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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骁城点了点头。他提起行李箱。“司机在楼下等,我先下去了。”顾骁城掉头朝电梯走去,言灵谖的手抬了抬,却还是抿紧了唇。看着顾骁城远去。小别胜新婚,像他们这样的夫妻,小别应该更让他们距离拉长吧?
言灵谖晃晃头地走回屋子。
=小别败新婚
言灵谖正挠着头,被这稿子搞的快崩溃了,她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手机很不客气的道,“喂,谁呀?”
“言灵谖,有温暖曦的消息了。”缪晗予着急地说,“他在四川支教,可是他在的学校被泥石流冲垮了。”
言灵谖手里的电话,掉到了桌上,砸出了声响。
言灵谖下了飞机,就直冲车站,坐上了大巴,开往温暖曦所在的地方。言灵谖看着车窗外,心里很害怕,很担心,他竟然在四川。
言灵谖赶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了。她看到一片狼藉,暴雨仍在继续,雨水模糊了言灵谖的视线,救援人员,村民在泥土中寻找,在废墟里翻腾。
学校的校长撑着伞陪在言灵谖的身边,对她道:“前天晚上,突然就发生了泥石流,当时学校里都没人,就温老师一人在职工宿舍里。这些天大雨不断,可能是泥石流的原因。”
言灵谖哽咽道:“就不能多派些人来找吗?”
校长为难道:“这已经是最多人了,我们已经动员了学生的家长,不知道是哪里,专门赶来了一直专业的救援队。”
“校长,能不能再想些办法?”言灵谖看着村民穿着雨衣在微弱的灯光下,拿着铲子,铲着土。
“这……”
言灵谖实在不能在控制自己了。冲到泥土之中,她用双手扒着土,雨水让她的头发紧贴在她头皮上,睫毛也在滴着水,她吃力地掰开大石头,她的手指里占满了泥土。校长派人撑着伞站在言灵谖的身边,也有人上前拉住言灵谖,可是言灵谖却坚持要亲手挖土,直到指甲里出了血,直到她昏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她睡在了当地的一家村民家。她一醒来觉头脑发昏,头重如金,但她还是十分着急地问身边的人:“找到温暖曦了吗?”身边的人很无奈的摇摇头。她想下床,却力不从心,她沉重地喘着气。捂着自己的头,“我怎么了?”身边的的一个女妇人伸出手,摸了摸言灵谖的额头,“言小姐,你是发烧了。”言灵谖又咳了几声。“有没有退烧药?”言灵谖问。村里的条件实在太差,连一个医生也赶不到。
“应该有,我去找找。”
“顺便给我感冒药。”言灵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她身体疲惫地使不上力。她满脑子里都是温暖曦,一日找不到温暖曦,他就更危险。她想起了顾骁城,她为顾骁城打了电话,“骁城,可不可以帮我?”
顾骁城坐在车里,“怎么了?”
“温暖曦出事了……”
顾骁城放下手机。她还是为温暖曦给他打电话了。就算她不说,他也已经派了最好的救援队伍前往了。“还有多久才会到?”他问司机。
司机看了路况回答:“下过雨天,路难走,估计最快下午就回到了吧。”
言灵谖吃了药之后,昏昏沉沉地睡了。她被外面的熙熙嚷嚷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就听到外面说已经找到温暖曦了。她高兴地撑起身子,可是怎么觉得腹部传来一阵阵地疼痛,她捂着腹部,硬是下了床,她忍着疼,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院子里的妇人见到言灵谖,赶忙跑到了言灵谖的面前,扶着言灵谖,“你好点了吗?”
