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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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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梦想最终在我把一张老师的素描交上去时受到了打击,原因是无论哪个老师都不敢承认那是自己……

    由于是消遣时间,我就在自己的本子上画着飞来飞去的子弹和炮弹爆炸掀起呈辐射状的泥土,嘴里还小声地配着乐:“砰砰……呜……轰!”当然,这声音就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得到。

    这是我画画时的坏习惯。

    小时候上美术课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厉害的画家。画风的时候会让人听见‘呼呼’的声音,画雨的时候会让人听见‘哗啦啦’的声音,画闪电时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捂住耳朵!”

    为了让周围的同学们知道我是个很厉害的画家,于是我在画画时总会给它加上音效,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砰!”的一声枪响让我从自己的童趣中惊醒过来。

    这是M1步枪的枪声,也许是因为美国佬科技比较发达、做工比较精细的原因。M1步枪的枪声和莫辛纳甘步枪的枪声还是有区别的。美国佬生产的火药因为纯度较高,所以枪声清脆响亮,燃烧得比较充分,枪口发出的火光和青烟都较少。莫辛纳甘的枪声就比较沉闷,火光和青烟相对较多,这也是跟当时苏联追求廉价和数量的军工业有关。

    打仗打了这么久,而且我手中握的还是一支美国佬的M1步枪,所以现在还是能区分得出来这两种步枪的枪声的。

    是我军的神枪手被发现了吗?

    我不知道,因为这一声枪响是从几百米外的另一个阵地上传来的,从我所在的位置上根本不看不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这让我一度生起了退回反斜面然后跑过去看看情况的**,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狙击手要的就是忍耐,说不准敌人的这一枪不过是打草惊蛇、虚张声势,等的就是像我这样沉不住气一听到枪声就想移动的目标。

    于是我定了定神,缓缓长吸了一口凉气平复了心中的冲动。

    有时候潜伏在安全的位置也并不全都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使我们转移位置成为可能,而这一点,我想又恰恰是美军想要的。不过好在战士们打潜伏战到了现在,个个都有了这份耐心。所以战场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哒哒哒……”没过多久又传来了一片机枪声,紧接着天空中又传来了炮弹的怪啸,几颗炮弹毫无目标的分别在我军几个阵地上爆炸开来。

    看到敌人的这些动作反倒让我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因为这证明了敌人是在使“打草惊蛇”,而不是发现了某一名志愿军神枪手。

    不过这也说明了对面美军阵地上的确存在狙击手,而且很有可能不只一个。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身旁石头的影子,以此判断出太阳的高度。

    现在的时间大慨是正午,我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同时心里暗笑了一声,美军的这些狙击手也并不是什么高手,他们会使出打“打草惊蛇”这一招,也就是在告诉我们他们等得不耐烦了。

    不过这也难怪。如果说比起科技、装备、体形这些东西,我们中国人也许比不上富得流油的美国佬,但要比起忍耐力,咱们还从来就没有怕过谁。

    而且美国的教育向来也比较注重个性、自由和想像力这些东西。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之下,美国人大多比较开放、活泼、好动,所以要他们在这战场上趴着一动不动的,还真是难为他们了。这不?这才半天而已,他们就有些耐不住性子想用这几发炮弹把我们给逼出来。

    忍耐!

    狙击手之间的对决,往往是谁先失去了耐心,谁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自从在几个月前与英军的那名狙击手交过手后,我就把他定格为高手。但是很显然,在我对面的这些美军狙击手还达不到那个境界。

    敌人的狙击手到底在哪里呢?

    我把目光转向自己画的图,接着把面前的景物跟手中的图一一对照。树还是树,雪还是雪,灌木丛还是灌木丛……美军的狙击手虽说不是什么高手,但还不至少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像一次大战时的狙击手那样拿着一颗小树的伪装满世界到处跑。那样子就像是拿着一棵传说中的“隐身草”,一边走一边叫:“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再对照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不由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吧!我们这一次出来又不是为了打敌人的,是为了学习观察的。说不定美军的狙击手是埋伏在其它地方,我面前的这片雪地上根本就空无一人呢!

