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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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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本来就长这样。很久很久以前,它的脖子没有那么长,后来,低处的树叶不够吃了,它只好努力向上探,这么抻着抻着,脖子就长长了。当然,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它想看到更遥远的地方。”

    “呵呵,照姑娘这么说,一个人盼望远方的亲人,天天翘首以待,日子久了,脖子也会变长。”

    寒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皇长子爱抬杠。不过这个年代没学过“进化论”,有这么一说也正常。

    “公子说的有道理,如果这个家族的每一代都盼望远方的亲人,天天翘首以待,日子久了,脖子确实会变长。”说完,她又想了想,说:“也不对,还有一个条件,这个家族的人婚配的对象必须是有脖子的,像这样缩脖子的不行。”说着,就做了个缩脖子的动作,特别滑稽,但也特别随性。

    扶苏哈哈大笑,这姑娘确实有意思,就是这么让人快乐。

    这时,寒洲站起来,她的活儿干完了。画得还不错,好像构图有进步,可惜颜色单调了些,烧出来是褐色的。如果是黄色的就漂亮了。

    “上次管公子叫先生,好像是不妥的。现在改过来,好像不算晚。”

    扶苏不以为意地笑笑,端详着盘子上的画儿。

    “我觉得它很高傲。”他说。

    “是吗?它长得高,居高临下嘛,给别人的感觉都高傲。就像社会地位高的人,也许自己还没感觉出来,别人就以为他高傲了。”

    扶苏看了她一眼,这是意有所指吗?

    “不过,它有资格高傲。”寒洲说。

    “为什么?”他问。

    “它可以俯视别的东西,因为它所求甚少,你看它那么庞大的身躯,每天只吃很少的树叶就可以了。再就是,它俯视别人,因为良知安好。它长着豹子的花纹,但它不会为了别人的性命放肆嚎叫,也不会为了追逐弱小得意得奔走相告。一个没有过多**的、懂得尊重其它的生命的生命,你说它是否有资格高傲?我们讲‘无欲则刚’,就是这个意思。”

    扶苏听了,不置一词,他已经第二次从她的嘴里听到尊重生命,难道她知道他的身份,才有此一说吗?第一次应该不知道的。不管怎么说,她都很在意尊重生命这个观念。

    “照姑娘所说,有**就会卑下,是这样的吗?”

    寒洲笑笑:“过份的卑下,往往伴随超常的**。比如逾越身份的欲求、超越法律和道德的欲求。”

    扶苏想想,身边的哪个人对他表现得不卑下呢?很少。有的可能是想升赏,有的可能是怕责罚。

    眼前的姑娘如果知道他的身份会怎样呢?

    他摆摆头,不去想它,如果这姑娘因为知道他是扶苏,而表现得很卑下,他会觉得很无趣。他岔开话题问:“姑娘画的这长颈鹿,到哪里找到?”

    寒洲听了一笑,这皇子什么都想找来一观。不过,想一想,他也有这个条件,想要什么就有人给他办到,所以形成思维习惯了。

    扶苏问:“姑娘笑什么?”难道这个问题很好笑吗?

    寒洲摇摇头不回答,她已经有点后悔了。把大家都不知道的东西拿出来,是给自己惹麻烦,人家会把她当妖怪抓起来,或当神仙供起来,而她只是想当人。

    她这样,扶苏更是不依不饶,他往前一步挡住想走的寒洲,“姑娘若不交代清楚,刚才所说的那些就都是骗人的。”

    寒洲无奈地望望眼前的帅哥,他比她高一头,就这么挡着,很有压迫感。她退后一步说:“公子现在就是一头长颈鹿,这么居高临下地追问我,我只好表现得很卑下。虽然我不想从公子身上得到什么,但我还是很惧怕。请公子让开吧,我无法回答公子的问题,并不是说,我说的就都是谎话。而且,一个人说谎,有时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是为了得到非分的东西。如果公子一定要问一个答案,我只好说,世界很大,而我们都很渺小。”

    世界很大,而我们都很渺小。扶苏咀嚼着这句话,让开路,他本来是高高兴兴来看她的,现在怎么弄成了这样?

    他拿起她放在一边的盘子,这小寒姑娘就是一个谜,上次还告诉他在哪里可以找到盲鱼,现在到哪里找长颈鹿却不告诉了。她知道的东西他不知道,这让他很无力。

    她还给李由做吃的,给他儿子讲故事,可是却告诉他一堆摸不着影儿的东西!这让他情何以堪呢?

