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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不是我的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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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刘香香执行刑事拘留是在所难免的,她可以说她不知道这汇票是假的,实际她可能真不知道这汇票是假的,但她必须说明白她为什么不知道,她不知道的理由能否成立。如果知道而故作不知的难度相当大,她面临的是一级公安机关,况且这机关里有我这样的经验丰富思维缜密的办案人。
  目前的情况是,不管她知不知道都得拘留她慢慢审查,因为她用来买走大宗货物的汇票是假的,这是不容置辩的事实。
  想到这层,我就开门见山地说:
  香香,让我们谈谈你目前这事吧。
  她轻声说:好的,你开始审问吧。
  她口气中突出了那个“审”字。我忽略了这个细节,问道:
  你用来购买弘扬公司铝锭的那八百万元面值的银行承兑汇票是哪儿来的?
  是从海南一个叫王海的老板手中拿到的,他出资金,我做生意,利润五五分成,我们有合同,现在你们手中。
  哦,他凭什么把面值这么大的汇票放心给你?你们常做这样的生意?
  我给了他二十万元保证金。我是经朋友介绍后第一次和他做这生意的。
  我说香香你这话让人难以置信,二十万和八百万太不成比例了。
  她声音不高却非常清晰地说: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事实就是这样的。
  好的,我姑且存疑。我再问你,这张汇票是假的你知道吗,假得挺高明,俗称克隆票。
  我不知道,也许就因为它假得太高明了。
  我还是存疑。说说是谁介绍你去弘扬公司做这笔生意的吧。
  她看我一眼,低下头去不语。
  我说刘香香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这可不是你的个人隐私,它与本案有关。再说这个问题你似乎没必要隐瞒,你不说,受害单位的人也会说的。
  是的,我说。是徐婷介绍我去的。
  哦,我想知道徐婷的父亲是谁?
  这也与本案有关?
  当然。
  她是徐映川的女儿。
  哦?哪个徐映川?
  她意味深长地微笑了下,就是你们局的政委徐映川。
  哦哦,好嘛,这老狗日的!我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声。
  你们很熟悉?我不动声色地问。
  我和徐婷熟悉。我下海经商已近十年,她也开了家公司,是我商场上的朋友。
  很好。把你做这笔生意的经过如实详细地叙述一下。
  刘香香开始供述,口气很平静,江琳琳在刷刷地记录。
  琳琳记完后我拿过来只扫了一眼,这份材料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有了它就可以对刘香香执行刑事拘留。
  我下意识地在桌上顿着那几页纸,对刘香香说:先谈到这儿吧香香,看来你得好好考虑下你的处境了。
  说完我对琳琳使了个眼色,琳琳找人把刘香香带回了留置室。我坐在椅子上,巨大的疲倦感把我罩得密不透风,我突然非常厌倦,厌倦我曾钟爱无比的这份行当。
  琳琳悄悄走进来,知趣地坐在我身边默不做声。
  我对琳琳说,琳琳你说的对,这个女人不简单,我很累,看来我是得死在她手上了。
  琳琳说,恩,她美丽得惊人,和她一比俺就成了丑小鸭了。
  我说扯什么呢琳琳,我是说她的供词不好取,你感觉她说的是实话吗?她会不知道那汇票是假的?
  琳琳说你别逗俺玩了,你会感觉不出她说得话的真假?审她之前还是你让俺看的她销售那批铝锭的合同,高价买进低价卖出,哪儿有这么做生意的,她肯定知道那汇票是假的。
  我说是啊,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干。可是你等着看吧,她会用无数理由说明她不知道那票是假票的,仅从现象和逻辑上推论是不行的,我们需要证据,没有她的口供我们就很难获取证据。
  你要是拿不下她的口供就没人拿得下了我想。关键看你是否愿意办这事。
  我长叹一声,别把你老叔想那么神了琳琳,我不是万能钥匙。
  是啊,这样一个美人谁舍得把她送上刑场呢?就是追回赃物她恐怕也要把牢底坐穿了。
  我说琳琳你别和个真正小孩子似的胡说八道,你可是正经八本的公安干警。
  恩,我这也就是跟你说说。说真的,我一点也不能把她和一名罪犯联系在一起。她,她真的是太美了,是美,不仅仅是漂亮。你坐在她身边时她哭得好凄惨,我都被她感染了,觉得她是那么无助。
  她唱的那首歌叫《童年》吗?唱得真好啊,太动情了。
  是,那首歌的名字是叫《童年》,是一部老电影里的插曲,那电影的名字我忘了,可那首歌我记忆犹新。我和你说过的,她很会唱歌,嗓音又天生的清甜柔美。
  我第一次见你流泪。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琳琳,我大概有三十年没在人面前流泪了,从记事起我就是那种有泪往肚里流的主。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是想起了太多的往事吧,没笑话我吗琳琳?
