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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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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在金陵的学习计划已经定下来:入南监读书两年。再加上林如海的托孤,心态不可避免的变得成熟些,沉下来。

    眺望着辽阔的江景,残阳在江水中铺陈着金红色。船泊的调子悠扬的传来。贾环沉郁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正好这时酒楼的小二上了菜,大锅的鱼汤,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贾环品了一口,味鲜肉嫩,确实是美食。

    何师爷喝着鱼汤,叹道:“子玉,关于朝廷为何将改革盐法一事公开讨论,其实还有一个因素。盐商总商制,会削弱盐运司的权力,杨运使得知消息后,向朝廷上书,强烈的反对。”

    贾环抿着鱼汤。

    确实如此。两淮盐运司作为扬州城内的第一衙门,要摆弄三百多名盐商,其实不算麻烦。但若是盐商们被分为总代理和二级代理,这就变得有组织,有秩序。虽然并不紧密。但日后盐运司要摆平财力雄厚的总商,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想了想,贾环道:“何先生,其实我是建议沙先生争一争整饬盐法的权力。”

    他现在还没有进入仕途,能借用的都是老师们的资源、力量。沙胜的官位、实力越大,对他而言,好处越多。他当然乐意为沙胜谋划。

    何师爷手上的调羹停在半空中,看着贾环,等待他的下文。

    贾环道:“盐运司的反对,无非是担心权力受损。若是沙先生能上书朝廷,以淮扬分守道和淮扬分巡道来取代巡盐御史,则盐运司必然会同意。

    当然,从长远来看,盐运司若是没有专职的巡盐御史监督,可能会尾大不掉,势大难制。而沙先生若是取得整饬盐法的权力,确立总商制度,则可以保证国家的盐课收入。如何取舍,要沙先生自己决定。”

    何师爷禁不住抚掌而笑,“好想法。哈哈。”

    这叫分而化之。没有巡盐御史管着盐运司,杨运使又怎么会不乐意?是总商难对付,还是巡盐御史难对付,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

    至于,头上重新多了两个婆婆:淮扬分守道、淮扬分巡道。杨运使自己能掂量的出来怎么回事。

    在整饬盐法的时候,盐运司当然得当孙子。但规矩定下来后,两个署衙手中关于盐事的权力,在大量的日常公务之中会逐渐的衰退。时间长久之后,确实会照看不周全。

    贾环笑一笑。

    何师爷又好奇的问道:“这么好的策略,子玉中午为何没有在东翁面前提起呢?”

    贾环无奈的道:“我想着以沙先生的性情、脾气,不一定会接受我的策略。”

    何师爷哈哈一笑。这是给东翁出选择题。还是比较难的选择题。难怪子玉心里有顾忌。但从他的角度而言,当然是希望东主的权势越大越好。他回去会劝一劝东主。

    …

    贾环与何师爷谈完正事,心态都是放松下来,倚在椅上,一边喝着鱼汤,一边闲聊。

    此时,夕阳已经落山。夜色笼罩在江面、码头上。灯火点点。四周的雅座人也渐渐的多起来。旁边雅座里几名士子高谈阔论,话语引起贾环的注意。

    “最近扬州出了一件趣事,不知道诸位朋友是否有所耳闻。”

    “楚兄,别卖关子,赶紧说。”

    “哈哈。话说九月初三,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病逝于任上,他的家产、姬妾、女儿却都落在贾家手中。我听取吊唁的盐商回来说,那林姑娘小小年纪,却是生的花容月貌。看一眼,让人骨子都酥了。可惜,可惜。”

    “不对吧?林察院本就是贾家的女婿。他又没有子嗣,将后事委托给亲戚,不是很正常?”

    “嘿嘿,我说的可不是开始办后事的那位捐了个同知虚衔的琏二爷。而是后来特意从金陵赶来的贾环。就是在扬州写‘明月几时有’的北直贾环。察院之中,有小吏和衙役作证,此人贪图林家姑娘的美貌,从金陵而来,要人财双收。”

    一名士子拍着桌子骂道:“呸,此人真是士林败类!我等应当揭露他的真面目。”

    楚兄道:“刘兄别慌着骂。还有更恶心的。当日,那首明月几时有的词作,题头之语,诸兄可有印象?兼怀宝钗。唉,不管此女是谁?林姑娘只能做个妾室。得了林察院的家产,还这样对待他女儿,这还有没有天理?”

