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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苏丝黄的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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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面忙道:“没怎么醉,其实是装的。”
  闪闪听说,大乐:“肯定是装的。”她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自己大醉或者对方大醉,结果都大大的扫兴。电视肥皂剧里老是胡编一些善良的男人大醉之后被坏女人勾引,结果只好娶了怀孕的坏女人的老套情节,其实这种事情发生的机率很小。编剧们明知道这样不符合常识,还要这样编,误导观众,不知是何居心——也许是为了针对女性群体做烈酒广告。
  或者,事实上故事里的那些男人其实都是装醉……人长大了,看什么的眼光都变了。就像苏丝黄最近看到的一幅很缺德的漫画:仙女坐在桌上,拿仙棒点着木偶皮诺曹的鼻子说:“再撒几句谎!”
  不过,改变眼光未必就能改变行为。自从受到闪闪教训以后,马力还是照旧乱发午夜短信,不过他把短信改了:“我没醉,我想你!”
  2005
  12
  31卧虎藏龙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培训,意面和芳芳终于琴瑟和谐。
  所谓琴瑟和谐的意思,就是说意面终于敢告诉芳芳他最喜欢什么,然后让芳芳告诉他她最喜欢什么,然后对方可以照着做。
  意面最喜欢扮演大马,好在芳芳也不反对,所以渐渐成了习惯。
  新年到了,意面到芳芳父母家吃饭,芳芳3岁的小外甥女和意面相见甚欢,带他玩积木。
  下午,熬了一夜玩电子游戏的意面躺在沙发上打盹。忽然,兴高采烈的小外甥女跳上他的肚皮,一跳一跳假扮骑马,意面睁眼一看,吓得“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小女孩掀翻在地。
  余下的一天,意面不仅丧失了刚刚赢得的友谊,而且忍受了所有人的嘲笑: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连地心引力都不懂,居然不知道自己站起来,小孩子就会掉下去。
  晚上回家后,意面问芳芳:“你哥哥嫂嫂平时关卧室门吗?”谁知道小孩子是不是学来的。
  芳芳说:“不知道,干啥?”
  听了意面的解释,芳芳大笑,斜眼道:“真不知道你是正经人,还是流氓。”
  “对你是流氓,对其他人是正经人。”意面说,“而且我保证不会把你掀下床。”
  芳芳却开始想别的事情了:“我小学的时候,差点被我隔壁的一个叔叔骚扰。”
  意面急得满头冒汗:“你你你……”完了,这下子洗不清了,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他也蛮可怜的,”芳芳恢复了宠物医生客观冷静的调调,仔细回忆那个异类,好像回忆一个蜘蛛蟹标本,“他总是关在屋子里看书,没什么朋友,就喜欢跟我说话。”
  意面妒意横生:“他怎么着你了?”
  芳芳好笑:“有一次他问我想不想摸他。”
  那个叔叔以为一个8岁小姑娘不谙世事——大人总是犯这种错误,结果芳芳眼珠一转,夺门而出,再也没有回去见他。
  “不愧是我老婆!”意面吁了口气,一把搂住芳芳,好像刚刚把她救出虎口。
  芳芳莫名其妙,挣脱出来:“糟了,还没有买电,今晚要点蜡烛了!”
  你知道在20世纪80年代,一个8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知道不能够随便摸一个大男人吗?
  感谢香港电视剧、印度电影、教师抽屉里关于不良少年的内参、街头报告文学,和布满红叉叉的法院公告——社会教育是神奇的。
  不过回到意面,这个可怜的家伙觉得自己和这个话题没有任何关系,他希望越早结束这个话题越好。幸亏芳芳很快就回到蜡烛的问题上去了,家里备了几支蜡烛,是一次大购物行动时买的,一直没有点。芳芳点了一支,发现浓烟滚滚,简直像个烟囱,就把意面打发出去再买几支回来。

  第34节:苏丝黄的世界(34)

