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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陈洋模样逗人可爱。绑着小辫,圆圆的面孔,白净的脸庞,两道浓密的眉毛,眉毛下镶嵌饱含神韵的双眼,宛如奶油小生般俊俏,那对眼睛会说话般闪动。
自幼便被赋予一种神秘的色彩,陈致清对儿子的希望自是日复日的加强,在陈洋5岁的时候准备教孩子武艺,苦于婉言的逼迫没成功。婉言道,过早交孩子武艺,影响孩子发育。仅凭这一点,陈致清断消了念头,无论如何,孩子的身体直接关乎陈氏的传承。
陈致清苦熬到陈洋十岁的年龄,盼到了教孩子武艺日子的到来。
“挺直身体——。”“拍——。”又是一声脆响,“两腿站稳了,收腹抬胸——。”陈致清手里拿着一根竹竿,陈洋一动不动的扎着马步,对于老爹的训斥不敢丝毫怨言。陈致清对儿子是溺爱的,只是一到武艺上面,便恢复成贯有的严肃跟冷酷。对于陈洋的训练毫不懈怠。
一旁的婉言拿着毛巾看着庭院的这对父子。焦灼的天气着实恼人,对于陈洋学武,婉言持肯定态度,毕竟这个家庭需要儿子继承,而武艺却是必备的根基。内心深处对于陈致清的一统江南武林感到遥不可及,但希望总会在下一代萌生。
望着庭院中的陈洋,婉儿脸上掀起一丝波澜——这孩子很坚强。阳光下,俊俏的声影直直的站着笔挺,陈洋额头冒出汗珠,滑过眉角,顺着脸颊淌下,流到嘴角,滚到脖颈,始终一言不发,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连陈致清都有点为之动容——我儿太刚毅了。
“好,休息。”一个时辰的光景欣欣然过去,婉言迫不及待上前,用毛巾擦拭着,陈洋俏皮的望向娘亲,任由着婉儿洗脸。“宝贝,辛苦了——。”婉言不无心疼,“娘亲,还成,我顶的住。”陈致清拍了拍陈洋的肩头,“爹。”陈洋望向老爹的面孔呈现的是睥睨万物的面孔——而这却也是陈致清的教导,男儿当以天下为重,脸色自需傲气!
“明天开始正式练习剑法。”“太好了——。”陈洋脱离婉儿的怀抱,兴奋的绕着庭院奔跑,阳光下,夫妇二人商议着,“我们的儿子有习武的性子。”婉言开口,“有这等性子不怕学不成武艺。”陈致清接过妻子递来的毛巾,挥了下发髻,“夫人,为夫打算交孩子青云剑法,你看意下如何?”
“这剑法太霸道,需要及其强悍的内力,小洋哪里能练的了。”婉言不无担心,直指要害,“所以我希望先由你传儿子那套内功心法。”陈致清盯着婉言的面孔深切的说道,“我们两相结合也愿我们的孩儿能掌着我们共同的武学精髓。”“嗯。”婉言点头,原先的一抹犹豫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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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洋这两天过的着实有些郁闷,白天要练习父亲教的剑式,晚上还要接受母亲的文学教育。
只是父亲教的剑法实在……实在令这个少年感到无趣,莫名其妙。基本上是一个动作,无外乎握剑的姿势变幻,还有下盘的变动,这么简单的招式就是父亲口中的青云剑法?郁闷的不止这点,父亲演习时候却是叫自己用树枝,说是不轻易受伤,实在有点……
还有婉言晚上的文化课。其实早在陈洋3岁时候,婉言便教陈洋读书识字,陈洋对这方面倒是天分使然,仿若早就相识般,学起来得心应手,识字看书自是一日千里,不在话下,更为惊异的是陈洋的记忆力超群。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一本书三四遍下来记得却也是八九不离十。
陈洋志不在读书,对于文化的理解自是不上心,唯武功情有独钟。只是婉言教的内功心法进度实在太慢了。正如昨夜仅仅口述了一个篇章。对于前天学的心法,陈洋早已烂熟于心,昨夜所学更是不在话下,内功本质为心脉发起向通身筋络乃至骨骼的气流,合理极限的发挥气流运转,逐渐强大,内力自然练成。
