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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窗帘,空气中瞬间凝聚着一股冷气。
韩予陌眼睛倏地睁开,又慌忙闭上,屏住呼吸,不管是谁,她一定要弄个究竟,听着脚步声离床越来越近,韩予陌心跳加快,藏在被子里的手逐渐握紧,眼睛半睁开,只见墙上倒映着一个高大的黑影,朦朦胧胧,并看不清轮廓。
映在墙上的黑影朝着大床的方向开始移动,韩予陌瞪大了眼睛,心跳不断加速,仿佛快要冲破喉咙。
“瞪那么大眼睛干嘛,莫非以为见到鬼了。”裴烨嘴角噙着一丝玩弄的笑意,不去搭理一脸不可置信的女人,轻车熟路的爬上大床,被窝里带起一阵凉意。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不是那个裴烨又是谁。
韩予陌惊得从床上坐起,手指指着窗户的方向,看着被风刮起的窗帘,“你是从窗户上来的?”自从上一次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她就怀疑过这种可能性,可就是不太相信,如今亲眼目睹这一切,说不震撼是假的。
窗外,皓月洁白,透过窗户星星点点折射在大床上。
韩予陌睁着眼睛看着紧挨着自己的男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能感觉到他身上张扬的气息。
“陌陌要是真的想看我,就开一盏灯。”
韩予陌抬起手试探性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却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中,低哑性感的声音响起,“不用试探了,如你所想,我的视力好得惊人。”
“莫非爬窗户会上瘾,裴少三番四次往我这里跑,难不成这几天又没有女人替你暖床了。”韩予陌语气转冷,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如果我说我恋上陌陌的床,你可会相信。”裴烨眸中复杂,似乎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猝然而逝的希冀。
“哦?”韩予陌嘴角的笑意绽开,扬起一抹乖戾的弧度,潋滟流光,“莫少这么快就想与我上演豪门童话了,难道我还真一语成箴了。”如若真是这样,她还真可以改行当算命的了,这说一个准一个的。
黑夜里是谁妖娆的笑,灿若星辰,黯淡了谁的眼。
裴烨望着眼前女子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心中有些烦躁,“你后悔了?”后悔答应做他的女人,后悔与他签下契约来交换他手中韩氏犯罪的证据。
那是一个令他惊异的契约,那个女人把三年的期限改成了至死方休,后来又信誓旦旦扬言要他的心。
可如今他有意无意的暗示,她却一反常态的显示出恼意。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该死的想知道她此刻内心的想法。
“后悔谈不上。”她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罪证,韩氏以前的生意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干净,这她一直都知道,如果她能为韩氏消除这最后的威胁,又有什么值得后悔的,能不能算死得其所。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他看着她淡漠的神色,一如初见。
韩予陌躺下身,脸上的笑刚生即止,“怕有用吗?”
