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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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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都证实了这一点。密歇根大学的社会学家们跟踪发现,从20世纪70年代起,父亲用在子女身上的时间明显增多。在1965年,父母每周花费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平均为13个小时,而且大部分都是母亲负责照料孩子。随着越来越多的母亲逐渐参加工作,到了1985年,该时间长度减少到了平均11个小时。而2005年的研究发现,父母花费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增加到了20个小时,是历次调查中时间最长的一年。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都将其主要精力转向了他们的孩子。
  父母过度关注孩子也会造成风险吗?当然。这就是《献给男孩的危险读物》一书的成功之处,因为它暗示着,随着父母将更多时间用于关注孩子,我们会重新意识到不能忽视男女孩之间的区别,过去培养男孩的方法并非全部都是错误的。
  格雷戈里·霍奇就是重归传统的一个很好例证。他是纽约哈莱姆黑人居住区一所公立学校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学校的校长。该学校是最近刚刚荣获了Schott基金会奖项的三所院校之一,以表彰该校在黑人男生教育方面的杰出成就。霍奇告诉我,当他11年前刚刚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取得了很大成就,但是学校中80%的学生都是女性。这位新任校长决心吸引更多男孩到该校读书。今天,在该校所有1450名最为贫困和少数族裔的学生中,有一半都是男生。今年,该校不但没有一个孩子辍学,而且每位高年级的学生都顺利毕业,并且全部参加了大学入学的培训课程。
  霍奇说秘密在于当孩子惹上麻烦之前就与他们接触——他利用学校的篮球设施,吸引仍在小学里上学的男孩。一旦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你就必须给他们一个充满各种可能性的世界,在那里他们能有所成就。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学校的学生,必须遵守严格的着装规范和接受严格的纪律。许多学生都生活在学校里,甚至星期六也不离开学校,每天做几个小时的家庭作业;如果有人落后了,就会接受学校专门开设的辅导指南;参加数十种体育培训和各种活动,包括篮球、长曲棍球、芭蕾舞和植物学等。霍奇解释说,男孩子需要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学习。“许多孩子非常顽皮,”霍奇说,“那就是男孩的天性。他们需要亲身实践,不撞南墙不回头。男生更加渴望通过自身努力找出答案。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老师呢?”
  “有一次,曾经有15个学生面临辍学,”校长继续说道,“他们不愿意参加体育活动。我必须找出他们感兴趣的项目——最后,我给这帮傻孩子们设立了一个录音棚,他们负责录音棚的事务。每个人都坚持到了毕业。我会尝试任何项目——舞蹈、象棋、无土栽培、机器人技术,目的是让孩子们明白,这是一个每个人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特长和兴趣的天地,并最终取得成功。”
  霍奇表示,由于没有这方面的先例和经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摸索着进行,这也正是问题所在。只有在最近几十年,社会才开始重视开发女孩子的各种潜能,但是对于男孩子的培养,是一个困扰了社会数千年的难题。“我们如何才能找到既有文雅的天性,又有伟大灵魂的人呢?”苏格拉底在2500年前就发出这样的感慨,如今的父母们同样存在着相同的疑问。
  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利奥·伯劳迪,在其2003年撰写的《从骑士精神到恐怖主义》一书中,就已经注意到了这种连绵不断的忧虑。18世纪的欧洲人认为,自由贸易和封建制度的土崩瓦解,将会导致荣誉和骑士精神的消亡。后来,到了工业时代前夕,约翰·斯图尔特·穆勒等作家担心,随着工业时代的快节奏和逐渐加大的压力,将会导致男性缺乏男人气概,充斥着女人般的“娇柔之气”和“不适合任何形式的抗争”。到了19世纪末期,整个西方社会中弥漫着一种成年男子的躁动气息:法国人皮埃尔·顾拜旦创建了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英国人罗伯特·巴登·鲍威尔建立起了英国童子军组织;美国人迸发了参加橄榄球运动的激情,坦率豪放的西奥多·罗斯福成为了国家英雄。
  所有的这些改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重归孩提时代的基本要素:探求、竞争、手足情谊和自我发现。这是成就一个男孩的共识,尽管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但这些要素亘古不变。男孩子需要导师和组织,但是同样需要亲身体验的自由空间。他们不仅需要找到令其有归属感的团体,还需要同其进行竞争的对手,“在竞争和行动中体会到自身价值”。
  通往男孩天堂之路
如果《献给男孩的危险读物》是一个地方,那么它和位于北卡罗来纳州的“落溪营地”有很多相似之处。那是一个乡村天堂,既有气枪打靶场,附近也有可供攀登的大山,供游泳比赛和悬索摆渡的湖泊。各种形式的活动选项更是令人眼花缭乱,从足球到金属锻造,从爱斯基摩皮艇到水彩画。但是任何形式的娱乐活动,都不如用落木建造堡垒和在溪流里用渔叉捕鱼更受欢迎。
  在那里,我遇到了来自纳什维尔的一位小儿科护士玛格丽特·安德森,她的儿子正带着背包在丛林里探索。“我把这个地方叫做男孩的天堂。”她兴高采烈地说。
  “落溪营地”的宗旨是“组织性的自由”,这和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学校的信念非常相似。玛格丽特女士希望,能看到更多忙忙碌碌的纳什维尔男孩来到这里体验生活。
  “不管是城市里没有时间外出的孩子,还是受父母过分关注的孩子,都来这儿体验一番。我担心男孩子已经丧失了玩耍和探索的机会。”玛格丽特对我说。我们的社会对任何计划外的自由玩耍,都抱有一种反对的情绪。但是让我们听听玛格丽特列举的偶尔外出玩耍的好处吧。
  “当没有人为他们憧憬未来时,他们开始为自己制造机会,”她说,“他们发现了因果关系,并且为他们自己和个人情绪负起责任。他们开始学习自我约束、自信和团队构建。如果我们不让孩子们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我们就会看到只会发牢骚和抱怨的一代。”
  我对此深有同感。我看到男孩们在“落溪营地”里,尝试各种打死我也不敢让自己的儿子去尝试的活动,但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哭哭啼啼的男孩。夏令营的负责人耶兹法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说:“当今父母普遍抱有这种焦虑感,远比他们的儿子更担惊受怕。”
  减少对我们儿子的担心——阅读和撰写关于他们的书籍,为任何可怕的发展势头而手心冒汗,尤其是将更多时间和精力用于教育他们——目前已经在取得成效。下一步是要让他们无忧无虑地成长,为此,我们要信任他们,给他们空间。为我们儿子和他们的未来担心的时代应该结束了,现在的挑战是学会信任他们。






