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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3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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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日的一对骚货!这事传到村里其他年轻男女耳中时,他们都忍不住咽着唾沫骂道,但心里却非常羡慕大平和玉娃那种和谐完满的夫妻生活。 
  因此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大平对他师兄说的那些话。我发现这才是大平作为天才木匠的真正秘密。时至今日,我坐在城市的水泥楼房里还时时想起大平那段极富创造性的木匠生涯,我看见大平坐在充满阳光的屋檐下,在一大堆浅黄的木料和清香的刨花中间忙碌着,我听见大平哼着小曲将斧头优美地挥动,木屑溅射起来像打铁的火星似的在他四周跳荡。我相信大平眼前此时浮现出了他老婆玉娃雪白丰腴的身子,仰躺、侧蜷、弓卧,无骨之蛇般地做着各种缠绵娇媚的动作。我看见大平神情痴醉亢奋,动作轻灵神妙,蠕动的每一块肌肉里都流淌着活脱的创造的激情。于是那一张张极品似的嫁床便在大平的手里变魔术般地立了起来…… 
  然而到了那个没有风景的冬季,一切就都结束了。我想这不仅仅是大平个人的灾难,而且是我们整个故乡的不幸。事后仔细一想,我发现这个没有风景的冬季对我的故乡具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意义。 
  其实灾难降临之前,大平和玉娃都没有丝毫预感。那天黄昏,也就是我故乡的千亩麻地最后封土的时刻,一个过路的人给大平带来口信,说外乡有一户人家请他去做嫁床。大平接受了,答应明天一早就去。而到外乡干活,大平一般都住在主人家里,三五天才回来一次。由此你可以想象那天晚上大平和玉娃躺在温暖被窝里的情景。那天晚上,玉娃讨债似的连续三次骑到大平身上纵情狂荡,甚至在大平肩头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痛得大平龇牙咧嘴,忍不住拿手去掐她肥腴的后臀,说日你妈你要吃了我啊?玉娃益发颠荡乱扭,双手捏抚着翘颤的乳头,一副狂情迷纵的模样,说就吃了你就吃了你就吃了你嘛!直闹到三星稀落,两人才烂泥似的沉沉睡去。第二天太阳升起了老高,大平才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出了村子。事后许多人都说他们看见大平背着那口枣红色的工具箱经过自家门前,像只美丽的红色大蝴蝶翩然出了村口。 
  记忆中这是一个霜华满地的潮润的早晨,田野里飘荡着浓浓的白雾,阳光透过雾气斜射下来,照得路上的白霜和牛脚窝里的薄冰晶莹闪亮。大平走出村子不久就感到小腹发胀充满了尿意。大平扭头朝四周看看,就向左边一个水塘的枯草丛中走去。其实这时大雾迷漫远近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大平完全可以侧过身去就在路旁把问题解决了。可神差鬼使大平偏偏就走下大路,去了水塘边的草丛。大坪在草丛中叉开双腿立下,刚掏出下面那东西尿了几滴,寂静里就炸雷样地响起一声狂吠,然后一只黄毛大狗就从浓雾中蹿射出来,闪电般地扑到了他的裆前。大平大惊失色,慌乱中只看见那黄狗的双眼猩红如炬,闪射出一种血腥可怕的光芒。大平知道这是一只疯狗,但不明白冬天里为什么会出现疯狗。大平撕裂似的惨叫一声,即刻捂住下体栽倒在地上,背着枣红色工具箱的身子弓蜷着不住地抽搐,脸孔深深地埋在潮湿冰凉的草丛里。大平的鼻端飘过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以及草木冰霜清凉的微香,但脑袋里却盘绕着那个令人困惑的问题:疯狗一般都出现在春天油菜花盛开的时节,可这个冬天里为什么竟出现了疯狗呢? 