“的确没用。”他果断的回绝,他不会停止对她的利用,不会停止对韩家人的报复,他为复仇而生,复仇是他从小到大活下去的信念,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精心策划十多年的棋局,不允许任何一颗棋子脱轨,绝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哪怕他对这个人产生了几分恻隐之心。
“所以说,你试图温暖我的心也没用,这世界能伤我至深的人,只有我爱的人,你,没机会成为那个人。”言外之意,你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意义,可以停止了。
那样的温暖,还是及时打断的好。
韩予陌闭上眼睛,为自己盖好被子,心中有些释然,这算摊牌了吧,她的确已经成为他的工具,正等待着发挥作用。
望着女子安静的容颜,他不知道为何坚韧的她会给他一种哀伤绝望的气息,为何她睡着了额头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褶皱。
“要怪只能怪你是韩家人,怪你那张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
窗户再次推开,男人颀长的身影立马被夜色吞没,只留随风摇曳的窗帘。
韩予陌睁开眼睛,这样的身手,怎么可能是一个生意人,呵呵,韩家人,一模一样的脸孔,真是讽刺。
这一夜,没有温暖的怀抱,只有被子里一具冰冷的躯体和一室的萧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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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嫌弃文慢热,因为有很多东西要交代,快不起来。
絮正在努力中,一定不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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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陈家的邀约
夜幕低沉,大雨瓢泼,那座英伦风的老宅灯火通明,如一朵绚烂的璀璨明珠。
这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韩予陌没有想到,今天会收到陈家的邀约,不是以陈铭的名义,而是陈如海,被邀的人除了她,还有裴烨。
自从那一晚两人不欢而散,这是第一次碰面,他变了,虽然依旧笑得优雅,可精致的五官上的戾气藏匿不住,眉宇间也全是冰冷。
是不是一旦把话挑明,连做戏都显得多余。
“走吧。”一只手打着伞,一只手一如往昔的扣着她的手,只是手心再无温暖,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冷的,相互温暖成了奢侈。
韩予陌眉心微蹙,今晚的他情绪非常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就和上次参加陈如海的生日宴一模一样,甚至越发的严重。
客厅的落地窗前,陈铭双手插兜,阴霾的视线凝望着两抹相携而来的亲热身影,心一点点的被撕开。
陈如海亲自迎了出来,神情染笑,“予陌和裴少来了,赶快进来。”
“陈董客气了。”裴烨微笑,笑得邪肆又优雅。
手指吃痛,男人的手死死的捏着她,韩予陌不动声色,承受着手指上的痛楚,这男人又在装,又在隐忍了。
客厅内,饭菜已上桌,满室飘香,紫檀木精心打造的桌椅彰显着主人的讲究,管家立在一旁,看见他们进来,恭敬给他们打了个招呼,唯独陈铭坐着一动不动,头自始至终没有抬起来过,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
“你们赶快坐下,今晚可是我亲自下厨,你们有口福了。”陈如海招呼着大家坐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菜了,自从允儿走了之后。当初也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我喜欢会做菜的男人,他就亲自报了半年的厨师班,从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豪门大少爷变成了一个大厨,只为有一天为她心爱的女人洗手做羹。
只是从来没有这个机会,如今能为他们的女儿做,也是一样的,今晚真的很高兴,又开了几瓶酒。
“予陌,快尝尝这酸菜鱼。”他颇为得意,眼底含笑着推荐自己的拿手菜,他暗中费了一番功夫调查过,她的女儿喜欢吃中餐,口味偏酸辣,今晚的菜,全是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韩予陌听从的夹了一块放在碗里,细心的挑除鱼刺,不经意间瞥到身边男人僵硬的身子,心中有些堵塞,情不自禁的把鱼放到裴烨的盘子里,满脸温柔,“多吃鱼对身体好,没有刺了,放心吃。”
裴烨僵硬的身躯一怔,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她笑了笑,才把鱼肉放进口中,而后也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她的碗中,“你也多吃点。”
韩予陌勾唇一笑,熟练的把鱼刺剔除,放进口中咀嚼了几口,忙不迭的点头,“裴董真是好手艺。”
听到赞扬声,陈如海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如果能换一声称呼那就更好了,原来拥有全世界的感觉,便是如此。热切的招呼韩予陌和裴烨吃菜,一直告诉他们不要拘谨。
韩予陌的视线掠过陈铭的旁边的辣子鸡,只是一眼便收回。
