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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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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复进追,夜,及之,恐其越逸,令其骑稍后,亲引两骑并降突厥二人与虏并行,虏不之觉;候其顿舍未定,趣后骑掩击,大破之,悉得人畜以归启民。自是突厥远遁,碛南无复寇抄。素以功进子玄感柱国,赐玄纵爵淮南公。

兵部尚书柳述,庆之孙也,尚兰陵公主,怙宠使气,自杨素之属皆下之。帝问符玺直长万年韦云起:“外间有不便事,可言之……”述时侍侧,云起奏曰:“柳述骄豪,未尝经事,兵机要重,非其所堪。徒以主婿,遂居要职。臣恐物议以陛下为‘官不择贤,专私所爱’,斯亦不便之大者。”帝甚然其言,顾谓述曰:“云起之言,汝药石也,可师友之。”秋,七月,丙戌,诏内外官各举所知。柳述举云起,除通事舍人。

益州总管蜀王秀,容貌瑰伟,有胆气,好武艺。帝每谓独孤后曰:“秀必以恶终,我在当无虑,至兄弟,必反矣。”大将军刘哙之讨西爨也,帝令上开府仪同三司杨武通将兵继进。秀以嬖人万智光为武通行军司马。帝以秀任非其人,谴责之,因谓群臣曰:“坏我法者,子孙也。譬如猛虎,物不能害,反为毛间虫所损食耳。”遂分秀所统。

自长史元岩卒后,秀渐奢僭,造浑天仪,多捕山獠充宦者,车马被服,拟于乘舆。

及太子勇以谗废,晋王广为太子,秀意甚不平。太子恐秀终为后患,阴令杨素求其罪而谮之。上遂征秀,秀犹豫,欲谢病不行。总管司马源师谏,秀作色曰:“此自我家事,何预卿也!”师垂涕对曰:“师忝参府幕,敢不尽心!圣上有敕追王,以淹时月,今乃迁延未去。百姓不识王心,倘生异议,内外疑骇,发雷霆之诏,降一介之使,王何以自明?愿王熟计之!”朝廷恐秀生变,戊子,以原州总管独子瓜楷为益州总管,驰传代之。楷至,秀犹未肯行;楷讽谕久之,乃就路。楷察秀有悔色,因勒兵为备;秀行四十馀里,将还袭楷,觇知有备,乃止。

八月,甲子,皇后独孤氏崩。太子对上及宫人哀恸绝气,若不胜丧者;其处私室,饮食言笑如平常。又,每朝令进二溢米,而私令外取肥肉脯鲊,置竹桶中,以蜡闭口,衣袱裹而纳之。

著作郎王劭上言:“佛说:‘人应生天上及生无量寿国之时,天佛放大光明,以香花妓乐来迎。’伏惟大行皇后福善祯符,备诸秘记,皆云是妙善菩萨。臣谨案八月二十二日,仁寿官内再雨金银花;二十三日,大宝殿后夜有神光;二十四日卯时,永安宫北有自然种种音乐,震满虚空;至夜五更,奄然如寐,遂即升遐,与经文所说,事皆符验。”上览之悲喜。

九月,丙戌,上至自仁寿宫。

冬,十月,癸丑,以工部尚书杨达为纳言。达,雄之弟也。

闰月,甲申,诏杨素、苏威与吏部尚书牛弘等修定五礼。

上令上仪同三司萧吉为皇后择葬地,得吉处,云:“卜年二千,卜世二百。”上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高纬葬父,岂不卜乎!俄而国亡。正如我家墓田,若云不吉,朕不当为天子;若云不凶,我弟不当战没。”然竟从吉言。吉退,告族人萧平仲曰:“皇太子遣宇文左率深谢余云:‘公前称我当为太子,竟有其验,终不忘也。今卜山陵,务令我早立。我立之后,当以富贵相报。’吾语之曰:‘后四载,太子御天下。’若太子得政,隋其亡乎!吾前绐云‘卜年二千’者,三十字也;‘卜世二百’者,取世二传也。汝其识之!”

