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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上恕罪,臣失态了。。。。。。。”傅恒反应过来,连忙跪地请罪。
“无妨,这新月格格日后就住到你家中去了,等待孝期过后,朕自然会给她指婚。端亲王遗孤之事,朝廷上下都在关注着,你行事也要备加小心,千万不可慢待了她姐弟二人。”弘历听罢了太后和吴那拉的说辞之后,就同意了将新月姐弟送到傅恒家去的提议。如今圣旨也下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是通知傅恒一声。
“臣,遵旨。”傅恒说出这句话来,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
新月姐弟就这样乘着马车,带着行李,从紫禁城内出来,奔向了傅恒家中。傅恒携家眷众人站在府外迎接,瓜尔佳氏棠儿发现自己的夫君有些魂不守舍,于是轻轻扯了扯傅恒的衣袖。
“春和,你这是怎么了?”奉旨抚孤,这是好事啊,为什么夫君却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呢?
傅恒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没事,格格和小世子居住的院子,打理好了没有?”傅恒强作欢颜的询问自己的福晋。
“早就打理好了,今儿我又布置了一些衣物用度,想来格格要守孝,也不便太过奢华。”瓜尔佳氏向来是懂规矩的女子。
“这就好。。。。。。”
正说着,新月的马车抵达了门口。幕帘掀开,新月扶着云娃的手,从马车上走下来。一身白衣,弱不禁风,真正是娇怯袅娜。
“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傅恒一众人等刚准备要跪,就看到新月扑将过来,阻止了众人行大礼。
“傅恒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新月开言说道。
“大人乃是我姐弟的恩人,怎么能跪我们呢,该是我和克善要跪谢你们一家人才是。”
新月这一席话出来,大家都傻了。福灵安和福隆安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和硕格格,要跪他们!天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格格何出此言,奴才实在惶恐,不敢居功,该感谢的是皇恩浩荡。”傅恒恨不得掐死新月,她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要跪谢他们一家人,难道是想陷他们一家于不义吗?这要是传将出去,一个大不敬的帽子就要扣到他脑袋上了。
“不,不要把我当成什么格格,既然我来到这个家,那就是你们的家里人了,把我当成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吧。”新月说完,目光就移到了傅恒的福晋瓜尔佳氏的身上。
瓜尔佳氏素有满蒙第一美人之称,眉如黛山,眼如秋水,面如桃花,腰如细柳,样貌那是没话说。当初弘历也是喜欢她的,只是弘历见到她的时侯,她已经被指婚给了傅恒。弘历还是有点道德底线的,挖小舅子墙角这种事情,他目前还做不出来,至于日后能不能做出来,就尚未可知了。但起码现在,瓜尔佳氏令人惊羡的外表,是着实刺激到了自卑又自傲的新月,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对手竟然这么强劲。
“这就是夫人吧,以前总是听傅恒大人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真的好美,好高贵哦!”新月言不由衷的赞叹着。
布达氏强咽下心头的一抹诡异之感,笑得端庄。
“格格过奖了,若说高贵,臣妇又如何能跟格格相比呢。”
就这样,在富察一家人的违和感中,新月住进傅恒的家里。新月还给她自己居住的那个小院命名为:望月小筑。因为小楼比较高,她可以每天在窗口看月牙儿。。。。。。。
“姨母,甘珠那头,有什么消息吗?”自从新月住进了傅恒家里之后,吴那拉就一直在远程关注着傅恒府里的一切动向,渠道嘛,自然就是甘珠了。甘珠是雁姬救下的一名女子,对雁姬向来是忠心耿耿,新月住进傅恒家之前,吴那拉就命甘珠等人到傅恒家门口演了一出戏。让瓜尔佳氏救下了甘珠,成功的利用剧情,在傅恒家里安插了一双眼睛。
“可精彩着呢。”雁姬笑了笑,自从新月出现之后,雁姬就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皇后娘娘不让努达海出征。新月格格跟努达海喜欢的那些小妾是如出一辙,万一努达海要是没把持住。。。。。。。应该说,努达海肯定把持不住,那个新月又不着调,热情得不得了,到时候他他拉一家可就完了。
