉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入了耳内,“陶姐姐。”
  陶伊然以为自己想何诗璐快点好起来,想出了幻觉,偏过头看到何诗璐正瞪着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看着她,吓得她将手里的抽屉丢了出去。
  叮呤当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陶伊然难以置信地俯身看了看何诗璐,看了又看,才确定,她真的醒过来了。
  何诗璐对明显高兴地乱了节奏的陶伊然咧嘴笑笑,却在她六神归位要唤来医生的时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陶姐姐,我想求你一件事。”她哑着虚弱的嗓音乞求道。
  ……
  *
  八月底的巴黎,空气中多了一层潮湿之气。
  何诗璐站在光亮的廊厅里,纤细的手指来回摆弄着手中的相机,调整镜头。
  身边有十几名工作人员在忙着布置展厅,谁都没有上前跟她搭话。
  不是刻意的生疏,而是彼此语言实在不通。
  “嗨,何小姐!”
  闻声,还皱着眉鼓捣相机的何诗璐抬了抬头,看到来人后,眉心一展。
  其他的人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回头点头鞠躬。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然后走到了何诗璐一个人的面前。
  “木先生,不好意思,你借我的相机又让我玩坏了。”待他走过来,何诗璐嘟着嘴,攥着相机的手,朝他面前一递,主动交代“罪行”。
  见她窘迫的样子,木森不禁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你还真是相机杀手,算上这个,已经是这个月弄坏的第四个了。”
  何诗璐委屈地耸耸肩,“都说让您随便给我一个就好了,太专业的我用不了。”
  她看到木森仍是掩不住的笑意,有些赌气似的,将相机甩到了他的怀里,“我还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吧。”
  何诗璐摇头晃脑地瞄了一圈,发现她的力所能及还真是少的可怜。
  那些镶订好的作品,她也不敢伸手去碰,总怕自己毛手毛脚的磕着碰着它们。
  木森怀捧着她丢过来的相机,知道她是真的想为自己的摄影展出一份力,也不再笑她了,“这儿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要是你真的想帮忙,那就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慰劳下他们。”
  他说着,嘴朝身后认真细致做研究的那些人一撇。
  何诗璐刚刚还是假装板着的脸,终是装不住了,她笑笑,还说慰劳人家,分明就是他嘴馋了。
  “那就算你同意了!”木森开心的笑得像个得到糖吃的小孩,手里的相机被他颠了两下。
  何诗璐不好坏了他的兴致,何况是他主动要求的,她总是要做得到。
  木森有事脱不开身,让助理送她回家,何诗璐说等做好了,她会打包再送过来的。
  挥手作别后,何诗璐坐上了木森的专车。
  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沿街处处充满了风情。
  何诗璐偏过头,看着繁华的街景在车窗外一步步地倒退,想起了她初到法国的那段日子。
  初时,言语不通。她嚼着绕口的英文,跟翘舌辨不出音节的法国人根本无法沟通。
  太久没说话了,一开口就要说外语,还是在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街头的人流如潮扑面而来一度让她感到崩溃。
  她想回去,想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可她又不能回去。
  情绪低迷时,何诗璐就拿着相机顺着不知名字的一条街,一直走,一直走。
  也许是缘分到了。
  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本来晴空万里,才一会儿就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丝。
  何诗璐没带雨伞,怕会遇上大雨,临时找了个避雨的地方。
  却,不是个普通的地方。
  明亮通透的厅子里,正在举办摄影展。
  来自各国各地的作品,一一在这里呈现。
  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索性她就在这里随便看看,当打发时间了。
  就在她晃晃荡荡的走过几个展厅后,突然被一幅名为《背影》的照片吸引住。
  相框中那个蹲坐在湖边的少女,低着头,手边放着一本相册。似乎拍摄的场景没有风,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静静的流水,静静的树枝,就连那女子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裙都未飘起。
  “意境很美。”
  “听说是不经意间拍到的。” 
  “也是,上哪儿能找这么美的模特啊?”
