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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数此岸,偶数彼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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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角落这样窥探过她,这幻象如同蒙太奇镜头般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留下一丝隐隐的疼痛。
咖啡女孩突然伸手罩在我的心口上,仔细感觉了一下,笑着说:“怎么还没有加速呢!加速加速,快点加速!”
女工一边低头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继续朝我们缓步走来。
我站了起来。
她忽然发现了我们,也惊讶地站住,当她目光接触到我的那一瞬间,我明显察觉到了她眼里闪过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情。是她,是她,我的心在不停的告诉我。
她瞥了我们一眼,继续走过来,把工具袋放在木屋的门口旁,走进门去,轻轻掩好,好似我们在她眼中,只是无形无状的气体。
“靠,当我不存在啊!”咖啡女孩气势汹汹地跳起来,我一把把她拉住。
我走到木屋门前,轻轻地叩门,女工终于打开门,冷冷看我们一眼。
“对不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上前一步,扶住门说。
“我没有见过你。”她“啪”的一声把门紧紧闭上。
咖啡女孩不满地吹声尖厉口哨,然后从手提包中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门又开了,园艺女工探出头来,使劲瞪了女孩一眼,说:“对不起,请把烟熄了。”
“为什么?是出于你的喜恶,还是这里的规定?”女孩玩世不恭地问。
“我的喜恶,对不起。”
“OK——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谈谈的话。”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女孩刚要搭腔,我一把拉住她,自己上前说道:“我们并没有恶意——你或许觉得唐突,但是我却是循着自己的感觉找到这里来的,可能我说的半点儿逻辑和道理都没有,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是一个丢失身份的人,我在寻找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这里的呼唤,于是长途跋涉的专程赶来。这么说可能会吓着你,然而事实毕竟如此,我也不需要找些许借口来搪塞什么。”
她淡淡地看着我,好像吃完食物那种回咂余味的样子,过了半晌,她终于又张嘴说话了。
“你说的虽然荒诞,但我宁愿相信你一次——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完全不,你对我来说,就像地球彼端的人一样,我们之间隔着的,是整个行星。”
“我可不可以与你交往,或许我能在这里找到我想要的,发现我所需的。”我诚恳地说。
“我并不打算和任何人交往——我住在这里,已经隔绝世事好多年了,这里除了我,没有任何能自我移动的物体,鸟和昆虫都不能来。这只是我的寄身之处罢了,我没有办法欢迎你们的到来,但是如果你们来的话,我也不会驱逐你们。”她说话的速度很慢,似乎每个字都要斟酌一番似的。
“那好,我会来的,或许也可以帮你点什么。”
“如果你们也喜欢植物的话……”
我用力点点头:“我喜欢花和树。”
“还有,”她看一眼咖啡女孩,“这里不能吸烟,酗酒,垃圾都有固定的地方放置,绝对不能随手抛掉。吃的东西每天早上会有人给我送来,不过只有我的一份,你们要在这里吃喝,那自己带来。我的木屋只能睡我一个人,它结实的要死,曾经屡次有流氓想突入,不是撬不开门就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我是功夫高手。再有,不经过我的许可,这里的一切东西你们都不能动。这些可以遵守?”
“完全没有问题,还有别的么?”
“别的我想起来会随时告诉你们。”她依旧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休息了,请你们离开,有事情明天再来。”
“你可真好脾气!”我们走下环岛,在流水般行驶的车辆中穿行的时候,咖啡女孩嚷道。
“那怎么办?你没有听说她会功夫的么?要是惹毛了把咱俩打个鼻青脸肿,我倒无所谓,只是你毁容之后就难嫁人了。”我穿过环岛马路,目看着她也过来。
“呸呸,谁嫁人?我现在逍遥自在着多好,要说嫁人嘛,就嫁一个有钱的,继续逍遥自在一辈子。丈夫外面出轨啊,花天酒地啊全不去管它,给我钱就行——我拿着钱漫游世界,先去希腊在爱琴海上好好玩一年,一天到头在沙滩上打滚,叽里咕噜的,临别之前都被晒得像黑白混血儿似的。然后直飞北欧,在挪威的特罗姆瑟守候极光,穿的跟北极熊一样,跟海豹一起在冰上打滚,丁丁当当的……”
“怎么总是打滚、打滚的。”我笑着说。
“靠,现在就想打滚,要不是这里车多,真想在马路中间滚来滚去来着……”
“八十万能解决这些问题?”
