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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老了就没用了。”曾旺兀自感伤的暗叹。
“三十年了,我们父女就是靠这间庙生活的,现在说拆就拆,将来我不就乖乖的等死就好……”
曾筱昕凝视一向乐观硬朗的父亲,赫然发现他苍老衰弱了许多,不禁喉头一缩,心底隐隐抽痛了起来……
“我等你!”思绪纷乱中,王骆军的话不断在耳中盘旋……
紧接着,身边又响起老父无奈沉重的叹息声,再想起那一身狼狈的龙教授和即将解散的协会,曾筱昕蓦地握紧拳头作出决定。
好吧,那她就走一趟翔翰集团。
???
忙碌的日子,该是王颖目前最迫切需要的生活方式了。
原以为她回家来面对自己内心的痛,这样就能痊愈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没想到,那椎心刺骨的记忆和怨憎仍不放过她,日日夜夜的纠缠着她、折磨着她,于是,只有埋首工作、不停的忙碌,她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去痛,甚至冲动的去找他,问他当初为何弃她而去?
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遽响,惊破一室的静谧,王颖皱眉的推开键盘,拿起话筒——
“您好,翔翰集团总裁办公室。”
……
“喂喂喂!总裁办公室。您再不出声,我就要挂断了!”王颖忍耐的说。
最后,她不耐烦的斥喝:“不管你是谁,请你以后别再打这种无聊的电话了。”语毕,“啪的”一声,挂上话筒。
一个礼拜了,整整一个礼拜了,她老是接到这种不出声的无聊电话。今天倒好,还抖出了两个字,什么我呀、你的……多亏她修养好,不然早破口大骂了。
陡地,她猛然大震——
……我……你……
那声音……那低沉男性声音竟如此耳熟……王颖不禁一阵心悸。
会是他吗?不,不可能的,绝不是他。她猛地用用头,颤巍巍的整理桌上凌乱的文件,然后起身拿起一叠卷宗,直往王骆军的办公室走去。
工作、工作,什么都别想,王颖深吸了一口气,镇定而快步的走进气派的办公室。
“小何,慈佑寺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坐在办公桌后的王骆军询问站得直挺挺的何专员。
“报告总裁,公司已经取得地主的同意,也付了订金,下个月就可以签地契约、正式过户了。”何专员连忙递上厚厚的卷宗。
“嗯!”王骆军沉吟的打开卷宗,详阅里头的资料,接着精光一闪,又问:“那个协会主事者龙教授的情形呢?”
“他已经被收押了,就等检察官起诉,而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江律师也准备向法院提出伤害告诉,这会儿正等总裁批示呢!”他边报告边又放了一份文件到桌上。
“哦!”拿起卷宗,王骆军陷入深沉的思考中。
这时王颖也悄然将带来的卷宗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然后沉默的注视着严冽果断的哥哥处理公务。
须臾,王骆军放下手中的案子,抬头锐利的望住何专员,吩咐道:“暂停所有的动作,包括慈佑寺的土地签约和龙教授的官司。”
闻言,王颖和何专员皆意外的瞪大了眼。
“总裁,这样不就连九芑乡的开发案也停止了?”何专员直说。
深深靠进真皮沙发里,王骆军露出如猎人般的精准神情,胸有成竹的命令道:“没错,一切暂停,没有我的指示,不许开工或进行下一步动作。”轻轻说着,又露出一丝诡诈的笑容。
何专员简直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总裁还信誓旦旦要进行的开发案,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喊停?而他好不容易巴望到一个能展露能力的机会,居然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打住了?那他先前为这案子所投下的心血岂不白费了?
