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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大姑娘,要坚强一点,净天教时果儿被关押都没有哭。我知道你是替娘亲不值,果儿,你如果真不想呆到威信镖局,就随我回灵鹫宫吧!”白衣如沐春风的笑着,轻轻替果儿擦拭掉晶莹的泪珠。
周果儿眼睛闪烁着泪光,笑盈盈地回道:“不说这些,我好饿啦!”
白衣望向西落的夕阳,余晖洒到果儿的身上,如同披着一层霞光,白衣带着果儿来到一间客栈,一间包厢中,果儿拿着筷子,看着满桌菜肴都没有动。
“你真是来找我的?我可不信呢!”果儿拿茶壶替白衣斟一杯茶,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眉目间透着几分狡黠和欢愉。
白衣施展五轮劲感知没有谁窃听,神情略带严肃的问道:“果儿,你知道你父亲运的镖是什么吗?”
“知道啊!大胖子汪德荣送给朝廷的十万两白银。”
看着她纯情的神色,白衣将一杯酒水灌进肚腹中道:“如果只是十万两白银,你爹爹会将崆峒派掌门卑明达请来,还有血刀门的高手,五毒圣姑的徒弟。”
“啊!”
周果儿捋了捋胸脯前的秀发,将玉簪重新簪了簪,眼睛满是疑惑和不解。白衣继续说道:“威信镖局恐怕早被满清朝廷监视,你爹爹如果不肯运镖肯定难逃魔爪,满清朝廷需要掩人耳目的一间镖局,那就是威信镖局。”
白衣猜测极乐宫肯定会暗中保护鸳鸯刀,这趟运镖的确凶险万分,恐怕慕容复和明教都有可能抢镖,萧半和将鸳鸯刀的消息透露给亲朋好友,势必将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江湖中很多势力恐怕都知道鸳鸯刀此时此刻在威信镖局。
虽然他们都没有动静,谁愿意第一个动手,他们都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白衣想到这继续道:“这趟运镖是极其凶险的,我承认是奔着鸳鸯刀来的,果儿,我至少能够保证你爹爹的安全。”
白衣知道威信镖局只是一个送鸳鸯刀的幌子,真正的幕后镖手是极乐宫,只要威信镖局接下这一趟镖,就代表江湖要掀起腥风血雨来。
“果儿,盐商汪德荣能够帮我混进威信镖局中,你爹爹的安危交给我,敬请放心。”
白衣将果儿送回威信镖局,就来到快活楼,快活楼是京兆府最奢侈豪华的青楼,河堤四周种满杨柳,挂着一盏盏红灯笼,莺声燕语不绝于耳,院内水声流淌,花卉争艳,倒真是一处快活的好地方。
“汪爷!您老来得可真晚。”
汪德荣刚走进快活楼,老鸨就扭着腰肢,一挥香帕,笑盈盈地道:“清莲、清荷都在春雅阁等老爷呢!”
“汪爷。”
汪德荣刚要迈步上青楼,一道声音响起,回过头一看,却是白天到威信镖局的青裳剑客。
“你是禾宇吧!”
白衣点了点头,微微笑着,暗中将小宝曾给他的令牌递给汪德荣,汪德荣眼神微变,惊讶地看着白衣道:“你,你是韦大人的……”
“咳咳!”
白衣干咳地笑道:“汪老爷,在下有一事相求,能否借一步说话。”
汪德荣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须,笑道:“兄弟哪里的话,媚娘,叫木槿、荼蘼到春雅阁等着,我这小兄弟要来耍一耍,你吩咐她们将道具备整套,按照韦大人那日来招呼。”
“汪老爷,这?”
