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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 第二部+(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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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了一眼孟海涛的腿,大声说:“孩子情况危机,救护车先走,你随后跟上!”

医护人员抱着孩子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孟海涛挣扎着站起来,抓过拐杖,顾不得看路就往楼下冲。拄着拐杖走不快,孟海涛扔了拐杖,扶着栏杆一口气蹦下13层楼梯。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着,“孩子!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深夜寂静无人的小区里,孟海涛单脚蹦跳着往前赶,他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疼,只恨自己少了一条腿跑不快。他不停地摔到又爬起来,不停地向前奔去。

他歪歪斜斜地蹦出小区,门口停着几辆夜班的出租车,他拉开车门,扑进去。不顾司机惊讶的目光,他急切地,喘息地,断续地说:“友好医院……急救中心……”

急救中心灯火通明,孟海涛跳上台阶的时候脚踝一阵刺痛,摔倒在地。他几乎是爬着到了门口,嘴里喃喃地说:“我的孩子……”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他,孟海涛茫然地抬起头,是陈允。

“海涛,你怎么在这里?”陈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跪在地上,左腿空空荡荡的裤管软软地摊着,身边没有拐杖。他就是这样用一条腿赶过来,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他头发蓬乱,面目青肿,眼里含着恐惧又期盼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了?”陈允问。是什么让这个即使残疾也不失优雅的男人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孟海涛语无伦次地说。

陈允扶着孟海涛站起来,让他坐到走廊的椅子上休息。他今天正巧在这里值班,回到办公室问了其他同事,出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水,放到孟海涛的手里。

“飞扬正在抢救,你不要急,医生会帮他的。”

“他那么小,烫得象火炭,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孟海涛自语,孩子的状况让他惊恐不已。

陈允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孩子不会有事的,你先喝一口水好吗?”

孟海涛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慌乱。陈允偏过头,他不忍心看那双眼睛。那是一个父亲的眼神,焦急而又无助。

孟海涛双手紧紧地握着杯子,就好象握着孩子的命。他喃喃自语着,向他所知道的所有神明祈祷。只要孩子没事,他愿意用自己十年的生命去交换,不,二十年、三十年!只要孩子没事,让他现在死去他也心甘情愿,只要保佑他的孩子平安无事!

陈允坐在孟海涛的身边,喉咙里堵得厉害。他是个医生,此时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只能和孟海涛一起为那个小小的孩子祈祷。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一脸疲倦地走出来。

“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孟海涛箭一样冲过去,脚上的伤让他跌倒在医生的脚边,杯里的水洒了一地。

医生摘下绿色的口罩,露出汗湿的脸。看到孟海涛的样子,有些动容,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啪!”玻璃杯子摔在地板上,变为无数碎片。孟海涛摇着医生的大腿,失声吼道:“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他向前期身,目光里充满渴求。他的腿跪在了玻璃碎片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急性肺炎引发心力衰竭……”医生扶起孟海涛,再也说不下去。早一步反应过来的陈允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孟海涛看看医生,又看看陈允。过了一会,他眼睛里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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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有话说:
折腾了大半个月,还是把这章末尾部分改回了原来的设定。原来说虫子有良心的亲们;对不住了。这个情节;实在是虫在构思化蝶一文之初就已经设定好的,后面许多情节都和这个设定有关系。如果改变飞扬的命运,后文虫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在保留飞扬与弃坑之间犹豫良久;这篇文是虫子的处女文;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放弃它。所以;我还是做了任性的虫子;改回原来设定的情节。给各位看文的亲亲造成不快,虫子在这里给大家鞠躬赔罪了。孟海涛今后的命运如何,且听虫子在以后的篇章中慢慢分解。今天是大年初八;虫子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

第 21 章(全)2月10日
房间里静得几乎能听到药水在吊瓶中滴落的声音。孟海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青筋暴露的胳膊上插着针管。自从医生宣布飞扬的死讯,孟海涛就好象和孩子一起死了似的,不说话,不喝水,更是不肯吃东西。一夜的疲累与惊恐,加上一天的体力消耗,使他的身体极为虚弱,为了稳定他的情绪,医生不得不为他注射了镇静剂,并通过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为他补充身体。陈允又为他处理了扭伤的脚踝和被玻璃划伤的膝盖。伤口太深,足足缝了六针。伤处厚厚地裹上了纱布,被空软地摊在床上的左腿的裤管衬托得格外苍白刺心。