言灵谖顾不得自己,“不是说找到了温暖曦了吗?他人呢?他在哪里?”她着急地抓住妇人的手问。
“已经被送到市里了。他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言灵谖喜极而泣,却突然觉得腹部疼痛难耐,又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每天点击量这么少,我不怒。不怒。
☆、第八十一杯
第八十一杯
言灵谖缓缓睁开开眼睛,她看到护士正在正对门的床边。她一醒来便心急地拉住护士的衣袖,“护士小姐,你知道温暖曦怎么样了吗?”她太过于关心温暖曦以至于忘了问自己为何躺在医院里。
护士不知所以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一同前来的妇人赶忙迎上言灵谖,“温老师,在病房里呢,医生说,他捡回一条命,可是,还没醒。”
言灵谖马上坐起身,“带我见见温暖曦。”她艰难地站起了身,扶着妇人的手,眼里满是恳求。“这……”妇人难为地看了看窗户这边。言灵谖急迫地朝门口走去。妇人无可奈何地追了上去,护士对着她们喊着:“诶,诶,病人需要休息。”护士摇了摇头转过头,看了眼站在窗户前的顾骁城。
她一醒只关心温暖曦,而却看不见站在窗边的他。
医生拿着病历单走了进来。看见病床上没人,问:“病人呢?”
护士解释道:“一起来就跑出去了。”
医生生气地瞥了瞥嘴角。看到顾骁城,指着顾骁城,“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是她丈夫。”顾骁城走向医生。
医生抱着病历单,酝酿了下,对顾骁城说了句话。顾骁城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妇人扶着言灵谖来到了温暖曦的重症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带着口罩昏迷不醒的温暖曦,他的头上包了白纱,她手贴在玻璃上,欲进去,却被医生拦住了。“小姐,你现在不能进去。”
“医生,他怎么样了?”
“你放心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埋了几天,可能需要昏迷很久才能醒来。这些天对病人是很关键的。”
“他没有生命危险,他一定会醒来,对不对?”
医生想了很久,才道:“这……我们不能保证。一切要看病人的意志了,不过病人被埋了几天却还没死,我相信病人生存意志很强,百分之八十都会醒来。”
言灵谖的手握成了拳头,她担忧地透着玻璃看着温暖曦。也看了旁边的心跳测试仪。“温暖曦,还没向我解释你为什么要逃到这里,你就不准死!”
=回到病房=
妇人搀扶着言灵谖回到病房,言灵谖刚踏进病房,就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置信。
顾骁城寒光冷眼看着言灵谖。
言灵谖走到了床边,坐下后。妇人看气氛不对,“我先出去了。”说着便离开了。言灵谖看到顾骁城一直都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美国吗?”
“你希望我在美国?”
她知道他现在估计是在脾气的最低点。“不是。”
“你之前吃过什么药?”质问的语气。
言灵谖觉得他反而不关心她生病了却似乎在生气。她为自己盖上被子,“我感冒了,就随便吃了感冒药。”
“还有呢?”
言灵谖左右想了想,“还有退烧药。”她不解地看着顾骁城,“怎么了?”
突然顾骁城的眼如利剑,直击言灵谖,他弯下腰,正对言灵谖,“言灵谖,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言灵谖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她茫然地看着顾骁城,顾骁城却心碎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看重我的孩子?”
孩子?孩子!