2006年上课记


  ●王小妮
  ——下面的眼睛——
  
   2006年9月23号,第一次课。我看着讲台下面这些眼睛。去年我面对的是34人,今年是42人,都是大一新生。他们的眼睛是成年人中间最清澈的。如果让我选择给大学本科生或者研究生上课,我一点不犹豫,当然是大一新生。他们还相对单纯,可教,污染不重。
  
   曾经有个刚上高三的学生告诉我一次班会上的“搞笑”对话:
  
   老师问:在你10岁以前,知道什么
  
   学生起立答:什么都不知道。
  
   老师又问:现在呢
  
   学生答:什么都知道了!
  
   教室里忽然一阵敲桌子跺脚跟的声音,学生们哄堂大笑。
  
   现在,这些就要接受所谓高等教育的孩子们,眼睛里重新透出10岁孩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光芒。我该给他们什么,才能心安,才对得起这满堂含着水分的注视。——乡村少年们——第一节课,我拿到一份来自16个省份的学生名单,依旧按照我的惯例,想了解他们中间有多少人生活在县城以下的乡镇。底下有二十几个人举手,超过一半。我又问,有多少人的读书费用必须依靠父母种田来维持,是通过土地,而不是靠外出打工之类的其他方式,这回有大约10个人举手。来自于种玉米种土豆种水稻种麦子的微薄收入,使这10个孩子,和那些脚踩滑板、手里玩着mp3进教室的学生坐在一起,他们心里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后来,一个学生干部告诉我,我上课的这个班家庭月收入在1000元以上的有11人,占25%,其中家庭月收入在4000元以上的4人。除此之外的75%,都是纯粹靠种田或者靠外出打工的收入供这些学生读书。
  