已经是另一个晚上了,陈允在医院陪着昏睡的孟海涛。托娅此时正在外地演出,他还没有把飞扬去世的事情告诉她。镇静剂的药效很快就要过去,没有托娅在身边,他真的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痛失爱子的孟海涛。

床上传来簌簌的响动,孟海涛慢慢睁开深陷的双眼。那双乌黑死寂的眸子,使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陈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急忙握住他没有插针管的那只手,希望传递给他一点力量。

孟海涛艰难的撑起身子,茫然环顾四周。白炽灯的光很刺眼,他用手挡了一下,突然把双手伸在自己的眼前。他慢慢地把手臂收拢,陈允担忧地看着他,手上的针头已经滚针,鲜红的血液倒流回导管。陈允忙想扶正那针头,刚一碰到孟海涛的手,他就浑身一颤,低声问:“宝宝呢?飞扬呢?”

陈允的头嗡的一声,担忧了一整天的事情发生了,孟海涛果然醒来就问飞扬。

“海涛,你现在要做的是休息,飞扬的事,我们天亮以后再商量。”陈允避重就轻,艰难地说道。

孟海涛进一步收紧双臂,细瘦的胳膊紧贴着单薄的胸膛。就在一天以前,他的臂弯里还抱着可爱的飞扬,一岁大的孩子,温暖,沉甸,充实,就象抱着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飞扬死了。”孟海涛面无表情地说。

“我问过医生,飞扬因为早产导致先天不足,稍染疾病就容易引发内脏衰竭,这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陈允希望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可以让孟海涛好过一点。飞扬的去世不完全是因为抢救不及时。医生说,就算这次不出事,飞扬也是很难养大的。

孟海涛绝望地摇头:“我竟然不知道,飞扬已经一岁了,我竟然不知道他先天不足。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感冒,我以为天亮了他就会好。也许,我早点送他到医院,他就不会有事。”他突然“通”的一拳砸在自己空虚的左胯上,手上的针头穿透皮肤,鲜血从撕裂的手背中流出来。陈允握住他的手,不断地叫他冷静,孟海涛却象失控了的野兽一般,拼命地伤害自己。他每动一下,手上的伤口就撕开一点,流血的手打在柔软的断肢上,嘭嘭做响。


“为什么死的是飞扬,不是我!我一直在求老天,让他带走我,留下飞扬。可是,为什么我还活在这里,飞扬却没有了?”孟海涛怒吼着,用更大的力量砸着自己的残躯。带着这样一个残破不堪的躯壳,他已经活得很累了。可飞扬还是那么幼小鲜活的生命,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让可爱的飞扬那么快就离开人世?还是他这个父亲当得不够格,所以上天要剥夺他当父亲的资格?孟海涛一直吼到嗓子嘶哑,再也说不出话来,还在那里拼命地捶打自己。陈允几次用力握住孟海涛的双手,孟海涛却挣脱了。锥心的痛让他的力量变得奇大无比,陈允几乎无法控制他。迫不得已,他按铃呼叫值班医生和护士,又一管镇静剂下去,孟海涛才渐渐平静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孟海涛平静的让陈允有些心惊。他吃下了陈允为他买的一份稀饭,平静地说:“我想去看看飞扬。”

陈允有些犹豫。他不太确定孟海涛平静外表下掩饰了什么,他现在的状况,看到孩子的遗体,能受的了吗?

孟海涛说:“我是飞扬的爸爸,他走了,我应该送他,为他办好最后一件事,不是吗?”