“新月格格一会要过生日,一会要骑马,还喜欢拉着整个府里的丫鬟做朋友,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把傅恒一家人都折腾坏了。”雁姬万分庆幸,这货幸好没住到他们将军府,否则岂不鸡飞狗跳,家无宁日。
“姨母,下一步就看甘珠的厉害了,要她尽可能的为新月格格创造‘幽会’的条件。傅恒是柳下惠,他能把持住,可这天下人的幽幽众口却把持不住。”从看原著的时侯开始,吴那拉就特别喜欢甘珠,因为这个女人够忠心,也够聪明。她是可以为雁姬豁出命去的人,最后就连雁姬的儿子女儿都抛弃了雁姬,可甘珠没有,这样的人多难得啊。
“皇后娘娘放心,这回定然要傅恒一家吃不了,兜着走。”雁姬粲然一笑,自从认识了皇后娘娘,雁姬方才知道女人就是要为了自己的幸福去算计,做个坏女人没什么不好。回首以前被努达海蒙蔽欺骗的日子,就像一场美梦,可梦终究是要醒的,人不能活在海市蜃楼里。就好比这回,如果她不算计,如果努达海真的出征,那么现在吃亏的就是自己,看热闹的就是旁人了。值得帮的人,她会去帮,比如甘珠。至于敌人们,对不起了,她雁姬现在可没那么好糊弄。先皇后一脉和继皇后一脉,本身就是夙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阿贵要出征准噶尔,皇上的意思是,努达海若是‘病’好了,就让他跟阿贵一起去。准噶尔那头,没个三年五载可回不来,届时京中一切已成定局。”吴那拉的意思是,防范于未然,不管是荆州叛乱,还是十三家军,都尽可能的离努达海远远的,把他调到准噶尔,省得剧情力量太大,让他见着了新月,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臣妇这就让努达海‘病情’好转。”雁姬控制着将军府的大权,府里的所有人都是雁姬的忠仆,努达海什么时侯病好,还不是她说了算。
送走了雁姬,吴那拉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她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喝茶看戏,除了新月这出闹剧以外,还有魏宝儿和乌雅氏的宫斗剧。魏宝儿想要升妃位,集中火力对准乌雅氏,珍妃那个脾气耿直的炮仗女根本就不是魏宝儿的对手。这不,才想着,‘戏’就来了。。。。。。
弘历气呼呼的从外头迈步进景仁宫,还没出声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朕真是受够了珍妃了!”弘历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句,他刚刚从乌雅氏的储秀宫回来,应该说是,他刚刚去储秀宫咆哮了一番。若不是珍妃娘家势强,又生了五儿,他早就废了她了!
“弘历啊,这是怎么了?快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吴那拉柔柔的坐到了弘历身边,小手一下一下的在弘历的胸口顺着。
“珍妃又做错了什么事儿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怎么能惹自个儿夫君生气呢。”吴那拉这个皇后当得跟居委会大妈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整天就是调解各种人之间的关系,接收弘历的抱怨和不满,再将意见反馈给宫妃。
“这不是宝儿前两天在御花园里碰上了珍妃,莫名其妙的,珍妃就罚了宝儿。朕今天也就是跟她说一说,叫她不要每天颐指气使,把宫里弄得乌烟瘴气。结果她耿着脖子跟朕呛声,说她没错。”
“原来是那件事儿啊。”吴那拉自然是听腊梅汇报了,心下了然。
“我昨天已经告诫过珍妃了,她也是,不过就是因为五格格哭了两声,而令嫔恰好站在旁边罢了。怎么就能确定是令嫔欺负了五格格呢,这小孩子哪儿有不哭的。”吴那拉当着和事佬。
“珍妃跟我说,她瞅见了五格格身上有掐痕,可那也许是奴才们不小心。小孩子皮肤娇嫩,这碰一下就能青一块,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了别人。”
“哦?还有这么一段?”弘历是没听说,他只知道宝儿那天晚上悽悽哀哀的跟他说,今儿在御花园被珍妃给罚了,身边的奴才也挨了打。然后他就去质问珍妃,结果两人还没说到几句话,就吵翻天了,弘历发作了珍妃,罚她禁足抄经。
“嗯,都是我管理后宫不当,才出了这事儿。弘历,你要罚就罚我吧,不要罚令嫔和珍妃。本来只是一点小误会罢了,都是因为我没有处理好,才闹得这么大,我就是太笨了。”吴那拉一脸小媳妇样,乖乖低头认错。
“雅儿,你无需自责,怎么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的。”弘历抱起吴那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吴那拉十五六岁的时侯受罪太多,个头一直没长起来,整个人很袖珍,弘历最喜欢这样抱着她哄。
“雅儿,还是你懂事,从来不让朕头疼。”弘历从以前在府里的时侯到现在,一直就最讨厌女人惹事。他每天处理朝政已经很烦了,没有功夫管那么多家长里短。作为女人,只需要乖乖的听话,让他开心、让他放松就好。
