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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木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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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以来所有的苦痛与伤悲全部从身体里抽空!
  倒立着身子,韩天河用哑铃一般的嗓音又哭又笑的唱着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会唱的歌总共就那么十几首,全部是怪老头教的。那些抽风般的调子和垃圾般的歌词倒与他目前的处境颇为吻合,于是他全身心投入,拼命的往死里唱~~~“啊啊啊!!嗷嗷~~哇啦呱呱吆呵~~吼吼~~~~~~~”
  ……咳咳咳!!
  正被自己的歌声感动的泪流满面,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袭来,撕裂般的剧痛出现在肺腑之间,下一刻,巨大的痛楚已布满全身。韩天河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岔气了……
  一股澎湃的气流在肺腑间涌动,随即顺着血脉流走不定,每到一个部位就激起一阵强烈的痉挛,仿佛是一把尖锐的小刀,在肠胃、在脏脾、在心头割裂、搅动着!韩天河拼命的张开嘴想求救,发现自己不能发出一丝声音;他努力的扭动身躯,却发现身体与四肢纹丝不动。他就那样倒栽葱般脑袋朝下,竖立在地上,忍受着无尽的痛楚,仿佛一棵刚从地里长出的大头菜……
  渐渐的,剧痛着的部位开始麻木,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慢慢消失,周围的天地越来越遥远,韩天河在心底对自己喃喃道:我就要这样死掉了,我好不甘心啊,明天报纸上肯定会报道——《昨夜一少年在山间离奇倒立死亡,疑为唱歌岔气所致》……我丢死人了哇!!
  正在胡思乱想,一阵剧烈的痉挛袭来,他睁着眼睛失去了意识……
  ……
  似乎度过了桑田沧海、地老天荒般久远的岁月,又仿佛只是眨眼的一瞬,景物重新浮现在韩天河眼前。他发觉自己仍旧头朝下倒插在地上,只是,身体里的痛楚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头脑却仍旧昏昏沉沉,然后,他就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极其熟悉、又极其古怪的声音,忽远忽近传入耳畔,似乎来自从天边,又好象发自身体内部。
  一个激灵,韩天河清醒过来,他骤然发觉,那歌声正是怪老头教的曲子,而那声音的来源……
  倒栽在地的自己正大声歌唱~~~~“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啵啵~噗噗~~~”
  韩天河在心里长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受怪老头毒害太深了,天长地久的练习,使得这些怪歌在自己脑子里生根发芽,在意识空白的情形下,自己竟然还在哼哼唧唧着这些烂歌……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仿佛破茧抽丝一般,随着音符的跃动,肺腑里的剧痛一层层化去,而那股膨胀的气体虽然仍旧在五脏六腑间游走,却不再带来痛楚,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形容、难以表述的奇异感觉。
  ……
  东方的天幕下露出一抹曙光,沉睡中的城市发出阵阵悸动,空旷的街道上三三两两出现了晨练的老人和卖早点的小商贩。突然,一个灰色的身影风一般卷过大街小巷,经过的地方,洒下一路的咒骂(满地是被撞翻的早点摊)。灰色的身影来到一所小院前,没有任何停顿,径自翻墙而入,随即响起“砰砰”的踹门声。
  从熟睡中被吵醒的怪老头满脸不高兴的打开门,入目的情形令他目瞪口呆。韩天河像个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般灰头土脸,脑袋上顶着一堆烂草根,身上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沾满了烂泥和血迹,脸上伤痕累累,眼睛红肿的像铃铛,死死的瞪着怪老头。嘴唇也豁了口子,乍一看整个一只兔子~~~~怪老头张口结舌还没等说出话来,对面的韩天河突然“嗤啦”一下撕开上衣,哑声道:“老歌星,拜托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怪老头揉揉眼睛,仔细瞧去:在韩天河的胸腹间,在皮肤下面,似乎有一只小老鼠正东窜西跑、快速游动着,在其经过的路线上,皮层迅速凸起、起伏不定。而这未知的东西每游走到一处,在其稍微停顿的短暂瞬间,那个部位的皮肤就会转化成一种奇异的金黄色。
  怪老头的身体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仿佛是萧瑟秋风中最后的一片枯叶,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游动的金芒,眸子中的神采很是奇特,那是激动、意外、喜悦、欣慰、沉痛的混合体,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寂寥与忧伤。就像是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与一位阔别多年的老友不可思议的意外重逢!怪老头的思维开始混乱了,因为,韩天河从他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中,听到了这样的语句:“神啊!这…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我用了整整二十万年…师父用了十八万年……集宇宙间高贵、神通、圣灵一身的师祖…他老人家也花了九千二百年的时光……而现在……一个仅仅七百年就进入这一境界的生命出现了…他…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神迹!这绝对是神迹!!……赞美吾神……法力无边,神光普照……一切荣耀归于吾神……”……
  “啊哦~~~难不成这老头以为自己是恐龙?”这下轮到韩天河傻眼了,他愣了半响,看到怪老头还没恢复正常,不由发出一声怒吼:“什么九千年一万年的!拜托醒醒!我只想知道我现在是咋回事!!!”