裴也察觉到她的眼神,同时会意的还有对面的男人,陈铭心中一喜,刚要抬手,却被裴烨抢先了一步,裴烨夹起鸡肉,先放进自己的汤里过了一遍,才夹起放到韩予陌的碗里,语气带着宠溺的苛责,“嗓子不舒服还这么喜欢吃辣的。”
韩予陌笑了下,凑近他的耳边说了声,“谢谢。”
两人的小动作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陈如海目光如炬,笑而不语,不管裴烨怎么体贴,他都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陈铭端起酒灌了一口,啪,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难吃死了。”脸色阴沉,没打一个招呼,径直离开了饭桌。
身边的佣人连忙跟上,“少爷要不要给你重新做。”
陈铭毫不理会,大步出了客厅。佣人忐忑的望向陈如海,陈如海示意不用管。
韩予陌神色如常,只是一动不动的吃着自己的饭,她不会给他任何的希望。裴烨手中的筷子被紧紧捏住,似乎再加重一份力度,就会被折断。
用过晚饭,陈如海带领韩予陌去参观储藏室,这是两个人共同的爱好。
雨已经停了,陈铭站在回廊里,凝视着黑暗一寸寸的逼近,脑海中回想着昨晚父亲说过的话。
“铭,不管你对予陌是什么想法,都给我及时打住,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当时的他如五雷轰顶。
妹妹,命运何其残忍,当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却让他得知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多么狗血的连续剧剧情。
他不信,一张亲子鉴定书又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身后响起脚步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怎么样,爱上自己妹妹的感觉如何?”身后的嗤笑身响起。
陈铭转过身,迎上那嘲笑的眸子,声音透着凛冽,“裴烨,你如果对予陌不是真心的就赶快住手,否则,陈家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哟,看不出你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的,这么快就对号入座,开始扮演起哥哥的角色。”
陈铭拳头握紧,隐忍着满腔的怒火,“裴烨,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裴烨掂量着这几个字,他们给他带来的可比这过分多了,过分到见到他们一次就想把他们撕裂一次,黑曜石的眸子闪了闪,似在嘲笑眼前人的无知可笑,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我肯定……”顿了顿,“不是真心的。”
“这么说你是耍着她玩?”陈铭气得想上前揍这个男人两拳。
“呵呵,可不是嘛。”裴烨笑得轻快,转身就走,他会慢慢教会他们何为痛,何为生不如死。
“裴烨,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爱上她很容易,要让她爱上却很难,她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陈铭笑出声来,头一次觉得庆幸,觉得前心中所有的郁结一下子舒畅了,毕竟自己认识她很久,比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了解她。
☆、019 雨夜失控
韩予陌还来不及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像离弦的箭倏地飞向无尽的暗夜,绝尘而去。
身体被甩得左右摇晃,整个人被摔得七晕八素,旁边的男人置若罔闻,全身染上兴奋嗜血的因子。
一百码,两百码,三百码,车速成百码不断加快,像是脱缰的野马,一会就冲出林荫道,飞快跃上了国道。
冰冷的雨点溅落在韩予陌的脸上,风刮在脸上刺入骨中,耳边除了听见呼呼的风声,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裴烨,你……发什么疯。”说出来的话马上被风吹散。
韩予陌忍痛直起身子,一个转弯又使得头部怦的一声栽在了前方,一阵眩晕感袭来,等她慢慢回过神,只见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藏青色的血管眼见就要崩裂,黑曜石的眸子一片赤红,丝毫看不见往日的深邃,精致的五官笼罩在一片阴寒中。
韩予陌何曾见过这样的裴烨,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裴烨。”
身边的人毫无反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唯一不忘的就是加速。
突然一声惊雷划破天际,似要把整个天空撕裂,唰的一下,闪电照亮四周,男人身子颤了一下,握住方向盘的手触电般的缩了回来。
“裴烨,你在干什么,快握住方向盘。”韩予陌急得吼起来,这么快的车速,还放开方向盘,找死也不是这么干的。
身边人的身子从颤抖变成剧烈的抽搐,五官扭曲成一团,俊脸慢慢变白,双手紧紧抱着头,十指插入发丝,自残似的用力揪着,身子一不小心就朝窗边砸去。
失去掌控的车子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韩予陌惊恐的望着越来越逼近的电线杆,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无奈车速太快,始终直不起身子,“裴烨,你想死也别拖我垫背。”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冲力和撞击力使得两人纷纷栽向前方,幸好,跑车稳稳的停落在马路上。