想到这些,他急切的再说道:“但是,总裁,九芑乡的开发案已经全线推动了,甚至……”
王骆军手一扬,霸气的制止了何专员的下文,冷肃的命令道:“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总裁。”何专员不甘心的闭口,再朝王颖微微颔首后,举步走向办公室门口。
眼看晋升机会就这么溜走了,他怎能甘心呢?不!他一定不能轻易放弃摆在眼前的大好前途!何专员边走边想着。
直到何专员离开视线,王颖一双研究的目光仍是停留在哥哥那充满算计神情的脸上,不觉忧心的试探道:“大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她太清楚自己的哥哥在商场上的狠辣手段了。
闻言,王骆军洒然一笑,随手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半晌,才缓缓的摇头说道:“我能打什么主意?凡事还不都得照游戏规则来。”
“是吗?你真的没要什么手段?”她狐疑的再仔细端详了一脸莫测高深的哥哥。
王骆军捺熄烟蒂,露出他一贯的宠爱笑容:“好了,颖颖,我已经很勉强的答应你来公司帮忙了,你只要负责好份内的事,其他的就别过问了,否则,回家陪爸妈去。”
“但是……”王颖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王骆军霍地起身来到透明落地窗前,深沉的俯瞰楼下成排如蚁移动的车阵,片刻,他又跋扈的命令道:“还有,九芑乡的土地综合开发案,你也不要插手。”他一定要杜绝妹妹和洪敬航接触的机会。
“可是,我是你的秘书……”
突然,王骆军浑身一紧,两眼紧盯着窗外楼底下横过马路快速移动的黑点
他头也不回的打断王颖的话,“既然如此,那楼下有位小姐要找我,你去带她上来。”
“什么?”王颖一愣。
“王秘书,请你马上下楼去接一位指名要找我的小姐,然后带她到办公室来。”王骆军再吩咐。
“哦!好、好。”虽然莫名其妙,但王颖还是下楼接人去了。
她终于来了,猎物终于自动上门了!
细心撒下的天罗地网,终于可以收网了!想到即将落网的猎物,王骆军便觉血脉偾张、一阵兴奋。
多久了?他何曾对女人如此动心过?就连追求前妻姚嘉莉也不曾如此煞费苦心,甚至还公器私用的动了公司的资源,一切只为一个勾起他兴趣的女人?
这时,“叩叩!”一记敲门声响起——
“大哥?!”王颖声音轻扬。
王骆军却仍伫立窗前,半天,才头也不回的说道:“颖颖,你今天提早下班,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上门。”
他冷冽的语气不仅让来人心口一颤,就连王颖也不禁瑟缩了一下,匆匆应了声便立刻退出办公室。
弹指间,僵凝的气氛不断的发酵、膨胀,蔓延开来……
???
“我……来了。”怯疑如蚊呜的声音,终于打破一室令人窒息的静默。
来人正是满怀忐忑的曾筱昕,此刻的她,早已失去旺盛气力,活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诚惶诚恐的矗立在门边。
啪哒!王骆军陡地转过身来,不发一语,两道如利刃般的眼光直射向惴惴不安的曾筱昕。
轰地!惊得曾筱昕倒抽了一口凉气,猛然后退,整个人背贴到门上,一副想夺门而逃的慌乱模样。
“很好,没让我等太久。”王骆军阴沉的点头道。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人都来了,他到底要怎么样?曾筱昕紧张得咬紧下唇,两手不安的放到身后扭绞着。
望着背光不清的脸孔,她的心一阵紧纠。
蓦地,他蛮横的低令道:“过来。”
她的心又是一抽,浑身颤抖的走向背窗而立的威猛男人。
王骆军突然双臂大张,将来到身前的曾筱昕环进如铜墙铁壁般的胸怀里,低头就是一阵似骤雨狂泄的热吻。
“唔……”曾筱昕吓了一大跳,脑子轰然炸成一堆碎片,唇上那激烈的狂吻险些让她魂魄俱散……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浑身发热,两手不觉紧揪住王骆军的衬衫领子……
令人窒息般的热吻,仿佛是经过几世纪的时间,才稍稍减缓了火力,王骆军不舍的松开她肿胀的唇瓣,猛喘了口气,下巴紧贴在她发烫的耳根上轻轻摩挲着,然后,他又含咬着她细致的耳垂,用充满蛊惑的声音呢喃着:“做我一个月的女人,那么,令尊的庙宇不但保得住,就连龙教授的官司也一笔勾销。”
是的,一个月就能让他满足了,而九芑乡照样开发、古庙照拆,龙教授照样入监狱……他是这样打算的。
说他卑鄙也好、恶劣也罢,他只是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欲望。
因为女人背叛过她,不值得信任、不值得爱,这是他从前妻姚嘉莉那得到的教训。
“嗯,听到没?”随着喃语,灼热的唇舌毫不放松的沿着她的颈子游移,然后再灵活的解开她的领扣,一连串饥渴的细吻落在她柔嫩洁致的纤肩和诱人的胸口上。
她微仰着颈子,睁开迷蒙的星眸,茫然的望向窗外天际边的朵朵浮云,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接收不到外面的任何讯息,体内一股莫名情潮汹涌……澎湃……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情狂浪,她不觉又发出低低呻吟,双手紧攀着王骆军坚硬的臂膀。
“成交了?嗯?!”