  怪老头还在混混沌沌中折腾,他懵懵憧憧的应声道:“你先说说看,你是怎么突破自然障壁的?”
  有鉴于怪老头疯疯癫癫的熊样,韩天河也不便跟他计较词语的运用了,于是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说起绝食攒钱、街上遭围殴、心上人跟胖子跑了、唱歌唱出毛病、在山间脑袋朝下动弹不了等倒霉的经历,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万念俱灰、痛不欲生,怪老头却听的如醉如痴、手舞足蹈。
  韩天河把经历讲完,已是日上三竿,他又呜呜咽咽的抹了阵子眼泪,然后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问怪老头,自己究竟出了啥问题。
  怪老头明显已经恢复过来了,他目光炯炯,捋须不语,少顷,突然长叹一口气,神情变的凝重,“这是一个秘密,”怪老头缓缓的说,“但看来现在必须让你知晓了。你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肺腑剧痛,以至于无法动弹么?”他欲言又止,再次长叹一口气。
  “是啊,我就是想知道真相啊,你快说啊!”韩天河急得都快哭了。
  “那是因为……”怪老头的声音变低了,表情是那么神秘兮兮,“因为你岔气了~~”
  “咣铛”!韩天河仰面摔倒……
  “阿呸!你这个老骗子!”爬起来的韩天河气急败坏,“为什么我感到五脏六腑有气息跑来跑去?为什么我会动弹不了?为什么我会全身发痛?为什么我的皮肤会变色?为什么一唱你教的歌就能减轻疼痛?……岔气能岔成这模样吗!!”他跳上去揪住怪老头的衣领。
  “哎,你别这么粗暴嘛,听我讲完。”怪老头不紧不慢的唠叨着,“这不是普通的岔气哦,其实,这是一种怪病,这种病的学名叫做…阿…这个这个……对了,叫‘黄化病’……嘿嘿。”
  “呃…”,韩天河呆了一呆,“没听说过呀,这,这是种什么病?”
  “这是种很罕见的怪病,至今病理和病因不明,”怪老头一副专家的口气,“该种病症与口蹄疫、禽流感并称百年来的三大怪病。”
  “哦,这么罕见的怪病都让我给得上了,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韩天河嘀咕道,“不对呀!怎么其他两种病都是家畜、家禽得的……我这真是什么黄化病吗?你肯定?”
  “绝对错不了,”怪老头吐沫横飞,“我问你,你病症发作时是不是有一种撕裂般的剧痛出现在肺腑之间,然后就一动不能动了?”
  “呀?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觉得有股气流在肺腑间涌动,接着顺着血脉流走,每到一个部位就痛得要死要活?”
  “哇呀!你难道以前也得过这病?怎么说的分毫不差?”
  “你是不是觉得好像有把小刀在肠胃里搅?身体痛的都麻木了,以至于最终失去意识?”
  “我得老天啊!简直神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啊呸!!这些都是我刚才告诉你的!”韩天河快气糊涂了,“那为啥我一唱你教的歌就不疼了?”
  “黄化病至今病理病因不明,当然也不会有对症的药物,”怪老头目光闪烁,“但是医学家发现,这种病却很容易被精神疗法所治愈。所谓精神疗法,就是以平和的心态、乐观的精神、坚强的意志、开朗的心情来战胜病魔,而在精神疗法中,最见效的莫过于唱歌,音乐自古以来就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在黄化病的治疗中更是立竿见影,歌声能够迅速的治愈病痛,驱走病魔……你别瞪眼睛,这事听起来神乎其神,但确实存在,你的经历再次证明了这一点嘛……”
  “可是,我总觉得是你那些怪歌不对劲,我唱别的歌一样能治病吗?”