  意面在柜台后面看着那些粗大的蜡烛,又开始心猿意马。“江湖中卧虎藏龙,人心里何尝不是”。不过,意面这个卧虎藏龙,和芳芳没法比啊。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有点崇拜芳芳了。
  拾、我们
  2003
  11
  18没完没了
  49岁的婴儿产品公司CFO史蒂夫、32岁的股票咨询专家彼得、26岁的记者李延坐在一家非常势利的酒吧里聊天,苏丝黄也在。窗外是高大的城门和清冷的秃树。
  “你说什么?势利?snobbish?”史蒂夫说,“在欧洲我们形容这种酒吧,用的是堕落这个词,decadent。”
  苏丝黄随口就问:“会比别的酒吧容易堕落吗?”
  “才不,”矮胖的彼得恼火地说,“没有姑娘会单独去那么贵的地方。”羞涩的彼得在本国极易受挫,他提供的情报并不都很准确。
  李延是个张着长着惘然大眼的小伙子,属于那种常见的正派迂腐、却努力适应开放社会的年轻人。出于对外国友人怜悯般的宽容,他试图加入这场谈话:“你看,在中国我们有。”
  他指的是靠窗独坐的一个长发姑娘,她似乎正在看窗外,但是不知为什么平均每15秒种拂一下头发。
  史蒂夫和彼得狐疑地打量她片刻。他们在中国日久,这样的情景引起的已经不是怦然心动,而是警惕。“她有毛病。”阅历丰富的史蒂夫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苏丝黄叹气,这是大城市综合征,每个人都觉得另一个人有点怪异,或者有什么可疑居心。但是李延对此浑然不觉,他非常好奇:“你从哪里看出来?”
  史蒂夫本想故弄玄虚,但是他忽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她很像我的前任女朋友。”事实是,他的前任女朋友没有任何毛病,唯一的毛病是想和他结婚,但是在得知他没有这个心思后,她迅速把他踹了。
  “你也是?”彼得惊喜道。
  自从彼得来到中国,他知道了什么叫如鱼得水,但是他经常遇到一个问题。
  “她们都夸我的物理长度和时间长度。”彼得说,“刚开始我觉得很好,慢慢地就开始焦虑,因为我知道自己哪点都不长,她们都在骗我。”
  苏丝黄无限同情地看着他,她的电脑里有世界各地的相关数据,这些姑娘未必在骗他:“真的吗?你有没有比较过?”
  李延对谈话进展的迅速程度非常不适,但是他努力让自己相信,这是一场文化交流,在大量的垃圾之后必然有可以收获的东西。
  史蒂夫对彼得说:“你不能总拿自己和加州州长比。”
  史蒂夫有自己的痛苦经历。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因为他总是不能维持很长时间,所以她离开了他。后来他来到中国,学习道教理论和气功知识,学会了控制自己。他是个非常聪明勤奋的学生,问题在于他学得太好了,学过了头。
  “你是说,没完没了?”苏丝黄问。
  “永远没完没了。”史蒂夫说。
  李延起身去看酒吧里挂的画。
  “那不是也很好?”苏丝黄想了想,问道。
  “假如你每天跑一次马拉松,你就会没有力气工作。”
  “你可以短跑。”
  “我忘记了终点在哪里。”
  “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苏丝黄说。如果气功和道教那么有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补药广告?
  “我听朋友说过类似情况。”彼得说,“我的一个女同学有一次说起她的前男友:‘他老是没完没了,最后我烦透了,就把他甩了’。”
  史蒂夫登时脸色煞白。
  苏丝黄无限同情地看着这两个男人,这时李延归座,神色烦躁。他们短聊片刻就散伙了。
  晚上,苏丝黄打电话给闪闪:“你说,女人到底喜不喜欢没完没了?”
  闪闪刚刚为做晚报特刊连熬了三夜,她虚弱地回答:“家庭妇女大概喜欢,或者是职业妇女度长假的时候。”
  “我在想,为什么男人要为这些东西焦虑?”苏丝黄问,“我们在一起却讨论感情?”
  “也许我们正在进入这样的时代:可以安全衡量的只有尺寸和时间。”闪闪说,“他们不想谈论情诗,那比床上马拉松还费劲。”

  第35节:苏丝黄的世界(35)