“什么问题?”她忽然抬起头,狠狠地盯着我。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低下头装作边看鞋带边说:“去实现爱琴海啊,特罗姆瑟啊这些环游世界的梦想啊。”
她目光忽然茫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对在我这里得到八十万失去了信心。她心不在焉的喃喃自语了几个词,含糊的连我都听不清声音,尤其在这汽车呼呼川行的路上。
我的心也陡然无着了起来,霎时间就像被人一脚踢下万丈深渊,下面黑沉沉的一望无际,我怀着被摔成肉酱的恐惧不断坠落,却总也到不了谷底。每下降一米,惊悚就会增强一分,我就这样无休止的坠落着,甚至怀疑根本等不到脑浆迸裂的那一刻到来,自己就会惨死在半途的绝望中……
我抬起头看她,眼角还噙着刚才被想象震慑出来的泪花。
“又疯了?”她瞟着我,背后是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涌上来的漫天晚霞。
城市冷酷无情的扩张也已经侵入此处,附近到处是拆迁了一半荒凉村落和建设了一半的冰凉水泥建筑。由于路途遥迢,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回去,即使回去,她也没有钥匙——或许她的室友已经得到了八十万或者更多钱,直接去爱琴海沙滩上打滚了,家里的电话拨打数次,却根本没有人接答。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附近找到了一家还算能住的宾馆,宾馆大门上面突兀的破损着一块玻璃,被透明胶带粘在那里,摇摇翘翘好像老太太嘴里晃动的牙齿。我们走进灯光昏暗的大堂,里面前台散漫坐着一个女接待员,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机,看到我们进来连睬都不睬,仿佛倒应该我们招待她一样。我询问房间价格,她仍旧保持惜字如金的派头,昂着下巴对准标价牌的方向一指。
“有没有折扣?!你什么态度啊?!”咖啡女孩大概是不满她的傲慢无礼和我的软弱无能,放马过来,用手“啪”的拍了一下前台的桌子厉声问。
她的当头棒喝果然有了效果,那个接待员的嘴终于被撬开,依旧简洁明了地说道:“有,七折。”
“开一个标准间。”
我赶紧用手拽她衣角,事实上由于她穿着的布料俭省得不能再俭省,我也实在想不起再碰她什么地方更加合适了。
“干嘛?”
“要两间吧,让人误会。”
“靠,你有钱啊!别忘了你花的是我的钱,一分钱也得掰两半儿使!我包养你,还帮你泡妞,你还挑三拣四的。”她肆无忌惮的大声喊着,接待员脸上终于露出了生气,满目讥讽的睥睨我一眼,我恨不能找个洞口钻进去和老鼠同住。
“哈哈,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倒觉得蛮酷的。”她不忘了给我被划开的自尊伤口上面洒把盐。
她把河马胃扔在自己床上,从中间掏出来一大堆化妆品内衣什么的,无所顾忌的在我面前抛来抛去,然后拿着它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卫生间,哗哗的洗起澡来。
房间里估计好久不经人烟,那种廉价的霉味满满的充斥着,屋里的橱柜色调阴沉,这也使屋子里增添了更多的森森寒意,我不禁瑟缩的虬到被子里面。
闭上眼睛,想起来那个园艺女工,她的熟悉的一举一动,如同deja…vu(即视感)那样,在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但是这又是何时印进我的大脑的,我却怎么也想不出。
心忽然又说起话来,对着我,循循善诱的告诉我最爱的人是她,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中唯一能对话的旧人。我反问心为什么她一口咬定不认识我,心哑口无言的沉默片刻,然后根本不理睬我的诘问,只是再一次告诉我,我应该爱她,我的爱能够拯救她,这是我的责任,不可推卸的责任。
责任,既是责任,我便无言以对,我告诉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心朝我微笑着。
她从浴室里面出来,只穿着一件短小的吊带睡衣,见我蜷在被子里面凝固呆滞的样子,失声笑了:“喂,你是冷了,还是又傻了?洗个热水澡吧,刚才洗的好舒服。把这几天的泥垢啊、疲惫啊什么的一扫而光,爽死了!喂,你也要每天都使劲洗啊,要把花的钱都充分利用到,可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Principal 2。”
我哆嗦着点点头,像冬眠的熊一样钻出被子,朝卫生间晃去。
她解开包在头上的毛巾,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十分满意的欣赏了自己的身体一眼,随口叫住我问:“喂,你晚上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吧?”
