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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的办事效率一直让他相当满意,很快,钟点工阿姨就过来了,他将她领上去先收拾自己的房间。
阿姨看着倒在地上的桌子和凌乱的书本以及地上已经模糊的血迹,了然的点点头,只是望向江晟的眼神里虽然恭敬但转眼的一刻还是忍不住闪过一瞬鄙夷,这样一个光鲜亮丽的身躯下隐藏的却是如此肮脏的一面,女人永远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个。
江晟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投在钟点工上,吩咐完她一番后又下楼迎接他的老朋友。
叶臻在医院值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江晟的电话,以为他生病了,跟人换了个班后紧赶慢赶的赶过来,却见他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以为他把自己骗过来了不由在他胸上落下重重一拳,“大爷,我很忙的,不像你这么闲,麻烦你不要老拿这种借口骗我过来。”
江晟从小身体就很好,这样的一拳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他一本正经道,“不是我!是别人。”
叶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略一思忖便想到他已成婚,所谓的别人应该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知道江晟是被家里逼婚的,几乎很少把她带出去,认识江晟的人却是很少有认识他妻子的,这次竟然能叫自己来为那个女人看病也算是奇事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见那个女人。
说不上漂亮,脸不够精致,略有些丰腴,眼角有一粒小小的黑痣,很有辨识度,也算是有自己的特色,不过不是江晟喜欢的类型,这样的女人要搁以前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没想到现在阴错阳差的成了他的妻子,虽然不受宠,但名分还在,就是不知道这种名分还能维持多久,他知道江晟不会放任她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毕竟他心里还有个人,也在等那个人。
不一会儿叶臻便从里面走出来了,江晟迎上去问:“还好吧?”
叶臻摇了摇头,有点不忍,“你也太狠了吧,才第一次你就不能温柔点吗?”不过他也很好奇为什么江晟现在才碰她,以他对江晟的了解,要碰早就碰了,不碰的话就坚决不会碰,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过问。
想起刚才在安素包里看到的那盒药,江晟不禁冷哼一声,“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随即又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叶臻手上,“你看下这是什么东西?”
叶臻打开盖子,倒出剩余的一些粉末,凑近闻了闻,抬头,眸光闪动,说:“这是催情药的一种,与平常的j□j功效一样,只不过对身体的伤害不大,但这种药也是极难买到的。”
江晟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他手上的药,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最终都化作寒栗的目光,好像要把眼前的药摧毁般,他一把抓起还在叶臻手心里的药将其砸在墙壁上,“乒”的一声,卷盒碎裂在墙,碎片朝四面八方飞奔而去。
他抬步越过叶臻朝安素房里走去,叶臻见事态不妙也赶紧跟了进去。
江晟甩开安素的被子,就着她白嫩的脖子掐上去,这次他是真用了力道,安素被渐渐收紧的力道吓醒了,呼吸不畅,脸涨得通红,跟过来的叶臻飞跑过去掰着江晟的手,咆哮道:“江晟,你疯了,会出人命的。”
安素一口气上不来直蹬腿,射向江晟的目光夹杂着一丝怨毒之色,江晟被这样的怨毒狠狠击中心窗,不觉放缓了手中的力道,安素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可江晟也不放手,就这样按着他的脖子不放,叶臻掰不开他的手,他是个医生,江晟从小生活在官家,两者的力量悬殊。
见安素呼吸顺了,江晟又渐渐收紧力道,这次安素没有任其宰割,她趁着自己还能正常呼吸,瞬间低头张开大口咬住江晟的手,森冷的眼神像是要穿透他般盯着。