  “你喜欢情诗?”苏丝黄问。
  “我想起一个北大校园诗人的诗:你要抒情你便抒情,我肚子饿了我要吃大饼。他们要焦虑他们就焦虑,我累得要死我要睡觉。”
  说完,闪闪挂上电话,带着纯净的心睡觉去了。
  2005
  09
  18月朦胧
  中秋之夜,世界末日般的灰蒙蒙天气,千万汽车的尾气直冲云霄,覆盖整个城市上空,好比《东京陷落》里头的大难日。据说日本人已经发明了可以背在背上的直升飞机,如果市政府允许的话,不知有多少人会买了飞向沙漠欣赏月色,在天空里造成交通堵塞。
  同时“守活寡”的苏丝黄和闪闪(两个的男朋友都出远门去了)找了个有平台的餐馆吃饭,希望老天能开眼,偶尔秀一点月光,假装来点“千里共婵娟”的气氛。
  苏丝黄小时候爱看法国浪漫主义小说,最近回头看,对那里面死去活来的情书迷惑不解(通常是偷情):“啊,明月如同我心中的烈火,正在将我焚烧殆尽……”这样子的情书可以写上十年八年,还是没有成炭,而且并不上床。
  苏丝黄问自己,咦,是不是老了,粗钝了,越来越不领会微妙的、节制的情感。但是北京让人怎么浪漫得起来?光秃秃的,仅存的几颗参天大树正在被砍光——楼盘开发商买了地,第一件事就是砍树,好像和树有深仇大恨似的。草地是不让人坐的,路是只给车子走的——连人行道都是。酒吧里喝一杯酒的时间都不能太长,不然就要遭受侍应生的白眼。什么都是赤裸裸的,除了月亮以外。
  吃着吃着,苏丝黄忽然笑起来,她想起大学里有个好友,和一位名校理科生谈恋爱。有一天,女友抱怨男朋友不解风花雪月,男朋友定神片刻,忽然指着天上的月亮对女友说(用的是李双江的嗓音和姿态):“XX同学,请看!这天上的月亮,是多么的亮啊!”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北京晴空朗朗。现在抬头看去,只有一小团脏兮兮的棉花,就算这团小棉花,也不能和忙碌的伴侣共享。真正是月朦胧,鸟朦胧。
  “不明白为什么,不管哪个国家的浪漫主义,总是和月亮过不去。”闪闪说,“就好像不管哪个国家骂人,都要和猪过不去。”
  正在闲扯,忽然两人的手机先后响起来。苏丝黄拿起手机说:“嗳!”闪闪说:“帅哥!”都是男朋友问候的电话——如今朋友问候都是发短信,而且短信都是群发,连友谊的温暖都得批发,顾得量,顾不上质了,谁让咱们国家人多呢。
  打完电话,闪闪说:“今年中秋,编辑们忙坏了。”就是,圆明园搞法兰西之夜中秋晚会,一百多个城市拉警报,德国人在排队选总理。多热闹。
  但是热闹到底好像不关每个人的事。苏丝黄抬头看去,一排排桌子旁边,坐着三三两两相互打量的人。这年头,中秋节也都不在家里待着了。管它什么节日,都得出门来找归属感,虽说到底还是自由的人生,有浪漫的余地,但有时看着也怪可怜的。现在在曼哈顿和伦敦,据说是50%的人口都是单身,再过几十年,北京也有赶英超美的资本了。
  闪闪说起自己的一个新同事,昨天和她一起吃月饼,是在美国待过几年的,张口就说:“吃不惯月饼了,美国人都不喜欢吃月饼……”
  “靠。”苏丝黄说,“我过够节了,回家看碟去!”
  2004
  12
  28 沟通
  意大利作家乌伯托?艾柯说,判断情色电影的标准就是,如果从A点到B点的距离长得让你难以忍受,那它就是一部情色片。
  也就是说,准备阶段的长度决定了情色片的性质,摩擦的长度与之无关。
  在寒冷的、不宜出行的冬季,苏丝黄和闪闪讨论各国毛片的差异。
  香港毛片:不知是否是文化传统的关系,香港毛片导演塑造的人物千篇一律,女性全都不会用嘴说话(用鼻子),男性在表达欲望时就那两个词,笑起来仿佛都被掐住喉咙——不知他们为什么认为这样发音的方式尤其性感。除此之外,演员大多缺乏锻炼,身体乏善可陈。

  第36节:苏丝黄的世界(36)

