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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亲身实践啊?这样看怎么都是理论基础啊,理论还是要靠实践来验证的。”不挽在墙上的小眼睛处向里看,妖精打架确实好看。
想不到姿势这么丰富,不挽简直看得有些痴迷了。
利妈妈在旁边干咳几声,才将不挽的注意力给唤回来。不挽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不怪自己色,只怪节目太丰富了。
不挽拿出小本子,认真的记录和总结。记录观察到的那啥是要摆出什么样的pose才性感,记录那啥时究竟有多少姿势,总结男人的不同表现。
表面上看起来温和的男人,可能私地下很是暴躁,表面上很魁伟的男人,可能私地下很害羞,而且很不行。
关于床上运动,希大一共给不挽准备了4门课程。
第一门是入门级别的,那就是叫声。
这声音如今不挽才知道不是乱发的。那得跟着节奏来,每一次都得呻吟在接骨点上,要仿佛是一首交响乐,越发刺激鼓励男人的自尊和自信。
关于这门课的结业方式是,不挽必须站在隔壁呻吟,从小眼睛里观察他的进城,而让一个有心里障碍的男性成功竖立自信。
这一课,不挽学了三年。
第二门课程是瑜珈,将人的柔软度练得极佳,要达到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可以应付自如,例如拱桥。
第三门课程是挑逗。
这门课学好了就是极端妩媚性感好看,学坏了那就是极端可笑滑稽。为了这个,不挽不知被逼着吃了多少根香蕉,她要做到的便是无论任何动作,吃、穿、行都要传递出求欢的信息,但是至高境界则是做者无意,看者有心。
第四门,是不挽最不能接受,每次都脸红心跳的一门课程,那就是练字,只是这一次不是用手。
私处写字,要如同手写,练习功力和腰力,毛笔要如游龙戏凤般自如,最后以一副簪花小楷结业。
这一门练的就是收缩自如,控制自如,势必要将他牢牢的控制住。
如果此时要采访一下,不挽,她只能说,如果知道当神女会这么辛苦,她真是宁愿被那些乞丐打死。这真是一门连睡觉都在练功的职业。
虽然不挽埋怨归埋怨,心底也是特别感谢穿月楼的。
这里教会了她在其他地方永远也学不来的东西和经历。
例如,当年不挽也算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吃香喝辣,挑食到不行,什么青菜不吃,萝卜不吃,肥肉不吃之类的,馒头包子根本入不了眼,还经常不按时吃饭,用吃饭来和父母做交易,要这要那。
如今好了,爱好只有一个,那就是啃馒头,多么节约的好孩子啊。(都是为了不做功课)喝水,当年是可乐一定要可口可乐,橙汁一定要是鲜榨的,还要带果肉那种,咖啡一定要是蓝山,茶水一定是美容的,泉水一定要是农夫的,白开水是一定不喝的。
如今好了,爱好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喝白开水,多么纯净的孩子啊。(还是为了不用做功课)。
睡觉,当年是有一点光有一点声都不能入睡的主,被子一定要是柔和的,床单一定要是纯棉的。
如今好了,功力已经到了站着也能睡着的份上。
至于香水和衣服,当年也是酷爱Chanel NO。 5的,衣服也是喜欢什么复杂的公主款式。
如今也好了,就爱穿一件式,脱和穿都方便。
多么简单纯粹的一个人啦,只爱啃白馒头(忌讳什么玉米馒头,奶黄馒头,烦躁啊),喝白开水(忌讳什么天下第几泉煮出来的),躺着睡不着,站着坐着才能睡。衣服也不讲究了(最忌讳这个绣房出的什么云锦,那个绣房出的什么蜀绣),最怕闻到香气了(最忌讳这样花香那样花香,什么雪域城红绣庄今年的秋冬款,什么圣京城绿水阁的春装)。也不娇气了,只是懒散了油滑了。
吃白馒头,喝白开水,穿简单衣,睡不是床的床,。
“希大,你说,这样就可以牢牢抓住男人了?”不挽很是不能理解。
希大沉默了许久,“不是,这是一门斗智斗勇的学问,修行还是在自己的。明日咱们去看看雪域城城主夫人,也许会有什么收获吧。”
这日真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很适合出行,希望带着不挽,去拜访雪域城城主及其夫人。
临出门前,不挽学习到的一课是“装丑。”
装丑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正如一个粗俗的人学不懂优雅,优雅的人也未必能真的粗俗。
这里的装丑不是画两条八字眉,画一张血盆大口,而是要在绝世的美貌上,隐藏那绝色的风华。
不挽选择了一条与自己肤色完全不能搭配的土黄色锦裙,配上大绿的腰带加鲜红的鞋子,最为繁赘的堆发,过多的蜜粉,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美丽,但是却惹来了希大的不屑,显然她对不挽的装丑感到万分的不满意。
马车缓缓的驶入了雪域城城主府,城主不在,他也不是今天的重点。