“不会的,”我想着她刚才在大堂对我的侮辱,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脱光了横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上一眼的。”
“靠,你别自己意淫了。”她朝我竖起中指骂道。
十四、
我披着厚重的雨衣,竖起帽子,严严密密将自己的脸遮起来,沿着和金初次相遇的那条林荫路,朝河神庙的方向走去。我喜欢把所有的约会定在这里,因为每次越接近神庙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踏实的归一感,仿佛只有在这里,我才是我自身,我才会认认真真的做真正的自己。
雨鞋上沾满了粘热的烂泥,全身上下已被汗水打透,我迈着沉甸甸的脚步在泥水中跋涉,脑海中拼命回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刚从金给我的歌谱中整理出来的那首歌:“He lives his life in a world full of women/他生活在一个全是女人的世界中And he takes what he wants from their love/他从她们的爱情中汲取所需的一切And he throws the rest away/然后抛弃剩余的东西I cling to him and pray/我缠住并哀求他But he still slips away…但他依然不告而别……”
碎裂的噪音和悲哀的吟唱依稀飘进我的耳腔,我忽然意识到一个残酷地问题:我的心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掏空的呢?
我下意识的解开雨衣的纽扣,将手伸进去触摸着,不错,“心”还在,但是它只不过是一个冰凉的球体,晶莹剔透的球体,隔着肋骨,我感到它在徐徐的,有规律的跳动着。
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像我以前所坚信的是毫无目的和意义的么?这个问题如同幽灵般在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我不禁有些迟疑,脚步也缓慢了下来。我再一次的站在树下,目光穿过仿佛向太古时代延伸的雨帘,眺望着远处雄伟苍老堤坝那朦胧的黑影。闭上眼睛,我依稀看到毒蛇在堤岸下的森林中游弋,恶兽埋伏在灌木丛中伺机扑向侵入的任何外物,而在高密的乱草丛中,有一条隐藏的长满鲜花的小径,细仄绵长的通向堤坝之上……
我恍然间冷笑了,我认识那个地方,我想到了堤坝的那边是什么。但这个,现在于我来说,又在暗示什么呢?
我平静一下情绪,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你不能被镇子的狂热气氛所迷乱,你来到这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根本就是在适当的时间做一件适当的事情罢了。
但是,这种安慰,我能够接受么?
我摸摸自己的心,它还在沉静、安安稳稳的跳动着,如同告诉我,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我系上纽扣,抹一把脸上的汗水,继续前行。
当我远远看到那个穿着黑雨衣的身影时,我忍不住扶住路边的树干,击打着自己的头部,使劲平息着自己的厌恶感。
“你来了!”一个热情而嘶哑不堪的嗓音,从低压的雨帽之下问我。
我在头脑中把刚才回忆起来的歌曲的音量旋大了一百倍,强忍着泛滥起来的鸡皮疙瘩和麻栗的头皮,点了点头。
“他妈的,你怎么不说话?”那个声音继续说,双手把雨帽摘下。
我实在不明白,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女生为什么能把自己的容颜糟蹋成这个样子:大火烧焦的草垛一样的发型,炸弹轰过后余烬一样的眼影,夭折死婴血液一样的口红……
我咬咬牙站住,告诉自己的胃要镇定,镇定……
“小样儿,还没有说话就菜瓜了么?”那个声音继续用最粗俗的言语唠叨着。
我真恨不能冲上去,扼住她的咽喉,将她的头发撕碎……
“没什么,走这么远,累了,你他妈约我出来做什么?”我以牙还牙。
“这些日子跟你哥哥的女朋友玩得够爽的——”她用最下贱的语气说着。
“去你妈的,你有种去告诉全镇子上的人知道,别跟我一个人说!”
“你——我知道扳不倒你,你在镇子上的名声好,没有人他妈的相信我的话,但是我知道你想要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你不是想要我们家的谱牒么?你不是想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么?”
