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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杀手后第一个目标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也是他第一次和搭档合作。他的搭档问他需要什么东西,他只要了一双医生用的塑胶手套。于是,某个晚上,当黑社会老大和一帮小弟在饭店喝酒后去上厕所,他跟了进去,15秒后走了出来,那个黑社会老大的脖子被人扭断了。
在他看来,这真是太简单了,最少不比对付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肉炸弹困难,竟然这样就能拿到过去几年的工资,他乐观的想,真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看来自己还是做杀手比较有前途。
杀手的生活并不惬意,毕竟,只要不是变态,都不会觉得杀人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唯一能给他安慰的就是,这份工作赚钱很多,另外,搭档是一个女人,精确的说,是一个美女。别去管电影里的杀手,那些都是瞎掰,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一个真实的事情。一个30岁不到的正常男人,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起经过那么多生与死,不产生感情都很困难,也不会有人阻止他们,杀手集团对于这种不会妨碍他们利益的事情根本不会管。他常常想,在存够某一个数字后,两人就去他的家乡买一套房子,然后开一家小酒馆,过着幸福的生活,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这是他们这半年的第一个任务,目标是这个城市一个大人物的侄女,只要杀了她,他就能获得一大笔钱,足够他们过着王子公主般的生活一辈子。所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任务完成了,他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早晨的时候,搭档拿了资料过来,他正打完篮球回来,赤裸着上身。搭档坐在厨房,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做早餐,忍不住微笑。虽然早餐并不可口,但搭档还是吃的满脸幸福,暧昧的关系,总是最让人心里充满温暖。
吃完早餐,搭档一边洗碗,一边给他介绍任务,讲了半天,他却似乎丝毫没有反应,转过头,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搭档的瞪了他一眼,脸却绯红。
下午的时候,搭档接到电话,要去确定目标。目标在公车上,她在站台等车时,看见路边的报亭里有最新的《科幻世界》,想起他爱看,随手买了一本放在背包里。上了车,目标很明显,旁边只站了一个保镖,这个保镖的全部资料她都已经看过,不过是个练过一点武术的普通大学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板会请这么无能的保镖来。不过根据坊间的传闻,据说就是这个老板想请人干掉她侄女,好自己获得家产,照这么推断,请如此无能的保镖也是意料之中了。
也许我自己就可以把目标干掉,她想。这是一大笔钱,虽然以前没有商量过,但是她真的很想在存够一笔钱后和他回到他出生的那个海边城市,买一套房子,开一家小酒馆。只要把这个目标干掉,钱就足够了,她对自己说。
她慢慢靠近那个保镖,紧紧的贴着他吸引他的注意。保镖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也贴紧了她,她甚至能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已经顶在了她的小腹上。她强忍住恶心的感觉,轻轻按了按手上的戒指,这枚戒指是特制的,里面藏有一根毒针,刺到人身上的感觉,不会比被蚊子叮一下更强烈。而起这种毒素不会马上发作,一个小时候才会忽然致命,那时候,她早就不在现场了。
毒针慢慢靠近目标的脖子,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一转头,竟然是那个保镖,纵然是空调车,她的后背也冒出了汗。保镖满脸淫荡的笑容:“你也去逛街啊。”眼光却没有看她的脸,而是向下瞄着。她顺着保镖的眼光向下看,保镖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胸部,可是,再往下——那硬硬的抵着自己小腹的东西并非如自己所想是某个身体器官,而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只要他手腕再向下用力,小刀就会透过薄薄的裙子划开大腿的大动脉。
她和保镖僵持着,目标离开车头,到车尾站到另外一个保镖身边。车到了终点站,她和保镖两人亲热的拉着手下了车,不明白的肯定以为这是一对情侣,却看不出来却看不出来这两人手上都在使劲想把对方的手捏碎。一下车,她就想溜,想不到却根本不是这个保镖的对手,竟然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
保镖把她拉到一个僻静处,放开手说道:“你走吧。”她皱皱眉头,怕是阴谋,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不问我是谁派来的?”保镖冷笑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断不可坏了规矩,我若问你,你也不肯说出是谁指使,严刑逼供又不符合我怜香惜玉的风格。反正你被我记住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放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对了,刚才你被我发现干吗不连我也灭了啊,不怕传出去丢人。”她心里暗骂:“我他妈能灭了你早把你给灭了。”想走人,却架不住这个保镖似乎脑袋有毛病一样的拉着她闲扯。
被这个神经病保镖纠缠了半天才她脱身,早已浑身湿透,没想到这个档案看上去很普通的保镖竟然很不简单。
入夜,他整理着武器,把枪拆开,上枪油,擦拭子弹,换弹簧。搭档看着他沉默了半天终于问道:“对方已经答应我们退定金了,你何必一定要去?”
