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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包养啊!”张云佳突然大声地说,引得周围的人全将目光投了过来。
“……你这是要作死?”殷果依旧没有否认张云佳的问题,这让张云佳一颗心不由悬了起来。
“果果,你不许骗我。”张云佳握住她的手,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殷果知道张云佳是在担心她。
“放心吧,我没有。”她却是没有被简亚泽给包养。
“这我就放心了。”张云佳长舒一口,“简亚泽他还是单身吧?”张云佳瞬间换做星星眼,一副花痴样子看着她。
殷果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张云佳哪里是在担心她,完全是在担心简亚泽有没有被她染指。
殷果咬牙切齿地说,“你出息了。”
张云佳恬不知耻地说:“是啊,你看我眼光多好。简亚泽这么好的男人,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动心。”
动心?话说他哪里好了,除了长得还算勉强,钱比较多以外,在殷果眼里再无任何优点。
“好男人?你不知道他其实有特别严重的洁癖,容不得家里有丁点脏乱的地方,而且脾气又不好,动不就给人脸上看,不就是钱多吗,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他要是好男人,全世界就没男人了。”殷果含血愤天地说着。
“果果,你说的也太夸张了,简亚泽哪有你说得这么差。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咳咳……你看我像是吃醋的样子吗?”
她赤果果愤怒的样子,哪里像是在吃醋了。
“其实,男人爱干净是好事,你难道还会喜欢又脏又臭不爱卫生的?”
“他也不是爱干净,是洁癖,干净过了头。”
“那总比不讲卫生的好啊。”
这倒说得也是……
“而且你不觉得简亚泽冷冷的样子,很酷吗,总忍不住让人想去扒开他冰冷的外表,看看他炙热如火的内心。”
“他的心是黑的。”
“……你看过?”
“哪个奸商心不是黑的。”
“果果,你对他有偏见。”
“……”
结果一下午刚张云佳聊天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关于简亚泽的,张云佳甚至巴不得跟她灵魂互换,和简亚泽一起同居。
“这是暂住,不是同居,OK!”
“同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就不是同居了。”
“果果,你不会觉得这样住在简亚泽家里很奇怪吗?”
“恩。”殷果咬着喜欢,顿了顿说,眼中突然黯淡了下来,声音低低地说:“可是我不敢回家,我怕……”她还是在逃避,不敢面对事实。
“难道你就不打算回学校上学了吗?”
“不会的,等暑假一过我就回学校。”
“这样我就放心了。嘿嘿,告诉你件事。”张云佳神神秘秘地说:“在你休学的这段时间,颜料君还有萧逸都来找过你。”
殷果这才想起之前她说要把颜料还给周宇翰的事情,可是“萧逸找我做什么?”
张云佳随即抛来一个卫生眼,“你傻啊,人家当然是来关心你的哦。”
“关心他的初吻对象啊。”
“……”
“哟哟,居然脸红了。”张云佳,指着她的脸笑道。
“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这明明是给太阳晒的。”
她们都在甜品店坐了大半天,哪里还有太阳。“编,你就继续狡辩。”张云佳笑得跟狐狸一样狡猾地看着她:“萧逸来找过你好几次,看样子他真的很在意你。”
萧逸在意她,殷果突然心咯噔一下,泛起层层涟漪。
“怎么样,要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其实颜料君也不错。二选一,你选一个?”
“……这又不是白菜。”
这天殷果跟张云佳聊了很久,最后所幸就在外面一起吃的晚饭。
等她回去的时候,都快10点了。
客厅里面的灯是关着的,殷果估摸着简亚泽还没回来。于是也懒得开灯,轻车熟路地上了楼。
有音乐声渐渐响起,殷果上楼的脚步一顿,这个曲子不就是她上次在巴黎的时候听到过的吗。
虽然当时只听过一遍,但是这样的舒缓动听的旋律她却记得十分清楚。
这曲子是简亚泽拉出来的?!