    “斯文败类。”

    “简直是人面兽心。良心何在?”

    “衣冠禽……兽啊。吾等与之势不两立。”

    隔壁雅座的士子纷纷咒骂着贾环。这年头,江南士风早就得狂傲。骂人、抨击都是小儿科。扬州这里虽说要含蓄些。但骤然听到名传江南的贾环竟然这样的人。谁不想骂?

    楚兄再道:“还有一事。林察院有四名姬妾,个个都是姿色上佳,各具风情,我见犹怜。听说都给那小子全部收入囊中,这几日一一品尝,夜夜笙歌,尽享艳…福。嘿,庶母与嫡女,当真是罔顾人伦,行禽……兽之举啊!”

    士子们一阵哄笑,“楚兄是恨不得以身换之吧。哈哈。”接着又是一阵议论。

    贾环脸色阴沉着,再也听不下去,狠狠的在桌子拍了一下。屏风另一边的议论声因而暂停。

    贾环高声道:“人死为大。几位在人后议论他人家眷,用语污浊,当真是小人行径!”

    何师爷心里亦是很不满,哪有这样编排死者家属的,太恶毒,真是枉为读书人,怒斥道:“我来扬州几月,竟不知还有如此鲜廉寡耻之人。大众广庭之下,议论他人妻女之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简直岂有此理。”

    屏风那边,桌椅响动。有四人纷纷起身绕过来,来到贾环、何师爷这边。

    贾环冷着眼,扫了一眼,站了起来,与来者对持。熟悉贾环的人就知道,他现在心中是何等的气愤。以道听途说的流言为证据骂他,他本来就心里一团火。再加上以言辞侮辱林如海的家眷,语涉裴姨娘、黛玉,这更令他心中怒气勃发!

    他是经过信息时代轰炸的人。合情合理的消息,传递的一般比较慢。但如果是桃色新闻,要不了几天就会传遍扬州城中。届时,毁掉的不仅仅是他的名声,还有林如海的名声,黛玉的名声。

    这种情况,他如何能容忍?

    来的四人都是直裰儒巾,做士子装扮。为首之人约三十多岁,一行四人中小的约十七八岁。为首的士子楚秀才对何师爷拱手,讥笑道:“阁下又是何人?我等朋友在一起吃酒,议论几句扬州趣闻,莫非惹到你了?”

    何师爷有秀才功名,也是一身读书人装扮。否则,对面几名士子未必肯定说话。

    何师爷冷着面道:“在下是谁并不重要。你等几人,身为读书人,去做饶舌妇,凭白污人名声,是何道理?”

    楚秀才哂笑道:“有人做的,我等说不的么?就是皇帝也不会阻塞言路。”

    何师爷语塞。

    几名扬州士子顿时一阵哄笑。正在临江鱼酒楼二楼中吃饭的食客纷纷探出头来,往这边张望。又缩回去。

    “笑什么?很好笑吗?”贾环毫不客气的打断几人的笑声,“在下是金陵甄家子弟,与贾府乃是世交。听了你们几位的话,很不入耳,倒是要请教下名讳。”

    笑声安静下去。几名扬州士子相互对视一眼。金陵甄家他们当然知道。在江南很有权势。甄家子弟,他们惹不起。

    楚秀才讪讪的笑一笑,“这位朋友请了。我也是在小秦淮河上听人说起,才和几位兄弟念叨。多有得罪。”

    说着,带着几名扬州士子,快步下楼。他们现在跑了,对方能奈他们何?

    贾环愣了下,倒没想到对方跑得如此干脆利落。根本不像读书人的做派。

    何师爷哑然失笑,摇摇头,拍拍贾环的肩膀,“子玉,算了。他们也是听人说的。谣言止于智者。”

    贾环摇摇头,目光幽幽,“何先生,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酒楼之上,江风徐来。

    幕后黑手是谁?(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三章 流言蜚语(中)

    给几名士子闹了一通,贾环也与何师爷散场,返回柳元里的住处。

    庭院中幽静。内书房中,灯火明亮,贾环在书桌前,拿着鹅毛笔,写写画画,独自沉思。

    如意进来给贾环添了炭火,热茶,衣服。

    看着清秀的小姑娘欲言又止,贾环温和一笑,轻轻的拍拍她的手:“如意,很快我们就会回金陵。”

    刚才回来时,长随钱槐一脸期待的问他,“三爷,我们什么时候回金陵?”