汪德荣笑道:“兄弟甭客气,你既是韦大人的兄弟,那就是我汪德荣的兄弟,兄弟若看得起汪某,那就叫我一声兄弟,清莲、清荷、木槿、荼蘼,都是快活楼技艺最高的姑娘,数月前韦大人来快活楼玩,兄弟就是这样安排的。”
“既然汪兄弟这样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个小丫鬟带着白衣和汪德荣来到一间幽静的厢房,替他们沏了两杯茶,放置些水果点心就退出厢房。
“兄弟,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汪某能做到,立马就替兄弟办好。”
白衣笑道:“我想混进镖局中做镖师,那样也能够多接触到果儿姑娘,汪兄弟有何办法不成。”
汪德荣抖动着满脸横肉,嘿嘿笑道:“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此事倒是很简单,我明早就帮兄弟向周威信提亲,何必到镖局中受那份苦罪,数万两银票砸下去,还怕那周威信不答应。”
“汪兄弟,我精通一些易容术,不如我改头换面一番,你举荐我到镖局,我喜欢慢慢来,强扭的瓜哪儿甜呢!”
第一百五十章:快活楼
汪德荣和白衣商议完事情,摸着八字须笑道:“木槿、荼蘼都是清倌人,读书写字、琴棋书画都会,老哥特意替禾公子买下她们,希望兄弟切莫推辞,否则就是不给老哥面子。”
白衣挨不过汪德荣的盛情,被两个丫鬟推到春雅阁的门前,他推开房门走进春雅阁,琴棋书画、笔墨纸砚、古董瓷器琳琅满目、摆放得井井有序。
四个姑娘相互玩乐,含着妩媚笑意看着白衣,一个身穿蓝色翠烟衫的姑娘眼眸含着春水,莲步款款如一阵沁凉的风般掠来,盈盈笑道:“禾公子?”
“凉风木槿篱,暮雨槐花枝,姑娘带着一股秋凉之意,我猜姑娘是木槿吧?”
白衣内心很谨慎,按照潘卉的说法,东洲很多青楼妓院都是极乐宫的产业,汪德荣虽然有钱,但快活楼这样的极品青楼,很多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即使有卖身的,接待的都是清倌人自身感兴趣的风流才子、达官贵人。
汪德荣能够使钱财让木槿、茶糜接待自己,肯定有她们的想法,但她们丝毫不了解自己,怎肯接待自己,其中必有蹊跷的。
“夜合朝开秋露新,幽庭雅称画屏清,禾公子没猜测,奴家的确是木槿。”
木槿话音刚落,一阵悠扬琴声奏起,似山涧水抨溪石,凝神致远,如款款荷花的清香拂来,白衣顺着乐声瞧去,是一对穿碧裳的姐妹,婀娜的身段,秀眉如远山,双眸若秋水,袅袅婷婷,妩媚多姿。
“清荷、清莲姑娘这曲莲花谣真是绝妙,横无际涯、碧波荡漾,铺天盖地的荷花似浪潮般涌来,可惜在下刚从西域回来,没能欣赏到荷花的曼妙身姿。”
清荷淡淡笑着,如同荷叶中一颗晶莹的雨珠,显得愈发娇艳起来,她笑道:“汪德荣百金买我姐妹的一曲,他欣赏的非曲,而是我们的这一副皮囊。”
白衣微笑道:“清荷姑娘此言差矣,所谓女人美如花,清荷清莲姑娘本身就是亭亭玉立、娇俏可人的荷花,一个姑娘能够使人赏心悦目,和乐曲自然能够相提并论的。”
白衣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茶桌旁的姑娘,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的短裙,不施粉黛,却娇媚动人,星眸凝视着白衣,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到香肩上,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哀愁和别离感。
“酴醿不争春,寂寞开最晚,佛语说茶糜是春季最后盛开的一朵花,开到荼靡花事了,是遗忘前生彼岸的花,我想姑娘就是那一朵茶糜花。”
白衣暗中施展无相神功,警戒地看着茶糜,江湖传闻茶糜花现,离别钩出,离别钩是很特异的兵刃,既不像刀,也不像剑,前锋虽然弯曲如钩,却又不是钩,是形式怪异的四不像。
离别钩曾一度掀起江湖的腥风血雨,眼前的茶糜难道就是离别钩的主人,姑娘似乎看透白衣的心思,浅浅笑起来,她的笑带着一股莫名的哀愁和悲痛,牵动着白衣的思绪。
“茶糜代表着最刻骨铭心的爱情即将失去,那就是离别,我一直都听闻你的事情,净天堂的势天工几度都栽倒你的手上,今晚我们终于见面了,离别钩出手敌人当身首异处,我暂时不愿意和公子离别。”
白衣嘴角撇起一抹醉人的微笑,径直走到茶桌旁替茶糜斟了一杯茶笑道:“能够看穿我的易容,除你们宫主简玉珩,就属姑娘能够……”
“我没能看透,看透的是玉珩,他知道你肯定要夺鸳鸯刀,京兆府多出一个翩翩剑客来,不是叶白衣还能有谁?”