“弘历,你是皇上,是一国之君,看到你每天那么累,雅儿还怎么舍得再给你添麻烦呢。”吴那拉折腾弘历,给弘历添麻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是表忠心的阶段,要让弘历看出其他女人和她之间的差距。
弘历听这话觉得有理,果然还是雅儿最爱她。宝儿虽可人,但是有时侯未免太小孩子气,受了委屈就哭,不成熟。珍妃完全就是个犟头,眼里就只有她自己,动不动就说什么‘忠言逆耳’,每回都惹他生气。还是雅儿好,兢兢业业的做他背后的女人,不计较个人的得失。
吴那拉靠在弘历的身上,心想着,魏宝儿啊,你就折腾吧。你越折腾,我就越有机会在弘历面前彰显我的大度得体,越能让弘历感觉到我是与众不同的。
新月的粉丝
乾隆十年十月,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来京朝拜,这位辅国公的来头可是不小,他是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达尔汉亲王满珠习礼的玄孙,世祖固伦端敏公主额驸班第之孙,乾隆八年十四岁的时侯就封了辅国公爵位,更是有力的扎萨克和硕达尔汉亲王继承人选。
弘历心中有数,这回色布腾巴勒珠尔来京,除了求娶公主以外,也没什么别的目的了。色布腾巴勒珠尔与其兄长色旺诺尔布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若是此番他能娶到一位大清公主,对其未来承袭亲王爵位,非常有力。
大清公主远嫁蒙古和亲,乃是国策。色布腾巴勒珠尔从很小的时侯就知道,自己将来的妻子肯定是公主,所以必须洁身自好。到如今都十六岁了,家里也连个通房都没有,真正是不容易,弘历也不好意思再拖着人家的婚事了。
和敬如今已经是十四的小女人了,也是宫里唯一与色布腾巴勒珠尔年龄相匹配的公主,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似乎已经无法避免远嫁蒙古的命运了。和敬自幼就跟母亲富察氏断绝了联系,因此与舅母瓜尔佳氏的关系非常亲密,知晓色布腾巴勒珠尔来京的消息之后,心情抑郁,就跟太后言道,想去舅舅家散散心,其实目的是想找舅母吐苦水。
“听说蒙古干燥缺水,那里的人大半个月才能洗一回澡,蔬菜都没得吃,而且那些蒙古人还会打女人!舅妈,我都不知道这未来该怎么过了。”和敬言罢,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如今的和敬远没有历史上的那个和敬得宠,因此弘历也不可能为了她,冒着得罪蒙古的危险,将色布腾巴勒珠尔这个达尔汉亲王继承人的热门人选留在京城。去蒙古生活,是和敬注定的结果。
瓜尔佳氏握着和敬的手,慨叹了一声,这和亲是国家大事,谁也没法子啊。太后就算再疼和敬,也不可能为了和敬推拒了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婚事。自古和亲的公主就没有长命的,和敬未来的命运。。。。。。。实在不好说啊。
两个人在花园里正说着这个事儿,就看到新月在转角处现身。瓜尔佳氏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忘记还有这位冤家了。新月也发现了瓜尔佳氏和一名不认得的女孩正坐在凉亭里饮茶,遂露出了柔柔的笑意,朝两人走了过来。
“夫人,这位妹妹瞅着眼生得很,是您的女儿吗?”新月对傅恒的家庭成员不甚了解,傅恒也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说过,因此新月还以为和敬是傅恒的闺女。
“格格误会了,这位是固伦和敬公主,来家里走亲戚的。”瓜尔佳氏解释道。
“原来是固伦公主,失敬失敬。”新月双目放光的盯着和敬,十分自觉的坐到了和敬的身旁。她这个人,向来最喜欢交朋友了。
瓜尔佳氏心底暗叹,这新月格格,可别又语出惊人了。
和敬倒是听说过新月,但只知道她是从荆州来的端亲王遗孤,其他不甚清楚。和敬很少见到同龄人,因此对新月也非常感兴趣。
“和敬公主,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刚刚在说什么?”新月见和敬很明显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唉,新月格格,你不懂。。。。。。。若是我能如你这般,就好了。”和敬此刻宁愿自己不是皇帝的女儿,比如新月,她虽然双亲皆逝,但身为和硕格格,忠良之后,他日必定能够挑一位合心意的夫君,留在京城享受万世荣华。哪里像她,即将到那个荒芜贫瘠之地去受罪了。
随后,和敬又将自己如今的处境对新月说了一遍,新月听得也是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对于新月来说,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简直就是坟墓。更何况那些蒙古人都是极其凶残的,和敬这样娇弱的姑娘,到了蒙古肯定会吃亏的!