  “当然,不信的话你试试唱就是了。”
  “……你明明知道我除了你教的歌,其他一首都不会……”
  谈话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在怪老头殷勤的招待下,韩天河装了一肚子的香蕉苹果桃红李子栗子荔枝梨和满脑袋的问号,将信将疑的离开了。临走时怪老头一本正经的告诉他,黄化病的病根未除,还将会不定期的发作,很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些小麻烦,因此唱歌疗法必须要坚持不懈。
  没几天,韩天河便尝到这些“小麻烦”的滋味了。老天爷!如果这也算小麻烦,那还有啥是大麻烦!症状不时发作,来的无影无踪,更见鬼的是没有任何预兆,往往是在洗脸时、刷牙时、走路时、上课时突然出现,这还算好的,还有不少次病症来临,是在打喷嚏时、体育课跳起扣篮时、偷看女生宿舍时、上厕所时……刚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剧痛,身体就完全不能动弹,自己就像个小僵尸般保持着前一刻的姿势,只好歇斯底里的大唱那些变态的歌曲。
  从那时起,韩天河的同学们可算饱了眼福,时常可以看到在课堂上呲牙咧嘴、在操场上木雕泥塑、在楼梯上跟头八跌、在厕所里半提着裤子…的韩天河,摆出奇特的造型,在老师们怒吼连天以及同学们的奇特目光里,旁若无人的吼唱着令人背过气去的调子。在老师们义愤填膺的强烈要求下,教务处做出决定,准备将韩天河送进智障儿学校进修。
  这份决定最终没能实施,这也致使后世无数的历史学家、教育学家、剧作家、小说家为之扼腕叹息,否则,仅仅对该事件本身的考证、探讨、评论、分析、学术研究、口水官司、戏说演义……能使多少无所事事的混子一举成名,骗到多少钞票,养活多少闲人啊!
  韩天河之所以幸运的逃过此劫,是因为他在某一次病根发作时,无意中发现唱歌疗法不必非要喊出口,在心底默默的哼唱同样能见效,而且似乎效果更佳。
  既然不再发出那些令人四散奔逃的怪声音了,那么,这个偶尔摆摆怪造型的大眼睛小男生倒也不那么讨厌,老师们也就不再深究。当然他们都听不到,韩天河肚子里正把怪歌唱的震天响。
  在该死的“黄化病”折磨下,韩天河学会了防患未然,为了避免突然发作的病症造成的尴尬,他无时无刻不在心底唱着歌,在这种超级锻炼模式折腾下,半年之后,韩天河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两个脑袋,一个脑袋操纵着正常生活中的吃喝拉撒睡,另一个脑袋则24小时不间断、全天候的在心里哼歌,即使是在考试、睡觉、泡妞、打架时也从不中断。虽然距离上一次病痛的发作间隔越来越遥远,但哼歌的神经运作似乎已深烙进他的脑瓜,成为一种本能。
  学校的生活还是同样的枯燥,养父还是整天酗酒不回家,和怪老头在一起的时光还是那么温馨,大白兔奶糖还是那样的香甜……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唯一有所变化的是那古怪的“黄化病”,从外表看去,皮层下凸起的“小老鼠”逐渐消失,让人难以察觉它的活动路线,但,韩天河却感觉到,肺腑间的那股气流愈来愈强烈,而胸腹间皮肤散发出来的金黄色一天比一天耀眼。
  高中三年就在不经意间过去了,沿着平淡的人生历程前行,韩天河步入了高考考场。在班里成绩平平的他这次撞了大运,语文历史地理等文科科目本来就是强项,高考时发挥又颇佳,成绩骄人;代数几何完全一窍不通,高中三年的成绩从没超过20分,只好靠掷骰子来答题,没想到正确率高达85%以上,一所著名大学的校门就此向他敞开。这下连一向瞧不起他的老师都服了气,暑假里,母校特意给他发来邀请信,诚邀他回去给刚入校的高一新生传授经验。
  那是韩天河青少年时期绝无仅有的光辉业绩,很多年以后他还记得,那天是9月11日,在母校的阶梯大教室,副校长和教导主任对新生训示完毕后,原班主任介绍了韩天河的事迹(当然都是他如何如何认真听讲、刻苦学习、目标明确、态度端正、悬梁刺股、凿壁偷光……),伴随着一片热烈的掌声,韩天河走上高高的讲台,在台下近千名新生崇拜和倾羡的目光中,他从衣兜里取出两粒骰子,眉飞色舞、吐沫横飞的开始讲授如何选择骰子的材质,如何按照点数来选答案,用什么样的手法和技巧掷骰子才能成功率高……新生们大哗,班主任摔倒,教导主任晕菜,副校长心脏病发作……这个黑色的日子被载入了校史,史称“9、11”。 
 
 
 
  
 第一卷 红尘有梦 第04章 如虎添翼
 
  领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当天,韩天河便一头扎进游戏室,那天他超水平发挥,一个游戏币就把高中三年从没拿下来的“四国飞机”通了关,又用黄忠把街机三国爆了机。一大堆脑袋密密麻麻围着他,为他流利酣畅的手法和技巧发出阵阵赞叹和怪叫,那感觉真是爽啊!