   有个从湖南来的女生,她的父母都在广东打工,工厂生产塑料花。来上大学前,她去看父母,也做了一段短期工。只读过小学的母亲总是说她做的是“美国花”,仔细问过,女生才知道母亲一直都把玫瑰花读成“美国花”,母亲不知道玫瑰花是什么样子,她每天做的就是“美国花”。
  
   ——真理——
  
   我问,你们相信有真理吗下面齐声说,不相信。居然异口同声的。我说,那么,我们有对话的可能了。
  
   —— 一支秃笔 ——
  
   那个云南来的学生把他的作业压在别人的作业下面,我找出来他那张纸。字迹太难辨认了,每个字不是写上去的,而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刻上去的。几乎没有墨水的刻痕,想看清挺不容易。
  
   我有意选了他作业中比较生动的一段读给同学们,读得一点不流利,总停下来辨认字迹。我说,有点可惜,这篇作业写得太不清楚了。我给他递过去一支笔。下课铃一响,他来还笔。我说,是送你的。他说谢谢。
  
   其他同学说,开学以来,他用的都是几乎写不出字来的廉价圆珠笔。
  
   课上,我讲到一个老农民独自离开老家进城打工,从没带他的老婆进城看看,他说老婆要留在四川老家给他种烟叶,每年春节后他都要扛着20斤自家产的烟叶从农村回到城里。听我说到老汉卷烟叶的满意自得,从云南来的男生在下面笑得前仰后合,笑到最后,用额头去捣课桌。是什么这么可笑我一直忘了抽空去问他。
  
   我有点高兴,因为他是个开朗愉快的人。后来他和几个男生在学校附近找到一份给宾馆做夜间保安的工作。晚间没有课的学生轮流去值班。宾馆方面提出一个要求:值班人员不能带书本到场。按双方签订的合同,每个学生每月能分到150块钱。
  
   ——朝鲜是韩国吗——
  
   讲到影像的力量,视觉的力量,我对学生们提到几年前的春天在朝鲜的见闻。
  
   有个学生在下面说,哈哈,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另一个学生说,朝鲜不是韩国吗
  
   我知道2006级学生大多数是1989年出生。回头想想1989年,似乎就在眼前,虽然走掉了,还没走远,而那一年出生的孩子已经满满当当地坐在眼前,都成年了。
  
   我也没想到生于1989年的他们竟然搞不清哪个是朝鲜,哪个是韩国。对于他们,电玩游戏、电视连续剧和众多整过容的影星就是韩国。我说,我讲的是朝鲜。他们摇头。也许不是不相信,而是难以理解。也许学生们已经形成了惯性思维,站在课堂上面不停讲话的那个人无论说什么,都极其可疑。
  
   关于影像的力量,我要换一个例子,讲朝鲜显然不灵。
  
   教室后排,始终有个女生压低了棒球帽,看不见她的脸。我翻看新生名册,她来自延边,看姓氏是朝鲜族。提到朝鲜,以后也要小心,有人无知觉,有人可能很有知觉。
  
   ——要去看看雷成虎的家——
  
   下课的路上,学生雷成虎赶过来,他是个小矮个,瘦弱。雷成虎说,老师,我们家乡实在太苦了,要不,我真想请你去我们家乡玩。
  
   为什么他这么说,他以为我会怕苦我问,你家在哪个省他说,陕西。陕西什么地方他说,汉中。我问,为什么我去不了你家乡他说,没通客车,要走几小时山路。
  
   雷成虎并没有报考我们这个戏剧影视专业,他想学经济,但是,他被调剂到了这个专业。第一次上课,作为学习委员,他竟缺课了,听说去跑“转专业”的事。第二次上课,我问他跑的结果怎么样。他说,没转成。我问为什么,他脸色特灰暗,嘟嘟囔囔说又没权又没钱,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口气像个小老头,感觉这个18岁的孩子涉世很深。我心里想,陕西汉中农民的生活总能比贵州、宁夏一些偏远地区好些吧。但是,我没到过他的家乡,没有任何根据去凭空想象。
  
