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我失声惊叫。
“这五天里,学院发动所有同学一起找你,真的是只差上天入地了!”王老师的语气里难掩疲惫。
“你们的意思是,我失踪了五天?”我依旧不大相信地问。
“确实。如果不是你的表哥一再阻拦,我们早就立案了!”帅哥警察努力掩饰着不悦。
他不说我倒想不起来,他一说,我立刻恼火起来。云腾蛟和饕餮对这一切应该了如指掌,居然也不来救我,真是没义气!
“难道你对这几天的去向完全没有记忆?”厉院长问。
“嗯。我一清醒就在虎丘剑池的旁边了!”我略为思索了一下,就说了实话。
“虎丘?”帅哥刑警挑了挑眉毛,“遇见什么人了吗?”
“除了一个差点把我当小偷抓的工作人员外,鬼影都没见一个!”我下意识地隐瞒了那个眼熟又美丽的奇怪女人。
“附近有那套衣裙的踪迹吗?”一直观察着我的另一个女刑警问。
“衣裙?没有!”我愣了一下,“你们也觉得那套衣裙和我们那两个同学上吊有关?”
“绝对有关!不过不是两个,是六个!”清秀的女刑警冷静地回答道。
六个?!
我望向厉院长,她微微颔首,确定了这个数字。
“你不见了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女生吊死在礼堂的准备室里!”面色苍白的葛虹涩声说,“同样云髻高挽,穿着那套衣裙,手里必定握着雪白的***!”
“你们认为是有人蓄意谋杀她们?”我问。
“目前只能这么认为!”两个刑警看似含糊的回答却别有深意。
“或者,你还有别的推论?”古老师望着我。
“我?呃,没有。”我的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许多疑问都堵着心呢!
“我们先假设,凶手是一个擅长催眠的偏执狂,这点可以从受害者没有麻醉迹象却如傀儡般身不由己,以及每个受害女生必要盘好云髻、穿好衣裙、手握***中看出。”帅哥刑警瞟着我,“他或者她的道具是那套衣裙,每个被选中的女生都会在大约晚上十一点吊死在你们学院礼堂的准备室那个挂钩上!”
我不置可否地听着,心里却在思索:警方的推断不无道理,可是,这个凶手无论是人是鬼,为什么会轻易放过了我呢?那晚,我已经踏进了陷阱,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五天后的虎丘剑池,而且毫发未伤。对它来说,杀六个还是杀七个,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难道,对我有忌惮?抑或是,对我身后的人有忌惮?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六十九章 香魂 (十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六十九章 香魂 (十上)
“你想到了什么?”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本来被帅哥盯着看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不过可惜,此帅哥几乎是用审视犯罪嫌疑人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头皮立刻不可遏制地发起麻来。
“嗯,我在想……那套衣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有着什么样的来历呢?”仓促之中,我也只能竭力转移话题了。
“这个问题,我想你们院长会比较清楚吧!”女刑警淡淡地说。
“这套衣裙建院之初就有,至于来源,一直无从考证。”厉院长的回答轻描淡写。
“建院之初?那就是1976年。”帅哥对。我们学院的历史显然很熟悉,“厉院长,你好像是1989年才调来这所学院当院长的吧?”
“不错。不过,这套衣裙一直都堆在。学院储藏室的角落里,在我来之前已经有好多年无人问津了!”厉院长依旧不动声色。
“也就是说,这套衣裙以前从来。没被人用过?”女刑警接着问,微露异色。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厉院长淡定地点点头。
“那么怎么会想到把它重新翻出来用呢?这是很不。合情理的!”帅哥刑警的注意力显然被成功转移了。
“哦,这件事我来解释。”教导处的任老师挺身而出,“我。们学院每年都要搞一次全院性的文艺汇演,还会请省市里的一些专家和领导来观摩。因为去年的汇演临时取消了,所以今年准备搞得隆重一点。厉院长叫我负责服装道具材料的购买,我想着学院历年都有一些用过的服装堆在储藏室,其中不乏可以再利用的。于是就和总务处的两位老师一起把储藏室清理了一下,将角落里的各种服装翻了出来,让学院的各个班级选用。”
“确实是这样的。”古老师连忙附和道。
“那学院里还有建院之初就在的老教师或者老。职工吗?”英俊的脸上飘过几缕阴云。
“没有。”厉院长想。了想说,“在这学院待得最长的一位老师是1982年调来的。”
“可以找这位老师来了解情况吗?”两位刑警一齐问。
“当然可以。不过,他是教数学的,从来都没参与过学院文艺汇演,可能对这些演出服装之类的情况一无所知。”厉院长平静地说。
“哦。”两张脸上阴霾顿起,“其他人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情况要补充吗?”