当城主夫人走近时,见她与希望的熟悉,不挽领悟到这个女人才是今天的重点。
城主夫人,藏秀。
第一眼见这个女人,不挽就能嗅到她身上穿月楼的气息,同为穿月楼的人,她很快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同类。
不过说实话,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太让人不能把她和身为青楼的穿月楼联系在一起。额头太宽,眼睛太小,嘴唇太厚,唯一值得一提的只有那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一句话,连好看都称不上的女人,我们只能称赞她很有气质。
但是她真的有一股特殊的感觉。
初时不觉,只是闲闲的看她优美的沏着茶,不卑不亢,悠闲自在的和希望聊着天,连不挽的兴趣都能勾起,短短几句交谈,她就能判断出不挽的喜好,三个女人非常开心的聊着,忘记了身份地位和容貌。
回程的途中,希望看着不挽,让她进行今日的课程总结。
此时的不挽,怎么回忆都想不起藏秀的容貌,只是感觉和她在一起万分的开心,快乐,放松,不做作,还有那一口洁白的牙齿,温柔的笑容,没有妩媚。
对这样的女人,不挽升不起任何戒心,只是觉得亲切,升不起一丝敌意,愿意为保护住她的温暖做出让步。
想到这里,不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对手还没上阵就让你失去了戒心。”
自己为自己解答了疑惑,为何身居高位的雪域城城主居然会娶这样一名穿月楼出身的女子为夫人,还相亲相爱,不闹绯闻。
她的美出离了容貌,气质,蕴藏在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希望认真的看着不挽,“今日我们开始暗门媚术的最高心法。”
不挽摇摇头表示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学习暗门的媚术,自己又不是暗门的人。
“反是穿月楼SS级的签约神女都是暗门门主的下一任继承人人选,如今的穿月楼只有你和圣京城的珑心有这个资格。”
门主,一听这个词就美丽,多么气派炫耀的身份,不挽笑笑,不置可否。
“暗门最高心法的第一层,大美若丑。”在希望严肃认真的表情下,不挽咽下了刚想喷出的茶水。
“第一层并不表示最简单,反而是最难做到的一层,正是我暗门精华之精华所在。”
不挽望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却出奇让人信服的女人,她是怎么知道这所谓的暗门媚术最高心法的?身份有待考查。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不挽就知道,大美若丑就没听过了。
所谓的暗门最高心法不过是简单的字眼,需要自己揣摩,理解。
以下我们引用一下希大的解释。
女人的美丽,如果一开始就绚烂如阳光,那只会刺痛人的眼睛,让人渴望黑夜的温柔,所以最终可能好不容易攻下来的城堡,最后被一个并不出色的女人所占有,这叫攻城容易,守城难。
女人的美丽,需要让男人自己一层层的揭开神秘的面纱,让他在你身上永远能发现更美的地方。如果一开始就美得逼人,如何能够有进步的空间。
美丽其实最需要的不是极至,而是空间,那叫做潜力。
任何人对自己亲手发掘和培养的事物总是有偏爱的,所以应该将美丽留待给他去发掘。
女人的美丽还不能让人有戒心,太美丽的女人总让人起疑,有戒心,而大美若丑寻求的是在安全的模式下一步步虏获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你的俘虏,醒悟时早已挣脱不开。
这就是媚术的最高境界,以有形入无形,让人防不胜防。并不是一开始就告诉对方,这个女人太过美丽,太过诡异。的a760880003e7ddedfef56acb3b09697f
至于如何做到大美若丑,那就是藏秀了。不改变容貌,不改变作风,只是密密的收起你的风华,不经意处流露,让他寻着你的身影,只为那昙花一现的风华。
“我知道,也就是说美也要美得有余地。”不挽兴奋的说。做事做人都需要留割余地,美,自然也是要有余地有空间有发展的。
极至的美不过是死水一潭,而留白的美才是源头活水,汩汩而来。
希望赞赏的补充。
“世上没有绝对的美,也没有绝对的丑,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参照物而已。”
当没有别人做你的参照物时,你还可以自己当自己的参照物。的
用你的丑做载体,溢出你的美丽。
山外青山,楼外高楼
不挽静静的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女人。
美得张扬跋扈,确实不耐看。低眉垂眼,隐藏起眼底的流光,隐藏起唇尖的魅惑,隐藏起灵气,做一个画面美人。
说起来无比容易,做起来万分艰难。
也问过希大,“既然要美即是丑,为何不找个丑女来做暗门继承者?”
