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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朝香的磨人功夫太强,再加上她又再三保证自己绝不外传,所以森田雪最后还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藤真朝香嘻嘻一笑:“不错,相当不错……这下子,某个闹失踪的家伙可该从他藏身的地方冒出脑袋来了。不过他能认出照片里的人是你吗?这还真不好说……要不然我让柳生给他透个信?不成,柳生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她语焉不详地小声嘀咕着。
森田雪被她弄糊涂了:“你在说谁?谁该冒出脑袋来了?”
藤真朝香又嘀咕了一会儿,才贼笑着说道:“当然是幸村啦!他闹失踪很久了,柳生不知道他在哪里养病。我猜他应该是去了欧洲吧!好像柳知道些什么,但他什么都不肯透露,连真田也讳莫如深。哎哟,网球部那些人太无趣了啦!就算告诉我们也无所谓嘛,反正我和柳生又不会泄密。”
森田雪知道,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守口如瓶的本事可都不是一天练成的。但她却觉得自己有义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好友:“其实我今天早上遇到幸村了,他就在日本。朝香,这件事你同样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藤真朝香先是愣愣地点了点头,接着就像被火烧着了尾巴的猫似地叫唤起来:“天啊!天啊!我该说你速度真快吗?先是越前,后是幸村,下面是谁?森田雪,你敢不敢把日本所有的职业网球选手全都‘遇’一遍?”
森田雪说:“又不是我想和他们见面的。”
藤真朝香代表广大女性同胞唾弃她:“怎么了,认识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很委屈你吗?你知道他们两个有多少粉丝吗?要是被别人听到你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嘿嘿,你绝对会倒大霉的。如何,有没有趁机多要几个签名?”
“啊!”森田雪后悔万分,“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我忘了向他们要签名了!”
“说实话吧,小雪。”笑闹过后,藤真朝香忽然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她认真地看着屏幕上好友的面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小雪……你见过幸村了,有什么感想吗?他有对你说了什么吗?”
森田雪笑了:“什么感想都没有。”
藤真朝香岂能看不出她笑容里的勉强?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不方便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于是只好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感想什么的先放一边……话说你不是有位忠实的追求者吗?怎么样,他今天又去你的画廊对你展开追求了?”
“朝香,拜托了,请你停止以上所有话题。”如果不是隔了一个太平洋,森田雪绝对饶不了藤真朝香。
所谓的“追求者”,其实就是麻生铁平的儿子,麻生拓。自从在麻生律师事务所与森田雪见过一面之后,麻生拓就三不五时地往森田画廊跑。对森田雪而言,被人追求不会让她烦恼,但这次的麻生拓比较棘手,因为他从不把自己对森田雪的心思用语言表达出来,只在没课的时候一头扎进画廊,直到画廊下班才走。明明是立海大法学部的高材生,却偏要在画廊这种充满了艺术气息的地方蹲点,也难为了这个被迫接受艺术熏陶的大男生了。
连河野都打趣过森田雪,认为麻生拓像极了当年的自己,不敢说出口,只敢默默守候。
然而森田雪才不觉得河野与麻生拓相似。况且森田雪宁愿对方讨厌自己,也不想左右为难。麻生铁平前不久才刚帮助了她,她也很尊敬这位长辈,所以不愿意恩将仇报地伤害他的儿子。可不管森田雪怎样婉转拒绝,麻生拓都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大有一股“我就是跟你耗上了”的感觉。
所以,如今的孩子都不懂得什么是含蓄了吗?