“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
“别装孙子了,不要以为你和那个女的做什么事情都无声无息的,我全听到了。实话说吧,本来就想给你找谱牒来着,但是——”
“你他妈有话就直说!”我骂道。
“你得跟我谈恋爱。”
那一刹那间我差点跳起来,想像驺慕宜那样,手持狼牙棒一下子把她的脸砸得像夏花一般灿烂。我把手握的咯嘣作响,牙齿几乎咬碎!
“怎么了?吓傻了?畜牲?”
我把大拇指和中指咯嘣嘣捏在一起,生涩地打个响指说:“OK,没有问题,但是你知道的,我只能装装样子,永远,从来,根本不会爱你的。”
屠芙看着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个狗日的东西,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天真?我就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哪怕区区几天也好,至于你的心——你他妈有心么?”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我,我藏着胸膛里的心越发冷酷了起来,我咽口唾沫,一字一句地说:“那好,你什么时候能把谱牒给我?”
“那看老娘什么的心情愉快了。”
“少装蛋,我不接受这种无限期的要挟。”我转头要走。
她踩着雨水,噼里啪啦的冲过来,拉住我的雨衣说:“那好,一周,这一星期跟我,怎么样,不要理那个狐狸精。”
我用力记住了她拉住我雨衣的那个角儿,那是我回家之后需要仔细清洗的部位。
“说定了,七天之后的今天,在这里,把有关我的谱牒交给我。”我抽身想赶紧离开这个腥臭的女人。
“送我回家嘛!”她摇晃着我的手说。
驺慕宜在家中兴致勃勃的和几个骨干会员策划着攻打白木组的计划,我第一眼就发现他们的计划多么的幼稚可笑,但是今天的遭遇使我没有心情再帮助他们指正其中的不是。我没有招呼他们,径直甩掉脏乎乎的雨衣雨鞋,把手洗了又洗,然后走进自己的小屋,一头躺在床上,翻开金给我的歌谱,细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身份,自己的身份,难道那么重要么?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真的是无所企图么?但是我方才为什么会那么渴望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甚至迫不及待答应一个像腐烂的蛆虫般的女人的要求?
那天晚上我聚精会神的躺在床上,在闷热的蒸笼里,看着窗外黢黑的夜,听着凌乱的雨声沉思着,久久不能安眠。
那天金特意约驺慕宜出来,我是必然被拉过去的。听驺慕宜眉飞色舞用着最笨拙不堪的语言描绘完某天某时的殴斗后,金十分技巧的支开了大慕,于是一如既往的,他请求我送她回家。
我们俩开着机车,冒雨走出一段路,找个偏僻的地方,像以往一样停下。
金把她珍爱的瓢虫机车随手歪靠在一棵树上,还不等我的车放好,就扑过来抱住我。
“小昼,你这几天,为什么不理我?”
“我有我的原因。”我的心清水无痕般的跳动着。
“什么原因?”
“恕我不能告诉你。”
金松开手,呆呆地看着我:“小昼,不要以为我是傻子,难道谱牒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让你违心的去拥抱一个恶心的女人?”
“你知道了?”
“嗯,你有什么事情都要让我知道,好不好?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不爱你,但是永远不会让你知道——我的心里冷笑着说。
我很无辜地看着她,雨水打进我的眼睛里,变成一朵泪花。
她用细滑的手指轻轻帮我擦去那滴虚假的眼泪,轻轻吻着我说:“放心,我不会怪你的,我会支持你的。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了多少委屈,我们得到我们所要的,然后,杀掉那个女人,把那种脏臭的个体,从这个世界抹掉,好不好?”
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在我怀抱中这个软绵绵的女人,她的心会不会比我的还要冰冷坚硬?我猛的发现自己的胃开始痉挛,不是闻到了河底泛滥上来腥臭的气息,而是捕捉到了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就像在光滑如茵的草地上发现一条鲜艳夺目的毛虫一样的恶心。这个女人,在这个热气熏天的世界里,她的心居然还能够如此的残冷——我禁不住浑身战栗起来。
“小昼,你怎么了?”她抬头看我。
“没怎么——很激动,很高兴你能理解我。”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对不对?”
“——是的,对你来说,我也同样。”我用力拥紧她的身体,不是爱情的拥抱,而是失望的扼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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