白衣神情凛冽,冷笑道:“难道他也在京兆府?”
茶糜站起身推开雕窗,晚风吹拂起她的短裙,露出白腻的大腿来,一种醉人的香味迎面袭来,甜而不腻,沁人心脾。
“你知道玉珩为何要针对你?”
白衣没有回答,只是冲木槿笑道:“木槿姑娘,难道你们没有备酒吗?”
木槿盈盈笑着,吩咐清荷、清莲拿来一瓶女儿红,木槿用琥珀杯替他斟得一杯酒递给白衣,白衣嗅了嗅,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百年的好酒,绝色的姑娘,倒真是快活胜过神仙,只可惜这一宿只是一个谎言。”
“江湖的事情,恩怨情仇哪能够说清,极乐宫宫主针对我,难道还需要理由?”
木槿呵出一口甜甜的香气道:“宫主想杀你的理由有很多,其中就有徐灵儿长生诀的事情。”
“哈哈!我猜恐怕不是,简玉珩岂是那种觊觎长生诀的武痴。”
茶糜脸蛋带着淡淡的光晕,明眸瞧着白衣半响道:“你能够将易容的面具拿下来吗?玉珩很是嫉妒你,其实你什么都没有超越他?我想看看你的模样?”
茶糜的话使白衣疑惑不解,他到一旁卸掉伪装,恢复成一个绝色鲜有的美男子,带着风情万种的微笑道:“都是一副臭皮囊,简玉珩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我是很赞同的,他嫉妒我倒是很无理?同时我也感觉很庆幸、很欢愉。”
若论相貌,白衣的确差简玉珩半分,若论气质,世间没谁能赢过白衣,道藏经和长生诀能够改变气质,魔种对女性有独特的吸引力,道心能够洗尽铅华,将天地间的美皆灌注自身。
简玉珩美的是容貌,白衣美得不仅是容貌,还有他的一颦一笑,他能够很轻易的征服一个姑娘,摘得一个姑娘的真心,纵是当年以美闻名的江枫都略逊他一筹。
清荷、清莲、木槿看着白衣,妙目中都含着莫名的情意,白衣施展北冥螺劲,密布一层气息,使容貌看不清楚,微笑道:“茶糜姑娘,你能够将事情都告诉我吗?”
“没看到你之前,我的确认为宫主杞人忧天,现在看到你,你的确有可能抢走玉珩的爱人。”
白衣哈哈大笑起来,晚风吹拂着他的青裳,他连续斟得数杯女儿红灌进肚中,笑道:“我哪有茶糜姑娘说得那样喜欢抢别人的爱人,简玉珩身为极乐宫的宫主,真是小肚鸡肠。”
他话音戛然而止,看着茶糜眼睛中的愤怒,会心轻笑道:“茶糜姑娘你喜欢简玉珩,简玉珩深爱的是谁?我已然猜到几分。”
白衣的话使木槿、清荷、清莲皆神情肃穆起来,白衣继续笑道:“雨柔曾和我泛舟同游,同居一间客栈,那都是想试探监视我,简玉珩的妒忌来得真是无理得很,雨柔给我施过毒术,她哪能对我有好感。”
茶糜眼神黯然,眺望着雕窗外的万家灯火,幽幽地说道:“你认为那是烈毒,玉珩最嫉妒的就是她给你种的唤心术?”
