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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晋江2013-06-03vip完结,都市情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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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他发怒,我总是习惯性地退缩,他跳下床抓住我的双臂:“可不可以问我一句:‘怎么受的伤?’可不可以听到一句:‘你现在还疼不疼?’可不可以向我解释你为什么三更半夜还跟樵慕白在一起,可不可以像个妻子那样理直气壮质问我和张梦洁开房的事?!”
  
  我的胳膊被抓得生疼,我鹦鹉学舌般地小声问他:“你怎么受的伤?”
  
  “昨晚我在电话里听到樵慕白的声音,我给你打过多少通你就是不接,我整夜几乎没有睡过,凌晨四点起床拍戏,第一次NG十几遍,注意力不集中然后就从马背上摔下来。”
  
  “那你现在还疼不疼?”
  
  他面无表情地说:“自从遇到你,我的心永远有一个地方是疼的,而且越来越疼。”
  
  他望着我问:“白凝夕,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什么?”
  
  他愤怒地指着自己的心口:“看到我不是没有人爱,看到我不是没有女人,看到我不是非你不可!如果没有遇到你,如果我没有娶你,我娶任何女人都会是你刚才看到的画面,有一个爱我的女人随时守候着我,随时愿意说爱我,随时等我爱她。白凝夕,你到底是怎么为人/妻子的?!”
  
  我难过地说:“樵曙东,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我真的在努力对你好了。”
  
  “你对我好?”他冷笑,“的确,你当然对我好,你对谁不好?厨娘做菜不合你的口味你会无所谓地笑笑说这味道也不错,司机没有按时接送你,你会自己打的回家,公司员工犯了错你会帮他们求情,就连路边一只流浪猫你也会给它点吃的,摸摸它的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你这样博爱泛滥的人!也许,你所谓对我的好也不过是像对厨娘,对司机,对员工像对一只小猫小狗那样,你在向我施舍爱情吗?因为我对你好,我对你有恩,所以你以身相许嫁给我报答我?”
  
  他对我冷冷微笑,缓缓地说:“凝夕,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都是一样的,那么我不要了,我宁死也不要!”
  
  我颓丧地说:“我的确不是个好妻子。”
  
  他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确不是…没有一个妻子会在丈夫每次打来电话关心时永远在忙碌,没有妻子会在丈夫每次想要她时永远冷若冰霜,没有妻子知道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像你这样平静!你TM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和她上床,她是不是真的怀孕,我没有爱上她,你TM还算不算是个女人!”
  
  他用力地摇着我,仿佛要把我的灵魂摇出来,我凝视着他平静地说:“如果她怀孕了,我愿意承认,如果你爱上了她,我就退位让贤。”
  
  一瞬间他琥珀色的瞳仁赫然放大,他缓缓抬起我的脸,慢条斯理地说:“教教我,要怎样做才能像你这样自如巧妙地玩转爱情,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多么稚气清纯的眼神,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被你的眼神欺骗,也许你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人,也许在你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千年老妖,专吃男人的爱情为生。”
  
  我抓住他衣摆的双手往下坠,他残忍地微笑道:“也许该退位让贤的人是我,一开始你就不是自愿嫁给我,你太寂寞了,在国外的两年你不过是习惯有我,后来遇到樵慕白你更是后悔,你们年龄相配,性格合得来,讨论工作也能谈一下午,每次你对他笑起来总是神采奕奕,他要娶谢珉晨,他和金萱妮复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不就是怕我为难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子在打你的主意!”
  
  “樵曙东,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究竟和樵慕白有什么关系?!”樵曙东真的很奇怪,就算要吃醋也是我前男友的醋,怎么也轮不到樵慕白。
  
  他霍然打开他床头的手提电脑,打开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名字是“樵慕白近期交往女友:共十人”里面有数十张照片,文件名分别是:女一1、女一2、女二1、女二2…樵曙东请了私家侦探查樵慕白…
  
  每个女人各种角度的照片,单看一张并不觉得怎样像,合在一起才觉得。
  
  都是一个类型的女人,连上次我们在日本料理店见过的女人也在其中,难怪樵曙东觉得眼熟,像是常常见面的人,难怪樵曙东会脸色大变,我也觉得莫名熟悉,我又怎么想得到,那些女人的五官模样匆忙看去依稀是我的容貌,我的手在发抖,我一张张看下去,不像丁享洁,像我,是我,是我…
  