    在京城,他是贾府的主子;在金陵,拜访的是南京礼部尚书、户部商书,礼部侍郎,还有顶级世家大族甄家;在扬州,则是欠缺这些热闹,安静而低调。钱槐想回金陵不奇怪。

    但此时,他怎么走得开?今天晚饭出去吃饭,都能听到酒楼里的流言,扬州城中是什么情况,可想而知。他必须要事情搞清楚,处理好才能离开扬州返回金陵。

    现在是有人要败坏他的名声、林如海的名声,林黛玉的名声。在国朝,名声要是坏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这是一个道德大于法律的时代。

    如意娇柔的轻笑,乖巧的“嗯”了一声,悄然的离开书房。

    贾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微微一笑,喝了口茶,在书桌前继续思考。在酒楼里吃饭,给人凭空捏造、污蔑、扣上几顶帽子,他内心里是很恼火的。这会儿,他已经理出一个头绪来。

    第一,关于人财两得这个流言出自察院的小吏、衙役之口。

    他第一天到扬州时,贾琏抱怨察院的小吏、衙役做事不尽心,搞贪……污,欺诈。因而他将人手都换成了分守道署衙里的衙役。他的老师沙胜分守淮扬道。分守道署衙里的衙役自然是做事用心。但,他这是挡了一些人的财路,所以才有编排他的流言出来。

    流言的其他部分如:家产、小妾、艳福,则是明显经过精心的编造。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又夹杂着大众喜闻乐见的桃色新闻,极易于传播、流传。深得流言的精髓。

    第二,那几名秀才是从小秦淮河上听到的流言。

    散步谣言的人,走的名士、名妓路线。这是当前最常见的流言渠道之一。属于比较高端的做法。幕后主使者,看起来,很有两把刷子。

    你确定要和我玩谣言?

    那么,就让你作为我此时郁结、不满的情绪的终结吧!

    …

    夜色之中,扬州城北的小秦淮河两岸盐商的别院中,灯火点点,热闹非凡。

    离城五里的扬州大盐商郑家的一处园林中,水榭楼台中,丝竹幽幽。几名美丽的舞姬跳着舞蹈。

    郑元鉴在别院中招待着两淮盐运司的杨运使。他约五十多岁的年纪,有着一张圆脸,看起来很精明的模样。

    一曲舞毕,杨运使鼓掌叫好。

    郑元鉴挥挥手,让家中养的歌舞班子下去,举着酒杯给杨运使敬酒,笑着感叹道:“近日林察院去世,不知道朝廷何时会派来新的巡盐御史啊!”

    杨运使微微一笑,“巡盐御史是朝廷定制。想来过几日就会派员。郑员外何必多虑。还是先将总商制办好。沙大参可是很不喜欢你们郑家的。”

    想起近一个月给同乡、同城士子的辱骂,郑元鉴苦笑道:“郑家给沙大参的禁令弄的苦不堪言啊!”

    杨运使笑一笑,举起酒杯,与郑元鉴共饮了一杯。要的,就是心有怨气。

    …

    扬州城内,府衙之中,江知府正在和幕僚卫师爷下棋。他近日身体不适。坐看扬州城中风云。

    自沙大参提出改革盐法,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看着。包括他、分巡道的李巡道。

    按理说,风宪官李巡道的位置也很重要,不过,此人在扬州城中一贯是不显山不露水,当个太平官。

    灯花轻爆了一声。江府尊落下一子,微笑着道:“卫师爷在京城练多年,你以为沙大参此次能成事否?”

    卫师爷捻着一枚黑棋,笑呵呵的道:“若是能成事,朝廷的旨意早就下来了。现在圣上令百官上书言盐事,显然是没有定下来。就算定下来的话,大约也是新的巡盐御史奉旨整饬盐法。沙大参没有庙堂诸公的支持,难有作为。”

    江府尊微微一笑,“还有杨运使掣肘,沙大参估计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卫师爷笑了笑。他知道他这位东翁一向看不起学官出身的沙大参。确实,改革盐法一事,做的太仓促。应该先造势,和盐商谈好,相互唿应。这样才更容易成事。

    据说,杨运使和郑家走得近。

    说不定,杨运使想让沙大参离开扬州。当然,杨运使心里怎么想的,谁说的清楚?