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厉院长,大家的脸色都铁青。
去年由于本部108宿舍连环凶杀案(鼠怪),文艺汇演被迫取消了;今年搬来分部,居然又发生了礼堂准备室连环上吊案,可是今年这次汇演已经邀请了省市专家领导来观摩,无法取消,现在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既然这样,厉院长,我们还是去找那位老师询问一下情况。”两位刑警对望了一眼,“希望大家对相关案情暂时保密,并且继续配合我们的侦破工作!”
等到他们离开,厉院长也带着其他人退场。
临走之际,她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喂,你们两个都还好吧?”关上门,张琦看着面色苍白的葛虹和紧皱眉头的我担心地问。
“嗯,还好,至少还活着!”我心不在焉地说。
“这话一点也不好笑!”高燕兰微露愠色,盯着我和葛虹,“一个失踪了五天,还有一个也像丢了魂似的。你们那晚在礼堂到底遇到了什么?”
葛虹默默地望向我,眼中好像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我揉了揉额头苦笑:“别问我,我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糊里糊涂地就失掉了五天的时间!”
“梦里你见到了什么?”葛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好像……雕栏玉砌,歌舞升平,是一处充斥着茉莉香气的古怪所在!”我忆起了浑噩中的那些光影,神情间不禁颇为迷惘。
“雕栏玉砌?歌舞升平?这词儿怎么听着那么……沧桑!”张琦朝我龇牙,“感觉好像是哪个伤心遗老在断垣残壁前凭吊逝去的美好岁月啊!”
“咳咳,能不能拜托你说话时候,别加上这许多煽情的形容词?”高燕兰瞪了她一眼,“听的人寒毛都竖起来了!”
“切!你这人咋这样?总拿话挤兑我,我哪得罪你了?”张琦一气,家乡味又出来了。
高燕兰还想反驳,闵雨和胡霞连忙打圆场:“你们两个别扯远了,还是听沈纯钧说下去吧!”
“你能感觉得出那套衣裙的……主人是谁?”葛虹又问。
我微微有些得意:“嗯,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她们异口同声地问。
“葛虹,你还记得我们那晚在准备室听到的那首类似词的古诗?”我卖了个关子反问道。
“古诗?”葛虹一愣。
“就是那首‘不认……镜中面,惟见……墓头草。’的诗!”我提醒道。
“哇,又是镜中面,又是墓头草的?”张琦嚷嚷道,“这是哪个三流诗人写的烂诗啊?”
“别胡扯!这首诗是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写的。”我哭笑不得。
“白居易?他的诗词很多,是哪一首啊?”闵雨追问。
“《真娘墓》。”我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真娘墓,虎丘道。不认真娘镜中面,惟见真娘墓头草。”我轻叹,“这是白居易的一首有名的悼亡诗。”
“真娘?!”高燕兰愕然,“那不就是葬在隔壁虎丘的那个唐朝苏州名ji吗?”
“对,就是她!”我点头。
“你的意思是……衣裙的主人是真娘?”葛虹沉吟。
“是的。”我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操纵草木傀儡袭击我们的应该也是她!”