    过来个伙计,躬了躬身子问:“公子有什么需要是小店能办到的吗?”

    扶苏摇摇头,举了举手中的盘子:“这个,我想拿走。”

    那伙计张张嘴,小心翼翼地说:“公子,这个还没有烧。”

    扶苏无所谓的摆摆手,转身就走。

    伙计张张嘴,算了,没给钱就没给钱吧。没烧的盘子也不知道怎么定价。何况刚才一直在跟小寒姑娘说话,说不定是熟人,拿了就拿了吧。

    这一窑烧得很成功。

    把浮在表面的草木灰擦掉,黑亮的颜色露出来,很神秘也很诱惑。因为在陶泥这一环下了大功夫,表面光滑细腻,光线照在上面,没有釉面的贼光,很柔和,很耐看。小寒订购的那些,造型别致,有的高雅,有的有趣,说艺术品是名符其实。

    寒洲知道,好的黑陶制品,“薄如纸、硬如瓷、声如磬、亮如漆”,现在她和这家陶器店,只是万里长征迈开了一小步,以后他们会做得更好。

    应人喜悦地看着她,她也回看应人:“师傅,下一窑我设计一些儿童用具送给咱们店里,这个是我送的,跟契约没关系。”

    应人感谢地点点头,这姑娘脑子灵,人大方,和她合作舒心自在。

    就是不知道儿子在哪里?这么好的姑娘不回来守着,万一让别的狼盯上怎么办?

第五十一章 艺术给人安慰

    艺术品店开张了,寒洲给它起名“美丽心情”。

    牌匾仍然是木制的,大红的朱漆描画着长长的店名。左右是一副楹联:山水知日月,山水无意,草木识冷暖,草木有情。

    店门打开,贴着墙壁是很多个错落有致的格子、架子。架子上都铺了白色的羊皮,上面是黑的、红的为主色调的漆制饰品,有头上戴的发钗、发簪,颈上戴的项链,手腕上戴的珠串和镯子,还有腰上佩的搭扣和装饰绳儿。

    和佩饰在一起错落摆设的是黑陶的各种器具。黑的稳重端庄,黑的引人遐想。

    偏偏有一丛绿,从黑陶母鸡的肚子里长出来,破坏了这一切的沉稳大气,整个店变得灵活而生动。那是店主种的豆芽。

    店里摆了两把高凳,但那高凳有靠背,想买东西的人或逛街逛累了的人都可以坐一坐。长条桌子后面是专心画画的女子,店里进来客人,她微笑着看一看,并不答话,只是专注于手里的活儿。招呼人的是个十七八的姑娘,穿着水绿色的衣服,和那豆芽一样让这店里显得清爽生动。

    公子扶苏走进去,跟班在后面抬起脚又放下了,他向店里望了一眼,里面看起来很新鲜,但主人在里面,他进去终归不妥,还是在门外候着为好。等到主人想掏钱的时候,他再进去。

    扶苏在货架前站定,店员西施过来微微福了下身子,算是打招呼。扶苏摆摆手,西施就识趣地退下了。

    这个店布置得确实漂亮别致,每个角落都花了心思。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小寒没有起身,但冲他笑着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不礼貌。这随意而温暖的笑倒像是两个人是熟人,让扶苏很舒服。如果她真的露出卑下的笑容,扶苏反而要把自己端着了。如果端起来,他都不知道在今后的相处中怎么放下自己。而那种感觉不是他想要的。

    他随意拿起一串项链,这上面只有几颗黑色的珠子,剩下就是编得很繁复的红色线绳,最显眼是一大朵开到极致的玫瑰,饱满而晶莹,让人的心情也跟着盛放。

    镯子上面贴了花,是碎的蛋壳,很有质感,那花朵看上去也极为妖娆。

    发簪上有玫瑰也有雏菊,妖冶有妖冶的美、清涩有清涩的美。

    有用方形白色骨片串成的腕饰,上面配一块同样大小的黑色漆块,白色上是繁复的回形纹,黑块上是阴刻的隶体字:“惜福”。扶苏不知道这是不是给男人准备的,女人好像不太喜欢这种棱角分明的东西。