森田雪忽然就沧桑了——虽然她只比麻生拓大两岁。
第二天上午,森田雪像往常一样在九点准时踏进森田画廊的大门。她原本还害怕迎接她的又是幸村,不过这显然是她杞人忧天。然而当森田雪看到摊在桌上的报纸之后,她却又是担心又是想笑,把自己弄得几乎内伤。
——因为媒体发现越前龙马在日本逗留(尽管很快又回了美国),于是推测了一番,认定幸村也可能在日本休养。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这么猜测,但幸村的经纪人从没在日本长时间停留过,反而经常往欧洲飞。因此,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媒体一直在追着幸村的经纪人千鸟四处跑。但当经过越前龙马这次的绯闻事件,大家不禁开始怀疑,幸村是不是也使用了同样的烟雾弹,假借经纪人的行踪,隐藏自己的真正住所,巧妙地利用了“经纪人不会距运动员太远”这条广为人知的惯例,让众人的焦点落在经纪人身上,他自己却逃离媒体追踪。
有鉴于此,狗仔队们便一窝蜂地涌向幸村在日本被曝过地址的几处住宅,并密切关注着千鸟的动向,弄得千鸟走到哪里都能感到有人在背后监视着他。好在千鸟十分擅长应付这种突发事件,经验老道地甩掉了所有的跟踪者,来到幸村暂住的地方。
看到千鸟面色不佳地走进起居室,幸村笑着说道:“千鸟先生又被跟踪了?”
千鸟闻言,脸色更差了:“你昨天就不该出门!”他该感谢幸村的配合吗?居然都回来了才打电话说自己刚从外面回来!当时千鸟的心脏都快停摆了。不过幸好有越前龙马的绯闻牵引着大家的视线,幸村的住处反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是一想到越前龙马,千鸟就忍不住要爆粗口。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想抱怨几句:“那个越前龙马惹是生非的本领比你还强,我真是甘拜下风。也不知道他的经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绯闻满天飞不说,最让千鸟义愤的还是越前龙马的作为让幸村也跟着倒霉了,“这下可好,他把你连累了。”
幸村却一点都不生气:“也不算连累。被人找到又如何呢?大不了再换个地方就是。”他都快成媒体的通缉犯了,天天只能藏在这个公寓里,连家门都不敢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值一提的呢?
千鸟烦躁地在屋里转了几圈,然后站定。安排幸村秘密接受治疗,不仅是为了防止媒体大肆渲染幸村的伤情,更是为了保护幸村的安全。有时候,流言的力量足以击垮一个优秀的运动员,这样的悲剧,千鸟可看得多了。
“所以,”千鸟定定地看着幸村,“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你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刻还敢跑出去呢?”
熟料幸村一点都不配合:“无可奉告。”
任凭千鸟再怎么威逼利诱,幸村都摆出一副“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的样子。到最后,幸村才慢悠悠地说道:“千鸟先生不必担心,等这个疗程的治疗结束后,我就可以换个地方了。”他的笑容里透着小小的狡猾,“而且,只要我不说,就不会有人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幸村开始耍心眼了,他想先把闲杂人等(比如千鸟)隔离开~
收留
更新时间:2012…6…4 1:00:24 本章字数:6211
“哦天,别又来了……”
当森田画廊的门被推开、自外面走进来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时,森田雪绝望地伸出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她的右手正忙着夹寿司。
河野就坐在森田雪旁边,自然也看到了推门而入的麻生拓。河野立即低头,借此掩饰自己的笑意:“噗,又来了啊。”他幸灾乐祸地瞅着森田雪,仿佛看老板出糗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不过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河野正看戏看得开心,却不慎被自己刚刚塞进嘴里的寿司噎住了,“呃!咳,咳咳……”
森田雪体贴地将自己面前还没动过一下的纸杯递给了他。但这个动作招来了麻生拓的不满:“小雪,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杯子给他?!”他口气不善,相当失礼地指着河野,“他是男的诶!”
森田雪努力咀嚼着嘴里的寿司,待全部咽下去之后,才出言纠正麻生拓的错误:“麻生君,首先,我强调过很多次了,请不要叫我‘小雪’;其次,刚才那杯水我还没喝,所以给谁都没关系;最后,麻生君这么指着我的朋友……似乎有点不礼貌。”
麻生拓讪讪地放下胳膊,忽然开始对画廊新挂到墙上的几幅作品很感兴趣,慢吞吞地挪进了画廊左边的展示厅里。但当他经过坐在外侧的河野时,却没忘记使劲多瞪河野几眼。河野表示自己很无辜,只因为自己是森田雪身边的“雄性生物”之一,就平白无故地遭到了麻生拓的嫉恨。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多。河野估算了一下从立海大到森田画廊的距离,再联系麻生拓额头上的细小汗珠,推测出他是下课后步行过来的。
“真是痴情,每天准时报道,风雨无阻,连我一个大男人都被他感动了。”河野低声感慨着,又看了看森田雪的表情,“要不要试着和他交往一下?我看他挺有诚意,家境不错、自身条件也好,而且他读法学部,以后肯定会继承他们家的律师事务所……他喜欢你,也愿意爱惜你,这对你们女孩子而言不是最重要的吗?”