当然陈洋没有跟婉言诉说这番理论,婉言对于陈洋的缓步教学却也是苦恼的,这份内功心法乃是婉言娘家林氏的乃至天下可以独步的一门绝学,当年曾几因这本心法引发的家族动乱更可见这门武艺的重要性。而婉言仅仅学成了其中的两层不到的内力。
因为这么心法实在有太多深沉歧义的地方。练此功法讲究的是慢慢融合,逐渐参透,必须要逐字逐词的深入心神,缓行渐进,虽一时半会难登雄浑境地,却是登入武学之巅的敲砖石。
虽然婉言对陈洋有信心,毕竟前人修习失败的例子太多,而追求速成的最终练的经脉紊乱,乃至走火入魔的事例更是数不胜数,婉言有顾忌,同样陈致清也不放心,夫妇二人商议着将心法折合成册,贵在引导陈洋入门。
而陈致清却贪存另一门心思,交儿子心法,所以要教就教儿子最生猛的武艺——青云剑法。有些可笑的是,陈致清在剑法方面可谓走在先锋,唯独对青云剑法却总是参不透其中的玄妙,江湖记载青云剑法无疑是得天独厚的无上绝学,只是在自己修炼起来仍是发挥不出功效,即便内力够上层次。
陈致清实是拿陈洋做实验,而这个实验更是作为父亲的一代希冀,希望儿子能够发扬光大这门武艺,而不是在自己手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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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看着,为父今天就把这一整套剑法完整的打一遍。”陈洋顿时恭敬的站在一旁,眼睛盯着父亲手中那柄赤色铜剑,场中陈致清挥舞起赤剑,眼前流光般散发阵阵流光,那是附注剑上的内劲!眼前的剑舞出道道绚丽的光影,陈致清的脚步交错着游离,如穿梭在密林中,却是不动声息的调转变幻着各式样的身姿,一次转身,长剑划过庭院的小假山,犹有飕飕风声般,蜻蜓点水的余刃溢过,呈现在陈洋眼前的却是万般美妙灵动绚丽的剑式!
“爹爹,这剑虽好看,可是没有什么作用。”陈洋耸耸肩膀,心里失落之极,陈致清点了点头,默不作声,一拂衣袖,方才的假山片刻已成碎片纷纷飘落!是碎片!陈洋顿时目瞪口呆,回想起刚才父亲最后也只是一剑掠过,竟然有这般功效!
心里暗自庆幸不已,断然想不到,原来这套剑法初始练得无聊僵硬,竟是为剑式的华丽铺陈,父亲手中的剑犹如彩带飘逸,而展现出来的威力更是摄人心魂,原来这就是青云剑法!
陈致清却被陈洋的一句话感到郁闷不已,“这剑法好看。”这句话犹如一根利刺扎进心窝,撇开自身讨厌华丽样式不说,剑耍的越华丽越是学武不精的体现!青云剑法有云,小成者,招式华丽弄衣点墨;中级者,招中不见痕迹,风随影动,心随意动;大成者,无招胜有招,无为中见真知。
很明显,陈致清尚在初级,隐隐有突破中级的趋势,只是仍是——功力尚浅。“小洋,你要明白,青云剑法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无为乃有为。”看着此刻兴奋不已拿着树干来回翻腾的陈洋,陈致清说道,知道这孩子只怕一时没听进去,也由着他了,心道来日方长,等儿子学成初级后再说也不迟。
“老爷,有客来访——。”不远处的六子扯开嗓门呐喊,“是谁?”陈致清抹了把鼻子上的汗珠,随六子出了庭院,隐约听到六子的回话,“来人自称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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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陈洋抓紧修炼一整套青云剑法,这套剑法不知觉中已学两个月,每天学的也仅是一招半式,如今连贯起来,才知晓招式间的连接有着缓和冲劲,若不是有内力相辅佐,只怕气流攻心,功败垂成。一套剑法下来,陈洋深深的明白了父母的用心良苦。
近两个月来的修炼,婉言教完那套内功心法,陈洋更已领会内功的深切要义,小家伙练习内功两个月,循序渐进中初有小成,丹田处有股雄浑如浪涛般的精气涌动,陈洋自是无比兴奋,对于身体的变化乐不可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婉言所教的心法,而他的内力正在与日俱增的囤积!