他笑笑说道:“不能这样,这样咱的招牌砸了,以后谁还敢叫我们做事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等下一单生意还要几个月,这次把这一单生意做完,钱就足够两人远走他乡了。
搭档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没有多说,她相信男人的本领,这一点,她和所有女人都一样——女人总是很崇拜她们所爱的男人,即使她的男人普通的掉到人群里怎么也找不出来,她们依旧会认为她们的男人是无所不能的英雄。
他出了门,关门前搭档轻轻说了一句:“早点回来。”他顿时感到很温暖,瞬间错觉是一个温柔的妻子在叮嘱晚上出门应酬的丈夫。走在黑暗的楼道上,他忍不住露出初恋少年才有的微笑,按按口袋,一个小盒子静静的躺在口袋里。
下了楼,小区门口相熟的烧烤店老板看见他招呼道:“这么晚还出门啊?”他笑着点点头:“几个老同学非喊着去喝酒,给我留点烧烤,我晚点过来。”老板高声应道:“放心,知道你爱吃的那几种,都给你留着。”
“好,谢了。”他递过去一支烟:“我要回来还没醉咱哥俩再喝几盅。”
别墅最后一盏灯也已经熄了,他轻轻旋转门锁,果然,门是开着的,进去后,一个男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男人指指楼上:“二楼左边第二间,一个女保镖在屋里,一个男保镖在第三间。”他点点头,向楼上走去,速度虽然很快却没有任何声响。替他开门的男人又消失在黑暗中。
他摸上二楼,先绕过第二间屋,直接来到第三间门口,轻轻扭动了一下门锁,没有锁上,他打开门,虽然在黑夜中,但他久经训练的双眼还是分辨出床上躺着的人,他走到床边,掏出枪,对准头的部位,噗的一声,子弹射出,装了消声器的枪即使在深夜也不会有很大声响。床头隐约有血流出,他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念了一句:“咱们做这行的,迟早要还的,你莫怪我。”
走进第三间,床上躺了两个人,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看来这就是主角和女保镖了。他刚举起枪,忽然,屋内的灯大亮,强烈的灯光让他一惊,迅速闭上了眼睛,条件反射的躲开原来的位置,再睁开眼睛时,只见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一个穿着大裤衩,光着上身的大男孩满面笑容的比出一个V的手势,高喊:“surprise!”
他心里明白,这次任务已经彻底失败,很明显是一个陷阱,他当机立断走为上,刚冲到走廊,走廊上的灯也大亮,一个长发的年轻女子站在楼梯口冷冷的看着他:“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想掉头,那个大男孩已经站在他的背后笑吟吟的说:“哥们,最近忙什么那?” 楼下的保镖也端着枪冲了上来,这里的主人的确关系不一般的硬,居然能搞到刚刚列装部队的95无托步枪和92手枪。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让我死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男孩哈哈大笑,嘴张大成周星驰常见的造型:“你他妈走路声音比大象走路还要大,要不发现都难啊,还忘了告诉你,我屋里床上放的是水袋。哈哈哈,乖乖的听哥哥的话,把枪放下,我就不为难你了。”
他冷笑,虽然出师不利,逃走还是很有希望的。端着枪的保镖一看就是军人出生,不好对付,而背后这个怪异的男孩看上去也不好对付,只有这个女人了。心一横,举枪就射,还没来得及开枪,男孩已经闪到他面前,手紧紧握住左轮手枪的弹仓,他再怎么用力也扣不下扳机。
男孩得意的看着他:“你说你干吗非要这么帅气用‘柯尔特大蟒’呢?你用五四我不是就没有办法了?说起来这招还是我从北条司的漫画《城市猎人》学来的,哈哈。”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为什么这个档案上显示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的男孩竟然会有如此的本领,简直可以算是专家级的保镖。急迫的形势不容他多想,柯尔特大蟒是一把好枪,但他随身带的可不只这一把,他迅速掏出腰间的54对着男孩的腹部就猛烈射击。
按照他的计划,五四本是军用手枪,穿透力极强,这个男孩就算是中南海保镖出身,被这几枪一打也会死掉,子弹将穿过这个男孩的身体射中后面的保镖,而保镖手上的枪械不足以穿透人体,他可以利用这个男孩的尸体做盾牌,再退回房间绑那个12岁的女孩作为人质逃脱。
如果这个男孩真是中南海保镖,那他的计划可以说万无一失,可惜的是,总有些事情是人想象不到的,这个男孩不仅没有没有倒下去,反而暴怒的一拳把他鼻梁击碎,口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我操,你个垃圾,你他妈收了人家多少钱,你他妈值得嘛,这样拼命,老子日死你个龟孙子。”