壬寅,葬文献皇后于太陵。诏以“杨素经营葬事,勤求吉地,论素此心,事极诚孝,岂与夫平戎定寇比其功业!可别封一子义康公,邑万户。”并赐田三十顷,绢万段,米万石,金珠绫锦称是。

蜀王秀至长安,上见之,不与语;明日,使使切让之。秀谢罪,太子诸王流涕庭谢。上曰:“顷者秦王糜费财物,我以父道训之。今秀蠹害生民,当以君道绳之。”于是付执法者。开府仪同三司庆整谏曰:“庶人勇既废,秦王已薨,陛下见子无多,何至如是!蜀王性甚耿介,今被重责,恐不自全。”上大怒,欲断其舌,因谓群臣曰:“当斩秀于市以谢百姓。”乃令杨素等推治之。

太子阴作偶人,缚手钉心,枷锁杻械,书上及汉王姓名,仍云“请西岳慈父圣母神兵收杨坚、杨谅神魂,如此形状,勿令散荡。”密埋之华山下,杨素发之;又云秀妄述图谶,称京师妖异,造蜀地征祥;并作檄文,云“指期问罪”,置秀集中,俱以闻奏。上曰:“天下宁有是邪!”十二月,癸巳,废秀为庶人,幽之内侍省,不听与妻子相见,唯獠婢二人驱使,连坐者百馀人。秀上表摧谢曰:“伏愿慈恩,赐垂矜愍,残息未尽之间,希与瓜子相见;请赐一穴,令骸骨有所。”瓜子,其爱子也。上因下诏数其十罪,且曰:“我今不知杨坚、杨谅是汝何亲?”后乃听与其子同处。

初,杨素尝以少谴敕送南台,命治书侍御史柳彧治之。素恃贵,坐彧床。彧从外来见之,于阶下端笏整容谓素曰:“奉敕治公之罪!”素遽下。彧据案而坐,立素于庭,辨诘事状。素由是衔之。蜀王秀尝从彧求李文博所撰《治道集》,彧与之;秀遗彧奴婢十口。及秀得罪,素奏彧以内臣交通诸侯,除名为民,配戍怀远镇。

帝使司农卿赵仲卿往益州穷案秀事,秀之宾客经过之处,仲卿必深文致法,州县长吏坐者太半。上以为能,赏赐甚厚。

久之,贝州长史裴肃遣使上书,称:“高颎以天挺良才,元勋佐命,为众所疾,以至废弃;愿陛下录其大功,忘其小过。又二庶人得罪已久,宁无革心!愿陛下弘君父之慈,顾天性之义,各封小国,观其所为:若能迁善,渐更增益;如或不悛,贬削非晚。今者自新之路永绝,愧悔之心莫见,岂不哀哉!”书奏,上谓杨素曰:“裴肃忧我家事,此亦至诚也。”于是征肃入朝。太子闻之,谓左庶子张衡曰:“使勇自新,欲何为也?”衡曰:“观肃之意,欲令如吴太伯、汉东海王耳。”肃至,上面谕以勇不可复收之意而罢遣之。肃,侠之子也。

杨素弟约及从父文思、文纪、族父忌并为尚书、列卿,诸子无汗马之劳,位至柱国、刺史;广营资产,自京师及诸方都会处,邸店、碾常⒈憷镎豢墒な患屹资В笸ゼ随风猜拚咭郧坏谡蓿颇夤磺坠世舨剂星逑浴<确弦惶蛹耙煌酰ㄓⅰ3加形モ枵撸蛑林镆模挥懈交峒扒灼荩湮薏庞茫丶咏⒚胰唬晃犯健8矣胨乜苟昏阏撸懒鴱吧惺橛邑├罡佟⒋罄砬淞簹扯选

始,毘为西宁州刺史,凡十一年,蛮夷酋长皆以金多者为豪隽,递相攻夺,略无宁岁,毘患之。后因诸酋长相帅以金遗毘,毘置金坐侧,对之恸哭,而谓之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今将此来,欲杀我邪!”一无所纳。于是蛮夷感悟,遂不相攻击。上闻而善之,征为大理卿,处法平允。