“唔……嗯……”她嘤咛不清的低吟,完全陷入意乱情迷中。
阒静明亮的办公室,弥漫着一股男欢女爱的旖旎气息,久久不散……
凭着一股超强的自制力,王骆军猝然推开曾筱昕,深深的吸了口冷空气,试图浇熄腹内燃烧的欲火,伸出微颤的大手,为晕眩迷乱的曾筱昕拉上敞开的衬衫,迅速的扣上扣子。
王骆军定定凝视一脸迷茫的曾援昕,然后诡谲的一笑,狡猾的再说道:
“成交了。”说罢,他越过曾筱昕,几个大步,在办公桌上写了张便条纸,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再折回曾筱昕面前,居高临下的睬视犹自昏然的容颜,好半晌,他才将手上的纸条、钥匙,一把塞进她的乳沟里,霸气十足的命令:“明天一早,到这纸上的地址来。”
???
翔翰集团大楼下的私人停车场里,王颖怔愣愣的坐在驾驶座里发呆。
大哥突然莫名其妙的让她提早下班,教她顿时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安置自己?
这会儿,她该做什么?又该往哪儿去?
回家?她实在不想再看见父母一副小心翼翼,惟恐刺伤她的戒慎模样。
这种过多的关怀,有时却像块巨石般的压在她身上,重得教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不回家?又能上哪儿?去国多年,昔日同窗旧友也都失去连络了,她又能找谁去呢?说来可笑,普天之大,她王颖竟没有地方可去?
想着想着,她不禁茫然了……唉!算了,总得先离开停车场吧!于是油门一踩,她缓缓的驶离了办公大楼。
穿梭于车水马龙的台北市区中,车窗外疾掠而过的热闹街道、商家、行人……刹那间,她感到一股陌生的疏离感,整个心头空荡荡的。而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绕遍台北市。
倏地,她猛然坐直身子,警觉的盯着后照镜,一辆克莱斯勒正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后。
王颖惊疑不定,她加快车速,后头的车也跟着加快速度;她放慢速度,后头的车亦跟着放慢。
一时之间,所有歹徒、跟踪、绑票、奸杀等惊悚的可怕字眼掠过她心头,紧握方向盘的手也不停冒出汗水,脚下油门不觉踩到底,“噗噗!”车子如箭般的疾驰过市区。
紧张之下,她竟将车子驶离热闹的台北街头,待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车子已经在阳金公路上了。
该死,她怎么把车开到这山路上来呢?若跟踪的车子里的确是不轨的歹徒,那她不就是自寻死路了吗?不,她得尽快用开后面的车子才行!冷汗直流,王颖更是加快速度,踩紧油门。
人车稀少的曲折公路,一前一后、两车追逐,直近竹子湖……王颖猛地一打转,疾速拐进路旁一条幽静的小径,她隐约记得这小径里有岔路可再转出公路……
可是,直驶到路的尽头,竟然是一片浓密树林……天呀!怎么办?她真是自找死路!
“嗤!”刺耳的煞车声响起,王颖猛然停下车子,微微细喘的急想……
她镇定转身翻找修车的工具,以做防卫的武器,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螺丝起子,她松了口气,准备在危急时往歹徒重要部位一插,那他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这样一想,顿时勇气大增,就这么坐在车子里盯着后照镜,望住跟着她绕遍大半个台北市的克莱斯勒停下来,只见车门被推开,走下一位英挺、衣冠楚楚的高大男士……
未及细看,王颖握紧螺丝起子,也推开车门跨了出去,正欲转身,没想到——
“颖颖!”充满感情且沙哑的男性嗓音突起。
王颖一震,手一松,手上的螺丝扳子掉到地上,她双眸圆睁,怔望住反射在车窗上的身影,动也不能动脑子一片空白……
竟是他!