  追忆故乡流逝的岁月对我来说是愈来愈难了。现在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供我选择:要么搁笔不写,要么就袒露心底的一切。你知道我是在沉默多年后才鼓足勇气写这篇小说的,自然不肯轻易放弃,但要袒露心底那些秘密,我又感到胆颤心惊如芒在脊,那种弥漫全身的惶恐和忧虑使我握笔的手也开始了哆嗦。 
  在那些寂寞的雨天里,我面对城市苍茫的雨景回想故乡时,最让我难受的是故乡孩子的早熟。许多年来我都在思索这个问题,我发现乡村是个天然浑朴的大学校,在那片野荡无遮的世界里,有关性的教材遍地皆是。乡村过早地启蒙和训练了孩子们的性欲,并把一些罪恶的种子悄无声息地撒播在了他们幼小的心田里。 
  城市的雨越下越大了,阳台边上贴墙的泄水管里发出激越的流淌声,雨丝随风飘进窗来凉凉地打在脸上。如烟的往事和一些生活的碎片从雨雾中浮起,我看见一个男孩穿着露出脚趾的破鞋和旷荡的大人旧衣,蹲在一处残垣下面,把手指头含在嘴里,望着地上来往穿梭的蚁群发呆。 
  这个男孩叫小明。小明有一个硕大的头颅和一对黑亮的眼睛。小明那双黑眼睛里总是闪荡着探究秘密的幽光。许多大人见了小明那种思考老成的目光都忍不住要打个寒颤。 
  记忆中这是一个晴丽的初秋的上午,一个邋遢猥琐的汉子赶着一只壮硕的公猪走进了村子。村巷的土路上阳光灿烂暖意。那只黑色的公猪哼哼着摇摇摆摆地走,两个椭圆的大卵突坠在臀后散漫地蠕动。 
  不久,在村里一户人家的院墙根下就出现了一幅畜牲交配的图景:那只壮硕的黑公猪爬到了一只瘦小的花白母猪的背上,那个猥琐的汉子弯腰搂着公猪的屁股从旁协助,不时腾出手来揩擦脸上的油汗…… 
  这时你会发现小明正躲在旁边的草堆后面,把手指含在嘴里,瞪大那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公猪和母猪的交接部位。把手指头含在嘴里,这是小明早年观察探究秘密时惯有的动作神态。 
  秋夜流水似的从梦里淌过。小明又听见了木床摇晃的吱呀声和母亲梦呓般的呻吟以及那种类似于嘴唇咀嚼咂吧的声音。但这次小明没有像往常那样惊叫着跳起慌忙爬到他父母那头去。小明依旧闭着双眼躺在被窝里佯装熟睡,但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极力捕捉秋夜里的一切动静。夜色中小明不由想起了三年前一个夏夜的情景。那天半夜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一个炸雷落在屋顶上,吓得小明从梦中醒来,哭叫着爬到了他父母那一头。这时恰好一个闪电亮起,小明看见父亲正把母亲压在身下又抓又咬。小明便又哭叫着去拉父亲,说爸爸爸爸你打妈妈干啥呀?父亲一愣,随即就把他按到了一旁,说外面在下大雨,打雷又刮风的,我怕你妈给风吹跑了!快,你把枕头抱住,不然也要被风吹跑的!小明哦哦地应着,赶急抱住一个枕头,紧紧的怎么也不敢放手。可在熹微的天光中,小明又看见父亲用双手撑起了上身,在母亲身上急狂地颠动起来。小明不知道父亲在干什么,小明只是想既然怕妈妈被风吹走了,咋又那样乱扭乱动呢? 
  然而在这个秋凉如水的静夜里,小明纹丝不动地躺在被窝里,竖耳谛听着那些混杂微妙的声音,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小明止不住想起了白天躲在草堆后面看见的畜牲交配的情景…… 
  在这个漫长的秋夜里,年幼的小明终于经历了人生的第一课,开始明白男女睡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了。这天晚上,小明就那么一动不动屏声静气地躺在被窝里佯装熟睡,一直到天明。第二天起床时,小明竟睡落了枕,脖子生硬痛得不能自由转动。父亲发现后走过来揉抚着他的脖子,说这是怎么搞的?你昨晚咋睡的?小明白了他父亲一眼,拂掉父亲的手,说你管我昨晚上咋睡的!便转身硬着脖子走出了睡房,坐在院外的石头上对着远处的田野发起呆来。村里许多人都在这天早晨看见小明坐在自家院门前发呆,但是却没一个人知道小明心里正在受着一种痛苦的煎熬,甚至连他的父母,也没有发觉小明眼里那丝淡淡的阴沉和忧郁,而在以后的夜晚里照行其事,不加丝毫的检点和掩饰……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小明从此以后开始关注起他的母亲来,总要不自主地把目光怯怯地投向他母亲那些隐秘的部位。小明发现,母亲与村里许多婶娘比起来,都算得上是个漂亮好看的女人。 
  譬如这是个绵密的雨夜,睡房里淅淅沥沥漏着雨,父亲和母亲站在高凳上绷着塑料布,小明端着墨水瓶做的煤油灯在下面照亮。这时你会发现小明不知不觉地把煤油灯移近了他母亲,小明仰着脸透过背心窥探着母亲的胸部,小明看见母亲的双乳肥嫩白大,有如一对灵兔在背心里蹦跳。 
  譬如这是个无风的午后,蝉在窗外的柳树上没完没了地鸣叫,母亲在古式大花床上静静地午睡,穿着短裤的左腿从床沿上垂落下来,像荷藕般地白灿生辉,这时你会发现小明蹲在床前的地上,把一小块镜子的碎片在屋顶亮瓦投下的阳光里摆弄着,正将那反射的光斑往母亲的裤头深处照射着。 
  譬如这是个父亲不在家的夜晚,小明在被窝里紧紧抱住母亲的双腿贴在胸前,但自己的一只脚却不由自主地伸到了母亲的腿根里。这时你会发现小明在假寐中浮想联翩,心中充满了亢奋的思想和甜蜜的幸福感…… 
  然而最让小明惊恐的却是十五岁那年他开始遗精。在我的故乡通常把遗精称作跑马。我发现〃跑马〃这个词极能生动形象地说明事件的全过程。跑马,马跑了,马本身关在圈里,但却挣脱缰绳冲撞而出,跑了出来!由此你可以看出民间语言的魅力。假如你有遗精的经验的话,你还会发现这事总是在一系列有关女人的美妙的梦境之后猝不及防地发生的。而在小明遗精之梦里出现的女人,竟无一例外的都是他母亲! 