房间的门正好虚掩着,殷果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房门,简亚泽的房间内没有开灯。阳台上,殷果看到一个身形修长的背影在淡淡的月光下挥动着手上的琴弓,悦耳的琴音在静谧的黑夜中像是流水一样倾泻而出。
殷果像是着了魔一样,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他小半部分的侧脸。简亚泽闭着双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之中,晚风袭来,吹动阳台上的薄纱窗帘,简亚泽的长长的睫毛像是夜蝶一样在他脸上微微颤动,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这是她没见过的简亚泽。
凌冽的寒冰化作温润的流水,大概是受琴音的诱惑,殷果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由有了心醉的感觉。
琴音不是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等殷果回过神来,正对上简亚泽向她投来的目光,狭长深邃的凤眸如星辰般明亮,又像是漩涡一样,像是要将她深深吸进去。
他缓缓向她走来,冰冷的手指划过她脸颊,轻柔地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夹在耳后。
殷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静静地看着他,冰冷的触感让她觉得很舒服,甚至想要更多。
“什么时候回来的?”耳边响起的声音将她的神智唤了回来。
“刚回来。”殷果低头不再去看他蛊惑人心的眼神。
一个白色的盒子突然映入眼帘,“下次要是出去,回来的时候打电话叫阿福去接你。”
这是最新款的某手机,比她上次扔掉的那个还要好。
她这样无缘无故接受简亚泽给的东西,这不太好。可是以简亚泽的脾气,由不得人拒绝。殷果抿嘴唇犹豫着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的时候,简亚泽已经将手机盒塞到了她手中,脸上带着厌色,冷冷的对她说:“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殷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抱着盒子转身出去,顺便为他把门关上。
她在简亚泽家里面白吃白住不算,现在还拿他的东西,殷果盘腿坐在床上,瞅着新款手机发愁。
不行,她不能再要简亚泽的东西,这样下去她真的很想张云佳说的那样被简亚泽给包养了。
可是,要是真的把简亚泽送出去的东西还给他,他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她到底是还还是不还啊,殷果挠着头,这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最后她就这样抱着手机睡着了。
隔天她吃早饭的时候,兢兢战战地抱着手机盒子下了楼。经过一晚上的是思考她最终还是不能接受赠送的东西。
殷果状着胆子,将盒子往简亚泽身前一放:“这手机我不能要。”
简亚泽一愣,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吃饭,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简亚泽,我跟你说话呢。”拽什么拽,你送我东西,难道我就一定得收吗,殷果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喜欢就直接扔掉。”简亚泽放下刀叉,喝了口牛奶继续说:“要是看不上,我再重新给你买个。”
殷果听到他说的混账话,气不打一处来,真还当她被包养了不成,怕他没明白,殷果刻意一字一字地说道:“手机太贵重,我不能要。”
“阿福。”简亚泽沉着脸,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把桌上的东西给我扔了。”
阿福楞了楞,看到桌上除了餐具之外,还有一个白色的盒子,他正准备走上去拿走的时候,殷果突然挡在了他面前。
“殷果小姐?”
“这事你别管。”
“这……”
殷果突然拿起手机追了出去。
“简亚泽”殷果追着他喊道。
“简亚泽!你给我站住!”
像没听到一样简亚泽继续往前走。
“你……”殷果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简亚泽冷笑着看着她,“我要怎样处理我的东西,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简亚泽特意将“我的”这两个字说得很重。
殷果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东西是他的,他想扔就扔,她没权利过问。她将手紧紧地握成拳,“我不能接受你的东西,不如你把它卖给我。”
简亚泽一声冷哼,“不好意思,我不缺钱。”
“可是……”殷果明明知道简亚泽送她手机是好意,可是她却真的没办法接受,她跟他没关系,她一直这样认为的。然而真当她看到简亚泽生气的时候,却又后悔了,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不就是个手机吗,收下来又不会少块肉。
“你……”手机突然被简亚泽抢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最终落到游泳池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原本殷果还想缓缓语气好好跟他说的,没想到他却,“你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殷果咆哮着,转身跳进游泳池里去抢救手机。
还好手机外面也有包装盒,水没有来得及灌进去,殷果湿漉漉地站在花园里看着绝尘而去的桥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很难受。
她和简亚泽到底算什么?
这天晚上殷果等了很久,也不见简亚泽回来。她坐在飘窗上,想了很多。从遇到简亚泽开始到现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在她身上却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自从遇上简亚泽她就开始倒霉,而且要是没有遇上她,她会不会比现在还要倒霉。要不是他,也许她现在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一半是夺走她初吻,初|夜的仇人,一半又是像亲人一样照顾她的恩人。他们之间谁都不欠谁的,却又纠结在一起。
殷果很清楚现在她并不恨他,她只是在生气而已。
第二天,她醒来之后,发现简亚泽已经吃过早饭离开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她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拿上画具就准备出门。
“殷果小姐,我送你。”阿福见她要出门,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就在附近走走。”
阿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她一个人出去了。
殷果沿着公路走在路上,虽然是炎热的夏季,道路两旁的树叶却是金黄色的,她记得简亚泽告诉过她,黄桷树是在种植的季节发芽的。这里的黄桷树是在冬天种植的,所以现在正是它的“秋季”。
被这反常的景色所吸引,殷果找个树荫架起画板,开始描绘。
画画的时候,殷果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不知画了多久,突然包里响起一阵铃音,殷果这才想起,是简亚泽送她的手机。手机的电话号码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能给她打电话来的,除了阿福,就是简亚泽。
果然是他,殷果看着电话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不由觉得好笑。
她接通电话,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是简亚泽又会是谁。
“你人在哪里?”