  没,你流泪的样子很让人震撼,也许那才是真实的你。
  我说也许吧琳琳,我有时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艺呢。我说过,她几乎就是我生存的一种精神支柱,因为——我曾两次目睹了她那朵花儿,一次是浑沌少年时,一次是狂荡无知的青年期。
  花儿?你看了她的花儿?什么花儿?
  我怔了下醒过神来,说:行了小丫头片子,说了你也不懂。走,咱们去给老局长汇报一下,看来从今天晚上起她就要在看守所度过了。
  我站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我又看到了外面飘飞的雪花,还看到精*子的头在窗上一闪而过,我突然间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我操*你妈呀,这雪咋还不停?!
  我知道我冤枉那洁白的雪花了,瑞雪呀,你能原谅我吗?
  12
  局会议室里除了局长和精子外,政委徐映川也在,这点我料到了,“危难之处显身手”是他的特点。
  看到我和江琳琳,徐映川一脸慈祥眉开眼笑,嘴中连说,辛苦辛苦,二位辛苦了啊。
  我微笑着说政委你好,领导更辛苦,呵呵。
  哈哈哈哈,徐映川笑得非常真挚,绝对不是皮笑肉不笑,笑完后他非常亲切地说:
  小钟啊,你总是很幽默的嘛。
  我说哪儿啊政委,我这是闲得嘴痒,犯贫呢哈。
  呵呵,年轻人嘛,活泼点好,不然到了我们这岁数,想贫都贫不起来了,就你们这现代化的语言我们也没处打捞嘛。看来以后还得和你们年轻人多接触,学点新东西,不然真的要落伍了。说着转向我们局长:你说是不是啊老冯?
  冯局长对徐映川礼节性地一笑,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材料看起来。
  感觉怎么样啊小钟?这个刘香香是不是个诈骗犯?徐映川把桌上的一盒中华烟扔给我,书归正传了。
  我说是这样的政委,这个案子吧,目前正在审理中。第一份材料正在冯局手上呢。
  哦,哈哈,谈谈你的感觉嘛。
  冯局长也只是极快地扫了眼那份材料,转手递给徐映川说:不管她说什么,这事是她办的,先拘了再说,我们需要时间,需要保证审讯条件。
  呵呵,老冯啊,你是局长,业务上的事你拍板就行嘛。徐映川说着,把材料放在桌上,真的就没看。
  精子象只老鼠似地悄没声地窜过去拿起材料站在徐映川的身后看。
  我说,我现在还没感觉呢政委。
  哦?哈哈。徐映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沉重下来:我今天才知道,刘香香这笔生意居然是我家婷婷给牵的线,这孩子真是糊涂啊,应该先弄个真假嘛。
  精子接上话说:这也难免,政委。婷婷怎么会想到那汇票是假的?她们是好朋友嘛。另外,从这份材料上看,刘香香也不知道这票是假的,搞不好她们都是受骗者。
  徐映川转身白了精子一眼:说这话为时尚早嘛小周,还得看案子审的情况,是不是啊小钟?
  我说是啊,现在我什么都说不上来,只知道是刘香香拿了张假票买走了货。
  恩,客观一些好,一定要实事求是嘛。我在这里向老冯和你们所有办案人员表个态,一定要秉公执法,不管案子牵扯到谁,一查到底,一查到底。
  冯局笑笑说,那是,这是起码的原则。
  我沉吟了一下,拿出根中华烟点上吸了口说:正好啊政委,刚才我向冯局要求回避,冯局没答应,现在你们两位主要领导都在,我再要求一遍:我申请回避。因为这个刘香香是我的朋友,严格说,我曾经和她谈过恋爱。
  哦?冯局和徐映川都发一声询问,精子两眼睁得溜圆,只有江琳琳没有反应。
  你们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冯局问。
  十七年前。
  中间还有过来往吗?