她怎么说,“由美入丑,再由丑入美,方是天人合一。”让人想起绝世武学的“由道入魔,由魔返道。”
看来古往今来至高的武学经典都是相通的。
暗门自古的要求就是,继任者必不能习武,方能全身心奉献给媚术。
圣门九门都是各有各的控制人的方法。希大对所谓的毒门,鬼门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雕虫小技,控制人也不过短暂,唯独暗门媚术,中者今生恐都难再醒,中者无损智商,任劳任怨的为他的主人服务,岂不是天下最为霸道的武艺么。
不挽出师的第一关就是诱惑雪域城城主。
不挽睁大眼睛看着希望,“藏秀不是暗门的人么?”
“她是。”
“那为什么?”
“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有挑战,她只会原地踏步,我暗门的门人要不断的面临新的挑战,突破自己的极限,她挽留不了她的男人,那是她的错,与其让其她人介入,为何不让暗门的自己人介入,也许她还能留个好的下场。”希望的唇角升起死神似的笑容。
不挽暗自发抖,这暗门仿佛蛊毒,自相残杀后选出蛊王,而门主也不过是一只带着王冠的蛊虫,等着下一任的挑战。
生活总是现实而残酷的,无论是真实世界还是虚拟梦幻。
不挽研究着雪域城城主随风的资料,看藏秀就知道,他是个不中外表而中内蕴的人,很好。
希望仿佛嫌任务难度不大似的,逼着不挽毁了容,是真的毁容啊,药名罗刹,任务不能完成,则终生得不到解药,不挽第一次意识到这场游戏开始认真了,不是小孩过家家,是残酷的战争。
镜中的脸,阡陌纵横,如何有往日的风采。
当不挽再次出现在城主府的时候,藏秀便知道了她的来意,眼中流露出哀伤。
长久不上战场的士兵,早忘记了该如何使用武器。
当藏秀以表妹的身份将不挽介绍给随风的时候,他有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平静了。
这是一个举止得体,雍容大度的中年男人,笑得内敛,并不为不挽的脸而同情,赢得了不挽的好感。
一席温暖的团圆饭下来,不挽用她美丽的双手映衬丑陋的面容,成功的赢得了随风的注视。
这样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却流出绝代佳人的风采,不卑不亢,不自怜自哀,从容细致,随风的眼神里有着欣赏。
她,有一双蛊惑世人的眼睛,淡淡的沉郁随着眼波的流动蒸发到你的心里,让人忘记她的丑陋。
夜间。
藏秀凝望着不挽。
“你明知我的来意,为何还要帮我?”不挽不解。
藏秀笑笑,“不是你,也有别人,我的配合是否让你会对我手下留情?”