  怎么会如此混乱?樵慕白好像、也许、可能、大概,真的,爱上我了…
  




☆、chapter 31

  这里是医院!你是不是A/片看太多了…
  
  樵曙东还在微笑:“很感动吧,你对他也不无意思吧,你也在乎他,只要是他的事你总是尽心尽力,你只是遗憾先遇到你不是他是我!当你在瑞士医院时守了你三天三夜的人是我,当你有小病小痛我抱着你整夜整夜地不能睡,你是我全部生活的重心。我无论工作多晚多忙都不会漏下一通晚安电话,只为听一听你的声音,每次吵架先道歉低头的人一定是我,可你完全不在乎,你在乎的是他,当他要娶谢珉晨时你眼神落寞,当知道金萱妮怀孕时你更是被刺激到流产!TMD,你究竟是怎么做人/妻子的!”
  
  我们的眼神对峙着,我的眼泪缓缓爬行出眼眶瞬间坠落,我微笑着重复他的话:“对,我究竟是怎么做人/妻子的?没有一个妻子会没有任何避孕措施的情况下结婚五年还没有生孩子!”
  
  他用手扶着额头:“我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一再跟妈说过不许她给你压力,上次是我的错,而且,我再三跟你说过我根本不在意。”
  
  “你所谓的不给压力不过是在口头上不给我压力,当别人说起哪家小夫妻奉子成婚,谁家媳妇生了孩子,跟你同龄的某个男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这种压力比口头催我还要生不如死,那些人笑着催我,笑着暗骂着我的失职。樵曙东,你年纪不小了,你已经快四十岁了,你已经被我耽误五年了,试想在我的黄金年龄都生不了孩子的话,以后的可能只会越来越小,你很可能这辈子都抱不到你的孩子,当有一天你们樵家事业后继无人,当有一天垂垂老矣你的病床前空无一人,你会不会有一点遗憾,会不会有一点怨恨,怨恨那个自私自利将你害到如斯境地的女人?我太痛苦了,樵曙东,你不要再逼我了行不行?!”
  
  “樵家不会后继无人的,”他执着地说,“樵家还有樵慕白,而且萱妮不是已经怀孕了吗,我们也许可以去医院问问能不能做试管婴儿…”
  
  我痛苦不堪地叫道:“萱妮流产了,昨晚我在医院就是陪她,她流产了,医生说试管婴儿流产率比自然受孕还要高一倍,而且我再也经受不起失去孩子了,樵曙东…我们算了,你放过我吧。”
  
  他不顾一切地抱住我,越来越紧:“对不起,对不起…”我放声大哭,想要夺门而出,他死死地抱紧我,我只好极力推着他的手臂,他像哄孩子似的,嘴里唉声叹气:“我怎么被一个小女生整得死去活来?哎,别推了,已经骨折了,再推就要脱臼了…”我蹲下哭,他也蹲下望着我。
  
  我真的很生气,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我一急就随手一扫把桌上的东西挥到地上,那只塑料保温桶摔在地上,滚烫的汤水扑向我只穿单鞋的脚,我的脚背像是被大锤猛地锤了一下,樵曙东手忙脚乱地按铃叫护士,手足无措地抱起我奔进卫生间,让我坐在盥洗台上,把我的脚放在台下盆里用温水冲洗,一边问我:“你没事吧?”
  
  我抱着胳膊抽泣,温水簌簌放着,间或听到暖气管里咕噜咕噜热水流动的声音,他像个认错的孩子:“我跟张梦洁真的没什么,几年前传绯闻时我们根本不认识,这次的戏她是女主角,怀孕开房门是经纪人建议为新戏炒作,原本我坚决不同意,我是被你气疯了,我和她真的没有关系…如果你还在乎的话…还有,没有孩子我以后最多以后会后悔,但没有你我现在就会后悔,不要这么快就放弃我,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抬起头别哭了好不好,凝夕,你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和平度日,我想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付出太多就会太害怕血本无归,其实从我遇到你直到我们结婚以来,我觉得我从未真正得到过你,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你的身体还有另一个自我在排斥反抗着我。白天在外面你听话乖巧得很,什么都听我的,可晚上在我怀里冷得就像块冰,你有时候真的太像冰山了,我掏心掏肺都融化不了你,”温水汩汩从我脚面流过,他抱住我,他缓缓抬起我满脸泪痕的脸,吻我的眼泪,他颤抖的嘴唇往下移吻住我的嘴唇,“凝夕,我爱你。”
  
