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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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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

    燕王宁淅文静的吃着,十四岁的少年颇显文弱,点头附和。

    蜀王宁恪坐在圆桌边,一身白衣,风流倜傥。潇洒的摇着折扇,笑道:“澄哥儿,诗是好诗。但是,以贾环那种性情,怎么可能以天下为己任?难为他在武英殿里演戏,还能写这样精彩绝伦的诗句。我看曹子建七步成诗,都未必比他强!”

    这是很辛辣的讽刺。

    宁潇在书案后,噗嗤一笑,如若鲜花绽放一般,道:“九哥说的是。”将笔搁在笔洗上,目光看向窗外呼啸的秋风,微微沉吟。

    讽刺归讽刺。她内心里还是挺佩服贾环的。身为皇室贵女,这点心胸、格局,她还是有的!易地而处,她能有贾环这样的“战果”吗?答案显而易见。她昨天,并不看好贾环。但事实证明,她看错了。这是第三次!

    宁澄很不服气,嘘着眼睛看蜀王,“九哥…”

    宁恪哈哈一笑,转移话题,问道:“潇妹,贾环似乎失算了。许侍郎奏请单独设立文宣院,最终报纸给划归到通政司名下。而且,贾环从翰林侍讲,变成通政司右参议,仕途前景可差远了。”

    宁潇扭头,嫣然一笑,目光落在蜀王宁恪的身上,清声道:“九哥,你这可是大失水准。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单独设立文宣院怎么可能?真理报从翰林院划归中立的通政司。通政司俞子澄,帮何大学士提名华墨,这背后岂能没有利益交换?最终还是贾环掌握真理报啊。

    再者,廷推得官,得官之正,无过于此。贾环以廷推得通政司右参议之官。说起来,他还是清流。一年不到就官升两级,这如何能叫前途不好?”

    前文说过,廷推的职位,一般都是侍郎,尚书,九卿,地方督抚,大学士这些官职。相当的贵重。贾环的通政司右参议由廷推所得,谁能说他是浊流?那不是等于骂满朝诸公有眼无珠?

    宁恪微怔,随即洒然的一笑。他的性格如此,比较洒脱。

    只是,心中,突然间,感觉到潇妹已经长大,再不是以前跟在他身后喊他九哥的小姑娘。她对事情已经有自己的看法、见解。甚至,超过他。

    这让他欣慰之余,心中还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宁澄嘻嘻一笑,佩服的道:“姐,幸好你不是男子。否则,我们这些人,那有什么活路?”

    燕王宁淅点头。永清郡主分析朝政的这一幕,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中,难以忘记。

    …

    武英殿议事之后,余波不止。但贾环已经不在关注。回到贾府后,他只给府中说了三个字:“没事了。”贾琏、贾蓉、贾蔷、贾芸等人一脸的懵逼。然后,返回无忧堂正房卧室,倒头就睡。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消息,如同旋风一般的传遍贾府。就三个字,但似乎有一种魔力,将近日贾府里的某些气氛给驱散。据说,贾母都乐呵呵的找人陪她打牌。

    某些人,某些地方的不满,郁闷,慌乱,后悔,就不一一点名了。贾环不仅搅合了王子腾的大学士,还一本弹劾,将王子腾的兵权给削了。而其自身官升两级。

    再怎么不懂官场政治的人,也会明白,现在是东风压倒西风!

    大观园中,上上下下,于晚秋之时,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欢乐气氛。就连傍晚时,一个老嬷嬷在园中角门耳房中偷吃酒,给探春撞个正着,她吓个半死。探春只是说:下不为例,就揭过此事。

    探春在园中巡查了一回,到潇湘馆中约黛玉,同去北园见贾环:该打发人去史家,把云妹妹接回来了。

    两人穿着斗篷,丫鬟们在前后提着戳灯。秋风凛冽,一行人却是说笑着,欢声笑语不断。路上正巧碰到鸳鸯过来,老太太吩咐她送炖好的佛跳墙给贾环。

    一行人从紫菱洲、蘅芜苑中的道路往北直北园后院中。晴雯、如意迎着众人,道:“姑娘们,三爷中午回来,饭都没吃,睡道现在还没行呢。”