言灵谖的嘴型惊讶地变成了o型。眼里是不知所措和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顾骁城失望地站直了要,言灵谖朝着顾骁城问:“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有孩子了?我怀孕了?我……”她一下子手足无措,她缓缓地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手缓慢地贴在了腹部,“孩子?”她的肚子里有一个生命。她觉得惊喜。
顾骁城将柜台上的手术单扔到了言灵谖的面前。“孩子已经死了,医生建议尽快做手术,摘取死胎。”他讲的冷静而无情。“你自己好好想想。”说着顾骁城大脚跨出,走出了病房。
留给言灵谖的是一张手术同意单和两个字“死胎”。
言灵谖手无力地松开,白色的手术单从手中滑出,飘到了地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许久都没有表情。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腹部,仿佛会触碰到里头的孩子,“你还没有叫我妈妈,我还没见过你。”
我第一天知道你的存在,但你却已经离开。
顾骁城站在医院的天台上,仰着头看着头上的蓝天。
还没来得及因为你的到来而开心,却要接受你离开的悲伤。
到来等于离开
言灵谖在手术单上签了名字,眼泪滴在了言灵谖三个字上,模糊了字体。
言灵谖一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都没见到顾骁城。他一定很生气,可能恨透了她。她躺在病床上,木然看着医院的天花板手抚着自己的腹部。手术门的关上的声音特别的巨大,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眼前的手术灯,直到他闭上眼睛,那灯光还留在她眼里。
顾骁城从走廊的拐角中走了出来,他看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他靠在墙上,紧紧闭上眼睛。
孩子彻底离开了。
言灵谖睁开眼的时候,她环顾四周,可是始终没有找到顾骁城。她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言灵谖静养了几天,等她可以走动的时候,她让护士推着她的轮椅来到了温暖曦的病房里。每天都在温暖曦面前说好一会话。
她坐在轮椅上,一手托腮,看着温暖曦紧闭的眸子。“你知道吗?我最近做梦,梦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他在花园里吹着泡泡,对着坐在躺椅上的我道:‘妈妈,你看我吹了个大泡泡。’梦到这里,我就醒了。我醒了之后,看着天花板,想着,要是我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会和梦中的小男孩一样可爱吗?”她停了停,看着自己的手指,“可是,温暖曦,我连我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它还那么小,只有两个月,就被我给伤害了。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我是个杀人凶手,温暖曦,我学的那么多法律里没有规定杀了胎儿的罪名,没有处罚,可是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恨我亲手让自己的孩子离开我。”说着,眼泪滚到了她的下巴。“难怪,骁城会恨我,连我也恨自己。暖曦,你快醒醒,你快点安慰下我,你不是说看见我不开心,你也会不开心吗?你快安慰我!”
言灵谖回到自己的病房,她带着泪痕躺在了床上。
其实她的梦里,她旁边坐着顾骁城,顾骁城的脸上出现了从所未有的慈爱。可是现在顾骁城呢?他在哪里?
她想着想着就睡了。
顾骁城推开病房的门,他轻声走到了床边。看着睡着的言灵谖,他怎么舍得离开她?他每天也就在家属可以探访的最后时间里来看看她。而他知道,她每天都会去温暖曦的病房。
=不曾离开。
“骁城,骁城!”她被噩梦惊醒,她睁开眼,吓得坐起身。路过的护士听到了声音,打开门,走进病房,“怎么了?”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顾骁城要离开她了,其实他从来没有在她身边过,何来离开?
护士走到窗帘前,拉开了窗帘,阳光从外投射进房间。言灵谖眯了眼睛。护士为言灵谖倒了杯水,“既然你醒了,就先测□温,我去叫人给你送早餐。”护士将体温计递给言灵谖。
“谢谢。”言灵谖接过体温计。
护士离开了。言灵谖夹着体温计,看着窗外的阳光。
温暖曦的手指动了动。
言灵谖一听到温暖曦醒来的消息,开心地朝病房跑去。顾不得自己的身体。
温暖曦见到面前的言灵谖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我都被你吓死了。”
温暖曦想坐起,言灵谖扶他起来,帮他摇起床垫。他伸手拍了言灵谖的脑袋。“我不是没事吗?”
“没事?是谁之前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是睡被厚土埋了起来?是谁一声不吭地跑到了四川?”言灵谖责问着他。
他又浅浅地笑了,宛如他从未发生过什么,“一醒来,能看到你,真好。”他记得在闭上眼睛的一颗,眼前出现的人是她。
“什么时候怎么文艺了?还真好。应该是非常好!”她的话逗乐了温暖曦。她转念一想,想起一直想问温暖曦的问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温暖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你为什么会来四川支教?从来就没有听见你说你要支教呀?”