  身边的人越聚越多,都在品评这幅作品。
  看着看着,何诗璐眼窝一阵酸涩。看客终究是看客,有谁能真正走进相片中,和她一起体会那悲伤。
  何诗璐向后退了几步,想走出包围圈,却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人。
  “对不起。”她一着急,脱口而出就是国语。
  “没关系。”
  没想到对方也用国语回答,何诗璐惊讶的回头,迎着疏疏密密的光线,看见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抬起手,轻轻地托住了她的手臂。
  “是你?”男人有些震惊地看着转过头来的何诗璐,就像许久未见面的老朋友。
  何诗璐转过身,扬着嘴角,双目渐渐弯成月牙形,“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他礼貌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更吃惊地看着她。
  何诗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指指门口那里的摄影师介绍。
  “哦,原来是这样。”得知是因为看过了自己的资料,年过半百的男子,在一个不谙世事的青涩小女生面前,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后来的后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曾跟在何诗璐身后的偷拍男子,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救下落水的她的他,名字叫木森。
  也是凭借那个照片,原本是个不知名摄影师的木森,终于可以在世界舞台上大放异彩。
  木森很忙,全世界各地的名模都来找他拍照,他也经常出差,每个月都要有那么几天不在法国,却总是不忘记时常记挂那个他视为己出的姑娘。
  何诗璐也安心地寄住在木森于法国的庄园里,替他看管房子。
  三年了,何诗璐从背上行囊踏上旅程之日算起,已经三年过去了。
  她也会隔三差五就给国内的陶伊然去个电话报平安,但始终无法做到和家里联系。
  对心心念念的亲人不辞而别,恐怕是这世上最残酷的考验。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不能嫁给那个喊了二十几年的哥哥。
  也无法面对,最爱的人身边有别的女子陪伴。
  “何小姐,到了。”
  木森的助理轻声地唤了一句。
  她是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国女人,面容姣好,气质优雅,像是来法国久了,说起国语来总会甩着尾音。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下起了小雨,车子冲破雨帘余下雨滴挂在车窗上。
  回过神来的何诗璐,不动声色地拭去了眼角凝着的泪花。
  算不清是这个世界淋湿了她的眼,还是回忆模糊了她的心。
  在何诗璐推开车门后,助理紧跟着下车打开了雨伞,迎接后座上的她。
  何诗璐缩着身子走在伞下,空气中的湿凉令她浑身阵阵发寒。
  刚走到别墅的门口,门“噗”的一下被推开。
  “miss何,你回来了。”
  何诗璐闻声抬头,是佣人Anne用比较标准的英文发音呼喊她。
  Anne热情地朝何诗璐扑过来,像是算准了她回来的时间,红扑扑的脸上还颇有得意的样子。
  何诗璐亲昵地抱了抱她。
  她怀里的温暖温化了何诗璐渐冷的身子。
  Anne主动拉着何诗璐进了房子里,她总是那么活力四射。
  初来乍到的那会儿,何诗璐还不适应她热情似火的性子,可慢慢相处下来,她越来越依赖Anne。
  她需要一份躁动,来解脱内心的不安。
  而Anne,恰恰是这个异国他乡里,唯一能做到给她这份躁动的人。
  “miss何,你有一封信。” Anne闪动着一双明眸,将刚收到的大大信封有些期待地交到了何诗璐的手里。
  信?
  何诗璐有些迷惑,除了陶伊然,还会有谁知道她在这里?
  显然,陶伊然是不会给她写信的。
  在Anne的好奇目光下,何诗璐一点一点地拆开了信封。
  随手的一抖,一张好似卡片的东西落在她的手心里。
  “噢,是请柬!” Anne定睛之后,高声惊呼。
  她激动地连最后的音节都变了调。
  没错,是请柬,还是订婚的请柬。
  可当何诗璐手指捻开这张烫金请帖后,那两个并列顺下的人名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下地剜着她的心。
  日期是后天。
  此刻,耳边Anne的聒噪似乎也无法回温何诗璐瞬间又冰冷的心。
  Anne眼看着何诗璐有些难过地垂落双手,她不解地问,“怎么了?”