    黛玉由袭人服侍着脱下粉白色的斗篷,讶然的道:“可别是病了?”便将紫鹃、侍书等丫鬟们都留在客厅中,和探春两人进到卧室中探望。

    卧室中没有点灯。天黑的早。光线黯淡。宝钗独自坐在床榻边,看着丈夫平静的脸庞,安然的睡去,偶尔有几声梦呓。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时间流逝。心中的柔情难言。

    贾环这些日子的煎熬,她全部都知道,感受到。可她帮不上忙。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哥哥取笑她:出嫁从夫。可难道不是吗?她是他的妻子。

    他好,她便心安。

    宝钗手伸到被子里,轻轻的握住贾环的手。忽而身后传来一声促狭的轻笑,“宝姐姐。”却是黛玉和探春进来。宝钗白腻如雪的俏脸,腾的变得绯红。

第六百二十四章 高抬贵手

    贾环并没有睡太久。他晚上要去北静王府吃酒。武英殿议事结束。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做。当然,这并不紧急。

    贾环起床,洗过脸,和宝钗、黛玉、探春、鸳鸯一起聊了一会:接湘云的事情,要稍稍延后几天,他另有安排。喝过粥,坐马车到北静王府中吃酒。

    北静王府的一处小厅中,北静王和贾环相对小酌。室内温暖如春,光线明亮。窗外北风呼号。

    小酌了几杯,北静王将侍候的婢女打发出去,切入正题,“子玉今日初到武英殿,便大展神威。只是你弹劾你舅舅王检点,恐怕会令很多人不满啊!”

    北静王二十出头,一身白色盘龙的便服,人物秀丽。这话,说的有些推心置腹。

    贾环把玩着酒杯,笑道:“王爷,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两个答案。王爷想听那个?”

    北静王水溶顿时就笑起来,虚点了下贾环,“两个都听听吧。”他虽说和贾环同辈,但到底是年长贾环快十岁,地位也高。可以算长辈。

    贾环微微一笑,道:“第一个答案。我弹劾我舅舅,在很多人看来,我这是背叛嘛。但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的!朝争,不是靠人多。

    第二个答案,我和魏其候并没有见过面。他是与何相谈的。我没猜错的话。孟司马是他的人。”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孟何,恐怕是这场政治妥协中的一部分。

    北静王点点头,“不错,孟何与魏其候交好。”又笑,“你啊…,我给南安郡王他们说说你的第二个答案吧。”

    他还是维护贾环的。

    …

    十一月初六的这一天,随着贾环从北静王府返回而结束。武英殿议事后的余波,随后而来。

    十一月初八,圣旨明发:以刑部尚书华墨为武英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入直文渊阁预机务。

    以翰林侍讲贾环为通政司右参议,掌真理报事,试行审查报纸制度。还之前的调整。

    以兵部右侍郎孟何为兵部尚书。以内务府大臣吴王参议朝政。

    次日,真理报上刊登了这一系列的人事变动,昭示天下。

    十一月初十,大学士何朔奏请以左副都御史韩伯安为西域左布政司;以五军都督府佥事石光珠为宣大总兵。以果勇营参将祈夏为辽东总兵;

    以刑部郎中汤奇为吏部考功司郎中,以吏部右侍郎萧学士为兵部右侍郎。另有若干官员、言官被贬。稍后,天子批复同意。朝堂再次大洗牌。

    这一连串的人事任命,体现着何大学士的意志。韩左副都御史就被踢到西域去。汤主政晋升吏部郎中,削弱宋天官的基本盘。与许澄不睦的萧学士被贬到兵部。

    十一月十一日,天子下诏,令晋文、楚王在府中读书。年末天子将亲自考核。晋王、楚王的权力被压缩。夺嫡之争的第一阶段,就此告一段落。

    至于两位王爷各自在府中怎么骂娘的,这就不得而知。

    …

    冬日和熙。寒风凌冽。阜成门外永昌公主府中,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永昌公主正训斥着严捕快,“没用的东西。”

    她昨日给天子叫到西苑中给训斥了一顿,为的是甄家的事。幸好前几日,顺天府已经将甄家的长子给放了。不然她在天子面前落不好。这事让她越想越气,今日出府,将出了馊主意的严捕快叫来臭骂。

    严捕快跪在地上,膝行两步,到永昌公主面前,抬头讪笑的道:“公主殿下息怒,是奴才想差了。公主殿下气着身子,到是我的罪过。”