毘见杨素专权,恐为国患,乃上封事曰:“臣闻臣无有作威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窃见左仆射越国公素,幸遇愈重,权势日隆,摚鹬剑羝涫犹b柚颊哐纤牧悖⒅颊吒视甓蝗倏萦善涿嬑牵闲撕蚱渲各猓凰浇苑侵亿裕淌乔灼荩拥懿剂校嬷萘亍L煜挛奘拢菹⒁焱迹凰暮S杏荩匚鍪肌7蚣槌忌妹薪ザ矗趺ё手诨辏感谝资溃溟搴红耄涨憬瘛1菹氯粢运匚⒑猓伎制湫奈幢匾烈病7皋窦沤瘢课χ茫潞榛拦蹋释列疑酰 笔樽啵洗笈諝诚涤宗抵臣浴八厣贸枧ǎ熘Γ甭疚薜馈S痔印⑹裢踝锓现眨倭盼薏徽瘃担ㄋ匮锩挤苤猓布萆矣惺乱晕硇摇!鄙衔抟郧耸椭

其后上亦浸疏忌素,乃下敕曰:“仆射国之宰辅,不可躬亲细务,但三五日一向省,评论大事。”外示优崇,实夺之权也。素由是终仁寿之末,不复通判省事。出杨约为伊州刺史。

素既被疏,吏部尚书柳述益用事,摄兵部尚书,参掌机密;素由是恶之。

太子问于贺若弼曰:“杨素、韩擒虎、史万岁皆称良将,其优劣何如?”弼曰:“杨素猛将,非谋将;韩擒虎斗将,非领将;史万岁骑将,非大将。”太子曰:“然则大将谁也?”弼拜曰:“唯殿下所择!”弼意自许也。

交州俚帅李佛子作乱,据越王故城,遣其兄子大权据龙编城,其别帅李普鼎据乌延城。杨素荐瓜州刺史长安刘方有将帅之略,诏以方为交州道行军总管,统二十七营而进。方军令严肃,有犯必斩;然仁爱士卒,有疾病者亲临抚亲,士卒亦以此怀之。至都隆岭,遇贼,击破之。进军临佛子营,先谕以祸福。佛子惧,请降,送之长安。

高祖文皇帝中仁寿三年(癸亥,公元六零三年)

秋,八月,壬申,赐幽州总管燕荣死。荣性严酷,鞭挞左右,动至千数。尝见道次丛荆,以为堪作杖,命取之,辄以试人。人或自陈无罪,荣曰:“后有罪,当免汝。”既而有犯,将杖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许以有罪宥之。”荣曰:“无罪尚尔,况有罪邪!”杖之自若。

观州长史元弘嗣迁幽州长史,惧为荣所辱,固辞。上敕荣曰:“弘嗣杖十已上罪,皆须奏闻。”荣忿曰:“竖子何敢玩我!”于是遣弘嗣监纳仓粟,扬得一糠一秕,皆罚之。每笞虽不满十,然一日之中,或至三数。如是历年,怨隙日构。荣遂收弘嗣付狱,禁绝其粮,弘嗣抽衣絮杂水咽之。其妻诣阙称冤,上遣使按验,奏荣暴虐,赃秽狼籍;征还,赐死。元弘嗣代荣为政。酷又甚之。

九月,壬戌,置常平官。

是岁,龙门王通诣阙献《太平十二策》,上不能用,罢归。通遂教授于河、汾之间,弟子自远至者甚众,累征不起。杨素甚重之,劝之仕,通曰:“通有先人之弊庐足以蔽风雨,薄田足以具{衍食}粥,读书谈道足以自乐。愿明公正身以治天下,使时和岁丰,通也受赐多矣,不愿仕也。”或谮通于素曰:“彼实慢公,公何敬焉?”素以问通,通曰:“使公可慢,则仆得矣;不可慢,则仆失矣:得失在仆,公何预焉!”素待之如初。弟子贾琼问息谤,通曰:“无辩。”问止怨,曰:“不争。”通尝称:“无赦之国,其刑必平;重敛之国,其财必削。”又曰:“闻谤而怒者,谗之也;见誉而喜者,佞之媒也;绝去媒,谗佞远矣。”大业末,卒于家,门人谥曰文中子。