江晟一痛松了手,难以置信道:“你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设计我,竟然还有胆咬我。”
此刻的安素心里已经积蓄巨大的怨气,急需一个出口宣泄,她拽上身上的被子砸到他脸上:“我是下三滥,就你那些女人最高贵最神圣,我不仅咬你,我还砸你。”说着将旁边的杯子扔过去,却没扔中,安素哭嚎道:“不要以为我父母死了就欺负我,他们生下我不是让你掐的。”又扔了一个遥控器过去,还是被躲过去,“不就是出生比我好吗?凭什么动不动就掐我,拖我。”泪眼婆娑,披散的头发糊得满脸都是。
“行了!”江晟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大吼一声,叶臻卫免殃及池鱼早已躲得远远的。
他这一吼,安素哭得更厉害了,“你以为你是谁,如果我不在乎你,你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我!”这次扔的是书本,江晟一不留神就被砸中了额头,他闷哼了一声。
安素也瞬间清醒了过来,啜泣着放低声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先前砸了那么多次,虽然没中,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江晟按住额角,钝钝的疼,他深吸了口气,刚才的愤怒都化成满满的无力,淡漠道:“既然你有这么多不满,为什么不提离婚的事?离婚了,你也就不用在乎我了,也就不用被我欺负了,也就不用去向怎么对付那些女人了,也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安素看着他平静地眼神,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了,“不可能”三个字冲口而出,她已经在这条路上回不了头了,努力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凭什么让别的女人得意,她才不会这么傻。
叶臻见局势一下尖锐起来,走过来想当和事老,“你们先冷静一下!”见江晟额头上淤青了一块,连拉带拽将他往外拉,“你看你这都受伤了,出去我给你包扎下,嫂子你身体还没好,先休息吧!”
安素看着江晟不情不愿的被推了出去,颓了下来,刚才的那一幕真令人心惊,她怎么胆子一下子变那么大,又怎么会那么冲动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之前神经绷得紧紧的,现在松懈下来倒有一种骨头松散的无力之感,她一下子就倒在床上,这会儿眼睛微有些红肿,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离婚,这个字眼太沉重了,自己是不是逼他逼得太紧了,可若逼得不紧,她的幸福何时才会降临,离婚和小三只能择其一吗?真是这样的话她也许会选择前者。
正文 第十五章
叶臻给江晟上药后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对嫂子做得有点过了。”
江晟捂住额头,轻蔑地睨了他一眼,“才见一面就临阵倒戈了,你没看到受伤的是我吗?”顿了顿复又开口,“还有,不要叫她嫂子,现在不应该是,以后更不会是。”说完他便俯身侧躺在沙发上。
收拾好药包,叶臻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跟前,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会儿才开口:“还没有冉景的消息吗?”
江晟闻言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落寞,随即竖眉不解道:“她为什么要逃呢?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叶臻送了他一记白眼,“你那样囚禁她,是个人都会反抗,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那时你有病在身。”
“是我对不起她。”江晟微微叹了口气,“找到她我会好好补偿的。”
“那你要怎么处理现在的婚姻关系,我看嫂……”自觉失言他又模糊了称呼,“我看她不会轻易和你离婚的。”
“看来我做的还不够,是该给她重重的一击,让她彻底死心。”江晟望着窗外,神色莫测,让人心寒,叶臻不知他会怎么给她重击,却也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吃苦头了,江晟有时面上虽淡淡的,但内里其实戾气十足。
“先生,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钟点工阿姨走到跟前询问。
“你进去照顾太太吧,先喂她吃药,药就在床边,上面有写食量。”叶臻率先开口,引来江晟一阵侧目,看着阿姨进去后,他不满道:“多事!”