    陶器里面的笔架很朴素,只是在下面有较宽的空白,不知是不是用来题字。

    有几个朴素的陶盘立在桃木的架子上,上面有的有画儿,有的还空着。

    一个盘子上是一个小姑娘的后脑勺,整个画面飘着由近及远的蒲公英,看着很有童趣。

    另一个盘子的中心画面是一个鸟窝,一只大鸟站在窝外,嘴里衔着一条肥肥的虫,而小鸟们张着小嘴,红红的小舌头就像一条线,仿佛幼嫩的声音从它们的喉咙里发出来。

    还有一个画面是一棵大树和树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的背影,落叶飘飘的,他们肯定在等人。

    ……

    扶苏转到桌子后面,寒洲抬起头,搁下笔,站了起来。她笑着动了动脖子,同时用手锤打了几下后腰。

    扶苏说:“何必这么辛苦!生意嘛慢慢做就好了。”

    寒洲不置可否地笑笑,对面是一个生在皇家的人,怎么跟他讲,才能让他懂得小人物生存的艰辛呢?

    扶苏又说:“都是漆器,好看倒是好看,但终究是不珍贵的。”

    寒洲又笑,还是不说话。

    扶苏看她又不说话,有些懊恼,他来了就是来跟她说话的,怎么张口就这么难呢?

    “你怎么不说话?”他问。

    寒洲还是抿嘴笑,这会儿她笑的是扶苏的态度。过了片刻,她说:“我等公子问完了,一起说。”

    扶苏瞪她一眼,这女子太可恨。

    寒洲却不在乎他那不友好的眼神,她从容地说:“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这个店不是我一个人的。胡家是投资人,我负责设计和管理,我需要在短时间内看到效益,给投资者信心。你看,这店里的许多盘子还只是半成品,我需要赶一下,才能让进到这个店里的人说,这个店真的可以称得上‘美丽心情’。第二个问题,关于饰品材料的贵贱。我们这个艺术品商店,哪怕卖的是一块石头,经过巧妙的构思和精细的加工,它也具有了全新的生命和价值。原生的贵金属或其他昂贵的矿物与好的艺术品的价值是不能等同而论的。艺术品卖的就是它的美丽,只要它是美的,它就是值钱的。

    再就是另外一个相关的问题,我们来谈谈佩戴人的感觉。如今有多少女子能佩戴美丽的饰品?很少有,为了不违反国家的律令,她们压抑了爱美的天性,我把这种美丽的东西做出来,让她们从这些小东西上面获得满足,她们戴上了,美丽了,高兴了,她们会很在乎它的材质的贵贱吗……”

    扶苏很愉悦,她肯认真地跟他说话,而不是客套虚应,他就很高兴。他就想逗她说话。当然,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我看姑娘就很在乎饰品的材质,你做这个生意却一件都不戴,这不就说明了你其实是不喜欢的吗?”

    寒洲点点头,笑了,摸了摸头上的毛笔,她偏着头望着扶苗说:“我头上不戴这店里的东西,公子说是我不喜欢,照公子这么说,我头上插了一只毛笔,表明我喜欢写字,对吗?如果我哪天头上别一双刀剑,是不是公子以为我喜欢打架?不过,这倒是个好创意,我要记下来。”

    她娇俏的笑容原来是这样的,扶苏也笑了。她刚才的回答很狡猾,但只要她喜欢这么说,他就纵容着她。

    他转换话题:“看看你现在在画什么?”

    寒洲把盘子放远,端详了一会儿,问:“好看吗?天上来的信使。”

    扶苏也靠近了她身边来看那盘子。

    画面上有个小孩子坐在地上,望着远方的天空,而天空中飞来一只大雁,大雁的脖子上吊了一个包袱,包袱很好看,用的是朱红色,是整个画面的焦点。

    寒洲指着那小孩子说:“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礼物,有一只大雁知道了,从远方给他带来了礼物。那是上天给他的。”

    扶苏心中一阵轻颤,像是被击打了一下。当小寒说‘那是上天给他的’,这有点沙沙的声音里有抚慰人心的温暖和力量。想起了她喜欢说的尊重生命,可能在她的心中,每一个人,每一只青蛙都值得怜惜,都值得好好对待。

    这是多么善良纯洁的女子。

    她值得好好地爱。

    “公子还没有说好看不好看?”寒洲望着扶苏,希望获得一个肯定。

    在扶苏眼里,这好像就是撒娇,他忙说:“好看,好看。”