突厥步迦可汗所部大乱,铁勒仆骨等十余部,皆叛步迦降于启民。步迦众溃,西奔吐谷浑;长孙晟送启民置碛口,启民于是尽有步迦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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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纪四】起阏逢困敦,尽强圉单阏,凡四年。

高祖文皇帝下仁寿四年(甲子,公元六零四年)

春,正月,丙午,赦天下。

帝将避暑于仁寿宫,术士章仇太翼固谏;不听,太翼曰:“是行恐銮舆不返!”帝大怒,系之长安狱,期还而斩之。甲子,幸仁寿宫。乙丑,诏赏赐支度,事无巨细,并付皇太子。夏,四月,乙卯,帝不豫。六月,庚申,赦天下。秋,七月,甲辰,上疾甚,卧与百僚辞诀,并握手殻ъぃ由庹鲁鹛怼6∥矗烙诖蟊Φ睢

高祖性严重,令行禁止,勤于政事。每旦听朝,日昃忘倦。虽啬于财,至于赏赐有功,即无所爱;将士战没,必加优赏,仍遣使者劳问其家。爱养百姓,劝课农桑,轻徭薄赋。其自奉养,务为俭素,乘舆御物,故弊者随令补用;自非享宴,所食不过一肉;后宫皆服浣濯之衣。天下化之,开皇、仁寿之间,丈夫率衣绢布,不服绫绮,装带不过铜铁骨角,无金玉之饰。故衣食滋殖,仓库盈溢。受禅之初,民户不满四百万,末年,逾八百九十万,独冀州已一百万户。然猜忌苛察,信受谗言,功臣故旧,无始终保全者;乃至子弟,皆如仇敌,此其所短也。

初,文献皇后既崩,宣华夫人陈氏、容华夫人察氏皆有宠。陈氏,陈高宗之女;蔡氏,丹杨人也。上寝疾于仁寿宫,尚书左仆射杨素、兵部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皆入阁侍疾,召皇太子入居大宝殿。太子虑上有不讳,须预防拟,手自为书,封出问素;素条录事状以报太子。宫人误送上所,上览而大恚。陈夫人平旦出更衣,为太子所逼,拒之,得免,归于上所;上怪其神色有异,问其故。夫人泫然曰:“太子无礼!”上恚,抵床曰:“畜生何足付大事!独孤误我!”乃呼柳述、元岩曰:“召我儿!”述等将呼太子,上曰:“勇也。”述、岩出阁为敕书。杨素闻之,以白太子,矫诏执述、岩,系大理狱;追东宫兵士帖上台宿卫,门禁出入,并取宇文述、郭衍节度;令右庶子张衡入寝殿侍疾,尽遣后宫出就别室;俄而上崩。故中外颇有异论。陈夫人与后宫闻变,相顾战栗失色。晡后,太子遣使者赍小金合,帖纸于际,亲署封字,以赐夫人。夫人见之,惶惧,以为鸩毒,不敢发。使者促之,乃发,合中有同心结数枚,宫人咸悦,相谓曰:“得免死矣!”陈氏恚而却坐,不肯致谢;诸宫人共逼之,乃拜使者。其夜,太子蒸焉。

乙卯,发丧,太子即皇帝位。会伊州刺史杨约来朝,太子遣约入长安,易留守者,矫称高祖之诏,赐故太子勇死,缢杀之;然后陈兵集众,发高祖凶问。炀帝闻之,曰:“令兄之弟,果堪大任。”追封勇为房陵王,不为置嗣。八月,丁卯,梓宫至自仁寿宫;丙子,殡于大兴前殿。柳述、元岩并除名,述徙龙川,岩徙南海。帝令兰陵公主与述离绝,欲改嫁之;公主以死自誓,不复朝谒,上表请与述同徙,帝大怒。公主忧愤而卒,临终,上表请葬于柳氏。帝愈怒,竟不哭,葬送甚薄。