陈允看着他,他说的完全没有错。孩子死了,后事要办,孟海涛是父亲,确实有许多后事等着他去处理。

“我去帮你借个轮椅。”陈允说。孟海涛扭伤了脚,脚踝象碗口似的粗,是不能受力的。

“不用。”孟海涛说,缠了纱布的手扶起靠在床边的双拐。受伤的脚踩在地上,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步一步,不用陈允指点,他找到了太平间。他的宝贝儿子就在这里。

工人打开一个冷柜。小小的飞扬静静地躺在那个对他而言太大了的冷柜里。陈允细心,在孩子送进这里之前,他已经为他换上了鹅黄色的新衣服,戴上同色的毛绒小帽子。他的小脸还是那么饱满可爱,脸颊上微微挂了点白霜。孟海涛颤抖地伸出苍白的手指,抹去那白霜。孩子的脸很冰,摸摸小手,也很冰。孟海涛情不自禁地附在身子,拥抱那冰冷的身体,“宝宝乖,宝宝抱,就不会冷了。”他喃喃地说。

“海涛,不要这样。”陈允流着泪说。奇怪的是,从孩子去世到现在,孟海涛竟然没有流下一滴泪。他的内心已经被鲜血浸透,他再没有了眼泪。

孟海涛吻孩子的小嘴。那曾经濡湿温软的小嘴,已经变得冷硬。可是孟海涛不管,那是他的孩子,他今生最后一样宝贝,他不但吻他,还用自己的脸蹭着孩子的小脸。他多想把自己身上的热度传递给孩子,让孩子重新变得温暖,他多想让孩子睁开眼睛,再用奶奶的稚音喊他一声“爸爸。”

可是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孟海涛的脸色变得青紫,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陈允和工人扶起了他,不让他再接近孩子。工人关上了冷柜,孟海涛哆嗦了一下。“这里很冷,不能再让宝宝在这里了。”孟海涛说。

孩子过世的第三天,孟海涛把他安葬在了郊区依山傍水的一处墓地。

“飞扬,爸爸知道你很喜欢外面的世界,可是爸爸的身体不方便,没有经常你出来玩。爸爸以前总是想,等你长大,就把你培养成优秀的芭蕾舞演员,有的是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现在我才明白,重要的是你能健康快乐地生活——可惜来不及了。这里风景这么好,你一定喜欢,对吗?你的隔壁也是个小孩子,生前你还没来得及有朋友,现在这里,你可以结交新的朋友,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快乐的生活。这是你想要的生活,是不是?”孟海涛对着墓碑上儿子小小的照片,低声说。把一束小小的雏菊放在墓碑前。