  他擦干我的脚,我推开他:“你手上还打着石膏,我自己走。”他抢先一步抱起我走出浴室:“我还是抱着比较保险,怕你逃走。”他打石膏的是左手,所以主要使力是右手,他刚抱我上床就压住我:“昨晚在片场YY得NG了,你不来气得一夜没睡,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就让我放纵要一次你吧。”
  
  他的右手在我身上摸索着,我往床里面躲,他老鹰捉小鸡似的搂住我的腰:“很快的,一下下就好了…”
  
  “樵曙东,这里是医院!你是不是A/片看太多了…”
  
  他已经将我镂空毛衣里的乳白色镶蕾丝边纱裙撩起来:“看A/片哪有那么大反应,为什么你长得那么清纯无害,总能激发我最原始的占有欲?”他喘着气,“凝夕,知道我为什么总是那么想要你吗,只有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占有你的。”
  
  他的嘴唇缓缓往下移,我受了蛊惑似的闭上眼睛,突然听到金属物掉落在地的声音,匆忙起身看到刚进门的小护士翕动着嘴唇,一副备受惊吓的样子,地上是摔落的药盘,我囧到极点,现在的我一定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未经人事的小护士落荒而逃:“我等会儿再来…”
  
  樵曙东推我:“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我赶紧拉好衣服,跳下床,脚背上还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热:“你是暴露狂啊,丢死人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有事?”他拎起自己的衣服,“那我陪你吧,开会也行,参加婚礼也行,去哪都行,反正导演把戏的顺序调了,我在医院呆着也闲得慌,让我跟着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拿起自己的包逃似的朝门外奔,被他一把拉住,他转过我的身子:“你不会是想偷偷溜回去吧?我告诉你不许,你今晚要留在这里陪我…你就睡这。”
  
  “我真的有事…”我无奈地说。
  
  他拿出手机拨了卫斯理的电话:“喂,凝夕来杭州去哪开会,去哪参加婚礼?一个行程都没有?专程来看我的?嗯嗯。”他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专程”两个字说得特别响,我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的脸面全丢光了。
  
  他脸上堆满笑容:“樵太太原来是专程来看樵先生的,那晚上樵先生该专程伺候樵太太才是…看咱俩多同病相怜,连生病都夫唱妇随。”
  
  樵曙东的伤不是很重,休息三天还没拆石膏就要继续拍戏,我在杭州陪了他十几天,有时候我会带好吃的去探班,剧组的人都很好相处,连张梦洁也很友好,她坦率地告诉我她的确是对樵曙东有好感,不过她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不会招惹有妇之夫。休息时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每次我去时如果樵曙东不在拍戏,他们一群人会大叫:“樵帮主,你家压寨夫人来了!”他的嘴角会浮起一个浅浅的酒窝,微微一笑:“…我知道啊。”
  
  我们在片场没事基本上不会说话,因为到处是人看着我们,有时候目光交汇彼此都只是一笑,仿佛是相互有意的暧昧男女,有时樵曙东趁没人会说:“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给樵先生长脸了。”“晚上我有空,要不要带你去哪玩玩?”或是“今晚想吃什么?”
  
  群众演员里有几个大男人,看到就起哄:“大家快来看哪,樵帮主在和他家压寨夫人说话——”那稀奇劲只差买票入场,羞得我无地自容,所以之后每次遇见我见他说话,马上阻止他:“你别和我说话,不然他们又要笑话了…”再后来他一见到我一脸紧张就说:“我不跟你说话就是了…”
  
  转眼又到盛夏,公司组织旅游,樵家和黄谢宋张四家也商量出去度假,结果地点选定了A城的凉平山,原本樵曙东对这种和一群吵吵闹闹的女人出去的旅游毫无兴致,没想到这次居然破天荒来问我:“想去不,我们一起去吧。”
  
