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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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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阴冷的脸上,表情肃穆,他既没有向欢迎的仪仗队挥手致礼,也没有向前来机场迎接他成都要员握手,径直朝停在草坪上的几辆黑色高级小卧车走去。

五辆黑色小卧车一溜烟地从机场驶出,沿一条柏油路向市区疾驰。

在曾家岩一幢幽静的楼房内,蒋介石坐在一张藤椅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这儿布置得极其典雅,地上铺着红色地毯,墙上挂着名人的墨迹,花坛内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

蒋介石端起茶杯,揭开杯盖,温文尔雅地用杯盖撇了撇飘浮在杯中的水泡,呷了一口,放下。

“宗仁兄,你看这儿如何?”蒋介石松开胸前的钮扣,问李宗仁道。

李宗仁明白这是蒋介石在征求他的意见,考虑迁都的事宜。李宗仁答道:“可以。”

蒋介石朝屋里扫视一圈,见逢休息厅内只有宋美龄和李宗仁和李宗仁的秘书,于是他说道:

“宗仁兄,我此次到成都来,是想看一看这里的情况,把国防部、参议院的人也带来了。如果重庆沦陷,就把首都迁到成都,再不行的话就迁到云南或新疆。”

李宗仁沉默。他认为在目前日军大举进攻面前。不能妄谈迁都事宜,否则引起国内动荡。可目前局势,又让人不得不考虑。从日本人进攻的势头看,肯定是要占领成都的,如果没有这个准备,不利于抗战。但是现在把这事公开,却又不利于组织抗战。李宗仁一想到这儿,说道:

“委员长的深谋远虑,是从民族国家大计出发。可目前,我们只能做这方面准备,而不能轻易谈论迁都事宜,否则动摇了党心、民心,于组织抗日极为不利。”

“宗仁兄言之有理,这次我们不谈这个问题。可要找有关方面了解一下成都的情况,以便暗中做些准备。”

蒋介石说完,咽了一口茶,沉思不语。日军大举进攻,南京、天津、山东、武汉陷落……他已感到他这委员长的宝座摇摇欲坠。而他和东北军张部的小蚕计划已明显地遭到了朱仁堂和他的雪狼的暗算,估计小蚕献宝已成了泡影。

一想到这儿,他感到十分烦躁,便站起来,走出休息厅,想到古色古香的后院去走一走。

可他刚走出门外,就见他休息的厅堂外面四周布满了岗哨。如果他随便出去,会增添这些兵士的麻烦,也许要对防务进行重新部署。于是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望着亭院内那株芬芳的桂花树发呆。

晚宴后,蒋介石回到下撮的房间歇息。他坐在一张藤椅上,秘书紧挨在他身边,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屋外的动静。

“去,把新疆驻军的电话给我接过来。”秘书出去了。

一会儿,他房间里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蒋介石起身抓过话筒,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喂,你是谁?”

“蒋中正。叫你们军的军长接电话。”蒋介石语调平和地说。

话筒里出现了短暂的沉寂,也许是话筒靠得太近,连急促的呼吸声也传过来了。

“报告委座,我是新疆驻军军长盛世才!”

蒋介石稍为停顿一下,他对着话筒说道:

“你们那里的防务搞得怎样?如果日本人从你们那里打过来,你们防得住吗?”

“报告委座,我们的工事坚固,几个师都镇守住了隘口,一定能守住这边陲。”盛世才说。

“好的,你们要加强防务。对于胆敢从新疆边关进犯之敌,一定要严惩不贷!”蒋介石说。

“是 !”

蒋介石和盛世才没有见过面,盛原属金树仁军阀系列,从声音推断,估计他是—个年轻人。

蒋介石拿着话筒说:

“盛世才,十天前国防部发的查缉文物走私商的电报你们收到了吗?”