叶臻摊摊手,无奈道:“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孩子我们不能欺负太过了。”提起桌面上的医药箱,向他告别:“医院里还有很多事,我先走了。”
“嗯。”江晟不动声色继续躺着,丝毫没有送客出门的意思。
叶臻撇撇嘴,真是无情。
走出大门后他回望了眼这座三层楼的别墅,七年前他也曾从另一座房里走出,只是世事变迁,那座房已经换了女人,这座房又会成为新的坐标吗?他不懂,不懂江晟的感情世界,看似痴情,却对冉景也可以那么狠厉,说他薄情,心里记挂一个,外面养一个,家里住着一个,他到底对爱情存了什么心态,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懂爱情,不懂爱又想着爱吗?连他都觉得荒唐。
阿姨原名缪云,祖籍南方,是个寡妇,来帝都打工将近十年了,最近就业形势比较严峻,这几天她都没能找到好工作,今天被通知有个大户人家要找临时工可是把她乐坏了,虽然只是临时工,但是大户人家的临时工工资可是比普通小康家庭的长工还要多,而且她刚才注意了下,这家的装潢非常高档奢华,定是了不得的人家。
进屋看到安素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娃面熟,不是她高攀,她真是觉得这女孩的眉眼甚是熟悉,却又清楚地知道确实没见过她。
安素丰腴的面相特招她们这一辈人喜欢,小云觉得她适合娶回家当老婆,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女孩子。
瞧见梨木桌上的一盒药,她才想起自己是来喂太太吃药的。
“太太,太太?”
安素刚合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叫她,她哼哼了几声便睁开眼,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年逾四十的阿姨,眼尾有很深的鱼尾纹,皮肤暗黄,一双眼睛却特别明亮,看得安素心里也似被洗涤了番,清澈见底。
“你是?”
“您醒了呀,我是刚来的钟点工,先生让我来喂你吃药。”缪云从桌上倒来一杯水,又拿过药,笑呵呵的走到安素面前。
刚坐起的安素有点讶异,“先生?”
“哦哦哦,是先生的朋友,戴眼镜的那位。”见安素转瞬失望的眉眼,她忙解释着,“其实都一样,那位朋友必定是受先生的指示的。”
安素点头,表面上同意了阿姨的话,心里却透明得很。
药入口时那种麻而苦刺痛神经的感觉让人极其难受,难受得她想哭,这药怎么会这么苦,比她以前吃得任何药都苦,她甚至坏坏的想,定是江晟让他那个医生朋友故意开苦药折磨自己的。
“太太,吃颗糖吧,我这边正好有颗,吃了就不苦了。”
安素乖乖的就着阿姨手上的糖含下去,瞬间一丝甜蜜之意融化全身,她满意的点点头,看向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缪云,您叫我大云就行,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叫的。”缪云嘿嘿的扯了扯衣角,颇为爽朗。
安素喃喃道:“大云……处处透着一道阳光的明媚。”她忽然抬头甜甜地叫着,“云姨,就叫云姨吧,以后你就留下来料理这个家吧。”
缪云受宠若惊,眉梢眼角具是掩不住的笑意:“真的吗?太太您真是我的福星,我还愁这几天要怎么去找下家来着。”随后她表情又僵硬了下来,有点为难的看着安素,“可是先生那边会同意吗?”她是先生叫过来的,没有先生的允许她也不敢留下来。
安素心里泛苦,这个她都做不了主吗?表面上却是劝慰道:“放心,先生不会计较这个的。”
话音刚落,便想起江晟不满的声音:“谁说我不会计较的。”
安素看着款款而进的江晟,全身透着一股无力之感,说:“你以前不会是一直希望我找个阿姨的吗?这会儿怎么有反对了。”她猜不透他,前一句讲过的话,后一句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江晟手插裤兜,倚在墙边,无所谓道:“我没有反对,但是,安素,记得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与我无关。”他就是要在人前撕掉她贤惠的面具,就是要让她原形毕露,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她的虚伪做作。
“本来就是我要求的。”安素倒不觉得话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认为江晟这句话很多余。
江晟也没什么解释,只淡淡对缪云说:“每个月固定到王小姐那里领工资,我会跟她说一声的。”王小姐就是他的秘书,他还不至于克扣安素这点钱。
听到工资不是她付的,安素也缓了口气,本质上她是不愿意出钱,钱这个东西太重要了,对她来说能省一分是一分,至于找阿姨也不是她一时冲动,以前是为了以一个贤良妻子的模样呈现在江晟面前才会自己收拾一大间屋房,现在她也看出来她在江晟的面前完全也永远不会具备这个形象,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辛苦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如果她不为自己考虑便再也没了人会为她着想。
正文 第十六章
安素一个人去看完电影回家。
站在车站等候出租车,她又神游起来,从今往后她便要像结婚前那样过着一个人该有的生活,那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婚前如此过婚后一如既往的过,中间作为过渡的成亲有意义吗?