  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次旅行樵慕白和萱妮也来了,樵曙东看到他们也是和颜悦色,樵慕白看见我和樵曙东一脸惊讶,他根本没想过我们也会来。
  
  到凉平别墅是下午三点,房子论面积和装修都远远胜于关山别墅,迎面一层台阶上,三方走廊环抱,红砖上爬满藤萝,艳阳下的红虞美人如簇簇火种。
  
  走进大厅,天花板垂缀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吹来飒飒凉风,大厅里的墙壁、窗帘、床罩、沙发套、台布居然无一不是暗色调,我问当初是谁监工的,樵曙东说:“是我,这房子挺老的,我父亲以前在时让我负责监工,那时我才二十几岁。”
  
  我大笑:“原来你以前心灵这么阴暗的。”
  
  他不满地瞥了我一眼:“直到遇到你才彻底改变了我——全黑了。”
  




☆、chapter 32

  他的手伸进我的裙子上下摸索我的大腿内侧
  
  我还来不及回嘴就看到摆放台上的金鱼缸,金鱼缸里上百条五彩缤纷的热带鱼穿梭如林,我像个孩子好奇地张望着:“你喜欢鱼?”
  
  他想了一下说:“不喜欢。”
  
  “那干嘛养它们?”
  
  他似真似假地说:“呃…你知道这边的别墅常年主人不在家,直接把钥匙交给底下人,工资都是打卡上的,有了这些鱼,如果清洁工没有一星期来一次的话,我就会知道。”
  
  我还在看鱼:“它们会告诉你清洁工有偷懒吗?”
  
  他笑喷了:“凝夕,你真可爱,不是,是清洁工超过一个星期没来喂食,鱼会死,有几年我偶尔会住这里十天半个月,如果下面人偷懒我知道会扣工资。”
  
  “像我这么粗心大意的人,可能连热带鱼也养不活。”
  
  他微一点头:“我知道啊。”
  
  那天晚上我们一帮人出去吃海鲜,A城尤其以海鲜著称,莲花煎蟹,清蒸三牙鱼、蒜蓉粉丝蒸扇贝,女眷中几个骨灰级吃货评价甚是鲜美,几位男士喝了很多啤酒,每个人挨个彼此敬酒,每次敬到我时,就会被樵曙东夺去酒杯,“她的酒我来喝。”大家更加起哄,所以罚得更多,三轮下来他已有些微醺的醉意,我也喝了不少,渐渐有了几分醉意。
  
  明亮的白炽灯照得红漆圆桌油光发亮,隔壁两桌几十个年轻人用闽南话豁拳喝得老早找不到北了,晚上店里人不多,几个年轻人东倒西歪地拿着酒杯过来干杯,老板怕要闹事马上过来解围,他们倒也有分寸,敬酒完了依旧回席折腾,老板和我们这桌攀谈起来,知道我们和他同是Y城老乡,特地交代伙计酒水算他的,樵慕白听了连忙站起来说:“怎么可以占你便宜呢,我知道这生意的利润都在酒水里。”
  
  老板说:“你以前来过A城吧?”
  
  灯光下的樵慕白神色恍然如梦:“嗯,来过。”
  
  我们的谈话声再次淹没在邻桌那群男女们如潮般的豁拳声,几个小姑娘也喝得醉醺醺的,有几个偷偷擦眼泪,男孩子已经在砸酒瓶子,老板连忙解释:“他们都是Q大的学生,现在是毕业季,学生时代的友谊多么珍贵,可惜过几天就要天南地北了,也难怪有姑娘在哭。”
  
  Q大?我突然记起Q大就在A城!
  
  我和樵曙东退席算早的,但也到了两点钟,A城的夏夜直到凌晨两点仍是暑气逼人,离回去的路不远,我们步行回去,街道上空荡荡的,灯火依稀,有一会儿还以为走进死胡同,转眼豁然开朗。这一带都是酒吧排挡,A城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今夏在朦胧的醉意中看到对面河岸的树上悬着一盏盏灯笼,那种红润而通透的光叫人看着内心满足,隐隐透出喜悦来。
  
  我和樵曙东在斑驳不明的路灯下走着,前路时而昏暗,时而明亮,他醉眼迷离,有一瞬仿佛不认识我,他恍若隔世地望着我:“你是…”我真害怕他会说出让我伤心的话,他继续望着我,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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