  那倒没有。
  哦。冯局出了口气,看着徐映川说:这没有回避的必要,你说呢徐政委?
  啊?哈哈,是的是的,这没有回避的必要。我看这样吧,让小周和小钟一起担任主审,书记员还是江琳琳怎样?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这只老狐狸!
  冯局说:徐政委,小周是大队长,应该让他担任这个案子的总指挥。事情有许多,现在代理副大队长朴得水正带一帮人在外面追赃,消息得时刻勾通,还有许多查证工作和追捕工作也要协调。比如刘香香供述这张假票是从海南一个叫王海的人那儿来的,我们就得去找这个人,得有个总指挥统筹安排。
  哈哈哈,老冯啊,这个重任可是非你莫属。小周指挥这么大的案子还嫩着呢,是不是啊小周?
  精子连忙附合,那是那是,我还嫩着呢,得好好跟局长学习。
  徐映川又打个哈哈说:这样吧,让小周挂名副总指挥兼突审组组长,主要成员是小钟和江琳琳,朴得水担任查证和追捕组组长,人员可以根据工作量随时调整,怎么样?马上开始工作吧老冯?这么点事我看就不要召开党委会了吧?
  几个党委成员,包括精子在内都是徐映川扶植起来的,这个老流氓。
  我突然想起驴蛋来,在心里对他说,蛋儿你们那帮子算什么流氓,真正的流氓在这呢。
  冯局的脸一会白一会红,最后咽了口唾沫说,好吧,就这样了。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声流氓和可怜虫,流氓是骂的徐映川一伙,可怜虫骂的是冯局。
  看来老冯是别指望在徐映川手中翻出跟头去了,这里面有一定的历史原因。他们都是八十年代的军转干部,一起分配到这个公安分局来的。徐做科长时冯做副科长,冯做了科长徐就成了副局长,徐做局长冯才做的副局长。后来不知上面动了哪根筋,让冯做了局长徐做了政委。按常理这行政一把手的权力要超过做党务工作的政委了,可实际上徐映川一直牢握着权柄,这里面就有了人的个性问题了。
  老冯为人古板,只知道一心一意干工作,上上下下的人情关系根本不知道打点。老徐和他截然相反,正经工作一点不干,等老徐干完了他就跑上峰那里去汇报,还抽空子慰问下出力的干警,碰上心有灵犀的就成了他的铁杆随从,比如精子之流,很快就得了重用。
  朴得水这个农民的儿子有次喝酒时和我说的很真诚,他说:学聪明点吧兄弟,老冯干工作确实让人佩服,可他累死自己都不偿命,累死他的手下人还知道偿命?看看跟着老徐干的那些人,咱心里能不冰冰凉吗?
  说实话我觉得朴得水的话不无道理,看着一个个正经业务狗屁不通只知道阿谀奉承弄奸使坏的人得了或大或小的好处,这心里能不犯堵?可我的毛病在于我不如朴得水聪明,朴的愤懑指向是老冯,嫌他不会弄权不会体贴下属,而我的愤懑指向却是老徐,觉得这人没有正义任人唯亲。
  朴得水一语道破天机:你能力太强了兄弟,你和他们顶顶撞撞的能过,他们一般不会怎么着你,只是利用你干活。我们就不行了,我们保不准在工作上出点小岔子,那可就是把柄,一点小把柄我们就别想往好处混了。
  实际还是个性格问题,性格决定人的命运可谓真理。而性格形成的因素又相当复杂,比如成长环境,比如学识能力,家庭影响等等。形成得复杂改造起来肯定复杂,不然就不会有“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江山易改秉性难”还有“狗改不了吃屎”一类的说道了。
  我和徐映川的性格冲突在我考入本局伊始就产生了,回头看看事情很小也很简单,似乎没必要发生却没能避免,结果就滚雪球似的恶性循环,以至要影响我这一生了,这就是性格,是命运。
  如果把强者的概念定义为:不仅能有效地把握自己的命运而且能对他人的命运施以影响的人。那么从本局目前的情况看,徐映川是最大的强者,他影响了很多人的命运,当然包括我。
  才考入公安局的我把这个机关看得很圣洁,用一种理想化的思维处理日常事务。当时我在治安科担任内勤,接受电话询问和群众来访我一律讲普通话,我觉得这样有利于勾通和树立机关形象。
  那天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时,当时任科长的老冯想伸手接却被一个同事喊出去了,我就把电话接了起来,刚把听筒放到耳旁那边就大咧咧地问了声:
  谁呀?