  “Anne,帮我准备行李,我要回去了。”
  何诗璐说完,一个人落寞地朝楼梯走去。
  身后,走过来的助理听到她低低一句后,和Anne面面相觑地站着。
  何诗璐回到自己的房间,扫视了一圈后才发现,她没什么可以带走的。
  就像她一身利落的来一样。
  她走到化妆台旁,拉开抽屉,拿出了那本陶伊然替她偷偷从白恺辰那里取回的相册。
  手在触碰到它的时候,心也跟着猛烈跳动。似乎只要看到它,摸着它,记忆的闸门随时都会打开。
  供念想的人那么多,可她只为一个信念活着,那就是姜宇卓。
  她所有的重心,所有的思想,全部都是他一人。
  曾经那么那么的想要努力忘掉,始终无法释怀。
  不管离开多久,旅行多远,摆脱不掉的总是心底深深地眷恋。
  而他的身影也早已无孔不入,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都是思念他的痛。
  没有经历这般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爱情的人,是无法设身处地的感受到她无时无刻不忧伤的思绪。
  而如今真的太久了。
  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天开始,何诗璐就想,从此以后,无论天气阴晴,她的天空都永远失去了颜色。
  遇见木森后,有了依靠,她松散的生活规整为零。
  她开始背起背包,举着相机,漫无目的走过或深或浅的长街。
  Anne笑说她记录下的人或物,总是很令人惊艳。
  可只有她自己懂得,镜头扫过参差不齐的风景,即便是感动了别人,于己却总是缺了一部分。
  那部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唯一。
  和姜宇卓如胶似漆那会,何诗璐细数了他一箩筐的罪状。
  当提及为什么上学那会儿非要骑飞车,害的她攥紧他外衣的手指疼的要命。
  犹记得,那天,那个俊俏的少年漫不经心地冷哼:“只有在那种情况下,你才会把我当作唯一。”
  是啊,姜宇卓。
  此后经年,无论辗转多少个城市,奔跑在何种时光里,你都是我的唯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爱让我放下4

  回国的飞机飞入了高耸的云端。
  透过舷窗,大片白花花的云团和碧蓝的天空相互照应,形成了鲜明的色调。
  何诗璐放下了帘子,心也跟着沉重起来,好像那些云是一张张紧密的网拢住了她的心。
  出门前,Anne依依不舍地抱着她,哭着对她说,如果国内有人欺负她就再回来。
  何诗璐笑着拍拍Anne一耸一耸的肩膀,“等事情了了,我会回来的。”
  Anne像是得到了一句承诺,听到后,这才松开了她。
  木森亲自驱车送何诗璐到的机场。
  期间,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何诗璐通过后视镜看到他抿紧的唇际线,感到了他有那么些许的紧张。
  她知道木森在害怕什么。
  他怕她此番回去,触景生情,旧疾复发,会再次想不开。
  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何诗璐了,那个曾经笨的只想到用激烈的方式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人的何诗璐,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冰冷的湖水里。
  入安检前,何诗璐回过头张开手臂,拥住了那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
  多少话语都融会在深情的拥抱中,她不说,他也能懂。
  一直沉默不语的木森,突然在她的耳边开口,亲昵地唤她的名字,“小璐,回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不要再回来了……
  何诗璐揉了揉眼窝,拉下额头上的眼罩,身子后仰回座椅里。
  其实,她没想过会离开巴黎,正如同当初她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江城一样。
  身不由己。
  *
  飞机一路平稳降落。
  闸口处稀稀落落的人群推着行李向外涌去,而何诗璐一眼就看到了翘首盼望的那个女子。
  她嘴角翘了翘,带着硕大的黑超遮面,不声不响地走到了那个女子的身后,轻轻地咳了一声。
  陶伊然走顾右盼了好半天都没有见到类似何诗璐的人影儿。
  正有些担心她错过了班机,刚掏出手机准备致电问下,就听到了身边不大不小的声响。
  陶伊然猛地回过头,眼帘映入一个身材出挑,衣着低调又不掩奢华的女人。
  何诗璐将面超随手一摘,露出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朝怔忪的陶伊然那么一眨,“陶姐姐,不认识我啦?”
  “认得,认得,怎么会不认得?”陶伊然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她一把拉住了何诗璐,“法国真是个好地方,看看给你养的,这般水光动人,要是被他看到了,指不定会被迷成什么样儿呢!”
  三年才能改变一个人多少?
  “陶姐姐,你还是那么漂亮。”何诗璐笑笑,手指肚处有些硌生生的感觉,但她刻意没有去分辨陶伊然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我们快别站在这里互赞了,待会人都以为我们俩精神有问题。”陶伊然从何诗璐的手里抢过行李,另一只手仍是拉着她向外走。
  何诗璐凝着一脸的笑,没有拒绝陶伊然的好意。
  她想,回来的这么顺利,是不是也算一个好的开始?
  “先去哪儿?”陶伊然放妥了行李,回到驾驶位上,扭过头问还在愣神的何诗璐。
  “回家。”何诗璐犹疑了下,还是别扭地讲出了那个似乎已经陌生了的字。
  陶伊然点点头,视线已经收回。
  这次何诗璐的回来,有些情绪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在法国的遭遇她也有讲给她听,可是后来她们联系的频率越来越低,几乎每个星期才会通一次电话。
  那个盲打莽撞的小姑娘似乎真的长大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改变一个人所有。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何宅门前。
  门廊下,闪出一道人影,快速地朝她们的车子走来。
  “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很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何诗璐还未来得及推开车门,就听到急切的声音飘过来。
  打开车门,何诗璐侧身滑了出去,迎上白恺辰稍皱起的眉头。
  似乎一早就焦急地等在那里,他的额头沁出了少许的汗珠。
  何诗璐眨眨眼,眼底氤氲上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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