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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以微笑说:“大哥,灿灿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要这么认真吧!要是真要算账,你得怪我,是我同意玩真心话大冒险的。”
言下之意,不用言表,程爱瑜已经把所有的事儿都扛在了自己的头上。
毕竟,比起顾繁华和景灿,她这个大哥最不会计较的就是她了。
“玩游戏玩的喝酱油,这是哪门子的真心话大冒险!”顿了下,程资炎转眸看向景灿,目光顿时又变得十分冷锐,好似刀子,寒的能戳穿人的血肉之躯,同时有染着一抹淡淡的无奈。那种无奈并不好表达,感觉上有点儿类似于,父亲对淘气的女儿的那种,既疼爱又没办法的无奈。
“这个……不是喝的。是瑜瑜厨房里……是瑜瑜厨房里的酱油瓶子,我们看里头好友一丁点儿将有,就把酱油倒了,然后用这个瓶子玩。”蔫了的小二货,没了欢脱的气息,还真的有点儿叫人不习惯。
程爱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频频地打量,反倒让程资炎更为不悦。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传来,程爱瑜惊得朝后缩,顾繁华下意识的护着肚子,只有景灿局促的僵坐原地,看着酱油瓶迸裂,任由程资炎凌厉的目光上下扫视。
“够了!程资炎,这不是你耍家长威风的时候!”瞥了眼冲上前护住老婆和孩子的唐枫,一把按住程资炎手腕的景煊冷声呵斥。
两人气场不相上下,不过程资炎的略带几分不可逼视的肃杀,而景煊的多了抹军人的威严。
“呵,我耍家长威风?!景煊,威风的人是你!我都忘了恭喜你,终于——当爹了!”末了三个字,程资炎说的咬牙切齿。
大概真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不久前,他才和景煊说过,结果呢,该来的还是毫无预兆的来了。
“程资炎,你什么意思!”不等任何人开口,就在程资炎话音刚落的刹那,刚才还跟只病猫似的景灿,倏然站起,扬手指着程资炎,脆生生的质问:“瑜瑜怀孕了怎么了,我哥当爹了又怎么了!我哥和瑜瑜两情相悦,领过证,是合法夫妻,共同孕育生命,那是理所应当,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倒是你,敢做不敢认——懦夫,胆小鬼!”
“我怎么不敢认了!”很少发火的程资炎,今儿却被景灿给交的怒气横生,极度反常。整个人就好似荷尔蒙紊乱了一样,脾气没由来的就涨了上来。他甩开景煊的手,站了起来,直接跨过茶几,站到景灿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她,伸手揪起了她的衣领,冷声低呵:“是你他妈坏了我的种,不敢认吧!”
倔脾气上来,景灿仰着小脸,迎视着程资炎,眼眶却红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不是一向很能说吗,不是对我势在必得吗!”他伸手,侵略性的笑容勾魂摄心,指尖停留在她的下颌,强硬而又霸道的将她的下颌微微抬起,逼着她正视着他……
一旁的程爱瑜凭着只觉,都能判断的出程资炎此刻的危险指数。她可不想在这时候被炮火攻击到,或是连带着给烧了。于是,程爱瑜极为自觉的站了起来,同时给另一边立着的唐枫和顾繁华打眼色,示意两人给程资炎二人腾地方。
顾繁华朝她打了个两人的手势,拉着唐枫转身去了客房。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程爱瑜看着关上的客房门,这厢真要转身,却觉得腰上多了双手,温热而又让她感到安慰的手。
偏转头,程爱瑜轻轻地蹭了蹭景煊的胸膛,伸手朝主卧的方向点了点,示意他回屋。景煊转眸又看了眼被程资炎钳制着的妹妹,眼底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锋芒,倒也没多做停留,弯身将程爱瑜打横抱起,带着她进了卧室。
而就在卧室门关上的刹那,景灿低抑的声音钻入耳际。
“对,我他妈就是贱,贱的爱惨了你!我他妈倒追了你多少年,好容易被你播种了,还得琢磨着,你会不会整的跟小言翻版的总裁猪似的,干完一票,爽完了就死不认账。正打算着要带球跑,隔个五六年再回来和你搞邂逅呢!”
接着,程资炎森冷的声音钻过即将对上的门缝,简短而又急促——
“你敢!”