  此后小明就开始手淫。小明每次闭眼手淫时,总控制不住地要想起他母亲,想起母亲那丰腴美丽的身影…… 
  我实在没有胆量再往深处写了,那种蚀骨铭心的罪孽感早已紧紧地攫住了我,扼得我喘不过气来。也许你已经觉察到,其实那个叫小明的男孩就是我。你知道承认这一点对我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不清楚袒露了心底隐藏多年的秘密后,别人会怎么看我。但时至今日我一想起早年对母亲犯下的唐突和不恭,心里还忍不住惶恐万端,特别是想起那些有关母亲的细微详实的遗精之梦,我就禁不住心惊肉跳,吓出一身冷汗来。在那些寂寞的雨天里,我曾无数次地检讨自己的童年生活,除了发现罪孽深重外,我还发现这仅仅用恋母情结已远远不能诠释,我隐约感到这里面存在着一种人或人类与生俱来的悲剧意义。 
  顺便我还要补充一点,我的父亲在一个冬天的傍晚猝然死去了。记得那天父亲从地里种麻回来,刚走进院门即刻就捂住胸口站住了,还不等我和母亲有任何反应,父亲就像一扇门板似的砰然倒在了地上。我记得父亲壮实的身体夯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接着我就看见鸡鸭在院里惊叫着扑打起翅膀横飞乱跑,而倒在地上的父亲已脸色乌紫,两眼鼓突着无神地凝望着黄昏的天空。父亲倒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父亲的猝死在我心中一直是个谜,我至今也不知道父亲是得什么疾病死的,我只记得这是那个嫁走又归来的小媳妇花花回到村里第二天的事情。我说过这是一个灾难的冬季,不仅对被疯狗咬去卵子的木匠大平是如此,对村里许多人也是如此。 
  我母亲就是从这个灾难的冬季开始其寡妇生涯的。我母亲的寡妇生活在以后的日子里过得相当糟糕。寡妇门前是非多,寡柴难烧寡妇难当。我作为一个寡妇的儿子深深体味到了其间的许多悲酸和痛苦。一想起过去那些艰难的充满屈辱和泪水的岁月,我现在还悲从中起,禁不住想抱住头发已然灰白的母亲痛哭一场。 
  木匠大平死里逃生,从县城的医院回到村里已是第二年的春天。那时故乡的千亩麻地已经拔节而且蹿出了半人高,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鲜翠晶莹的嫩光,仿佛一块巨大的绿绸在温和的乡风中轻摇慢晃,窃窃私语。大平拄着木棍由他老婆玉娃搀扶着,像一只折断了桅帆的孤船一样漂浮在这片无边无际的绿浪上,慢慢向村里驶来。这时你会发现大平与先前已经判若两人,面容苍白憔悴,双眼呆滞黯淡,身子瘦弱佝偻,全然一副劫后余生弱不禁风的模样。记得大平走到村头那株翠绿如盖的皂角树下时,拄着木棍停了下来。大平扭头去望村外的千亩麻地。大平阴郁的双眼突然云翻雾涌波光潋滟,晶亮的瞳眸里清晰地映出那一片浩荡壮阔的亮绿。但那灵光瞬间就寂灭了。大平咕哝一句,这麻再过两个月就要长得比人还高了!然后就摇摇头,仰天长叹一声,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去,拄在手里的木棍敲到地上也显得虚弱不堪飘忽不定。 
  你知道大平在心里叹息什么吗? 
  也许你已经想到,从此以后大平和他老婆玉娃便成了村里人关注的焦点。关于大平和玉娃此后的夫妻生活,人们议论颇多,传闻不一,令人难辨真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大平和玉娃从此陷入了不幸的深渊中! 