    永昌公主柳眉扬着,正要说话,一名仆妇进来道:“殿下,镇国公宁浮求见。”

    “叫他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永昌公主一脚将面前的严捕快踢翻倒地,气咻咻的起身往后院走,对身边的仆妇道:“他爷爷现在是镇国公,不是亲王。”

    严捕快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脸,他英俊的脸上还有永昌公主抽的五道掌印。他倒是有心劝永昌公主见见顺亲王的孙子宁浮。但估计说了也没用。

    府外的侧门处,寒风之中,宁浮吃了闭门羹,还被永昌公主的仆妇嘲讽了一通,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这让他不得不正视一个现实:顺亲王府倒塌了。

    …

    十二日上午,贾环悠闲的出门去龙江先生府上赴宴。出门前,和宝姐姐约定晚上去梨香院吃饭。薛姨妈请他吃饭,想要为薛蟠谋个正经差事。据闻薛蟠最近在帮忙忙柳湘莲和尤三姐的婚事。

    龙江先生的府邸在内城东城。京城是东富西贵的格局。龙江先生家中世代显宦。不过,到他时,因雍治天子兵变夺位,不得不放浪形骸以图自保,将宁府迁到东城。

    龙江先生自前雍治十一年起复以来,历任翰林编修,翰林修撰,鸿胪寺少卿(从五品)。

    贾环到宁府不是一回两回。在一名长随的引领下,到宁府的后花园中。花园中,寒梅怒放。别有意趣。

    小亭之中,已经坐着几个宾客。都是贾环的熟人:龙江先生、韩秀才、刘皇商、礼部朱郎中。众人分席而坐,案几前各自摆着果盘、菜肴、美酒。

    朱郎中去年贾环殿试时,带着贾环进皇城,这时,开玩笑道:“这不是号称青莲再生的贾探花吗?今日白梅绽放,高朋满座,可有佳作乎?”

    龙江先生大笑,道:“东白,李青莲可写不出‘苟利国家生死以’之句。”

    韩谨端起酒杯抿一口,笑道:“还是有的。李太白有诗曰:中夜四五叹,常为大国忧。”

    贾环笑了笑,“朱郎中谬赞,近日懒散的,并无作品。”说着,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来。

    朱郎中敬了贾环一倍酒,道:“子玉有兴趣的话,我倒是想找人将你的诗词结集出版。”

    这句话,更是又掀起一个讨论的小**。话里话外,捧的贾环很舒服。又吃了几杯,见气氛极好,龙江先生几人都借故更衣,离开小亭中。

    韩谨坐在贾环的对面,隔着两三米,举杯敬酒,道:“贾兄,可否高抬贵手?我必有厚报。”

    他说的不是要贾环放松对大周日报的审查。而是,希望贾环解除夺嫡之争的压制。

    说起来,这事很不靠谱。贾环一个正五品的右参议,能管得了这事?但,夺嫡之争,当前冻结的局面,确实是由贾环一手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第六百二十五章 决裂、齐家

    小亭四边的铜柱中烧着些火炭,亭中温暖适宜。正北面是一丛梅树,约有二三十株,并列排开,白梅绽放。

    贾环并没有拿起酒杯,轻叹口气,道:“子恒,你现在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韩谨说高抬贵手,其实相当于是向他认输、求情。这在当年雍治九年时,他能想象得到吗?

    那个在宛平县衙里骂门子的暴力秀才呢?那个跳水投河以死激励监生们的贡生呢?那个在东庄镇请他喝酒,刻板僵硬到到连救命的恩情,都不好意思说“谢谢”的读书人呢?跟着他一起救灾,竭尽全力的赤诚学子呢?

    物是而人非!

    一声“子恒”将韩谨拉回到五六年前,那时,他和贾环初识。记忆里全是水。护城河里冰冷的水,妙峰山下那接天连地,波涛汹涌的洪水。

    韩谨低头,苦涩的一笑,喝着酒,道:“子玉,人都是…会慢慢的变得成熟。”

    贾环瞥了韩谨一眼,没说话。

    他不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人。他打嘴仗固然厉害,但没有必要,他从不和人辩论、争吵。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韩谨在贾环的目光下,脸色涨的通红,紧握着酒杯。但随即,目光慢慢的坚定起来。他只是想做一些事情,一展心中的抱负。这有什么错?