卧室里。
程爱瑜被景煊放了下来,脚尖刚挨着地面的时候,他整个人忽然朝她的方向压了过来,身体前倾,胸膛贴上了她的柔软,脸颊从她的颊边划过,微微摩挲,引起肌肤敏感的微颤。
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而此刻,精选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鱼,十句‘我爱你’,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当然是大冒险!”程爱瑜直言不讳,但等说出口了,她才猛然回过未来,明白景煊这话里的另一层深意,不由得脸上热了起来,微微张着嘴,有些犹豫。他问的并不是单纯的游戏,而是问她之前电话里对他说的十句“我爱你”,到底是出自自己的真心,还是只当做一场逢场作戏的游戏。
听着她的回答,景煊的心微微有点儿不是滋味,但他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倒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是他做的还不够,是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要让她在爱上自己,还需要时间,他能理解的。
垂眸掩去眼中的落寞,景煊的面颊又从她的颊边掠过,而就在他刚要退后的时候,程爱瑜的声音再度钻入耳际:“也是……真心话……”
“小鱼……”景煊一手揽着她的腰,手掌垫在她的腰后,一手支撑在她的肩侧,与她保持着亲密距离。他轻唤她,凝视着她,气息慢慢靠近,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沉吟着说:“我很贪心的,给了我承诺,我就会抓的你更紧,想要的也就更多了。你明白吗!”
程爱瑜微微一怔。
四目相触。
她凝视着景煊漆黑深邃的眸,许久,她忽然勾起了唇角,朝他扬起了下巴,嘴角的笑容温暖而有明媚,眼底却夹着一丝仿佛天生的优柔。
她伸手,攀上男人的脖颈,勾住了而他的脖子,轻轻地踮起脚尖,轻啄他的唇瓣。接着,她温暖的手心从他的脖颈划过,微凉的指尖却好似能点燃他血脉愤张的火种,轻轻地划过他的肌肤,顺延着脖颈的曲线,从下往上的抚向了他的脸颊。
指尖游走在那线条分明的脸庞上,程爱瑜学着盲人记忆读取的方式,摸索着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眼睫,以及他的眉。她描绘着他的五官,将他脸庞的每一道流线都计入心中,刻入了心底。她闭上了眼睛,再度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际,低语:“我不怕,因为——我比你更贪心!景煊,怎么办呢,你……跑不掉了!”
预料中的吻,不是她给的,而是他先行一步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接着那熟悉的双唇,就朝她的唇瓣上凑了过来。
轻咬了下她的唇瓣,程爱瑜吃痛的轻嘤,却心跳如鼓。倒不是因为这件他们之间长做的事儿,而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番宣言,说的她心里像是燃了团火似的,不禁面上染上了三分羞涩。
天啊,她到底是吃错哪门子的药了,怎么会说那种话!
但那话,是真心的,本能回应。
唇齿纠缠,狡猾的舌尖乘机钻入唇间,舔舐吸吮,让她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全心全意的去回吻,去感受,去忘了自己。丝丝酥麻在他指尖游走肌肤间,激起她敏锐的感官神经,将那中说不清道不明的蚀骨酥痒延伸至四肢百骸。一声压抑的喘息传过耳际,是谁的呼吸,引诱她堕入那预先设下的陷阱?
思绪一片混乱,身体被纳入强势的胸膛,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压在她的胸口上,逼得她几乎窒息。但渐渐的,她好像爱上了这种窒息的感觉,一种被人细细地爱着呵护着的舒适感。
唇舌疯狂的纠缠着,濡润的吻却是最致命的毒药,点燃了两人间那若有若无的欲望。
溢出的难耐申吟,是最致命的诱惑。
精选抬头,目光落在她失焦的眼里,看着她醉人的衍生,仿佛是对他离开的严厉控诉。
疯了,他快被着小女人勾人的模样给逼疯了!
强忍着体内在叫嚣的热,景煊丢在欲望中的三魂七魄在这一瞬全体归位。他伸手扶着程爱瑜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睛,压抑着欲望在她的额头轻吻,落下浅吻:“我去洗个澡,你先睡!明儿不是还要去看医生吗?”