太史令袁充奏言:“皇帝即位,与尧受命年合。”讽百官表贺。礼部侍郎许善心议,以为“国哀甫尔,不宜称贺。”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素恶善心,讽御史劾之;左迁给事郎,降品二等。

汉王谅有宠于高祖,为并州总管,自山以东,至于沧海,南距黄河,五十二州皆隶焉;特许以便宜从事,不拘律令。谅自以所居天下精兵处,见太子勇以谗废,居常怏怏,及蜀王秀得罪,尤不自安,阴蓄异图。言于高祖,以“突厥方强,宜修武备。”于是大发工役,缮治器械,招集亡命,左右私人殆将数万。突厥尝寇边,高祖使谅御之,为突厥所败;其所领将帅坐除解者八十馀人,皆配防岭表。谅以其宿旧,奏请留之,高祖怒曰:“尔为籓王,惟当敬依朝命,何得私论宿旧,废国家宪法邪!嗟乎小子,尔一旦无我,或欲妄动,彼取尔如笼内鸡雏耳,何用腹心为!”

王頍者,僧辩之子,倜傥好奇略,为谅咨议参军,萧摩诃,陈氏旧将,二人俱不得志,每郁郁思乱,皆为谅所亲善,赞成其阴谋。

会荧惑守东井,仪曹鄴人傅奕晓星历,谅问之曰:“是何祥也?”对曰:“天上东井,黄道所经,荧惑过之,乃其常理,若入地上井,则可怪耳。”谅不悦。

及高祖崩,炀帝遣车骑将军屈突通以高祖玺书征之。先是,高祖与谅密约:“若玺书召汝,敕字傍别加一点,又与玉麟符合者,当就征。”及发书无验,谅知有变。诘通,通占对不屈,乃遣归长安。谅遂发兵反。

总管司马安定皇甫诞切谏,谅不纳。诞流涕曰:“窃料大王兵资非京师之敌;加以君臣位定,逆顺势殊,士马虽精,难以取胜。一旦陷身叛逆,接谛淌椋溆家拢豢傻靡病!绷屡糁

岚州刺史乔钟葵将赴谅,其司马京兆陶模拒之曰:“汉王所图不轨,公荷国厚恩,当竭诚效命,岂得身为厉阶乎!”钟葵失色曰:“司马反邪!”临之以兵,辞气不挠,钟葵义而释之。军吏曰:“若不斩模,无以压众心。”乃囚之。于是从谅反者凡十九州。

王頍说谅曰:“王所部将吏,家属尽在关西,若用此等,则宜长驱深入,直据京都,所谓疾雷不及掩耳;若但欲割据旧齐之地,宜任东人。”谅不能决,乃兼用二策,唱言杨素反,将诛之。

总管府兵曹闻喜裴文安说谅曰:“井陉以西,在王掌握之内,山东士马,亦为我有,宜悉发之;分遣羸兵屯守要害,仍命随方略地,帅其精锐,直入蒲津。文安请为前锋,王以大军继后,风行雷击,顿于霸上。咸阳以东,可指麾而定。京师震扰,兵不暇集,上下相疑,群情离骇;我陈兵号令,谁敢不从!旬日之间,事可定矣。”谅大悦,于是遣所署大将军余公理出太谷,趣河阳,大将军綦良出滏口,趣黎阳,大将军刘建出井陉,略燕、赵,柱国乔钟葵出雁门,署文安为柱国,与柱国纥单贵、王聃等直指京师。

帝以右武卫将军洛阳丘和为蒲州刺史,镇蒲津。谅简精锐数百骑戴粒В┏屏鹿嘶钩ぐ玻潘靖ゾ酰度肫阎荩侵泻澜芤嘤杏χ撸磺鸷途跗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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