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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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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甄家关系密切的郑家被朝廷抄家了。

    甄礼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年近三十,依旧是眉清目朗,仪表出众。只是身上的风流倜傥的气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郁、细微的谨慎。

    此时,笑了下,有些内敛的苦涩,“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朝廷的天使不过是宣布调查户部粮案的事宜。我们家没有参与粮食生意。”

    许氏温婉的点点头。

    甄礼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真有事,京城那边应该会有消息传来。”他心里也觉得刚才那个理由无法说服自己。天使前来,焉知没有甄家的事?

    许氏轻声嗯了一声。当今天子登基,家里的老太君在皇宫中的影响力已经消失。唯有大姑娘还在东宫中。若有事,应当有信传来。

    …

    郑国公府上,甄家的一幕幕也在上演。不过相比于甄家的沉郁暮气,郑国公府上要好很多。只是,下人们小心翼翼。谁都知道国公爷近日脾气不好。

    管家将马车套好。邓鸿坐进马车中。马车随即启程。随从、护卫跟在四周。

    邓鸿在马车中闭目沉思。

    关于苏诗诗是宁龙江捧起来的消息,这两日在秦淮河上流传。据说是云烟院的名妓刘如烟说的。她与苏诗诗是好友。可靠性非常高。

    又想起,贾环与宁龙江私交极好的传言。一时间,邓鸿的心头有些压力。金陵的粮案他确实参与了。万一给已经回到金陵的贾环进几句谗言…

    他得做点事情。

    …

    随着日头越高。官员、缙绅、士子等人不断的汇聚在城外的外金川门码头中。

    外金川门是自水道进入金陵城的第一个外城门。这里的码头极其繁华。主码头的通道早就被维护秩序的金陵府衙的衙役封住。远远的一些小的停泊渡口,还有货船不断的搬运货物。码头上的行人、商旅、苦力工、坐商都在衙役们布置出的警戒线外围观着这一热闹的场景。

    于百姓来说,这是难得一见的这么大场面。有闲人在人群中卖弄见识,说起各高官、知府的仪仗里面的一些名堂、规矩。但对官员而言,今天这个场合,有些严肃。

    即便所有人的预期都是:钦差大人大概只是宣布调查户部粮案的权责。但心里有底的人只是少数。

    临近上午十点左右,钦差的船只抵达码头。几名随员和锦衣卫下船穿着七品官袍的宁儒出现在船头。约四十岁的年纪,风姿出众,颇具汉使威仪。

    正在等候的官员们渐渐的安静下来。陈高郎和邓鸿两人,一文一武,越众而去,上前迎着钦差宁儒。

    前排是一张张熟悉的脸:卫弘、张经纬、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山长张安博、户部侍郎伍藏、吏部侍郎巴平、工部侍郎皮经业、刑部、兵部的侍郎。金陵知府贾雨村、新任体仁院总裁魏总裁。国子监祭酒温佑等人。

    贾环以士子的身份站在队伍中,目睹着这一切。身边站着的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二李良吉、丁昂等人。贾环不算是金陵本地的士子。但以贾环的名气,参与这样的场合,当然不会被士林排斥。而金陵城中的流言:他与宁龙江私交极好,更令刚才等候时不少精英士子过来交谈几句,打听情况。

    国朝承平一百五十年,正是科举盛世。但凡是豪强地主,家中必须要有读书人才能保得住家业。找贾环打听情况的很多士子家中就参与了操纵金陵粮价。

    贾环一身蓝色直裰,头戴四方平定巾,踩着青缎粉底靴。静静的站着。与所有人的预期不同,他认为现在是翻开所有的底牌,决战的时刻。

    没有什么千百回合的“打斗”。只有一拳。来决定最终的结果。

    该做的事情,他已经做了。一个多月的悲愤、痛苦、谋划、斗争,在此时做一个了结。

    成,或者不成。

    …

    宁儒从船上下来,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脸色平静,不怒不喜。他是宰辅子弟,翰林出身。这样的场合见得多。身边跟着几名锦衣卫,手捧着装着圣旨的匣子。他带着几封圣旨。

    钦差见官大一级。

    陈高郎弓着背,与邓鸿一起上前行礼,开口道:“天使远道而来,辛苦了。我等已经备好香案,还请天使移步府衙中。”