还在展示厅里闲逛的麻生拓已经走到了两人都看不见的角落。森田雪抿抿嘴,略显不悦地说道:“男人追求女人的时候都喜欢用这套打动人心的法子,我读大学的时候见得多了。况且我并不在乎他家是不是有钱,也不在乎他能不能继承他们家的律师事务所,我在乎的是两人之间的感觉。他不适合我,我对他没感觉——就这样。”
河野咋舌:“虽然你不拜金,可你的要求明显比那些拜金女还高。不过说到‘感觉’啊,这还真是个微妙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森田雪反而有些诧异了:“微妙?我以为你应该明白……那么你和你女朋友交往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河野诚实地说道:“忘了。”
森田雪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以女性角度出发、教育着自己的得力助手:“你这样可不行。不管你现在是否还能体会到,但你总不该忘掉最初的悸动。不然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反正没人拿刀逼着你和你女朋友交往吧?”
河野抓了抓后脑勺,傻笑着说道:“哈哈,确实没有人逼我。不过我们都准备要结婚了,以后能在一起就可以嘛,有没有感觉也无所谓了呀!”
森田雪缓缓地张大了嘴巴:“……结婚?”
河野腼腆地笑了笑:“我昨天晚上终于求婚成功了,本来打算今早告诉大家……”
森田雪也笑了:“真看不出来哟,河野君挺有本事的嘛!好了,我下午就把这个好消息公布一下,让画廊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啊对了,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一定要通知我。我这个当老板的,绝对少不了要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啦!”
“婚期还没确定……”一说到结婚,河野的表情就更呆了,全身都开始冒出幸福的粉色泡泡,看他的样子,似乎又要变回初中时那个傻乎乎的河野——虽然他如今早就蜕变成为一名自信可靠、口才了得的男人了。片刻后,河野说:“森田,你还给我的那颗纽扣,我已经把它送给我未婚妻了。谢谢你!”他由衷地感谢着森田雪。
森田雪挥挥手,“我说过了,这没什么。”
两人的对话刚告一段落,麻生拓就凑了过来:“小雪,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订到了两张《落樱》的门票,想请你一起去看这部电影。”
森田雪好脾气地再次纠正他的错误:“麻生君,我比你大两岁,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喊我‘小雪’。另外,看电影的话,麻生君还是邀请同龄女孩子比较好。”
麻生拓坚持不懈:“你难道不算和我同龄的女孩子?所以我才来邀请你啊!”
他说得没错,森田雪一时语塞。旁边的河野耳尖地听到了关键词,连忙插话:“《落樱》的门票很难买到,我都没订成,还打算过段时间再和我未婚妻去看呢!”
可能是河野表明自己有未婚妻了,所以麻生拓对他的态度顿时改变了许多,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硬邦邦的了:“如果河野先生想在今天请未婚妻去看这部电影,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谁还有闲票。”
河野当场倒戈:“多谢你啦,麻生君!”然后他知恩图报地开始帮麻生拓劝说森田雪:“森田,这部电影很火的,明星阵容、精心打造,导演和编剧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单看预告片就很赞了,还是由同名小说改编而成……《落樱》你肯定看过的吧?畅销榜排行第一呢!所以电影肯定差不了啦!”