“可是……”葛虹欲言又止。
“表妹,你回来了!”一个胜似鬼魅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宿舍。
“哼!”我冷冷地别过头,心里很是不悦。
“怎么?发脾气了?”他淡淡一笑。
“不敢!我是小人物,怎么敢对你发脾气?”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章 香魂 (十下)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章 香魂 (十下)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眼睛里却闪过几丝无奈:“表妹,别轻易责怪别人!”
“我当然不会责怪你们的!”我微微冷笑,“高高在上的你们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旁观者而已,我岂敢苛求?”
他没有说话,神色却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半是恼怒,半是悻然,竟然像极了……那天的饕餮!
“呃,你……你又怎么了?”我倒退了一步,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我、我的意思是……我本就没有权利责怪你们的!”
“好吧!表妹,我坦白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他在下一个瞬间恢复了常态,“那晚你一被缠住,饕……陶老师立刻出手,一面用九命斛护住你,一面将那套衣裙付之一炬。谁知,烈焰腾腾的衣裙竟然化作了一阵香气,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香气?
我沉吟不语。
“可怕的是,香气散尽,你也跟。着不见了!”葛虹的脸色一径苍白,语气也跟着急促起来,“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当夜就找遍了学院的每个角落!”
“是啊!一夜都没睡,第二天个个变。成熊猫眼了!”高燕兰叹气。
“第二天我们继续找你,可是一。整天毫无所获,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不过到了晚上,我们却发现礼堂的灯一直明灭不定,像鬼火一样,我们赶紧向厉院长反应了情况,结果派人去一查看,唉,又一个女生香消玉殒,吊死在了礼堂的准备室里!”张琦声情并茂地说道,“然后,就像是受到了死神的诅咒一般,礼堂的准备室变成了催命场,每个漆黑可怖的午夜必定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可怜少女……”
“咳咳咳!拜托,这又不是让你写恐怖小说,别堆砌这。么多形容词了!”高燕兰无奈又叹气,“你就不能直接了当地说每晚有一个女生吊死在准备室吗?”
“每晚死一个还不够恐怖的?”张琦诧异地反诘道。
“什么香气?”我打断了她们两个的对话问。
“***的香气!”葛虹顿了顿,目光却古怪地盯住了。我紧握成拳的右手。
我一惊,本能地松开了拳头,一朵洁白如雪的花。从我手中掉落。
这是一朵硕大的花,一点也不像小巧的茉莉。
可是,一股香气。悄悄弥漫在空气中,宿舍里的每个人都能轻易地闻出***那特有的浓烈香味来。
“咦?你还有闲情到‘望云楼’去摘***?”高燕兰嘀咕。
“这不是……学院的***!”我有些失神地望着那朵出奇完整和硕大的花喃喃回答道。
“是在虎丘那里摘的吧?”闵雨问。
“嗯。”繁花似锦中那张美丽无瑕、气定神闲的脸似一大片阴云浮起,遮蔽了本已暗淡的天空。
“你什么花不好摘,非要摘这不吉利的***啊?”张琦撇了撇嘴。
一股莫名的悲伤情绪攫住了我。
“有的事,并不是我不想做就不会去做的!”我低声说。
“什么?”张琦和高燕兰莫名其妙地一齐追问道。
我一抬头,见闵雨和胡霞也惊疑不定地望着我,连忙掩饰说:“呃,我是说有时心不在焉的,连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就像……这朵花。”
“你这样子……不会也成了别人的……傀儡吧?”张琦小心翼翼地问。
我一呆,随即捶了她一拳:“你胡扯什么?我要是傀儡,晚上第一个来咬你!”
“咬她干嘛?”高燕兰故作不解地问。
“发展她也成为我的傀儡啊!”我忍俊不禁地笑道。
“好啊!居然敢消遣我!”张琦扑上来在我脸上拧了一把,“又不是吸血鬼,怎么个发展法?”