  我用普通话回答:南城公安分局治安科,有事请讲。
  我问你是谁?!
  对方的口气显然已很不耐烦。说实话,一是我没听出对方是谁,二是我觉得这口气是对我的不尊重,就对着来了句:
  您找谁?有什么事?请讲。
  你!我是徐映川,你是不是治安科的人?是谁?!
  我这才知道那边是分管刑警治安工作的副局长。
  我依然用普通话说:
  哦,对不起,徐副局长,没听出你的声音。我是钟立秋。
  钟立秋?怎么撇腔拉调的?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放下电话我就往徐映川的办公室走去,短短的路上我只有一个念头:我没做错什么。
  我敲了下门听到回应后推门走了进去。
  你在电话里搞什么阴阳怪调?
  我说,没有啊徐副局长,我讲的是普通话。
  普通话?谁告诉你接电话要用普通话?
  我说没人告诉我,是我觉得普通话更利于和外界勾通。
  哈哈?你蛮有思想的嘛小钟,这么说是我错了?
  我没说你错了,徐副局长。也没觉得我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对。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对我的称呼也蛮有意思,你在提醒我只是个副职吗?
  我说我没有那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称呼你更准确些。
  徐映川就立刻堆满一脸的笑:
  很好很好,年轻人很认真嘛,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员最讲认真,哈哈。看来我得向你学习呢年轻人。好了,今天明显是我的做法不对嘛,向你道歉了小钟同志。哈哈,去吧去吧。
  也是活该我他妈的倒霉,这事后不久,上级机关就发出了树政府形象,文明办公,办公要讲普通话的通知。传达这文件时,我发现坐在主席台上的徐映川时常瞟坐在前排的我一眼,嘴角叼一丝冷冷的笑。
  当时我还真认识到了,我和这领导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从那后徐映川对我就没了好印象,无论我多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什么好事也没我的份了。说了,他当时是我们这口的分管领导。
  印象,真他妈的,多少好孩子死在所谓的印象手上?
  再后来我就真栽在敬爱的徐政委手里了,那是因为他安排我和刘军强去云南出差时发生的一件事。
  刘军强就是那个喝醉了酒在夜总会把小姐的奶头咬出血来被抓后又被徐映川拿一万元公款保出来的小无赖,他有个好爹——本市市委组织部副部长。
  13
  那是2000年的春末夏初,也就是刚发生了刘军强咬小姐奶**头的事后不久,那小子不仅没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摇身一变成了中共预备党员。
  这事把我的情绪弄得非常低落,我觉得只要有徐映川这个老王八蛋当道我这种人是真没法混了,我开始不露声色地消极怠工,表示我无声的抗议。
  徐映川和老冯肯定都看出了这点,只是他们都没找我谈话。他们都知道我生性倔犟还伶牙俐齿,搞不好会被我反驳回去下不了台。
  可以说是一种怀柔政策吧,我得到了一件美差。开始老冯找我时是这样说的:立秋,你准备一下,明天到云南出趟差,你可以从你的案审中队物色个人和你同去,任务很简单,去当地银行把通达公司被调包的现金支票取款人的录像资料取回来就行,给你十天时间,把事情做的周全些。我已联系好了通达公司,让他们跟着个财务副科长,费用由他们出。
  看着老冯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我心中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知道这事对老冯来说办起来并不是很容易的,这基本等于用辖区内受害单位的款子公费旅游。这种事徐映川办的多了,他和受害单位似乎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老冯不行,不是受害单位不情愿,而是老冯自己心理上就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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