冷汗顺着额角一滴滴落下,深秋的夜晚已是一片寒意,冷风吹进来,韩予陌只觉得全身发抖,闭着眼睛半天恢复不过来,全身的力气被抽空,踩在刹车上的脚止不住的颤抖,手臂由于垫在头上,一阵发麻,估计淤青了一大片。
一阵血腥味渐渐在狭小的车间弥漫开来,韩予陌倏地睁开眼睛,只见裴维持着手抱头的姿势,抽搐得越发厉害,触目惊心的鲜血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滴落在方向盘上。
“裴烨,有没有怎样?”韩予陌吓得抱住他的肩膀,发现男人全身紧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如临大敌。
韩予陌用力掰开他揪住头发自残的手指,谁知男人一下子抱紧她的腰,整个身子的力量全倚靠在她身上,嗓音沙哑,带着浓烈的悲伤绝望,“不要,你们放……开她,放开她……”声音断断续续,依稀可以听得清楚。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放轻松。”韩予陌轻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男人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外面依旧雷电交加,男人的身子在一声惊雷过后又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方才在陈如海家虽然有些不对劲,可明明好好的。
韩予陌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意识到问题出现在这天气上。
摇下车窗,把外面的一切声响隔离在窗外。
“裴烨,到底怎么了,能告诉我吗?”韩予陌紧紧回抱着他,这么坚强的人到底到底曾经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脆弱。
男人依旧不出声,只是用力圈紧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大口喘着粗气,呼出来的灼热气息灼伤她的颈项。
韩予陌立马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一阵滚烫,毫无疑问,他正在发烧。
“裴烨,你先放开我,我们去医院,你在发烧。”
男人一动不动,人已然陷入了昏迷,勒住他的手如焊条,她动弹不得。
他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加上发烧,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细菌感染,韩予陌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果断打开窗子,雨声雷声传来,裴烨的身子又颤动起来,环绕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松开。
韩予陌趁机和男人交换了位置,马上关上窗户,一边安抚身旁的男人,一边发动车子。
送他回到家,何成和家庭医生已经等候在那,诊断结果是淋雨着凉所致,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包扎好头上的伤口,留下一些药,嘱咐按时给他服用。
韩予陌一脸不自然的坐在床边,忍受着何成和医生怪异的目光,因为这个男人睡着了头还枕在她的大腿上,大手霸道的紧搂她的腰,害得她只能靠着床,这情况,也难怪他们眼神诡异。
成子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他很信任你,就和家庭医生一道离开了,韩予陌满脸愤慨的盯着睡得安详的男人,长长的睫毛,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在昏黄的灯晕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尽管这个男人和这些词从来搭不上边。
淋雨,想起他冰凉的手心,心中有些了悟,应该是去赴宴之前淋的雨。
韩予陌打量起这个房间,她从来没有进来过,全是黑白系,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纤尘不染,和他这个人的性格倒是极其不相符。
时间渐渐流逝,韩予陌坐得腰酸腿痛,眼皮打架,再次探上他的额头,热度已经消散,怕他第二天嗓子不舒服,小心翼翼的把事先准备好的水放到他的嘴边,柔声哄道:“裴烨,张开嘴喝点水,不然第二天嗓子会不舒服。”
男人归顺的张开嘴,却只是含着杯口,纹丝不动。
韩予陌心中有些气恼,这男人睡着了还把自己当大爷,手指有些恶作剧的抬了下杯子,大部分水就沿着他的口滑落进去,发出咕噜的一声响,小部分沿着嘴角溢出,嘴角不经意的扬起,喃喃自语,“就你现在这死样子,就算喂你毒药你也会乖乖喝下去。”
“你敢”睡梦中的人依着直觉出声威胁,只是说出来的话明显气势不足。
韩予陌望着他干裂的嘴唇,有些好笑,人的本性果然很难改变。
这人生来就是狂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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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是老话,大家看文的顺便收藏个么。
这收藏可怜的,絮都没有码字的动力。
☆、020 她有孩子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进来,韩予陌寻着光亮往外面看去,眸光瞬间被点亮,忍不住感叹这个男人真是个懂得享受的主,昨晚来的时候没有留心观察,这一看,当真有种置身人间仙境的错觉,依山傍水,风景如诗如画。
窗子的方向面朝东面,窗外,是一个一眼望不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