她在哪里关他什么事,又不能直接挂他电话,于是她说:“在外面。”
“我叫阿福去接你。”
“接我……”做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传来一阵忙音。
殷果看着手机,心头不由窜起一股无名火。
后来阿福联系上她,将她接了回去。殷果拉长脸本来还想甩脸色给简亚泽看。那知道简亚泽并没有回来,客厅里面坐着一位看上去很亲和的中年大妈。
阿福告诉她,这是简亚泽替她请的补习老师。
听到阿福的话,殷果肚里憋的那股火瞬间消失不见。
之前她告诉过简亚泽,等暑假之后,她想回学校继续念书,却又不想重新再读一次高二。
没想到当时她随意说的话,他竟然还记得,而且还有替她想办法。每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简亚泽总会出现。此刻她突然觉得简亚泽这人也不是除了多金之外,也并非一无是处。
不知道简亚泽是从哪里替她找来这么个全能的补习老师,不管是语文,英语,还是历史,政治,马老师都一副很精通的样子。不仅如此,而且她将的内容也浅显易懂,比起学校里面教她的老师还要讲得好。
殷果哪里知道,这位马老师其实是简亚泽花高薪从首都某知名大学请来专门帮她补习的教授。
马老师每周一至周五来别墅给她讲课,殷果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充实了起来。她原本成绩就差,又加上半年完全没听课,要赶上高三的进度难免有些吃力。不过为了完成自己和母亲的愿望,在辛苦也是值得的,她一定要考上A大。
白天听马老师讲课,晚上还要做布置下来的作业。她现在比起正在上学的时候还要刻苦,要是被张云佳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肯定会认为她是被学霸附身。
简亚泽连续几天都没回来,阿福说他出差去了日本。
出差也不说告诉她一声,殷果咬着笔头盯着桌上的手机。考虑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向他道声谢,还是说等他回来之后在当面跟他说。
殷果拿起手机,调出简亚泽的电话号码,却迟迟按不下去。他会不会还在应酬,或者正享受着温香软玉。
末了,殷果还是放下电话,打算等他回来再说。
简亚泽回来那天,刚好是周末。
殷果正好在房间里面看书,听到动静之后,她连忙放下书,准备去向简亚泽道谢。
在简亚泽离开这几天,她并没有发觉自己有多期待他的归来,以至于在今后她决绝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是有多思念这个突然闯入她生命之中,在她心上刻下伤痕的男人。
“简亚泽。”殷果推开他卧室的门,发现他怀里正搂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殷果见过,在法国婚礼上见过,在简亚泽夹在书里的照片上也见过。
月影浮华,只愿一世安宁。眼前动作暧昧至极的两人看上去异常的刺眼,一丝苦涩涌上心头。
“不好意思。”她说着连忙摔门而出。
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她是在难过吗?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心里难受。
殷果拿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面浮现出刚才她看到的那一幕。
他们现在是不是……
殷果紧紧地握着书,双唇紧抿,想起曾经简亚泽对她做的那些事情,然而现在他身下却躺着别人,眼睛不由酸涩的想要哭出来。
她这算是在吃醋吗?
不!这不可能!
殷果被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吓了一跳,她不可能会喜欢上这只禽|兽的。
他喜欢谁,跟谁上床都与她无关。
殷果强行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关于简亚泽和夏安宁之间的事情。她就算和简亚泽莫名其妙地发生过关系,就算和简亚泽有着同为夫妻的事实,然而他们之间不可能有将来。
她和他就像是两条相交线,虽然有交集,但他们只会越走越远,最后淡出彼此的人生。
她一直坐在桌前发呆,直到阿福敲门叫她下楼吃饭。
不管简亚泽跟谁在一起,她都应该高兴才对,何况是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殷果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准备好要对他说的话之后,才走下楼。
出乎她意料的是,餐桌前,只有简亚泽一个人而且看他的脸色并不太好,难道是因为被她撞破“□”的原因?
“咦,安宁姐呢?”殷果不解地问道。
“走了。”
“走了?”
简亚泽没有打算解释,殷果虽然好奇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是毕竟是他的私事,她无权过问。她知趣地转变话题说道:“谢谢你请老师帮我辅导功课。还有手机的事情,虽然你的做法很强硬,不过你也是为我好。这次我就勉强收下,下次别在买东西给我了。我在你家里面白吃白住已经很不好意思,怎么能再接受你的东西。”
简亚泽皱了皱眉,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没想到简亚泽会突然这么问她。殷果楞了楞,把他当成什么人。陌生人吗?不是。夫妻吗?算不上。情人吗?也不是。
“亲人。”她是这样回答的。她把他当亲人看,模糊了其他所有可能的界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简亚泽笑意却没有一丝温度,“是吗?”
他不急不缓地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说:“你还不配。”
低沉冰冷的声音像是万年寒冰瞬间冻结她的心脏还有她脸上勉强扬起的笑容,简亚泽错身走过她身旁,“我不配,那你把我当成什么?”殷果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喊的。
脚步顿了顿,简亚泽没有回答,继续往楼上走。
“简亚泽。”殷果跟在他身后,拉住他喊道:“你给我说清楚。”
凌冽的寒光从简亚泽眼中迸发出来,他挥开殷果的手说:“没这个必要。”
“什么叫没这个必要?难道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不成,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强硬地将我带回别墅,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不是你的宠物,更不是你包养的情人。”殷果一股脑的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逆光下,简亚泽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沉,仿佛下一秒就要让她卷铺盖走人。
走就走,寄人篱下的气她也受够了。殷果气头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