有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她面前,车门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趁车门开着,她想都没想便要坐进去,不料刚把头伸进去就磕在坚硬的门框上,原因是有人在后面拽了她一把,安素摸着鼓包的地方,忍着怒气顺势低头退回去。
“你有病呀?”刚转头她就忍不住冲人大吼了一声。
“跟踪狂?”男人拽着她后劲的衣领详细的观察她,眉眼凝着一股惊讶之感。
安素也看清这人的真面容了,她返身就要朝车里钻去,不想怎么也进不了。前面驾驶座的司机不耐烦了,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催促道:“要不要走?不走我还有别的客人咧。”
“要走!”安素双手够到后脖颈,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掰开,却不得要领,她一急就开始爆粗口了,“坑爹的,你给我放手,什么人呀你!”
“想走?没那么容易,下来给我说清楚。”男人的话音刚落,安素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远离车门,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车绝尘而去,隐约还能听到司机不爽的咒骂声,“神经病,浪费我时间。”
安素疯狂的扭了几下身体还是没能把后面的人甩开,她偃旗息鼓垂头丧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怎样?”
“我只想把话说清楚,那天你究竟为什么跟踪我姐姐?”见安素不再挣扎,男人这才放手。
“姐姐?”安素奇怪地转过身,她一早就认清了眼前这个男人,所以才想逃,只是现在的话让她有点摸不清头脑了。
男人俊秀的眉宇闪过一丝不悦,冷笑道:“不要装蒜,那天我明明看到你跟踪我姐姐,当场抓住你还被你跑了。”
安素难以置信的试探道:“沐媛?”
见男人点头,她心里翻起了惊天巨浪,这样的试探瞬间解答了沐媛明目张胆约会的原因,也解释了江晟对那张照片漠视的缘由。
“喂?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会计较。”
安素被推拒了下瞬间反应过来,她一时不知作何回答,谎话冲口而出,“我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男人显然不相信的反问。
安素镇定的回答:“是的,玩笑,我是她的同学,许久没见过面,那天街上偶然看到她又不敢直接过去打招呼,怕认错人,所以一直偷偷跟着,这才有后来你所谓的跟踪。”
男人半信半疑,拧着眉吸气,随即又笑道:“那可能真是我弄错了,竟然是姐姐的同学,那我得请你喝杯东西了,否则姐姐到时一定会怪我不礼貌。”
安素知道他定是想要试探自己一番,却也没法拒绝,正好她也想从这个男人身上探知一些沐媛的秘密,虽然决定不再干涉这样的事,但有些东西她仅仅只是好奇,也只会当做好奇的事打听。
男人将她带进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室内温馨暖人,叫来两杯热咖啡后,男人微掀眼帘,眸中夹着一股探究之意,缓缓开口:“你和我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安素就怕他问这些,这下头昏脑热更没了主意,只好胡乱扯道:“高中,都那么久以前就不要提了,说说现在吧,她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谢谢关心!”
安素也知道他不大相信自己,便也就避开这个话题,聊到他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沐真,”他继续开口,“我姐是个善良之人,如果你真是她朋友的话,欢迎你去看她,如果你存了坏心思,我也绝不会放过的。”
这话让安素不觉想发笑,善良?若是当小三的人都能被定义为善良之人的话,这世界上还会有坏人吗?
沐真见她阴测测的模样全身忽有些发冷,想起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则消息,说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因爱生恨将其杀害,眼前这个女人的行为让他不自觉的联想过去,自己的姐姐外表完美,性情也好,听说这些不仅对男人,对女人也很有吸引力,他不禁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