  日本的就更奇怪,女性永远像一堆只有生理反应、不能正常动作的肉。女性的服从是永恒的主题。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有些日本的情色片里,即便是强暴,也是有足够准备的。施暴者到处拨弄来拨弄去,绝望地寻找关键点,以便在最后让大自然证明它的力量——证据就是被施暴者愉快的尖叫和液体。
  当然,没有比美国的毛片更差、更没有想象力的了:女性的愉快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绝对服从没有任何回报,只需进入三个管道(有时一个,有时几个),进行长跑般漫长的、单调的摩擦,演员和导演的任务就完成了。观看这种片子10分钟,一个有正常性生活的成年人难免不会哈欠连天。
  在比较好的传统法国片情色里,通常开始的时候会有一些对女性之美的赞叹,但是现在在美国文化的冲击下,连这个也渐渐省了。脱衣服这个非常性感的过程也省了。从相遇到长跑式摩擦只需3分钟,摩擦57分钟。
  “即使是欲望也需要被说服。”苏丝黄说,“如果一部片子不能说服我,我就会毫无反应。”
  “那是你!”向来和苏丝黄文化精英主义作对的闪闪说,“想想我国下一代那些可能找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人知道该拿我国面临的巨大的男女比例失衡怎么办,唯一的解决办法似乎是试行一妻多夫制,或者进口新娘。单靠打击黄色出版物和音像制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闪闪认为,生殖器和大脑间时有沟通,有时两者沟通频繁;有时生殖器拒绝沟通——它自己决定该干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是最单调的摩擦场景也能对很多人起作用。
  毛片的市场取决于一个国家的荷尔蒙水平、文化禁忌、社会性别组成失衡度和性生活糟糕程度,等等。这几项指标越高,毛片的市场越大,因为它们是阻断生殖器和大脑间沟通的最有效因素。
  苏丝黄提起英国作家朱利安?巴恩斯的一部犯罪小说。小说里的主角侦探走进一家三级电影院,然后对读者说:“我的生殖器认为,这是一部非常糟糕的色情电影。”
  闪闪嘿嘿一笑,她满脑子都是社会新闻版里那些生殖器和大脑沟通失败的例子。不过她决定不要和苏丝黄辩论,因为谁的生活也替代不了另一个人的生活,生殖器的状态更是如此。
  2005
  08
  14偶像人生
  在汤姆?汉克斯的电影《幸福终点站》里,汉克斯迷上了一位空姐,朋友警告他:“她们成天飞来飞去,时差颠倒,内分泌失调,那方面要求很强的!”
  苏丝黄记得,以前中学时期好多漂亮女同学的理想都是做空中小姐。空姐大概是继世界小姐之后最受欢迎的集体性偶像了,有世界性的品牌效应,这究竟是为什么,苏丝黄始终没彻底弄明白,因为大多数空姐其实并不十分漂亮。不就是份工作嘛,在几万米的高空推小餐车和在地上推小餐车根本上是一样的,就是待遇好一些,接待的顾客档次比较高——但是随着全国人民生活水平的日渐提高,连这个都不能保证了。如果你坐上国航的欧洲航班,你身边那个男士两天没洗头的几率已经比10年前高出不止10倍。
  在苏丝黄见过的空姐里面,容貌身材平均质量最低的是欧洲的航空公司,基本上没有底线,充分体现社会主义的平均气质。平均质量最高的来自新加坡航空公司,不过,那些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都是制服里头的硬腰带箍出来的,生生把位于中段的内脏挤到上面或者下面,看着都受罪。
  但是做个集体性偶像是不容易的,除了忍受小说电影里的坏谣言(汉克斯迷上的空姐后来又把他给甩了),还要忍受整个飞机里热火朝天、不怀好意的目光。
  因为这种偶像身份,空姐们还需要有经验对付各种情况,斗智斗勇,除了要和潜在的恐怖分子斗,还要和世界各地的色狼流氓斗,要能用本国语言和英文斗,还要有理有利有节。
  这些经验都是苏丝黄从一个汉莎航空公司的空姐科丽娜那里听来的。如果一个乘客对空姐竖起中指说:“给我一杯冰水。”你怎么回敬他?

  第37节:苏丝黄的世界(37)

  答案是:竖起两根中指回答“等我两分钟”。
  或者,如果有些乘客实在闹腾,隔两分钟就要一次水,怎么回答他?
  保持微笑:“马上回来。”与此同时腹谤:Fuck you!
  有时候空姐们想象自己不仅回击,还对不喜欢的人采取进攻策略,比如,印度航空公司的一个故事。
  有个乘客上了飞机,不停地按呼叫按钮,就是没有人来。乘客找到机长质问,机长又找来空中小姐。空姐解释说:“有时候,要我来,光一根指头还不行(Sometimes it takes more than one finger to make me e)!”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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