    可就在这时美军山顶阵地的战壕前突然缓缓伸出了半个脑袋,我的眉头不由皱了皱,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一个假目标,因为它太明显了。

    果不其然,这个目标接着还背着把枪在战壕里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活像一个闲逛着的哨兵的。不过我只要看着它那不自然的动作,就知道又是美国佬弄出来的木偶。这些美国佬,闲着没事做净整这些小玩意来给我们做表演。不过要说他们的演技还真是越来越熟、表演也越来越自然了,我军的神枪手如果不是有过这样的经验,也许还真会让它给骗了过去。

    不对啊!

    随后我很快就想到,敌人会在这里伸出木偶来试探,其目的肯定是想吸引志愿军神枪手开枪。也就是说,现在在对面的阵地上,肯定有美军的狙击手潜伏着,否则他们这样做根本就没有意义。

    想到这里我马上就把视线再次集中到了瞄准镜里。

    说实话。如果是敌人也像我们一样在黑夜里进入潜伏阵地,然后就一动不动趴在雪地里的话,任我是神仙也没有办法把他找出来,就像对方也没有办法找出我们一样。这与狙击水平无关,也跟潜伏本领无关,因为半夜进入阵地,天亮前大雪就会掩盖一切人为留下的痕迹。

    这一刻比的完全是耐心,看谁最先沉不住气或是看谁先犯了错误。

    这时雪地上的一个异物突然闯进我的视线,那只是很小的一点,即使在我的瞄准镜中也只是很小的一点颜色,为了看明白那是什么,我缓缓端起了放在面前的望远镜。

    望远镜外面也包着一层白布,而且为了不让望远镜反射阳光而暴露目标,我们还特地在镜头前蒙上了一层白纱,并将其绑紧以免让风吹走。这虽说会影响望远镜的清晰度,但想要更细致的观察目标并且不被敌人发现,也就只能这样做了。

    那是……压缩饼干的包装!

    随着望远镜放大倍数的不断加大,我终于看清那个随风漂动的小点。美军的压缩饼干我也是吃过的,所以对这包装还算熟悉。本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它,但很巧的是,这个包装随风漂到这里让一根枯枝给勾住了!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这个美军狙击手肯定是肚子饿了于是开始吃午餐,吃完之后他也许是以为这个包装是半透明的而且很小没有人会注意到,又或者是他以为这么大的风很快就会把包装吹到很远的地方,所以随手把它一丢……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随手乱丢垃圾的这个习惯却有可能让他送命!

    我很自然的就把目光往顺风处移动,但很遗憾的是,那里除了几棵松树外什么也没有看到,再往外移一点就拐进另一个山谷。

    他不可能潜伏在那个山谷里,我很快就做出了判断,因为如果他潜伏在那里的话,他的视线将会有一大半被突出来的山脊挡住,他能看到的只有我军阵地的一小部份,那么他们用木偶引我军神枪手开枪的动作就毫无意义。

    于是我就把视线集中在包装袋与山谷之间反复搜索,我确定他就躲在这一小段距离内,但就是什么也发现不了,整个雪地十分平整、十分自然,找不到任何一点人为的痕迹。这让我心里生出了一种无力和焦燥,就像是成功就在眼前了可是却又偏偏看得见摸不着!

    当我再次用视线一寸一寸地在这片雪地上搜索过两遍时,终于决定放弃了。

    我颓然放下望远镜,心里暗骂了一声,这该死的美国佬伪装技术竟然好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把他锁定在这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范围里了,竟然还找不到他!

    等等!我似乎忘了一个地方——放下望远镜后,我才想起那几棵在风雪中傲然挺立的松树……!~!

    ..