“……”
白衣拿着琥珀杯的手微抖,心莫名揪得很痛,想起雨柔时他就如同停止呼吸一般,经戈珠穆臧峰的心灵试练,他以为能够抛却****,却陷得愈加深了,他对雨柔感情到底是怎样的?那真是爱恨交织?还有可敬可恐?
“茶糜姑娘,我希望你能够传给简玉珩一句话,他如果深爱着雨柔,请别把精力浪费到我的身上。”
茶糜轻蔑讥讽的笑道:“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她选择给你种植唤心术的那一刻,你只能一辈子都对她不离不弃,即使你修炼到武道的尽头,都无法解除唤心术的毒,它比万魔窟的魔种更加的恐怖。”
“玉珩暗中多次取你性命,都被她拦截,你如果没有出现,锁骨销魂天佛卷就应该是玉珩替她来找,就算是唤心术的疼痛,他也甘之如饴。”
白衣施展北冥螺劲,一股滂湃的真劲弥漫厢房,他凛笑道:“茶糜姑娘,你何必和我谈论感情,解除唤心术唯有一种办法,你找我难道是想劝我去死,你既然喜欢玉珩,甘心将他拱手送给别人我也管不着。”
木槿、清荷、清莲都被那股澎湃的真劲压得喘不过气来,茶糜素手挥舞间缕缕香风袭来,那股威压瞬间消失,茶糜笑道:“你想混进威信镖局谋取鸳鸯刀?鸳鸯刀就是我找你的理由?”
“鸳鸯刀隐藏着无敌天下的秘密,既然你想要知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明晚暗中负责押运鸳鸯刀的就是本姑娘。”
白衣轻轻笑着,极乐宫有融天、净天、戮天三堂,茶糜应该是戮天堂的堂主,那年冬季他遇到的宫千秋和阮三载就是她的下属。
“除戮天堂,融天堂也会暗中护镖,我倒要看你既要防鸳鸯刀被其他势力盗走,又要盗走鸳鸯刀的手段。”白衣饮完最后一杯女儿红,面无表情的道:“我自然能够盗走鸳鸯刀,不劳茶糜姑娘替我担心,你尽管设下圈套,告辞!”
纤细腰肢间的长发被晚风吹起,茶糜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说道:“我早通知五岳剑派、长乐帮等,走镖的这趟路就是你的死地,玉珩,我会替你干掉他,我会悉心守护你,包括你的爱情。”
夜晚的京兆府灯火通明,白衣知道威信镖局运的这趟镖自己当镖手肯定是九死一生,戮天堂的茶糜姑娘离情既然将事情挑明,肯定暗中通知五岳剑派等帮派前来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目前他的确没有很好的办法,若通知灵鹫宫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恐怕是徒增杀孽,鸳鸯刀他只能一个人去劫。
“公子!公子!”
白衣刚出快活楼,一道脏兮兮的身影朝他跑来,白衣一看竟然是安小山,他笑眯眯打量着白衣,嘿嘿笑道:“公子,快活楼的姑娘很爽吧!我安小山早知道公子不是一般的人,竟然能够出入快活楼。”
安小山说到这,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摸了摸肚子道:“公子,俺一直监视着快活楼的一举一动,都没有吃晚饭,您行行好赏给我一两银子行不行?”