    宁儒拒绝道:“不必了。还请陈大人摆好香案,我就在码头这里宣旨。”

    陈高郎和邓鸿心里同时磕碜一下。宁钦差一来就不给面子啊!接下来…。

    圣旨不是密封的。钦差本人,军机处的大学士,起草诏书的翰林,传递诏书的中书舍人都知道圣旨的内容。从钦差的态度就能略窥圣旨内容一二。

    然而,他们俩还没有得到任何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陈高郎心中迷惑,应道:“好。”当即,吩咐下去,很快码头上就摆好接旨的香案。

    码头上数百名接旨的官员、缙绅、士子都是跪下来。宁儒站在香案前,朗声宣布第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资德大夫、南京吏部尚书陈高郎…居高位,而不思忠勤王事,罔顾朝廷信任。城中每多流言言其之过。责令停职待勘,闭门思过…”

    宁儒宣布完第一道圣旨。满场跪伏在地上的官员、缙绅、士子鸦雀无声。

    一股凌冽的寒风从码头上吹过,将钦差仪仗上的旌旗吹的猎猎作响。

    听得懂官场语言艺术的明眼人心中都明白:陈高郎完了。南京六部本就是养老的职位,而这个职位还要停职待勘。这就是摆明了说:我要查你。

    否则的话,朝廷优待老臣,应该是加官一级,以年高体衰的理由令其致仕。

    调查陈家的人自然就是正站着代表天子宣旨的宁龙江。

    再往深里想一步:宁龙江来金陵是干什么来的?朝廷显然已经认定户部粮案是陈高郎搞出来的,要他负责。这实在令人奇怪:千里之外的朝廷,如何作出这样确凿的判断?

    跪伏在地上的陈子真脑子“嗡”了一下,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昨天晚上他父亲还让他安心。他也确实安心了。然而,现在,谁能告诉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弘和沙胜,有这样的能量?

    户部侍郎伍藏、南京吏部侍郎巴平,南京工部侍郎皮经业等人(党羽)都禁不住抬头看向跪在最前列的陈高郎。就连邓鸿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看着陈高郎。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弓着背,风烛残年的老者。而不是一个心思诡诈正二品的高官。仿佛,他在一瞬间变老。

    宁儒等了一会,见陈高郎毫无反应,催促道:“陈大人接旨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并不同情陈高郎。

    陈高郎将头上的官帽摘下来,叩头道:“臣乞骸骨。”

    显然,陈尚书失态了。朝廷已经给“停职待勘”的处罚。现在想要辞官已经迟了。

    宁儒道:“陈尚书等回去可自己上折子。先把圣旨接了吧。我还有天子其他的旨意要颁布。”

    陈高郎这才回过神,三唿“万岁”,颤巍巍的起身接圣旨,在儿子陈子真和长随的搀扶下,落寞的离开迎接钦差的队伍,到旁边等候。他,现在已经不具备站在这里的资格。

    宁儒的话让前排的高官们,都是心中一凛。第一道圣旨就废掉了南京文官之首陈高郎,接下来呢?有些人,头低的更低了。

    贾环微微昂首,看着缓缓离开的陈氏父子,微微眯着眼睛。

    他的运作成功了。在沙先生上书给朝廷说明郑家、甄家贩运私盐的情况时,他给贾政写了一封信,请宫中的贾元春帮忙。

    陈高郎停职等待调查,接下来就是处罚。他跑不了。陈家更跑不了。

    贾环的目光落在搀扶着陈高郎的陈子真身上。就是他,默许了郑家对黛玉的刺杀,致使裴姨娘死亡。

    距离他告慰裴姨娘的日子不远了。贾雨村说他没有获得实际利益,还是失败者。但是,他首先要的…,是血债血偿!

    在此时,贾环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欢喜。而只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种深沉的悲哀在心中浮起。

    他宁愿裴姨娘活着!

    …

    宁儒继续拿起第二封圣旨。经了第一封圣旨,现在谁还敢期望,今天只是走走过场?