只这个男孩的一拳,就已经把曾经获得全军侦察兵自由搏击冠军的他打倒在地动弹不得,他的脑袋嗡嗡做响,一片空白,慢慢的,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努力想撑起身子,因为记得搭档还在家里等他回去,身体却软软的不听使唤,终于,生命消逝。
一天后,郊外,两个彪形大汉把他的尸体扔下挖好的坑里,他口袋里的一个小盒子落了出来,撞在石头上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因为天黑,埋他尸体的人并没有发现。这枚本该用来求婚的戒指和本该去求婚他一起被埋在了地下。
搭档在屋里看着那本新买的《科幻世界》等着他,直到天亮他也没能回来,搭档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一年后,他家乡的小镇上开了一家小酒吧,老板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在别人的故事里他只是个配角,死或不死没有人关心,没有人记得,但对于他和她的生活来说,他就是全部。
(顺流逆流 完)
外篇 一夜情未了(1)
胡子坐上回学校的火车时,心情不知道是喜是忧。这是他毕业后三个月第一回学校,因为离校前最后一次六级考试他很幸运的通过了,所以返校来拿六级证书。胡子站在车厢接头处,点燃一支烟,烟盒里习惯性的倒插着一支,这一支他从来都是点燃而自己不抽的,只是为了纪念那个分给他烟抽的兄弟。
胡子总觉得自己对大学的记忆停留在大二那年期末考试之前,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宿舍住过,因为他同宿舍最好的兄弟——老四,在那年期末考试结束后,出人意料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想到老四,胡子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这个家伙永远都是那么搞笑,从来没个正经。就连遗书,竟然写着因为学校食堂的大排限量供应所以自杀,算是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给大家开了最后一个玩笑。至于老四为什么会自杀,也给大家留下了永恒的悬念。
三个小时的火车很快就到了,胡子站在火车北站的广场上,深吸一口浑浊的空气,在心里大喊一声:老子又回来了!出站打了车直奔学校——工作了是比在学校要潇洒一些。出租车司机听见胡子一口普通话,很不厚道的拐了个弯,胡子只有叹口气用本地方言说话:“师兄,你豁老子是弯弯才进城哇?”(师傅,你当我是才进城的农民来骗?)师傅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哈,走错了。”路上经过某大酒店,竟看见门口挂着一条横幅:热烈庆祝日本战败投降60周年(作者注:此为真实事件,在此表示佩服)。成州人民依然这么有个性啊,胡子心想,只是不知道入住这间豪华国际饭店的日本游客作何感想。
依然是熟悉的校门,别说三个月不回来,就算是三年以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变化。只是进了校门后,看着熙熙攘攘的新生们,才有了“儿童相间不相识”的感觉。看着这群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新人们,胡子几乎有一种冲动大喊一声:不要以为来到了天堂,孩子们,绝望吧!只是考虑到这么喊一嗓子,八成能被保卫科的逮回去吊起来打,受到冲动的惩罚,胡子才放弃了这一想法。
虽然胡子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但站在教务科门口,还是觉得有些不爽,毕竟,在学校的四年里,来这里从来都没什么好事,不外是交重修费退课之类。进了教务,胡子努力挤出微笑,用最客气的语调问道:“你好,请问现在可以取六级证吗?”办公桌对面的更年期女人头也不抬的回答:“不能!”胡子有些气恼,但还是客气的问到:“那什么时候可以拿呢?”女人很不耐烦的说到:“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印证书,明天才寄到学校呢。”
胡子耸耸肩膀,早习惯了学校这群大妈的服务态度,看来只有明天来了。出了门,远远的,看见走廊那边有一个个子高高的女孩走了过来,两人面对面走过的时候,都觉得对方面熟,应该是和自己一届刚刚毕业的学生。两人都不自觉的像对方点点头,同是一届的毕业生,在毕业后遇见,始终是有点亲切感。胡子笑笑问道:“怎么回校来了。”女孩也笑笑:“运气好,六月那次六级过了,来拿证。”胡子忍不住哈的笑出声:“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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