青云剑法的剑式要融合修炼者的内功,青云剑法也是内力施展的依附。陈洋两者皆备,当然要好好审视一番自己的成果。再次打了一遍套路,慢慢的释放,紧握住棍子的手,手心处一丝白气随着舞动中的武器缓缓腾起,陈洋融进了内力,使出一招青云剑法第三式一指破。
“叮——。”正对的一颗粗壮的柳树,一声闷响,半天没有动静,陈洋忍不住凑过去看着树干,对自己的修炼成果瞧个仔细,寻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小小内陷的坑,陈洋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是我刚才留下的么?怎么这棵树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近乎中级的修行;去落无痕。而他手中使的武器还只是一把木棍。
第四章 浩劫
更新时间2008…11…11 21:24:46 字数:5100
厅堂里,陈致清面色稳重的看着躬身行礼的朱奇,朱奇瘦高的身材;穿着高领子衣服,领口盖过脖颈,在这酷热的天气里却是有些可笑,跟天气完全不协调。从衣服深处,探出一颗尖耸的脑袋,落座后却是一声不吭。
丫鬟上了茶点后,便被陈致请喝令退下,婉言听说有客来访,本也想出来,竟是被陈致清斥走,江湖事向来不由妻子插手。“我说过,有事待我到帮中处理,怎么找上门来了?”冷冷的声音传来,朱奇身子不由一震,“帮主,事关重大,属下……。”看着欲起身的朱奇,陈致清挥挥手打断,“说吧——。”
“暗夜派有动静。”朱奇正色道,“据探子回报,就在今夜出动。”陈致清面不改色,拿起杯子缓缓的饮了口茶,“而且据手下查明,他们是针对帮主您而来的……。”“怎么,又想暗杀我?”语气尽是不懈,眉宇间展示一股豪气冲云的自信与狂傲,“帮主请慎重!此次针对的是陈府!”“砰——。”茶几上的器具顿是一阵粉碎,“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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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婉言跟陈洋早早的被安排去睡觉,敏感的婉言在朱奇到来后,就知晓到一切,只是婉言并不曾有带着陈洋避一避的打算,同样陈致清也是这方想法,作为一帮之主,名贯江南的侠客,岂是随便避难的主。当然他也做足了迎战的准备,那些属下早已经在房子周围布置好防御。
陈致清站在庭院冷冷的旁听着外围的一切。这该是第二波杀来的人员了。自己属下的手脚还算干净利落,完全阻杀了方才的一波,那些杀手尚未踏进陈家的门槛半步却已身首异处了。然而陈致清却愈发觉得奇怪,明明知道自己这方事先做好了准备,怎么杀来的人员却是逐渐增多?
也罢要死就让他们死的干净些。嘴角不觉间挂着冷笑。墙外想起厮杀的声音,伴有刀入骨的嘶音,快意恩仇算不上,有的只是无边的阴冷萧索。不知何时一名全身上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杀手,骨碌一身飞身跃进院墙,这名杀手瞧见了站在一旁的陈致清,眼睛冒起精光,正在纵身掠过欲一刀速决的时刻,轰然倒地,喉咙处只见一道精细的血痕。
陈致清拔剑挥剑不过片刻,却是一剑封喉,紧跟着进来一名白衣青年,跪倒在陈致清面前,“帮主神勇,属下无能。”倒是为杀手冲进院内请罪,陈致清示意无碍,“外面收拾的怎么样了?”“敌人已经清理完毕,无一生还。”说时眼角扫过旁边的尸体,“嗯,退下吧——。”那名属下很识趣的抬走地上的尸体,躬身出去。
陈致清叹了口气,走回屋内。
婉言和衣半靠床头,她保持着清醒状态,那名杀手冲进庭院被丈夫结果也是清晰落入耳里,一旁的陈洋早已酣睡淋漓。“办好了么?”婉言问道,陈致清摇了摇头,“还有后手。”看着熟睡中的陈洋,“带小洋离开这里好了。”婉言心头一颤,思索着其中的利害,暗道事情果非寻常,顿了顿,还是叫唤起陈洋,“小洋,醒醒。”
陈洋睁着惺忪的睡眼,望着父母,今晚睡在娘亲房中已是莫名,这会看着父母脸上的凝重之色,心里泛着不安迅速穿戴好。陈致清领着妻儿走到后院,那里有下属恭候着,“带夫人少爷到江乡别苑。”莫了还不忘叮咛,“保护好他们。”“是,帮主——。”一行人拱簇沿着山道走去。