回过神的程爱瑜,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并下意识的伸手按向小腹。该死的,她刚刚事发哪门子的疯啊,居然想和他……
想到这儿,刚凉下来点儿的脸,又热了起来。
程爱瑜胡乱的点了点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就往浴室的方向走,迅速的刷了牙,洗了把脸就赶紧回到卧室,钻回了被子里。
这时,从她的衣柜里取出上次留下的衣服的景煊,转身走近床畔,伸手夺过她捧在手中的悬疑小说,并帮她把床头灯调暗了说:“我儿子还小,下次别拿这种书吓他,快睡觉!”
“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啊,你又不能自行控制染色体给的是X,还是Y!要是个女儿呢?”程爱瑜瘪瘪嘴,钻进了被子里。想了想,又不服气的抓着被角,露出两眼睛幽幽地瞅着他,抗辩。
景煊伸手将她遮盖着的杯子,扯下,掖在她肩头,淡定自若的回答:“我自己做的事儿,我还能不知道?还是你给我偷偷换了,换成和你一样的小女儿了!”
“你——你流氓!”
“不流氓,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哪来的?”宠溺的精光从眼中一划而过,景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乖,睡吧,男孩女孩都一样,我都喜欢。尤其是和你一样的小女孩,是我毕生所爱。”
“嘁,甜言蜜语,连点儿实际行动都没有,鬼信!”程爱瑜嘴硬的和他对顶,心里却跟喝了蜜似的,甜的腻心。
“哧,鬼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你信就好!”景煊的手划过被单,隔着被子,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小腹上,低声说:“这实际行动不都被着小兔崽子给耽搁了吗!这样,回头我给你补上,嗯?”
“呸,他要是小兔崽子,你就是老兔子!还是吃窝边草的,违背自然生态规律的老兔子!”程爱瑜替没出事的孩子打抱不平,吐槽了孩子的爹后,又觉得自个儿说过头了,不好意思的掀起被子,干脆的把自己给埋在了被子里。
还是装死吧!
“我要是老兔子,你不就是只小母兔子了吗!傻乎乎的……”扯被子的拉锯战再次展开,几番推拒后,景煊又一次成功的将被子从她头顶扯开,规矩的掖了回去,压低身子凑近,轻啄她微微红肿的唇瓣,放柔了声音的说:“晚安,媳妇儿!”
“晚安……”
闭上眼睛时,程爱瑜想起一句话。
有人曾说,晚安是一个很幸福的词,它的拼音组成,刚好是一句话的缩写——我爱你,爱你——如此说来,每天有人对你说晚安,就成了一种幸福。
今儿,她似乎体会到了这种幸福,微妙的,不可言表的甜蜜。
只是这种幸福,她能抓得住吗?
会不会又向曾经那样,在享受温暖、安全的同时,突然给她带来重重一击,接着就在她那如履薄冰的恐慌中,悄悄溜走?
抚摸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宇,景煊不知道她在睡梦中在想着什么,只想将那些令她恐惧的,害怕的事儿抚平。就像他想要将他在她心底的那份炙热抚平一样,温柔的,真挚的,一下有一下的抚摸着。
景煊直到她是找了,才去浴室冲洗自己,解决那快把她憋出内伤的欲念。
而同一时间,繁华错落的高档住别墅区里,临湖的那栋楼中,一色旖旎。
女人喘息,吟咛,媚眼如丝的勾着男人那已有些力不从心的欲望,努力的迎合着他的节奏,在男人最快活的时候,发出连连尖叫。
男人宣泄完后,靠坐床头,揽着怀中娇软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年轻气息的躯体,点了颗烟,吞云吐雾间,从床头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身边柔若无骨的女人,低声道:“我明天要回S市,你也跟我回去。皓皓,回去后,我希望你帮我出面,去会一会那个叫迟阳的丫头,劝她拿着这东西离开!”
“谦,你说什么我都依你!”罗皓皓温顺的任由男人揽着,微微抬头,用那仿佛小鹿斑比般清澈可人的眸子,仰视着男人。目光顺着男人有些松弛的嘴角,划过法令纹,扫向他挤着道深邃皱纹的眼角,不禁眯了下眼睛,掩去眼中的情绪,复又低下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胸口问:“这次回去,是私事吧!”
若是公事回去,程谦是从来不会带上她的,这事儿罗皓皓比谁都清楚。
“嗯,家里的事儿。”想到这儿,程谦就是一肚子的火。先不说儿子的事儿,那侄女也忒不知好歹了,他给她铺桥造路,明摆着请她往上走,她就是不肯上。放着好好的苏家少奶奶不做,给他来了个先斩后奏——嫁了!