    码头上,气氛凝重,沉甸甸的压力落在许多人的身上。就一如当时,贾环所承受的所谓的“规则”的压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颤抖与通达

    精美名贵的香案陈设在码头四车道宽的官道上。香烛袅袅。香味飘散在微冷的初冬空气中。阳光和熙的洒落。

    宁儒身穿七品青色的翰林官服,站在香案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金陵大小官员。兼顾着英俊与沧桑的俊脸上平静,令让人看不出他内心里的嘲弄。

    圣旨的内容,他是知道的。南京户部粮案,朝野震惊。金陵的官员们大约还以为这是朝堂上的政治斗争。然而,谁知道陈高郎这个结局的真正原因?

    贾皇妃在宫中向天子哭泣:她弟弟在金陵触怒权贵遭到刺杀。天子近年来极其宠爱贾皇妃。震怒之下,召见一干军机大臣,圣心独断。本来军机处还在僵持。谢大学士与刘、何两位大学士的处理意见不同。

    据说,天子准备册封贾皇妃为贵妃。不过,按照制度只允许有两位贵妃。当前天子的后宫之中已经有周贵妃、吴贵妃。

    他实在是很鄙夷南京这帮官儿。贪……腐不是错。千里做官只为财嘛!三年周知府,十万雪花银。但是,谁想出刺杀贾子玉这样的臭招?愿赌要服输。

    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宁儒收回思绪,开始抑扬顿挫的宣读第二封圣旨。

    第二道圣旨,在固定的开头用语之后,斥责南京户部左侍郎伍藏尸位素餐,下狱问罪,令南京都察院审查。

    “臣遵旨。”

    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张经纬起身出列,上前领了圣旨。心中一阵感叹。他要是早知道卫尚书的一方能够获胜,不随波逐流,他现在说不定能高升离开南京。

    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张总宪的后悔只能是后悔。

    张经纬令衙役上前,将已经失魂落魄的户部侍郎伍藏的官帽、官袍剥掉,准备收押至都察院的监狱中。

    “给我走开。”伍藏站起来,挣扎着,不让两名衙役靠近,悲愤的对宁儒大声吼叫道:“朝廷何其不公也!我只是侍郎。我无罪。我无罪。”

    宁儒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一名即将下狱的南京六部侍郎,不值得浪费口水。南京本就是养老之地。侍郎下狱,断然没有再起复的可能。

    张经纬挥手示意,两名衙役将挣扎着的伍藏拖走。伍侍郎的声音在和熙的初冬阳光中飘的极远。这一位的格调,比陈尚书要差很多。简直是丢尽读书人的脸。

    户部尚书卫弘脸上难得的露出快意的笑。他当初被朝廷的谕令训斥,被陈高郎的党羽伍藏挤兑的在公房中空坐。彼时,你是何等的骄矜。此时又如何呢?

    张安博心中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国库的粮食关系到国库民生,怎能倒卖?做人心中要有一条红线。

    以时间上推测,这样的圣旨,并非是平抑粮价之后金陵官场的双方的博弈,而是还在之前。这显然是子玉出手的结果。郑家,抄出不少东西啊!

    郑家之前和甄家走得近,后面是和陈家走的近。

    伍侍郎被扣押送到都察院的监狱中。又是一名侍郎被带走,离开码头、金陵的权力场。

    跪伏着的人群中涉及到倒卖粮食案的一些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这两封圣旨完全是算总账的意思。一上来,就是疾风骤雨,毫不留情。恐怕宁钦差的调查都只是走过场。

    在宁儒拿起第三封圣旨时,码头上的气氛紧张起来。如同黑云压城般的感觉。

    郑国公邓鸿都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在冒冷汗。下一个要处理的莫非是他?

    贾雨村也不再一脸的淡然。正三品的侍郎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收监,他这个正三品的知府呢?张安博看出来的问题,他当然也看得出来。他现在是有点后悔,不该把贾环得罪的那么很。

    但是,对卫弘、风成、张安博、贾环等人来说,他们的感受不是这样的。而是胜利!是此前骄傲、嚣张的敌人在恐惧颤抖!

    看着颤抖的巴平、皮经业等人,贾环轻轻的抿了抿嘴。

    此时此刻,念头通达!