“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挽的嘴角裂出小人得志的笑容。
事情很快就敲定。
不挽根本没有信心能赢过与随风有五年夫妻感情的藏秀,太多生活的点点滴滴,让她无法渗透。
而藏秀也没有信心五年后的今天,新鲜感是否还能保持在她和随风之间。
所以她同意帮助不挽,诱劝随风与不挽演一场戏,她可以通关,而她也不会失去他,失去她的城主夫人宝座。
不知道藏秀用了什么方法,随风很快就对外宣布,停妻再娶,不日将娶不挽为妻。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穿月楼拒绝,不挽成功晋级,还赢得了藏秀的友谊。
希望冷眼望着不挽。
你只要结果,又没说过程,不挽毫不愧疚的耸耸肩。
不挽理解的是所谓的邪道和正道不过是做事方式不同而已,邪道的理念是只要达到目的,不要求过程,而正道总是要求你用一种所谓光明磊落的方式达到目的,这也是为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原因吧。既然是斗智斗勇,没说只能靠身体啊,靠脑袋也是一样的。
媚术针对男人,也针对女人。
清晨起床,不挽丝毫不惊讶会遇到希望的下马威,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利妈妈很早就来唤不挽起床,说是今日新来了位神女。
本来新来个人不算什么,可是一来就是神女级别的,穿月楼除了不挽以外,她算是第二人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美得无可挑剔,非笔墨能够形容。不得不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见过不挽后很难想象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不挽留意到希望对自己的注视,脸上绽开笑容,虽然一大早就看到个比自己还美的女人,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啊。
尽管知道自己应该从容,如何能够期望这世上自己就是最美,但心里就是硌得慌。这个缺点普通人可能不怎么能理解,但是越是美到极至的女人越不能忍受还有比自己更美的女人,就仿如奥运会的金牌和银牌那是有质的区别的,只有冠军才能奏响祖国的国歌。
她柔柔的吐出自己的名字,映泉,声如莺啭林,脆生生的惹人耳朵痒痒。就这一点就符合了暗门媚术之一的声媚的基础条件,那是凭空出声就能撩挠人心的一门高超艺术,不挽到如今也是寸步不前的。
接下来利妈妈将映泉领到了不挽曾经验身的那个地方,看她自然优雅的褪掉衣衫,即使是在多了不挽和希望这两个旁观者的情况下,她的神色依然自如,只是略微映出粉色。
衣衫落地,冷气袭人,映泉敏感的身子整个泛出了粉色,空气中传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沁人心脾的香味,仔细寻找来源,居然是映泉的天生异香,俨然香香公主转世。
以后的检查不用说,不挽比之,真是一项不如一项,连胸围也是略输1 cup 的。
如今算是明白过来,“你这是专门来打击我的是吧?”不挽挑眉对着希望,这也是媚术训练的课程,一言不发而能传递自己的心意。
媚术的最高心法就是“暗香浮动月黄昏”,一切都是静在不言中,不挽捉摸了许久才知道原来就是“闷骚”一词的文言文说法。
希望笑笑不说话,“打击你又怎么样?”她回挑。
欺负人不带这样的,好歹你也委婉一点啊,不挽的心顿时黯淡了三分,昔日自己在穿月楼享受的“公主”待遇算是彻底易主了。
上至利妈妈下至小丫头,甚至龟奴都一副遇到神仙似的看着映泉,利妈妈的笑容真是春风破雪般的灿烂。连挑剔无比的希望希大,也是一副暗赞的表情,不挽觉得世间上人比人气死人的例子很快就要真实上演了。
对付新人的头盘照例是螃蟹伺候。
看映泉优雅的用着吃蟹的八大件,虽然有些生涩,但是却更添她的嫩弱稚美,美人到了这个份儿上,估计打屁都是香的了。
最令人叫绝的是,这位主还真和香香公主一般,爱吃花瓣,尽管是吃着花瓣,但是她依然能对每一道菜品从历史背景到诗词情趣一一道来。
弹琴唱歌,诗词歌舞,书法绘画无一不精,茶道酒道那更是小菜一碟,不挽对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这女子怕是只有天上才能有的,落到地上,穿月楼也不怕折寿。
如今有了映泉,希望的注意也不大放到不挽身上了,无事一身轻的不挽反而周身不自在了起来,非得觉得以前有人管的非人的日子才叫日子,这叫被虐综合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挽对映泉早已心悦诚服,只想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