第二十三章 以身犯险

    美军的狙击手躲在树上。我肯定了这一点。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因为隐藏在树里的狙击手至少还有一点活动的空间。他甚至还可以在里面悠闲地抽上一根烟,只要他的动作不是大到会让树枝非正常晃动的话,没有什么人能发现得了他。

    这时我就开始犯难了。对面有四棵松树,其中一棵枝干只有手腕那么大,除非那美国佬练了轻功,否则绝不会躲在这一棵里面。排除了一个,剩下的三棵就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我无法确定对手会躲在哪棵树上。

    这一棵吗?还是这一棵?或者是另一棵?

    树木枝叶的生长规律是北稀南稠,面向我这一面的枝叶较少,如果现在是夏、秋季,我还有可能透过那稀松的枝叶看到里面的一点人影。但现在枝叶上的积雪却可以很好地帮助美军狙击手解决了这个问题。

    对了!积雪!

    想到这里,我赶忙举起望远镜认真观察起这三棵树上的积雪。一个枝头一个枝头的检查过去,终于在第二棵树上发现了一个疑点。那是一个很小的枝条,如果不是我有目的的观察积雪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把它忽略过去。说它特殊,是因为它上面的积雪只有很薄的一层,比其它所有树枝上的积雪都要少得多。

    我想,这应该是那名美军狙击手爬上树时,踏着了这个枝条震落了它上面积雪的原因!或者也有可能是因为震动,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我现在能确定这家伙在哪棵树上了。

    但很快我就无奈地发现,虽然我已经把对手锁定在这棵树上,但还是对他没有办法。因为我无法确定他的位置,这棵树的树冠虽说不是很大,但想要用一发子弹射中躲在其中的一个人,这机率还是很小的。

    躲藏在树上打狙击,这本来是小日本爱用的招数。据说美军在太平洋战争与小日本对阵时,日军的狙击手就喜欢躲藏在树上居高临下的射杀丛林中美国大兵。美国大兵对付他们的方法,通常都是拿出巴祖卡火箭炮或是重机枪对日军狙击手所在的那棵树狂轰一顿,直到把日军狙击手连人带树的打个稀烂为止。

    我手上有火箭炮吗?没有!

    我手上有重机枪吗?也没有!

    我手里只有一枝弹容量八发的M1步枪,也许我可以用它打断那棵树的一根树枝,但对手很快就会把他的子弹射进我的脑袋。

    我用望远镜来来回回地在中间那颗树上观察了好几遍,想在上面找出枪口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是很遗憾,对方没有犯这个错误,他完全可以把步枪隐藏在树叶里。

    这时我不禁想念起美军的通讯设备来,如果我身上也有他们随身携带的通讯器材的话,我就可以通知炮兵照着这几颗树狂轰一顿炮弹,这样即使那名美军狙击手不会被炸死,也会掉下树来死在我的枪下。或者我还可以通知空军,让他们朝这颗树丢上一枚燃烧弹,我想如果空军知道这枚燃烧弹可以炸死敌人的一名狙击手的话,他们会很乐意这么做的。因为在这战场上,狙击手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美军的狙击手就可以很轻松地做到这一切,就像刚才他们指挥步兵伸出木偶、指挥炮兵朝我军阵地发射炮弹企图把我军神枪手引出来一样。

    但可惜的是我什么都没有。

    如果我要打中他的话,就必须把他引出来!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我身边连个助手都没有。不过就算有助手的话,我也不会选择牺牲助手的生命换取知道敌人的位置。

    或许……我可以用自己把他引出来!

    有必要冒这个险吗?也许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就为打掉敌人的一个狙击手,这似乎有些不划算!

    不过……我相信自己能成功的,而且我还很需要给潜伏在周围的战士们上一课!

    于是我咬了咬牙,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缓缓把手伸了出去抓住自己的步枪,接着再移动准星瞄准了美军狙击手藏身的那棵树!