“没有。”盛世才答。

“怎么没有?我亲自签署的电报,怎么没有发到你们军来?”蒋介石对着话筒问。

话筒里没有声音,盛世才确实没有收到,显然这是新疆军政府的失误,他不好作答。

蒋介石对着话筒说:“我以党国的名义,提醒你注意,近期,有一股三十余人的文物走私秘密武装,押运着一批珍贵文物,想从你们那里逃离出境。在陕西、山西、甘肃境内,阎锡山、胡宗南、于学忠没有能将其歼灭,到了你那里,你可得提防。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进展情况随时与我联系。”说完蒋介石放下话筒,坐在藤椅上。

由于他讲话时有些激动,心仍在怦怦跳着。他感到有些累,便微微闭上了眼。

新疆驻军军长盛世才接完蒋介石的电话,心情紧张起来。

蒋介石直接与他通话,这是他当上军长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思忖着。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房间,叫侍卫官立即通知副参谋长以上的军官到作训室召开紧急会议。

夜幕已经降临,军部的几排房舍里仍亮着灯,参谋长和几位副官正围着一张方桌打麻将。

在一阵稀哩哗啦的麻将碰撞声之后,侍卫官走了过来:

“报告!盛军长紧急召见各位!”

参谋长和几位副官脸色一沉,显然是有紧急情况,不然的话,军长一般不会晚上召集紧急会议,于是便放下手中的麻将,起身朝作训室走去。

一盏煤气灯将作训室照得通亮,盛世才坐在一张桌旁。他身后是一张新疆西藏青海的军事地图,地图上用蓝色箭头标明着新疆驻军的位置及其火力配备。

盛世才见军部副参谋长以上的军官已经来齐,他站起来,郑重地通报了蒋介石从重庆打来的电话的内容,令满堂惊讶。

这是怎么搞的!一股文物走私商,不过三十来个人,三十多条枪,阎锡山没有拦住,胡宗南、于学忠也没有截住。这股武装竟有如此之神通?  这还惹怒了蒋介石,一个堂堂的党国委座。竞亲自传达指令?

军官们感到懵然。

盛世才坐下了。他的目光在军官们的脸上一扫,提高了嗓门:

“诸位,此事干系重大,容不得我们半点迟疑。蒋委员长与我盛世才通话,这表明我盛世才军已经被委以重任,全军将士必须审慎对待之。

“既然这股武装秘密押运着珍贵的文物,阎锡山、胡宗南又未能将其逮住。这说明,这股武装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对付这股文物商贩,必须先咬住尾巴。其次,在我军的各防区内,尤其各险要隘口,设卡严密布阵。我们只要注意了这两点,就可以将这股武装歼灭。”

参谋长刘增新站起来,这位五十四岁的老军人向坐在他身后的几位副官、副参谋长看了看。从嘴边摘下叶子烟斗,对站在条桌边讲话的盛世才不紧不慢地说:

“军长,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盛世才瞟了瞟这位喜欢拾杠的参谋长,傲慢地说道:“讲吧。”

刘增新吸一口烟,神情严肃起来。他手中的烟杆向四周划了一个圈,嘶哑着嗓子说道:

“诸位,我们军是前年打败马仲英的,我们对新疆这一带的地形还不大熟悉。因而,在新疆铺开防务,这没有多少必要。这支文物走私的武装到新疆的目的,是想出境。我们在通往国外的隘口处设卡,那么这股武装就逃不出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文物走私商既然已惹怒了蒋介石,  恐怕实力不小,也相当狡猾,我们不可轻视,也许他一二十个人,可以对付我们一个营或者一个团。我们可以用重兵包围,必要时也可用炮轰击……”

未等刘增新把话讲完,盛世才拿起桌上的指挥棍,在新疆版图上的巴里坤、阿拉山口、霍尔果斯、红其拉甫等地重重地划了一个圆圈。

……

次日,国民党新疆驻军的七个师的兵力开始向霍尔果斯、阿拉山口、红其拉甫等地迂回前进……

刘增新骑着马,带着一队骑兵行进在崎岖的古驿道上。他披着红底黑面的风衣,抓住马的疆绳,一步一晃地沿土路向西行进。

已经过了精河,再向西约半天行程,就到达阿拉山口了。

刘增新骑在马上,他发现,这儿是一片荒芜的山地,行走半天或者一天也看不到一户人家。驿道上偶尔可见一些放牧的哈萨克族骑着马在山坡上行走。这条通住西方的古驿道实在太荒凉了,也许是由于国内战火遍地的缘故。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谁愿意驮着盐巴和丝绸、茶叶穿越于这天山峻岭?