  晕晕乎乎飘出游戏室时天色已晚,他骑着自行车在街道上逛悠,大学录取书和游戏通关的双重惊喜让他亢奋不已,恍惚之中,手中的车把似乎也变成游戏手柄。他将车把扭来扭去,口中不停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车子在街道上耍龙般拐的高兴,却没注意到拐弯处的一团黑影。
  “咣珰”,自行车直撞了上去,韩天河被巨大的惯性抛起,像个破麻袋般一头栽了进去。
  摔得七荤八素满眼星星,韩天河费了半天力气才翻过身,他一脸霉相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垃圾车里,四周臭气熏天,自己满脸满身糊着炉灰渣与西瓜皮,偏偏挣扎不起来。
  掉在这么一个鬼地方,犹如当头一盆冷水,亢奋的心情立马冷却下来,他无可奈何的对着夜空发呆,哼歌的神经仍旧在不间断的运行着。
  韩天河突然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蓦然发现,自己哼唱着的怪歌似乎与身体内游走的气流达成一种奇特的默契,那感觉是如此的玄妙和异样,以至于难以形容,但自己又能清晰的体会到,歌曲每一个音符、气流每一分运动,完全是层层相绕、丝丝相扣的。他终于明白,长久以来,在自己体内到处乱窜、四处奔腾的气流,其运行是有一定节奏的——那节奏恰恰是歌曲的节拍!在下一刻,歌曲与气流在心底融为一体,变得难以分别。三年以来无时无刻不在哼唱歌曲的神经仿佛戛然斩断,停止了歌唱,其使命就此终结。原本纤细的气流变得像一块海绵,快速吸收着什么东西,在瞬间膨胀,形成一股巨大的气团,在胸腹间翻滚、涌动。
  韩天河在这一瞬间福至心灵,他尝试着用思觉去引导体内的气团,奇异的气息随念而动,庞大的气团在体内盘旋几周,在霎时变得澎湃无匹,气息如巨流洪涛般无可阻挡!忽而化作几股强大的气流,冲破了数条他从没在意过的、似乎是经脉内淤塞的通道,注入了四肢百骸间。
  身体变得又轻又飘,说不出的舒服,韩天河爬出垃圾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翻了几个跟头,夏夜凉爽的夜风吹来,那感觉真的妙不可言。他忍不住引吭高歌——“吱呀嘎吧~~嗷嗷啪唧呜哩哇啦嗡嗡~呱呱呱呱~~~~”……
  “哗啦~~~~~轰隆”!!!!!!!!!
  街道两边共有三座住宅楼,面向这一侧方向,所有的玻璃窗全都掉了下来,碎玻璃飞溅,灰土四处弥漫!
  韩天河目瞪口呆。
  尖叫声、咒骂声冲天而起,他撒腿就跑,连车子都不要了……
  ……
  半夜三更,黑咕隆咚,怪老头的屋子里灯火通明,韩天河坐在一条长凳上,脸色阴沉的像死了爹,怪老头倚在对面的床上,笑嘻嘻的望着他,眼神里有几分的疑惑。
  韩天河脱掉外衣,裸着上身,怪老头的眼睛瞪大了,因为,韩天河胸腹间,那困扰多年的游动气流与奇异金黄色全都消失不见。怪老头赶忙戴上老花镜,把脑袋凑过去仔细端详,皮层的颜色是那么正常,皮层下也是那样平静,似乎从未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韩天河突然发出一声大喝,瞬间,他体内一道奇异的闸门被打开了,气流喷礴而出,冲入右臂的经脉!刹那间,手臂像被点燃!透过薄薄的皮肤,下方散射出强烈的金芒,仿佛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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