温暖曦松了嘴角,想了好一会,才道:“因为,在很早以前的一个夏天,我前桌的女孩对我说,她很憎恨不公平的教育资源,等她毕业之后,她一定会去山里,给那些睁着大眼睛的孩子们上课。可是,最后,她还是一直没机会去支教。所以,我就代替她去了。”他用极其正常的语气讲述着。
可她的眼眶却红了。
连她自己都忘了一开始许下的诺言,而他却一直铭记。
“连个老师都没有。我就有一个梦想,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先去山里给那些孩子们上课,去支教几年然后再回来。”这是她当年对他说的。
温暖曦注意到言灵谖身上也穿着病人服。“你怎么也穿着这个?”
言灵谖哽咽了。“暖曦,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无声。
☆、第八十二杯
第八十二杯
一切都恢复了。
温暖曦回到了北京。言灵谖也回到北京了。
她回到了她和顾骁城的家里。几个月以来,顾骁城对她很冷淡,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关系,其实她觉得,自从缪晗予的事情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缓和,可是现在却有一次降到了冰点。
甚至在顾骁城生日的时候,她煮了一桌平时她都不会的菜色,等着顾骁城回家,不管排练着遇到顾骁城时应该会讲出的话和脸上出现的表情。可是,那天晚上,顾骁城没有回家。她不敢打电话,不敢问他。她只能默默地将满桌冷掉的菜色倒掉。
偶尔和顾骁城回家陪莫席吃饭,顾骁城也是没和言灵谖多说几句,言灵谖本来和莫席就插不上话,所以她便成了一个会说话的哑巴,干坐着一直埋头苦吃。
有的时候,顾骁城上班到很晚才回家。她都会等着,她一般是盘腿坐在客厅里,拿着遥控器不断地转台,然后时不时地看看门口,一听到门口传来声音,她便立马关掉电视,倏地跑会楼上,躺回床上,装作睡了。她等他,却害怕他知道,因为他对她很冷淡,冷淡到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依旧认真上班,只不过会在空闲地时候跑到商业部,看看有没有顾骁城的第一手消息。没办法她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关注他。她有的时候也觉得可笑。
她被秦曼尧升为新闻部的主管了。秦曼尧将言灵谖叫到了办公室,与言灵谖谈了之前将言灵谖调到新闻部,而且工作繁重的原因,她本就有意将言灵谖调为新闻部主管,可是言灵谖对新闻部陌生的很,她要让言灵谖先了解了解新闻部的基本构造。言灵谖听来,马上面红耳赤,因为之前她还因为这个顶撞过秦曼尧。
秦曼尧笑着对言灵谖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公私不分。在职场上,永远都不要揣摩老板调动你的用意,因为你只需要就是尽本分做好自己的工作,终究会成功。”
“对不起,我之前误解你了。”言灵谖捏着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地道。
“宰相肚里能撑船。”秦曼尧笑说。“而且,灵谖,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言灵谖听着十分尴尬。秦曼尧走到了她的面前,搂住言灵谖的肩膀,“走吧,同事们要为你庆祝。”
那天晚上言灵谖在ktv里唱歌唱的最大声,因为冷淡的顾骁城已经让言灵谖压抑很久了,所以她爆发出所有力量在唱歌上。可能是心里一想到顾骁城就愁闷不堪,所以到最后她喝醉了。
秦曼尧亲自开车将言灵谖送回了家,秦曼尧按了门铃,顾骁城开了门,看到醉醺醺的言灵谖微微蹙眉。伸手将言灵谖抱到怀里。秦曼尧拿着车钥匙道:“我就送佛到西了。我先走了。”
“拜拜。”顾骁城一手搂着言灵谖,关上了门,言灵谖双手抬高,冲着顾骁城笑道:“抱抱?”
顾骁城本就搂着她,看她发酒疯,便伸手环住了她,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