   说过请我去他家乡以后,我和雷成虎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在下了课的密集人群中间快步走,不断躲过女生们的遮阳伞。很快,他拿着计算机的课本去另一座教学楼,我直接回家。
  
   当时,我想过找个时候去雷成虎的家。
  
   不久又在学生宿舍区见到他。刚想打招呼.他却急急地贴着墙边走掉了,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小鼹鼠。
  
   我们的第三次作业是写一个人,他交上来的只有非常潦草的3行字,一共不足100字,写他的母亲,我觉得他在应付了事。上课前,我拿了那张作业去问他,他没说什么,先把纸片接过去,揉在口袋里,然后说他会重新写,后来始终都没再交上来。
  
   后面的一次课,讲一个四川贫困乡村出来的学生几年来使用4个化名,5次复读,6次取得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没能读成大学的事情。雷成虎在下课以后,独自站在讲桌前,翻看刊登那篇文章的报纸,有人凑过来也想看看,他马上闪身离开,又缩回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10月底,我在晚上有课,刚进教学楼,就看见他在教室门口的暗处靠着墙很孤独地站着,犹犹豫豫的,心神不定,见到我,他用一只手托住腮,说他牙疼,想请假。问他去医院没有,他说没有。我说你可能是感染,应该去医院。他显然是应付我,点过头,颠颠地走了,感觉他一转身就如释重负。我想他不是去医院,甚至也不主要是牙疼,这只是他不想上课的借口。后来几次没见他来上课。有一次,他默默地出现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始终低头忙自己的。下课铃响以后,他一个人挡在教室门口,吭吭哧哧说他要对全班同学说点什么,他声音特小,班长敲着桌子,让大家安静。我离开教室的时候,听见雷成虎说,他不适合做学习委员,开学以来,没为大家做什么,他要辞职,很对不起大家
  
   后来,又不见他了。我问同学,都说他退学了。又有人说他还在学校,还在宿舍里住。我问,他每天做什么他同宿舍的人说,他不和任何人说话,不知道他每天做什么。
  
   这样,就没可能去看雷成虎的家了。
  
   ——温暖——
  
   今天的补课,临时调整到了2号教学楼的一间小教室。
  
   我一进门就高兴,虽然这教室有点陈旧,空间显得局促,但是人和人离得那么近。
  
   亲密无间就是这个意思。我说今天真好,这个教室真好,它让我们在一起像一个大家庭。学生们都笑了。天有点冷,铃响的时候,教室前后分别有人起身去关了前后两扇门,教室显得更封闭紧凑了。
  
   这天的课结束前,我超出了准备好的讲课范围给他们读了一首短诗,是麦豆的《荷》:
  
   远远地看见你落水
  
   没来得及呼喊留下一件绿色有香气的旗袍
  
   八月中秋,闹市街头
  
   我遇见一位桂花飘香的女子
  
   臂挂菜篮,肌肤雪白
  
   他们听得很安静,然后沉默,我没作多余的讲解就下课了。课后,三个同学发来电子邮件,都是他们自己写的诗。
  
   很好,没有人要求讲解这首麦豆的《荷》,这是我最高兴的。没有正确和错误,没有这样或者那样,就像今天就是调到了一间小教室,没有原因。
  
   我知道,这44个学生中有三分之一的人,他们的求学生涯并不是在父母身边度过的,父母要出外挣钱去。我觉得他们都需要一间小教室的温暖。
  
   ——古惑仔——
  
   对于一个综合性大学戏剧影视专业的新生,希望每个同学都来谈谈他喜欢什么电影。
  
   小邓站起来说,他最喜欢的电影是香港的片于《古惑仔》。他还没坐下,教室里就有点乱,有些同学在笑,如果有人说喜欢《泰坦尼克号》或《霸王别姬》,教室里一定很安静。学生们好像都没想到,来自于四川乡下的小邓会提到没什么“艺术品格”的《古惑仔》。
  
   他没一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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