“乖儿子,爸爸会常来看你。爸爸永远爱你。”孟海涛说。

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孟海涛在黑暗中点燃一枝香烟,狠狠地吸进肺里。烟草的刺激使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五脏六腑绞成一团地痛,他重重地呼了口气,痛,提醒他,还活着。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世界,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饭睡觉了。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个没有飞扬的日子,孟海涛觉得自己的生命早已随着飞扬一起消失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吸烟的习惯,可是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了。烟草带给他身体疼痛的同时,也能够短暂地麻木他的精神,至少在那一刻,他用全身的力量对抗身体疼痛的时候,他不会想到失去飞扬的哀伤。
飞扬,我最最心爱的宝宝,是爸爸做的不够好,所以你选择了离去,是吗?他的孩子,从来没有享受过其他孩子天生就拥有的幸福,过早地降临人世,造成了与生俱来的疾病;母亲的出走,使他几乎没有享受过母爱的温暖;唯一爱他的父亲,又在他的身上倾注了过多的希望。那个还没有学会思考的小人儿,也感到很累了吧!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果断地选择离去呢?完全没有预警地,连抢救的机会都不留地断然离去,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败了!
孟海涛默默地起身,走到儿子的小床前。完全没有得到休养,他扭伤的脚踝一点都没有得到好转,每一步都牵扯得连心也狠狠地痛着。床上空荡荡的,布满细密茧子的手掌抚上去,柔软而冰凉,没有温度。孟海涛的心一沉,宝宝,真的没有了。
他重重地跪了下去,膝盖处刚刚拆线的伤口撞击坚硬的木地板,又没有另一条腿作为支撑,使他一下子歪倒在地。他把脸埋在宝宝的床上,默默回忆那个小东西曾经带给他的快乐和幸福。
“宝宝,爸爸想你。”孟海涛默默地说。
孟海涛好象睡了一会,他梦到了宝宝,胖嘟嘟笑嘻嘻地坐在小床上看着他。他浑身一震,惊醒过来。
再次点燃香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宝宝没有了,他不知道生命中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珍惜的,或者,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去珍惜任何人和事物了吧!曾经属于他的宝贝,都因为他的不珍惜而一个个离他而去,伊伊,咚咚,宝宝,每个人的离去都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他曾经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可是他再也无力去保护自己的宝贝……
孟海涛坐在地上,痛苦地把头埋在手里。以后的人生,他不敢去想象。他实在是很累了,他很想就这样睡去,再也不醒来。
神明终于听到他的祈祷。孟海涛受到某种指引,他扶着飞扬的小床起身,把拐杖架到自己的腋下。没有拐杖的支撑,受伤的脚是没办法让他走到从卧室到餐厅的距离的。
精巧的酒柜立在餐厅一角。孟海涛极少喝酒,家里却藏着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名酒。还是在做芭蕾舞演员的时候,他经常利用出去演出的机会收集各地名酒,作为珍贵的礼物送给朋友们。送不完的就收藏在自己家的酒柜里,当装饰品摆着。那些造型各异的瓶子带来的视觉美感,曾经深深地感染着孟海涛,甚至给他带来创作上的灵感。那时他是个天才,任何美的东西都会给他艺术启发。而现在,他知道他需要的只有酒精。
“嘭!”的一声,孟海涛开启一瓶价值不菲的洋酒。通红的液体急速地注入酒杯,再被孟海涛灌进喉咙。热辣的酒气让他呛咳起来,内脏在熊熊燃烧。孟海涛抓住胸前的衣服,痛快淋漓地咳着。
又灌下一大杯酒,孟海涛的头晕了起来,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他机械地倒酒,喝酒,所有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孟海涛握着酒杯,放任自己倒在床上。他失去了意识,一切的痛苦都离他远去了。
以后的日子,孟海涛找到了忘记痛苦的伴侣——酒精。他昏沉沉地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日子,没有痛苦,也没有欢乐。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着,生命中没有了支撑,他放任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一起垮掉。他已经不知道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这天清晨,孟海涛刚刚喝掉了一整瓶白酒,可能是没有吃东西的缘故,他的胃发疯一般疼起来。孟海涛抓了两个枕头压在胃部,头开始发昏,孟海涛告戒自己,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门铃一声接一声地响起来,伴随着拍门的啪啪声,托娅略带沙哑的嗓音在门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孟海涛烦躁地摇头,瞬间的清醒让他的胃又剧烈地疼起来,好象有一股外力狠狠地把那脆弱的胃撕成两半!孟海涛猛吸一口气,撑起身子。他单脚在地上跳几步,快要走出卧室的时候,突然摔倒在地!
屋内不同寻常的声响让外面的托娅更加着急,她把门拍得震天响,孟海涛想努力站起来,酒精和伤痛却联合起来阻止他起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赌气似的,手肘着地,拖着残废的身体,缓缓爬到门口。
他勉强打开门,身体颓然倒下去。陈允第一个冲上来,抱起孟海涛虚软的身体,把他放在沙发上。一脸焦虑的托娅又惊又怕,轻轻托着孟海涛的下巴,叫着他的名字。
孟海涛睁开眼睛,摇头说:“我不要紧。”酒气随着他的话喷了出来,托娅皱着眉,这才发现孟海涛浑身上下都被酒精的味道重重地包围着!她的怒气一下子上来,她重重地摇着孟海涛,大声喊着:“你给我醒醒,你为什么这样糟蹋你自己!”转身又骂陈允,“你是怎么照顾海涛的?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还让他一个人住?”
陈允委屈地扁了一下嘴,没有说话。孟海涛出院后他就让他搬到自己家去住,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孟海涛振振有辞地说他想一个人安静几天,还让他放心,保证会照顾好自己。如果他知道孟海涛一个人独处是为了自虐,他就是来绑架的,也会把他绑到自己家里去啊!
孟海涛的双眼茫然地睁着,英俊的面孔瘦得惨不忍睹,短短的胡茬布满瘦削的下巴。托娅一辈子都没见过孟海涛如此的狼狈样子,他看上去是失魂落魄的!她猛地抱住他,失声痛哭:“傻弟弟,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
孟海涛的头很痛,他喃喃地说:“我的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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