众人皆笑,恐惧的阴影在无形中散去了不少。
我趁势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朵花,藏进了口袋里。
一转身却撞上了葛虹深思的目光。
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眼底更是忧惧重重。
那晚的情形,作为旁观者的她应该看得比我清楚,而且她不会像饕餮和云腾蛟一样糊弄我,我便打定主意,等一会儿好好问问她。
早自修快要开始了,宿舍楼里热闹起来了。
大家有的洗漱,有的铺床叠被,有的整理宿舍,忙忙碌碌地跑进跑出。我拉起葛虹,悄悄地下了楼,来到了“九曲桥”上。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
“就如云老师刚才所说的。”她的语调平平,听不出起伏。
“不是,我是问他们出现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望着她。
“那套衣裙里吊着的女生在吟诗。”
“嗯,我知道。接着呢?”
“……有许多粗黑的藤蔓和野草涌出来要缠住我们。”
“之后?”
“你去解裙带,被那套衣裙罩住了,陶老师……”
“不对啊!那些草木傀儡,我是说那些藤蔓和野草后来是被谁击退的呢?”
“……我也不知道。一转眼工夫,那些东西就不见了!”
“是这样啊!”我困惑地揉着额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一被衣裙缠住,就有紫色的光芒闪烁其上,陶老师弹了弹手指,衣裙就烧起来了。后来,我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香味,你就……”
“嗯,后面的事我知道了。”我苦笑着自语,“那些光影所展示的难道就是……真娘当年的经历?”
“你依然认定是这个葬于虎丘的真娘在作怪?”她认真地问。
“恩,目前,我还找不到别的怀疑对象。因为我记得有这样一个传说,说是***原本是没有香味的,是这个真娘死后,她的魂魄附于花上,才使得***香四溢的!”
不过,话虽这样说,其实我心里却另有疑窦。
“万景山庄”里摘***给我的那个美丽女人,现在看来,恐怕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
饕餮的反常举动、云腾蛟的古怪神色,无不透着诡异。
还有,提到草木傀儡,葛虹的话居然给我的感觉也是不尽不实的……
不祥的预感又一次升起,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让我心惊肉跳!
相比较而言,衣裙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真娘反而不是我最担心的!
如果可能,我倒想马上再去一趟虎丘,到“万景山庄”去确认两件事,也许,作怪的是谁就能显露出来了!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一章 香魂(十一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一章 香魂(十一上)
“那……我们下午到真娘墓去一趟吧!”她扭头望着远处倾斜的虎丘塔,“或者,能找到什么线索。”
她的声音异常平淡,但我却从中听出了些许苦涩和惘然。
“好。”我平静地点了点头。
事情也到了应该有转机的时候了!
这一天的上午虽然波涛暗涌,但表面上依然如往常一般。
只是,赵敏敏请了病假,一直躲在宿舍里不曾现身。而云腾蛟和饕餮连影子都不见,我的心里不禁忐忑起来,而且还有些莫名的失落。
好在,下午的第三节课是美术。
铃声响起时,我不由得扭头望向窗外。
“喂,你看什么呢?”张琦悄声问。
“……没什么。”我连忙转回头,胡乱地翻着绘画书。
“奇怪,你干嘛这么慌张?”高燕兰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问。
“咳,又胡说!”我横了她一眼,“我只是在整理桌子而已!”
“瞧你这言不由衷的样子,心里有鬼吧?”张琦轻笑道。
“哦,这节是美术课。”高燕兰转。动着眼珠,故作恍然的样子说,“你该不会……是在盼望陶老师快点出现吧?”
“无聊!”我微带怒意地推了她一把。
“嘿!恼羞成怒了!”她和张琦少有的。默契,都捂着嘴笑起来。
“别闹了!”葛虹突然插话,“铃声响。过好久了,怎么陶老师还没来?”
经她一提醒,我们才感觉到了反常,从来都在铃响。之前进教室的饕餮,今天居然在课开始了五分钟之后,还没露面!
“哎呀,会不会出事了?”张琦惶然。
“绝对不会!”我不假思索地摇头。
“咦,你怎么敢这么肯定?”张琦和高燕兰满脸惊讶,异。口同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