    纵观史书,庙堂衮衮诸公,有几个君子?完美如前明商相公,都有打压王鏊的记录。更别提杨廷和、徐阶等人。

    贾环的心思何其之敏锐?觉察到韩秀才的神情变化。心里惋惜又感慨。这些年,他是看着韩谨从当初的热血士子,滑落到某些路上去。有现实的残酷所逼迫。但难道没有个人的选择?

    贾环抿了一口酒,直白的道:“帝师,不是那么好当的!”

    韩谨无奈的一笑,道:“贾兄,我已经被朝廷禁止科举。你要我怎么做?”提起旧事,心中隐隐作痛。

    贾环没回答,点点头,道:“今天不谈了,好吧?”

    韩谨仿佛有些明白了,脸色抑郁,起身,向贾环拱手一礼,走出小亭离开宁府。

    看着韩谨的背影,贾环知道,他和韩秀才的矛盾已经激化。或许之前,大家还能坐下来,一起喝杯酒,但以后不会了。到底是私人恩怨或者观念、阵营的不同,谁说的清?

    前一段时间,夺嫡争斗,晋王拉拢王家,争夺大学士,差点将他陷进去。楚王以《大周日报》为阵地,攻讦他,高举“不增收商税”的大旗,积极参与朝争。

    不管晋王、楚王的目的是什么,却是将他卷进风暴之中。所以,他弹倒顺亲王,拿到审查大周日报的权利。他对两位皇子“挑衅”的回答是:别惹我!

    至于说,得罪未来的天子,那又如何?他两边都不得罪,回头夺嫡之争再起时,他还会被当做炮灰被卷进去。所以,他不可能答应韩谨的请求。再者,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雍治朝后,希望届时文官政治的秩序已经确立。

    …

    韩谨走后,酒宴没多久便散了。龙江先生留贾环在书房里喝茶闲聊。茶碗中,茶叶漫卷云舒。书房中清香飘散。这是上等的好茶:建安青凤髓。

    龙江先生43岁,一身精美的水蓝色儒衫,富贵公子装束。出使西域归来后,他由翰林升任鸿胪寺少卿。天子这其实还是将他闲置,并不重用。

    鸿胪寺是管朝会礼仪。清水衙门。并无实权。并且,清贵(地位)不及礼部。雍治天子这人,还是有点记仇的。当年龙江先生上书,得罪了还是皇子的他。

    龙江先生在桌几边落座,喝着茶,感慨的道:“子玉,你和子恒认识有五六年了吧?你们俩都是有识之士。唉…,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

    他有些痛心、感慨。

    贾环沉吟着喝口茶,道:“宁前辈,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在变化的。看的到开头,未必就是结局。”他自问并没有对不起韩秀才的地方。

    龙江先生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不说这事了。我留你是有件事和你提一声。我已经去信江西老家,家父恐怕时日无多,要劳累子玉年前往江西一行。”

    帮龙江先生的父亲画像,留着后人瞻仰,祭拜,寄托哀思,这事贾环当时在金陵就答应下来。当然,贾环这个时间点去江西,新年便不会在家中度过。

    贾环应允道:“没事。早说好的事。我等宁前辈的消息。”

    龙江先生看看爽快答应下来的贾环,心中赞许。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点点头,“好啊!”父亲不久于人世,他心情有些沉重。

    …

    十二日,是朝廷休沐之日。小时雍坊,宋府中,宋天官和好友兵部鲁侍郎在小厅中闲谈,下棋。

    其实,官位做到他们这个位置上,又怎么回是随随便便的闲谈?

    侍女,晚辈都被打发出去。宋天官捂着茶杯,一边下棋,一边感叹道:“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他对时局的看法很悲观。连吏部的考功司郎中宋克忠都被替换。明年春的京察,恐怕轮不到他做主。他这个吏部尚书,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鲁侍郎苦笑一声,“弘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他是兵部左侍郎,按理应该由他来接兵部尚书的位置,却让右侍郎孟何升迁。他如何甘心?

    宋天官摇头,问道:“近日,兵部有大动作?”

    鲁侍郎点点头,下着棋,漫不经心的道:“孟司马准备奏请天子,要将五军都督府掌管的武官考核、选官的权力要过来。”

    宋天官沉思了一会,喟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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