陈致清走回庭院,果然不出所料,又来了大批的杀手,心中鄙夷更甚,还真是下了重本来索命。只见庭院中飞进四个身影,身后响起一片痛呼,领头的一个提着青龙弯刀,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冲到陈致清近前,提剑,同样的速度迎面而上,两条人影迅速缠绕在一处,场中不时有白色的亮点掠过。
同样一身黑衣的人加入战斗行列,欲对陈致清群起攻之,刚上前就被剑尖逼出的气流划破衣衫,另两个人同样未能幸免,一人胸前皮肉翻白外露,却也只在顷刻间。交错身影中的人打斗不下十个回合,“叮——。”一声脆响二人分开两丈之外。
陈致清冷哼一声,“你亲自来了,看来还真舍得放下老脸。”夜幕中的领头者却是一言不发,对上陈致清的眼神,“你要知道的是,我,决不允许有人阻挠我,而你,是个绊脚石。”声音森森然,却是透着无比的自信,扬了下手,却是示意手下的人往后庭院追去,陈致清快步点下脚尖直挺挺迎上另三个人,这时领头人再次对上陈致清,两人再次陷入长久的打斗,陈致清无法分身阻挠,只能默念妻儿早点到达安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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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言领着陈洋在四个手下的拥簇保卫下,沿着山道走去,陈致清口中的江乡别苑乃陈家长者的居住地,里面高手众多,最为安全之地。婉言拉着陈洋的手,快步急行着,心里有些焦灼,还真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心头萌生到江乡别苑求援的想法。越过幼年上过那座山的小道,婉言回身看了那条道,旁边堆砌着半人高的杂草。
婉言眉毛紧蹙,里面有种不寻常的气息,同样,四个手下明显发觉了氛围,老远处,丢出一把剑疾驰而去,“兄弟们,上——。”草丛中浑然蹿出五条人影,竟是事先做好了埋伏!两方立刻争斗到一处,婉言紧紧的拥着陈洋入怀,眼神冷冷的注视着旁边的打斗,一个同样蒙面的黑衣人冲到婉言近前,婉言一掌拍过,劲风般倒退继而倒地。
缠斗中的人高声喊道,“夫人往回退——。”四个手下跟另外四人却是势均力敌,婉言拉着陈洋欲回身,头顶处越过两道人影,几乎是两把剑同时出手,猛的晃起一阵流光,一声闷哼,方才喊话的人头上溅起一滩血花,脸上出现一道红色如火的血口,眼睛真着硕大,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到死都没发觉何人出手。
另外三个人同样被偷袭,当中正被一剑看中后脖颈,头颅咕噜一声坠地,在地上滚动一番,无头的尸身方才倒地,血水涌动般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这不是烈焰的绚美,不是骄阳的映红,而是赤裸裸的杀戮跟血腥!陈洋被婉言抱在怀中,止不住好奇观看着这场打斗,方才的一幕让他心跳骤然提到极致,呼吸瞬间凝固,身子却挡不住战栗起来,感受到怀中孩子受到的惊吓,婉言无暇顾及,现今,逃命最重要!
婉言也知晓,对方是要抓住自己要挟夫君,从刚才飞过的身影不是冲着自己就可以知晓,婉言回身急速后退,身后,一个人提着剑,一样是黑衣的装束,透出嗜血的眼神,婉言手中射出几道光芒,终于将紧握在手中的飞刀散射出去!婉言已经凝聚起全身的内劲,这般天女散花的手法杀伤力极其强悍,然而婉言毕竟不是使飞刀的主,精准度太差,这么一丢只是延缓了逃跑的时间,婉言果断的选择跑上那条上山的路!
山里有林子,可以周旋一阵!而自己断然不是他们如此多人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等到夫君的人到来!怀中的陈洋感受到母亲的气喘,“娘亲,放我下来,我能行!”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的陈洋坚毅的说道,婉言却是不理,因为急切,身后追赶的敌人随时会追尾,若不是坡度料峭,保不准就已经跳到前方了。
终于,再次来到山顶,婉言放下怀中的陈洋,“小洋,找个地方躲好。”因为孩子,自己仍是放不开手脚,婉言决定放手一搏,“娘亲,还有我——。”陈洋握紧了双拳,凛然的看着此刻对面的一群敌人。夜间的风不曾间断,此刻,突发的凛冽起来,寒风中阵阵的气流滚滚飘至。一股杀戮的气息弥漫。
——————————————————————————————————婉言看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