    …

    宁儒接下来宣读了剩余的两份圣旨。

    第三封圣旨:擢升南京礼部侍郎张安博为南京礼部尚书,继续负责改革国子监的事务。

    第四封圣旨:广东承宣布政司右布政使甄应嘉不思皇恩,于江南织造任上亏空两百万两白银,责令于三年内偿还完债务。

    宣旨的流程完成后,跪在地上的金陵官员、缙绅、士子纷纷起身,表情各异。在停顿了一会后,小声议论着。

    宁儒笑一笑,目光从人群中贾环的身上扫过。他实在太好认。年纪太年轻。笑着对站在前面的张安博道:“恭喜张宗伯了。收了一个好弟子。”

    张安博温和的笑道:“宁翰林,同喜。”他和宁儒的父亲宁大学士是一辈人。都是太上皇时期的官员。与宁儒自有一份默契。这声同喜,意思是贺喜宁儒官复原职。

    七品翰林官复原职是不可能在邸报上出现的。甚至,故友的信中都不一定会提及。张安博也是此时才得以向宁儒道贺。

    宁儒微笑着点头。

    郑国公邓鸿仿若死里逃生,这时上前道:“下官等在府衙准备了酒席。请宁大人移步。”

    这话要多心虚就有多心虚。

    卫弘身形微胖,年近六十,穿着正二品的绯红色官袍,颇有高官气度,哂笑道:“宁龙江奉旨调查户部粮案,这酒宴还是设在城中的公馆吧。方便宁钦差休息。”

    在南京吏部尚书空缺的情况下,卫弘此时就是南京文官之首。

    宁儒微微一笑,道:“也好。按卫司徒的意思。”

    …

    一批高官们簇拥着钦差前往城内的公馆宴饮。一些官员、缙绅、士子渐渐的散去。

    不是谁都有资格参与钦差的宴饮的。

    贾环本来是准备离开。他和龙江先生许久未见,但是要说私交,其实是龙江先生比较欣赏他。这时候,龙江先生正忙着,他自是不便打扰。

    但宁儒派了一名随员,北监里出来事的涂监生,前来邀请贾环,客气的道:“贾朋友,宁前辈邀请你同去城内的公馆。宁前辈想和你谈一谈。”

    “好。我这就去。”贾环点点头。龙江先生是皇亲,他通过大姐姐贾元春告御状的事情,恐怕瞒不过龙江先生。他确实也想了解下京城的状况。

    正在和贾环一起说话的江南才子李良吉、丁昂拱手道:“贾兄且先前往,改日我们再登门造访。前者士林非议贾兄时,我们未及时发声,还望贾兄见谅。”

    贾环坦率的道:“我能理解。”

    刺杀这种事情,不管是他派人刺杀营兵报复,还是陈家派人刺杀黛玉,都会引起士林的反感。这两位老兄不肯发声是人之常情。明哲保身嘛。

    当初给他压力的士林中人,很多都是和户部粮案有牵扯,有利益关在里面。而陈高郎位居高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士林中人,如何去指责陈家?

    看不过眼,背后骂一骂的人当然是有。江南士风如此。抨击权贵。但,不成气候。

    李良吉、丁昂都是讪讪一笑,目送着贾环离开。这一声理解倒是说得他们心中惭愧。接下来,陈家要倒了,他们倒是可以帮贾环呐喊几声。

    …

    正在看贾环离开的,还有呆若木鸡的甄礼。他才刚刚恢复一点精神。码头中热闹、拥挤、有序。但是,在甄礼两米的范围内,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

    甄家的亏空案,终究还是爆发出来。好在,天子对甄家还是讲了情面。要求甄家在三年之内还清拖欠的200万两银子。不像对陈家那样冷酷。

    要搞清楚一点,国朝的内务府是隶属于皇室,由天子信任的王爷在管理。江南织造是内务府的派出机构。换句话说,甄家欠的钱,不是欠朝廷国库的,而是欠皇帝的私房钱。

    欠皇帝的钱,比欠国库的钱更要命的!皇帝一年的金花银也就一百万两。

    所以,这一次雍治皇帝确实是讲了情面的。

    但是,甄礼却无法感激。因为,他知道甄家确实拿不出两百万两白银。不要说三年,在丧失权势的情况下,十年都难以拿出来。

    这其中存在着一个误会。淮扬巡抚沙胜向朝廷密折汇报了甄家涉及私盐的事情。所以,雍治皇帝找甄家要钱,他懒得再等日后算账。贩运私盐的会没有钱?谁不知道天下最富的就是扬州盐商?

    而甄家每年贩运私盐所得数十万两,全部给了太子做用度。根本就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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