“颖颖,你……好吗?”深情而又无奈的问话,让人听来倍觉心酸。
倏然,她勃然大怒,猛地转身,握紧拳头,奔向那满心柔情悸动的男人,迎面就是一阵猛力捶打。
“你发什么神经病?没事跟踪我?无聊、变态……”她迭声咛骂。
“对不起,颖颖,我只是……”男人反握住不停挥舞捶打他胸口的小手,欲言又止。
“放开我,洪敬航。”王颖激动大喝。
“别这样,颖颖,我守在翔翰外面好几天,为的就是想再见你一面,再跟你说说话。”几经挣扎,他还是向感情屈服了。
“都分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放手!”她用力的挣扎,用勃发的怒火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和乍见他的惊喜。
“颖颖,你冷静下来好吗?”他使劲的握紧她扭动不停的双手。
“凭什么?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她厉声的喊出违心之言。
“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过去了,你听懂没有?”随着激烈嚷喊,她更加猛力的扳动手腕,急欲摆脱他温热的大掌。
“颖颖,原谅我,当初我会不告而别,匆匆飞回台湾结婚,完全是因为老头子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在他的限期内迎娶亚菱,就取消我的继承权,所以,我才……”
“所以你就牺牲了我,对不对?”王颖气怒的接腔。
忆起当年那段痛不欲生的过往,她是既伤心又愤怒。
“颖颖,我是不得已的……”洪敬航张口急欲解释。都怪他当时怯懦,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最后才选择不告而别。
“颖颖,你听我说……”
“够了,我不要再听你编造的烂借口,我对你的爱,早在我划下那一刀时就死了,死了,你懂吗?”她用力挣扎嘶吼着,斑斑泪水汨汨流下。
闻言,洪敬航立刻扳直她的手腕,推高她的袖子——赫然惊见一道丑陋的刀痕!
“你这个傻女人、笨女人。”那道自残的伤痕,是如此揪痛他的五脏六腑,他心痛的低斥。
紧紧凝睇着,他蓦地拉她入怀,低头封住她温软抖颤的唇……
“唔唔……唔……”王颖更加用力挣扎,一心想推开抱住自己的庞大身躯。
不、不……不要了,她不要再痛一次了,她不要再受伤害了……她更不要和有夫之妇牵扯不清。
一次的背离已让她千疮百孔,若再受创一次,她一定会崩溃的,不要……她不再爱他了……
“颖颖,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当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洪敬航倾诉着,有力的臂膀仍是不肯放松。
“不要,我不要再痛一次,不要……”她也喃喃低吟。
纤细的王颖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屈服在他蛮横的热情之下,渐渐的,深藏的情意一发不可收拾,刻骨思念更是倾泄而出,她不觉抬手紧紧环抱住男人的颈项,火热的回应绵密的热吻。
洪敬航猛力的抱起了她,来到车头前,一个使劲将她压躺在车盖头上,整个人覆了上去。
往日的缠绵记忆,紧紧攫住陷入意乱情迷的男女。
“颖颖,我爱你。”他意乱情迷的迭喃不休。
“不,你没有资格,你没有……”她喃喃应道,却无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反而不受控制的拉扯他的领带、衬衫,热烈的承受他狂烈的需索。
“是的,我没有了……没有了……”洪敬航痛苦的承认,一边却又将她的窄裙推上腰际,然后再急切的扯开自己的裤扣,腰际一低,挺进久违的温暖……
“唔……”她嘤咛呻吟,完全开放自己,承受更多更惊猛的热情,忘我的迎接体内如火焰般的律动。
斜阳垂悬,就在人烟稀少的山林幽径,久别重逢的昔日恋人,重燃爱火,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情欲里……
第四章
晨光乍现,一夜无眠的梁亚菱枯坐客厅沙发上,等候彻夜未归的丈夫。
她满腔的焦灼不安,几度拿起电话,却又颓然放下,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丈夫的交友状况以及可能去处。
结婚两年,这是丈夫首次彻夜不归,而且连个电话也没有。
看着墙上的挂钟,已是清晨五点多,可不到上班时间,公司电话自然无人接听,最后梁亚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