“呸!贵公子,您别听小山瞎说,他想逛窑子呢!你瞧瞧我饿得只剩三根排骨了,公子您就可怜可怜老乞丐我。”
一个老乞丐冷不丁钻出来一脚朝安小山的屁股踢去,安小山努了努嘴,摸了摸被踢的屁股,嘴中咒骂着。
“小山也算是我的旧识,既然两位都没有吃饭,那我请两位吃驴肉火锅吧!”
安小山眼睛射出一道道精光,一拍大腿道:“妙啊!我知道有一家驴肉火锅,那驴肉软嫩,汤鲜味美,真是好吃得很啊!”
白衣看他一边说,一边擦着嘴角的哈喇子,笑道:“这位老乞丐贵姓?”
“他是狗爷,养了一条大黄狗。”
安小山擦了擦鼻子说着,一阵狗吠声在白衣身后响起,白衣回头一看,一个硕大的黄狗头出现到他的眼前,黄狗龇牙咧嘴朝他扑来。
“大黄,那是好人,他请我们吃驴肉火锅呢!你再乱吠,驴肉火锅泡汤了,我就炖了你喝汤。”
黄狗瞬间停住,柔软的爪子搭到白衣身上,就要舔他的脸,狗爷瞬间喝止,大黄狗摇了摇尾巴,蹭了蹭白衣的裤脚,伸着粉嫩的舌头,眼巴巴瞪着白衣,看来那黄狗也是饿急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伤人伤己
京兆府一处僻静的小巷中挑着数盏灯笼,一间客栈的牌匾前写着赵记驴肉,安小山带着狗爷、白衣踏进客栈,掌柜满是皱纹的脸瞬间笑眯眯起来。
“赵老头,来一壶十年的竹叶青,来一大份小毛驴肉火锅。”
白衣看安小山和掌柜说笑,看来他的确老光顾这一家赵记驴肉,他们选择好位置就坐,安小山笑道:“俗话说天上龙肉,地面驴肉,公子,若论驴肉火锅恐怕没谁手艺比赵老头的好。”
白衣接过小厮递来的竹叶青替狗爷和小山倒了一杯酒,竹叶青色泽金黄带绿,纯净透明,散发着浓郁酒香,的确是十年的好酒。
狗爷喝了一口酒水,大黄亟不可待地吠叫起来,狗爷笑着将酒杯递到狗头的面前,大黄竟舔起杯中的竹叶青来。
白衣觉得有趣,摸了摸狗头说道:“这酒香甜适中,柔和爽口,虽有淡淡苦味却没有丝毫的刺激性,的确是佳酿啊!”
“想不到公子也是懂酒之人。”赵老头端来香气扑鼻的驴肉火锅道
白衣笑道:“在下虽非嗜酒如命之人,也喜欢那杯中之物,遂稍有一些的了解,这驴肉火锅现吃现烫,集聚鲜美、辣麻于一身,在夏季吃时暴汗淋漓,配合上好的竹叶青,的确是酣畅至极,乃人间一大享受啊!”
白衣说话的时候,安小山和狗爷都已经下了筷子,狗爷让赵老头给他拿一个盆来,将驴肉弄出来一些给大黄,又给大黄斟了一杯酒。
酒过三巡后,狗爷和小山都喝得满脸通红,白衣看是时候说事情了,遂笑问道:“狗爷、你知道威信镖局吗?”
“威信镖局,铁鞭震八方周威信开的那个威信镖局,我是知道的,难道老弟想找威信镖局给你走镖。”
狗爷一边说,一边连续喝进肚腹中数杯酒水,打着酒嗝道:“周威信此人武功低微,找他保镖很不明智的,我劝兄弟另找一家吧!”
白衣纳闷地回道:“狗爷,我看你说错了吧!那周威信既然号称铁鞭震八方,肯定是武功高强,找他运镖能有什么错?”
狗爷脸色通红,一拍桌子喝道:“老弟,不瞒你说,老哥就是丐帮大勇分舵的舵主,一直负责京兆府的事情,那周威信有几斤几两,老头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