  正如人们猜测的那样,这天晚上夜色降临之后,玉娃烧了一大盆热水,把大平放在盆中,在蒸腾迷的雾气里一遍又一遍地往他身上擦着捶柔的皂角,使他身上刺鼻的药味和酸腐的汗臭消失殆尽,重又飘散出乡村的清香气息。然后两人就赤身裸体钻进了被窝里。玉娃把光裸热烫的大半个身子紧紧压住大平,一边用嘴唇在他脸上亲吻,一边拿手在他胸脯上轻轻地抚娑,并慢慢往下滑去,最后小心翼翼地停落在他的裆底。玉娃摸到了一片粗糙的疤痕和一个歪软如泥的东西。玉娃的手在那里轻柔地抚搓急迫地弹拨。玉娃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身子也开始灵蛇般扭动不已。但大平却像一段木头似的躺着,不为所动;双眼空洞地望着黑暗的屋顶发呆。良久,大平叹出一口气,幽幽地说,怕是……怕是不行了。可玉娃不甘心,又蜷着身子缩到被窝里,拿嘴唇去衔舔,用舌头去挑逗,然而任她使出百般手段,那东西也毫无反应,死气沉沉地总也起不来,最后竟搞得大平浑身痉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忍不住地想呕吐。大平捧着玉娃的脸把她拉出被窝,忧伤地说,算了吧,你……你别再白费力气了。可玉娃仍旧不死心,就势翻身骑到了大平上面,手忙脚乱折腾了许久,搞出了一身的大汗,但终究还是没有成功!玉娃不由颓丧地滚了下来,满眼泪光地望着大平残缺的下身,悲怆地呢喃,怎么没有那两个东西就不行了就不行了呢?而躺在一旁的大平,两个眼角已无声地滚出了凄凉的泪水。 
  第二天,人们都看见大平脸色灰灰地坐在自家院子的门坎上,双眼忧郁地望着村野发愣。正是春光如画的季节,院门旁边一株夹竹桃盛开着粉红娇艳的花朵,远处的田野一片翠绿光亮充满着勃勃的乡野生气。但大平却看不见这些。大平心境灰暗情绪低落。大平眼里那些红色和绿色都蒙上了厚厚的尘埃,一如久经风雨的冲刷黯淡无光。大平感到自己正置身于肃杀凋敝的冬天的乡村里,放眼一望满目的寒意和苍凉。人们不觉忧心忡忡。人们就是在这一天发现了大平眼里那种沉沉的暮气和濒临死亡的意味。 
  中午的时候,玉娃给大平炖了一锅鸡汤,但大平坐在饭桌边望着那热腾腾的鸡汤,半晌却摇头叹息着说,没有用,就是吃龙肉海参虎鞭鹿茸也没有用了!然后一星鸡汤也没喝,就顾自起身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内屋,倒在床上蒙头大睡。玉娃咬着嘴唇望着那锅鸡汤许久无言,眼里的泪光在热气后面伤心地闪烁。最后玉娃端起那锅鸡汤走到了屋后的猪圈,啪地倒在了猪槽中。这天正午,许多路过玉娃家的人都听见了猪们欢快的咂吧声和抢食的打斗声。 
  在以后那些不眠之夜里,玉娃不再去打扰大平,只是背朝着大平默默地躺在床隅。这时,皎洁的月光透过屋顶的亮瓦倾泻下来,静静地照着墙角那架类似逍遥椅的家什,那桐油的漆面在月辉里闪荡着春水般洁净惑人的光亮。玉娃望着那架家什不由想起了过去那些美好的夜晚,玉娃看见自己躺在那架家什上正由大平百般摆弄,玉娃真切地感到了那架家什随着大平的动作而晃晃悠悠的飘然感,玉娃看见大平光洁健美的身体在月华里闪烁着迷人的莹光正向她猛烈地撞击……躺在床隅的玉娃禁不住痴醉神迷心摇旌荡,拿手去捏抚鼓胀坚硬的乳头,然后又沿着小腹滑到了下面,身子浪动着发出梦呓般快活的呻吟。这时,旁边的大平却靠了过来,把手按在玉娃小腹上,怯怯地问,咋啦?是肚子痛么?玉娃激灵一颤醒悟过来,像被蛇咬了似的尖叫一声,打掉大平的手喊道,你别动我,别动我!然后就把脸埋在枕头上呜呜地哭泣起来。大平在旁边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不觉在暗夜里长长地哀叹一声,然后挪动身子远远地离开玉娃,躺到床边去了。 
  临近的人们都在这天晚上听见了玉娃呜呜的悲泣,但互相打问时却又都不说破,只说那是夜风刮过树梢和屋脊的声音。然而次日早晨我背着书包去学堂经过大平家时,我透过敞开的院门看见玉娃在院里举着斧头劈砸那架神秘的家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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