    “还算你有眼光!”寒洲轻轻地白了他一眼,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这小神情让扶苏觉得爱死了。他就是要她这样子对他。

    “公子对我们的店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来,我们会改进。当然,我们也欢迎定货。”寒洲拿出一番正经做生意的架式来,扶苏却忍不住想笑,但他还是很配合地正经起来。

    他把两手背在身后,拿腔作调地说:“我看这个店不错,就是女店主穿得可以更美丽一些,毕竟是经营艺术品嘛,得让进来的人看到,这家店怎么看都是美的。”

    寒洲本来是玩笑的,这么一听,忍不住一皱眉,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像扶苏说的真有道理。她认认真真地对扶苏一鞠躬,说:“谢谢公子,小寒一定改进。”

    衣服的事情原来是不以为然,但扶苏一个外人提出来了,那说明还是有些问题的。既然已经做艺术品了,出点格好像也能被人接受。寒洲想起以前她为豆腐店设计的店员服装,决定的她和西施一人做上一套。天渐渐热了,穿短衫完全没问题。若觉得凉,外面做一个长的坎儿,也是不错的。现在有了漆雕的小球,完全可以充做钮扣,而且还具有装饰效果。

    一说做新衣服,西施就特别来精神。她正处在做梦的年龄,在这美丽的店里工作,她觉得很开心很满足,偶尔骑上马到各家豆腐店去转一转也会马上回来。有客人就招呼着,没人就坐下来,贴蛋皮或编花绳,总之比在家强多了。

    衣服的事情交待给西施了,一套绿一套白,想了想,又增加了一套黑。这样和店里的氛围比较和谐。

    店里的货还不够多,品种也不够丰富,但看得出来,销售趋势很好。有人一进店先是啧啧嘴赞叹一下店面装饰,然后就是看半天,看来哪样都想要,最后还是只能买一样,因为这店里的东西都不便宜。还有的人,买完了以后,还要坐下来和店员聊聊天,说说衣服搭配啊、家里人的想法啊什么的。

    陶盘上的画儿很吸引人,好像每一幅都是一个故事。有个老太太买了那幅等人的,走的时候直抹眼泪。

    看着那老人走出去,寒洲感叹地说:“这个世界需要抚慰的人太多了。”

    扶苏在旁边,“哦?”了一声。

    寒洲点点头:“每个人,包括我,也许包括你,尽管我也不知道你哪里需要抚慰,但我相信是每个人都是需要抚慰的。”

    她想起了双流镇的盼丈夫回家的小菊,还有老挨打的翠翠姐,经常要看妹妹没有玩耍时间的小花,还有大枣哥,那个老实善良得把一颗心都给了她的男人。胡老父子也是,自从老九上了战场,老人看着乐呵呵的,其实瘦了。

    还有各处修着工事离家远行的人。

    随时可能因为一点小错就被征发去服役或被刑罚整成残疾的人。

    甚至包括陶器店的应人,每天担心那个奇奇怪怪的儿子和一群奇奇怪怪的术土混在一起,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的人。

    而她,是个有家回不去的人。

    ……

    扶苏咀嚼着她说的抚慰,他只是觉得想回家的小寒是需要抚慰的,那个能抚慰她的人应该是他,而自己确实是需要抚慰的,能抚慰他的是小寒,只要她对着他笑,和他说话,爱上他,他就得到抚慰了。

    “我愿意抚慰他们,我能够做一点点事情。”小寒自言自语。

    她此刻的神情是慈悲、是怜悯、是爱?扶苏拿捏不准,他觉得有一点非人间的东西在小寒的身上,总之不是这街市上柴米油盐的气息。

    他想,也许她是来自于星星上的神,她来普渡众生。

    她知道他不知道的奇怪动物,她想着周围女子都不去想的事情,她说过,如果说谎,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只是要保护自己。

    她这么一个历害的女子,敢在大街上扬着马鞭惩治刁民,敢扯起千头万绪撑起这么一家店,心里是害怕的吗?有什么事情让她害怕呢?

第五十二章 一辈子太久

    店里销售成绩不错,得赶紧订制下一批东西。

    漆器店的老丁,就是上次寒洲告诉他螃蟹壳可以解决板结的那位老板,先祝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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