    这扬州城的风云啊!

    …

    入夜之时,往往就是小秦淮河上的画舫生意最好的时候。九月十五的晚上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只是多了几条桃色消息在流传,主人公则是贾环。

    小秦淮河与瘦西湖交汇的入口处,一艘精美的两层楼高的画舫在河中缓缓的飘荡。画舫中灯火通明,欢笑声、曲乐声不绝于耳。

    画舫的厅中,郑家的长子郑文植搂着一位当红的姑娘说笑,上下其手。

    不远处的案几边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读书人。姓罗。来自苏州。生员功名。容貌清奇,嘴角有一个黑痣,极其显眼。此时正放荡的与身边的妓家调笑。

    当红的姑娘娇笑道:“郑公子,你说那贾环才十一岁,怎么可能有风流韵事?定是有人故意编排他了。”

    罗秀才冷不丁的插一句,“他中秋之夜,与江南名妓宋、刘两位大家于众目睽睽之下,双宿于这小秦淮之上,难道还有假?”

    “哈哈!”郑文植哈哈大笑,这就是谣言中最精髓的一部分。江南四大名妓之二与贾环共度良宵的事情,现在只怕都传到杭州去了。

    郑文植拍拍身边一口气给憋着的女子,道:“你们且先下去。我与罗相公吃几杯酒。”等厅中的美姬们都下去后,笑道:“罗相公出手,果然不凡,接下来还要麻烦罗相公。”

    罗秀才昂然的道:“那是自然。区区小事,翻掌之间就可办妥。贾子玉此事不过是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哼,吾友韩子桓从京城归来,学有屠龙之术。我这还只算是略窥一二。”

    郑文植讶然的道:“那我日后,定要去拜访韩相公,请教请教。”

    罗秀才得意的大笑。(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四章 流言蜚语(中一 自由心证)

    贾环拿定主意,要平息谣言之事之后再离开扬州。

    贾琏带着林黛玉扶柩回苏州,一来一回,再加上在苏州卖掉林家祖产、土地的事宜差不多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返回金陵。他有足够的时间在扬州处理萦绕在他身上恶毒、卑劣的流言。

    首先摆在贾环面前的问题是:放出流言的人是谁?

    作为被信息时代轰炸过的现代人,并且带过市场销售团队的管理人员,贾环对这里面的门道门清。他并不惧怕谣言,也不缺乏克制的办法,但要找准目标,有矢放的。

    是谁在幕后搞他?

    九月十六日,贾环带着长随钱槐坐小船前往分守道署衙。沙大参沙胜在署衙之中处理公务。盐法改革一事,何师爷已经和他说了,他还在犹豫中。

    贾环和沙胜见面,说了几句话。找沙胜新任的幕僚、林如海的前首席幕僚何元龙打听消息。

    他对扬州的官场、民间的形势根本就不了解,只有何元龙这样久在扬州官场上的人才明白。

    何元龙在署衙仪门内的一处厢房里招待贾环喝茶,听贾环说完,沉吟着道:“察院那帮小吏和衙役编排你的话,不足为奇。那些人都是奸猾之徒。但这些怪话在扬州城中传的这么广,还间杂着对林察院的污蔑。这就有些奇怪了。”

    关于贾环人财双得的事情,他其实心里也曾怀疑过,但此时自是不可能在贾环面前说不出来。

    贾环半是辩白,半是解释的道:“林姑父捐馆扬州城,这是谁也料不到的。然而,林姑父族中没有近支,全是远支,是以欲将林姐姐留在京城外祖母家中。家产之事,自是不可能留给林家族人,而是全归林姐姐所有,这是应有之意。”

    何元龙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事情。不可能自己、祖上辛苦一场,家产都给了族中的远支子弟,肯定是留给女儿。所谓的远支,出了三代、五服,能有多少血脉亲情都难说。林察院的选择没有错。

    贾环再道:“再者,林姑父去世,我难道不该从金陵来吊丧么?简直是无中生有。更有恶毒,不堪入耳的言辞,说我与林姑父的妾室悠然,简直混账至极。林姑父待我以国士,我必以国士报之。此事,关乎林姑父的清誉,还请何师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恩图报这一点,是一个人做人的底线。人与禽……兽,终究是有区别的!

    而且,一个人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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