    我闭着眼睛让自己休息了一会儿,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猛地就扣动了扳机朝天空打了一枪。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山谷的沉默,我似乎感觉到在这一霎那,就有许多双眼睛朝我所处的这个位置望来。

    这正是我想要的,这一枪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敌人我的位置,接着不等敌人有所反应,我再次扣动扳机射出了第二发子弹。

    “砰!”的一声,这发子弹不再是无的放矢,它带着尖锐的啸声划过充斥着寒风与雪花的虚空,直奔美军狙击手藏身的那颗树,接着“啪”的一声打中了那颗树顶部的一根树枝,只见那根树枝一阵摇摆,其上沉甸甸的积雪就像面粉一样往下倾泻。大块的积雪掉下来砸落其它树枝上的积雪,接着又砸中另一个枝条,连锁反应之下,整颗树的枝条都在乱颤、积雪嗽嗽地往下掉,雪粉霎时就把整棵树都笼罩在其中。

    几乎与此同时,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从那棵树里射了出来,我只听到耳边一阵风声,这发子弹就打在了离我脑袋仅仅只有两公分的雪地上,飞溅起来的雪块让眼睛条件反射的一闭,但在这一霎间,我已经看见了那棵松树里冒出的一点点火星和一阵青烟,于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就毫不犹豫地朝那个位置发射出了一发子弹……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时我才体会到这句话的残酷。发射出第三发子弹后,我就只有静静地等着,因为这一枪如果没有打中他的话,那么我就只有等死的份。

    他的第一枪是因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受到雪粉和乱颤的枝条的干扰,所以才会出现偏差,现在如果没有死的话,就不会再犯一次这样的错误了。

    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对面的枪响,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了下来,直到看见一名浑身伪装的美军像包袱一样从树上掉了下来,我才最终放下了心。

    让我意外的是那名美军狙击手还没有死,刚才我打中的显然不是他的要害,他这时还在雪地上痛苦地挣扎着、翻滚着,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

    我没有开枪结束他的生命,战士们同样也没有。

    如果是在以前,战士们会毫不犹豫的朝他补射一发子弹。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对敌人的仇恨。几次战役以来,战士们有许多战友都死在了美军的“火海战术”、“血海战术”之下,这种仇恨会让战士们毫不犹豫地杀死面前的所有敌人。

    而且长期以来志愿军对战士们战绩的评价,一向都是多少发子弹消灭多少个敌人,这就让志愿军战士习惯于将敌人打死而不是打伤。但现在却有所不同了,昨晚接受过我的“经验”之后,他们都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有时把敌人打伤了比打死更难受。所以战士们任凭那名美军狙击手在雪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愣就是没有一个人补上一枪……

    我不敢久留,收起步枪缓缓往后移进了一个小山丘,接着再退回反斜面猫着腰钻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坑道里。开枪,就意味着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我不敢保证对面阵地上没有其它狙击手正在寻找着目标,所以迅速离开战场是我最好的选择。

    “同志!唔……是崔团长!”

    “崔团长,打中了?是敌人的那个什么……狙击手吗?”

    我一钻进坑道就被几名正在挖坑道的志愿军战士围了起来问这问那的。

    “嗯!”我点了点头:“刚打中了一个!”

    “打得好!”

    “崔团长辛苦了!饿着了吧,来,先吃点东西!”战士们就像是对待凯旋归来的功臣一样,七手八脚地给我递上干粮和水,搞得我都有点哭笑不得。

    “谢了,同志!”我还真是有点饿了,于是也不客气,接过战士们递上来的干粮就狼吞虎咽起来。

    上甘岭上两个高地的战士合起来才只有一百多人。个个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过我与战士见面的时候大多都是在乌漆麻黑的坑道里,所以直到现在还是他们认得我,我不认得他们。就算偶尔记着了几个人的名字也是常常叫错,好几次都让我闹了一个大红脸,后来干脆就不管碰到谁都叫“同志!”。

    “谢啥哩!”战士们憨憨地应了声,满是尘土和汗水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这时阵地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炮声,震得坑道顶上的土、石刷刷地往下掉,偶尔还能在炮声中听到几声枪响。

    我不由暗笑一声,这美国佬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去救那名狙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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