可惜河野的大力鼓吹没能让森田雪动容:“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已经看过了。”
畅销小说《落樱》的第一部已经被改编成电影,剧中男女主角均由日本当红偶像明星出演,首映式结束后,于四月下旬在东京、神奈川等地同时放映,听说网上早已一票难求了。不过森田雪半个月前就受邀参加了首映式,虽然原作者意料之中地没有出席,却不妨碍森田雪细细品味这部拍摄风格极为细腻的电影。
麻生拓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今天才是公映第一天。”
森田雪说:“你漏掉了首映式。”
这回,连河野都瞪眼了:“可我怎么听说《落樱》的首映式只有部分媒体记者和那些与小说或电影相关的人才有资格参加?森田,你从哪里弄来的入场票?”
森田雪本来无意炫耀,但眼下形势所逼,她只能实话实说了:“我是《落樱》中文版的译者,入场票是加藤纯小姐送我的。”
因为森田雪认为没必要对加藤纯隐瞒自己的行踪,所以当两人讨论译稿最终分段问题的时候,森田雪随口就把她已经回到日本的事情告诉了加藤纯。只是森田雪没想到加藤纯在问清她的住址之后,居然给她寄了一张首映式入场票,还特意附信说明,请她务必到场。
结果,森田雪的解释塑造出两尊雕像。
过了好一会儿,河野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森田好像很厉害啊……我们共事有半个多月了吧?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麻生拓也惊讶得不行:“虽然知道你在中国留过学,但真没想到你竟然翻译了《落樱》!”他目露敬佩地看着森田雪,感觉自己对她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森田雪心中暗叫糟糕。她本来就怕自己说出这件事后,会招来麻生拓更多的盲目崇拜。不幸被她料中,麻生拓眼里的感情确实变得更加炙热了,这让森田雪有些不安。于是她决定好好与这个大男生谈一谈。
——也许今晚就是机会。
森田雪心思转动得很快,权衡过利弊之后,她便对麻生拓说道:“我晚上倒是没事,可以陪你去看这场电影。但是我必须事先声明,我只算是‘陪’你去看电影。”
麻生拓听不出她话里隐藏的深意,只当自己邀约成功,森田雪同意了与他的约会。于是他兴奋地拉过森田雪的手,把一张电影票塞给了她。然后,麻生拓就直接离开了,不再像以往那样在画廊干巴巴地坐一下午。走的时候,他的表情还很满足,好似刚刚完成了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
河野叹道:“唉,这孩子真单纯。”
森田雪也叹息了:“唉,我倒宁可他聪明一点。”
在森田雪眼中,麻生拓就是弟弟般的存在。虽然森田雪是独生女,没有弟弟或妹妹,但她依然能看出麻生拓对她的感情并不像男女之情,反而更像对长姐的一种敬慕。森田雪不知道自己和麻生小姐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从而导致麻生拓产生了这种错觉,不过她可以试着劝他慢慢认清自己的心,免得他一头扎进这错误的感情里,最后弄得无法自拔。
当天晚上,森田雪在约定的时间来到电影院门外时,麻生拓原本很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失望了。因为他发现森田雪还穿着白天的那套浅灰色裤装。这和他设想的约会场景完全不同,他原本认为森田雪多少会换身漂亮的衣服,稍微化一下妆,打扮打扮自己。
所以,当电影结束、两人走出电影院的的时候,麻生拓沮丧地问道:“小雪,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幼稚?”他想到森田雪一直以来总在纠正自己的称呼、总在提醒两人的年龄,“你把我当弟弟对待?”
麻生拓性格很直,除了从没把“麻生拓喜欢森田雪”这句话直接说出来之外,他向来都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过麻生拓同样也很别扭,“别扭”这种属性经常会出现在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身上。森田雪正是抓住了麻生拓的这两个特点,才有机会扭转局面。若是换一个心思深沉的人,森田雪反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说对方了。
听到麻生拓的提问之后,森田雪不答反问:“那么,麻生君以前谈过恋爱吗?”
麻生拓埋头想了半天,最后老实回答道:“没有。”学校里的女生对他告白又不算恋爱,在遇到森田雪之前,他也没喜欢过谁。
森田雪说:“麻生君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分不清喜欢和好奇的区别。你只是感觉我比较特别,与你见过的那些女生不一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