“唉,我也认命了,虽然皇阿玛现在还没有下旨,但也不过就是能缓一天是一天罢了。”和敬一脸的悲切。
“和敬公主,你不能就这样认命了!事在人为,你要振作起来,为自己的命运去抗争啊!”新月这个人最有抗争精神了,尤其在婚姻和爱情方面,观点十分异于常人。
瓜尔佳听罢此言,心里头是着急得不得了,和敬好好一个姑娘,可别真的被新月说动了。
“抗争?我要怎么抗争?”和敬不懂,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届女子,还能如何呢?
“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我若是你,就会对色布腾巴勒珠尔表明心意,对他说我根本不爱你,怎么能嫁给你呢?想来皇上是你的阿玛,若是你真的不愿意,皇上也不会勉强你,毕竟是父女,天底下哪儿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亲呢。”说到父亲这个话题,新月又想起了自己已逝的阿玛,眼泪掉得更凶了。
和敬养在闺阁里,鲜少接触外人,此番听到新月的幸福论,惊诧的同时,竟也隐隐生出了一种赞同的感觉。就是说,她根本不想嫁给色布腾巴勒珠尔,她一届固伦公主,身份高贵,凭什么就要任由那些蒙古的大老粗将她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对,我应该要抗争的,皇阿玛向来都疼我的,还有哥哥和皇玛嬷,他们也一定会帮我的。”和敬被新月的调调洗脑了,在她最迷茫的时侯,新月的这一句‘抗争’,着实引起了和敬内心强烈的共鸣。
和敬与新月越说越投契,两人甚至开始讨论该怎么有计划的推拒了这门婚事,怎么说服皇帝。瓜尔佳氏在一旁听着这两个姑娘越来越不着调的对话,是着急得不得了。和敬和亲蒙古,不仅具有政治意义,而且对永琏未来争位也很有帮助。若是和敬真的去跟辅国公说了什么,惹得蒙古那头不悦,到时候永琏、富察家都要跟着一起吃罪了。这个新月,真是丧门星啊!
和敬从富察府出来之后,本来应该是要立刻转道回皇宫的。但新月的一番话在她的心底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记,尤其是那一句:我若是你,就当如何如何。。。。。。。十四岁的小和敬觉得新月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股勇气,就命车夫掉转马头,赶奔理藩院而去。她知道,色布腾巴勒珠尔现在是住在理藩院的,她要去找那个男人说清楚。
色布腾巴勒珠尔正在与和亲王交涉政事,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固伦和敬公主在理藩院外,要找辅国公有要事相商。色布腾巴勒珠尔吓了一跳,连忙出了理藩院迎接。一来在门口,就看到了那辆华贵的马车。
“色布腾巴勒珠尔,参见固伦和敬公主。”色不腾巴勒珠尔跪在地上行礼,抬起头,就看到马车内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小手,而后和敬俏丽的身姿出现在了面前。
和敬嫌弃的打量着色布腾巴勒珠尔,黑不溜丢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多久没洗澡了。五官粗旷,也一点不英俊。她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呢!
“本宫有事与你说,请辅国公屏退旁人。”和敬骄傲的扬起下巴,浑身上下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我鄙视你。
色布腾巴勒珠尔摸摸鼻子,尴尬的叫身旁伺候的人都退下去,现场便只剩下了和敬与他二人。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皇阿玛有意,要将我指婚给你。”和敬开门见山的挑明了来意。
色布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