这条路越来越难走了,马蹄在横七竖八的石头上面踏着, 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坚硬的石头棱角,不时将马的的皮肉划伤。马开始在溪沟中嘶鸣跳跃,行进的马队散乱开来。

刘增新望了望四周,这里的峡谷,一望无际。蔚蓝的天空像一丝飘带,如同落日的黄昏,一片麻灰。

几只山鹰掠过山岩向马队俯冲下来,低空盘旋一会儿之后,又向上窜飞,落在山岩上。

“去阿拉山口还有别的路吗?”刘增新问身边的副官马少南。

“没有别的路,只有从这沟谷中穿过去。”马少南说。

“我估计,前边将会遇到危险,说不定这山上隐没着一帮土匪。”刘增新说。

“我们有这么多人,有几十条枪,怕什么?”马少南说。

“马副官,你不要小看这地方,这儿的地形特殊,如果在这山沟的两边山岩上架起机枪,别说这百十个人,就是一个团的人走到这儿也会吃亏。两边火力夹击,又是居高临下,谁招架得住?”刘增新说。

“我看这样,我们就在这儿歇息,派几个兵到前边去侦察一下再说。”马少南说。

“也好。”刘增新说完,马少南便把手一挥,下达了原地休息的命令,并派了三个兵骑马沿沟向前侦察。

刘增新坐在一块大石上,他掏出腰上的烟荷包,卷起一根长长的烟卷叼在嘴上点燃。他已年过半百,这连续五天的长途行军,他感到有些累。他望了望这夹缝中的山沟,心里浮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自盛世才军长接到蒋介石的电话之后,他心里就一直在琢磨,为什么蒋介石竟对一般文物走私商队感兴趣?一般的文物走私商,蒋介石要动那么大的干戈吗?他口中的烟卷窜出缕缕青烟,在他眼前飘来飘去。燥辣的烟味刺着他的喉咙,他感到不适,一阵猛咳。

“他娘个×,老子不抽了。”他生气地摘下嘴上的黑色烟卷,甩到地上。烟卷在光滑的鹅卵石上一滚,掉进了石缝。

刘增新喘息着,两手叉腰,气呼呼地站着。

他想,既然蒋介石对文物走私的商队感兴趣,或许这不是—支文物走私的商队,说不定是一支偷运珍宝出境的队伍。刘增新一想到这儿,他眼前一亮,八成是这东西。他娘那个乖乖。现在兵荒马乱,有人偷运军火,贩卖鸦片,也不乏有人搞这个东西!

刘增新向前走了几步,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神情。他认为盛世才的头脑毕竟是简单了些,他当了个军长,连这么个头绪都理不出来,真认为这是一支文物走私队。真是他妈个蠢猪!他盛世才凭什么当军长?还不是靠见风使舵,政治投机上去的!要靠本事,他还嫩着点儿。这回,他得看我刘增新的,老子们要露一手给盛世才、蒋介石看一看,我刘增新是不是老朽!

“马副官,派去前面探路的人回来没有?”刘增新走到马少南身边问。

“没有,参谋长。刚去不到十分钟,可能还在前边的路上。”马少南回答道。

“算啦!我们不等了,马上走。”参谋长刘增新说。

“万一遇上土匪袭击咋办?”副官马少南说。

刘增新知是马少南在将他的军,便大笑起来:“唉呀,马副官,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发现这泥石流堵塞的沟内,人马难以行进,在这儿歇息一会儿,对前方的路情况不明,当然得派人去侦察,你倒以为我怕那个……我在子弹壳里跳了几十年,这把骨头也半辈子了,我怕什么?走!”

刘增新说完,牵着马骑上,朝沟里走去。

马少南向坐在地上的兵士吆喝道:“快起来,往前赶路!”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路上各自提防着点,万一遇上山岩上的土匪,要有所准备。”

兵士们懒洋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跛着脚向各自的马匹走去,牵着马跟随在刘增新的身后继续沿这被泥石流堵塞的沟坎,向里走去。

刘增新骑在马上,警惕的目光不时注意两边陡峭的山岩。

这是一条 S型的沟,沟边怪石磷峋,草丛中不时有游蛇窜出。

突然一块巨石横在沟的中间,挡住了去路。

刘增新停下马,看着这拦腰切断沟谷的巨石,不禁犯难了。这巨石约三丈高,如刀切斧砍般的陡峭。这是一道天然的障碍,要进到沟里,必须沿着这巨石与山岩结合部爬上去,才能

通过。如此巨石,马怎么能上得去?

马少南跳下马来,走到刘增新的身边。

“参谋长,从这儿过去有点难。”

刘增新不语,他犀利的目光往山岩上一扫,发现山岩的草丛中有一泛白的被人踩光的一条小路。

“你派人先看看,路是否从那儿绕过?”