“那我就不问了,你的家事儿,还是让温姐姐操心吧!”罗皓皓扭了扭身体,低声说着。
程谦听了,眉头皱的更深。不禁冷哼一声:“让她操心?她要是有你的一半听话懂事,我就知足了!哼,我侄女结婚了,这次回去,就是商量她婚事的。哎——”
“谦?”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事!程爱瑜那小丫头片子就是个例子,就是一路走得都太顺畅了,才不知道世道险恶!老子这次,非让她后悔不可!”
……
转眼周一。
一早,程爱瑜就坐上了景煊的车,准备回S市。
路上,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闲聊,程爱瑜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景灿灿烂的笑脸在屏幕上不住的晃着。
她不禁扬起了眉梢,脑海中划过了一些好笑而又尴尬的事儿。
景灿这妞儿,怎么这个时侯找她?
程爱瑜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程爱瑜。”
“废话,我要不知道你是程爱瑜,我打这个号码我就脑残!”躺在床上,指使着家政助理帮她收拾东西的景灿,抱着电话嬉笑道:“瑜瑜姐姐……哦不,又忘了。嫂子,我向您请教个事儿,炎哥哥是比较听你妈妈的,还是比较听你爸爸的?”
听着景灿的话,程爱瑜虽然明白,她是在尽力让自己说得更为文雅一些,但这话总的来说,像是句脏话,而败笔就在于“你妈妈的”一称呼上。
“这个……我哥他好像只听对的,不会专门听某个人的。不过对爸妈的话,还是比较尊重的。怎么了?”
“呃……我,我就是想,应该先攻下谁啦!昨儿看了期访谈节目,注意,只是个节目!节目里的女生,分享了她如何搞定公公婆婆,然后顺利和男友结婚的事儿……”景灿再三强调,那只是个访谈节目,但根据她的叙述,程爱瑜却觉得,这压根就是在说他们自己。
听完了她的话后,程爱瑜想也没想的给了她回答:“如果想走父母逼婚这么一招的话,灿灿,我劝你还是别玩了,歇着安胎吧!我哥这人的脾气,比我轴多了,我爸妈要真逼着他,他铁定要到这退回去,你俩这才有点儿进展的事儿,也就算玩完了。不过你放心,他都带你回家了,就证明……”
“证明个屁,他是把我一个人扔下了!嫂子,这事儿你得帮我,你不帮我,我也赖定你了!你看,我把我哥都送你了,你也大方点儿,把你哥打包送我吧!顺道,你也和他交代一声,让他不要在抵抗了,把小弟弟安心的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对疼爱他兄弟的。要不然,你让他——留下弟弟!”
彪悍的宣言,害得程爱瑜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一阵猛咳,脑海里划过某个电影恶搞的片段,以及那声极为逗乐的台词——“刀下留鸡!”
搁在现在,景灿小同志,就是把她程爱瑜当做那个喊停的了。而景灿就是那把刀,只不过谁都知道,这把刀不舍额对程资炎下手。
好容易止住了咳,程爱瑜深吸口气,不去理会驾驶座上低头闷笑的景煊,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哑着嗓子说:“姑娘,我大哥对你,难道就那么点儿用处吗!”
只要小弟弟不要人?
这思想,要不得啊!
“这点儿用处,就已经一定是很大的优点了好不好!嫂子,你难道说,我哥这优点对你没诱惑?你要让他把这优点切下来贡献给你,他会愿意?不会愿意吧,那不会愿意男人不久不会离开你了嘛!”欢脱的小二货,有着二的思想,但这思想有时候,还挺发人深省的。
的确,这优点,还真有诱惑力。而且,这优点若真要让优点的主人和他分开,还真没人会同意!
所以,综上所述,小二货理论,完胜!
程爱瑜表情挣扎的捂着话筒,跟做贼似的说:“反正这功能你现在也用不到,就在等几天吧!这样,你赶紧收拾行李,等下我让繁华唐枫回S市时,顺路过去载你。到S市,你就立刻去程家老宅,我会帮你的!”
她和景煊已经过了高速路口,现在在高速上,没办法再回头带她了。
景灿一听这话,乐了,兴高采烈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