马少南沿刘增新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儿有一条小路。于是便派了两个兵向那小路上爬去。

两个兵爬上小路,便被丛林覆没。过了一会,便出现在大石的上边,他们大声嚷道:

“路在这儿,马也可以上来,前面的路比较平坦。”

刘增新长吁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天无绝人之路。走!从那儿上去!”

随即,数十名骑兵便牵着马依次从那条小路爬上山岩,尔后便越过了这道天然的屏障。

果然这大石上边的路平坦,石头也小了些。

山沟从这巨石开始向南,绕这山半圈之后,便消失了。尔后沿着这不太陡峭的斜坡向下,便进入到一片开阔地。

刘增新带着数十名骑兵走出这被当地老百姓称做“怪石峡”的山沟之后,已是下午6时,太阳偏西了。

他庆幸路上未遇着土匪。距前方——阿拉山口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了,他令队伍在斜坡的丛林中歇息。

当刘增新正在考虑如何组织部队对这支贩运珍宝的神奇队伍围捕时,马少南走到了他的身边。

“参谋长,这儿距阿拉山口只有四十余华里的路了。3师的一个团就住在那儿。3师的兵多是西宁的,其中也有少数四川人,他们挺能吃苦,打仗也勇敢,就是当官的太贪了,军心涣散,没有多少战斗力。”马少南说。

刘增新说:“现在,国民党部队哪儿都是这样,都他妈凑人多,你这个师有五千人,他那个师也要搞到五千人。有的为了凑人多,把驿道上的挑夫也拉来当了兵。我估计阿拉山口的那个团也是这样。”

马少南不语。  参谋长刘增新接着说:“如果真的这样,我倒担心贩运文物的商队会窜出阿拉山口 。”

“哪有这么怪的事,一个团的兵力竞歼灭不了一股贩运文物的商队!”马少南说。

刘增新见马少南也把此事看得如此之简单,他急忙说道:

“马副官,怎么你也是这样稀里糊涂,脑壳不开窍?你也真的以为蒋介石叫我围追的是一支文物走私的商队?他蒋介石就没有头脑,在国难当头,他不考虑大事,而要亲自派兵去追剿文物走私商?”

刘增新的这几句话,使马少南猛然一怔。刘增新说得很有道理,可马少南不明白,蒋介石所说的文物走私商队,究竟是干什么的?于是他问道:

“参谋长,你说蒋介石下令叫我们歼灭的不是文物商队,那究竟是什么?”

“那你猜猜。”

“是共产党的一支秘密武装?”

“不是。”

“是红军的要害人物?”

“朱、毛二人怎么会走到这儿来呢?”

“是贩运鸦片的?”

“不是。”

“是贩运黄金的?”

“你猜到了一半。”

“是贩运珍宝的?”

“这回你猜对了!”

马少南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神情紧张起来。

“参谋长,这事可就麻烦了。蒋介石要叫我们堵截贩运珍宝的队伍,你想想,那些押运珍宝的人肯定不会是凡夫俗子,必定武艺高强。这回,我们算是碰上硬仗了。”

“马副官,不要怕,这儿的地形很特殊,只要我们有一个团的兵力,指挥组织得当,就没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要跑到这儿来?而不到霍尔果斯或者巴克图?”马少南不解地问。

贩运珍宝的人,必然要经过鹿特丹出海,这我已经算是猜定了。那么,摆在面前的是如何打好这个硬仗。”刘增新说。

五十四 小蚕的疑惑

五十四  小蚕的疑惑   就是危险的时刻

一道闪电撕开乌云翻滚的天幕,深深的沟谷一片惨白;闷雷轰然炸响,沟涧仿佛在摇晃。暴雨的长鞭抽打着山林,天山北侧的阿拉山口变得墨黑。

暴风雨是下午6时降临到这儿来的,一直延续到当日的深夜。

山崖上的洪水开始飞溅而下,沟涧中的洪水奔腾咆哮。被雨水浸透、泡涨的山石开始下滑,尔后轰然垮塌。山石堵住了沟涧,洪水开始弥漫,绕道冲进峡谷……

阿拉山口,这片荒无人迹的原始深沟在怒吼着。

雷声滚动,雨点如注,原始密林中的小动物们钻进了洞中……

山洪暴发了!岩石垮塌了!黑熊的窝被洪水冲毁了!

雷电和暴风雨似乎要改变这山沟的形象,永不停息地,一个劲地猛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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