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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顿时又一头冷汗,赶紧将这个可怕想法,甩出脑海,又斟酌着道,“要不……就请白驸马爷辛苦一次?”
白如山,应该有这个能耐吧?
“他顶个屁用!”
南明离一听这事就怒,“他儿子被玄儿发配到边关去,还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怨言呢。这朕现在要去找他,再被拒了,朕这张老脸,可就真不活了!”
到了现在,南明离才真正觉出了无人可用的悲哀,“你想,那两个杀手,连朕的影卫都杀得那么砍瓜切菜,以白如山的本事,他行吗?”
如此想着,又觉得泄气。
“唔!朕这是招了哪里的神,惹来了这一场祸事?”脑袋飞速运转,半晌没个头绪。
德福神色微动,数次想要开口,又忍不住,南明离终于看他一眼,烦燥道,“说,你想到什么了?”
德福一惊,不敢不答,“回皇上的话,老奴想,会不会是……摘星楼?”
南明离猛的就握拳,微眯的眼底,精光暴射:“摘星楼?你是说,花千叶?”
那个妖孽……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一觉醒来,整个天地都变了颜色。
楚雅儿抹把眼睛,听说大雪下来了,头也不梳的拉着花千叶就往楼下冲,“快,快点!我要看雪,雪……!”
前一世,生长在南方,从小没见过雪,如今难得灵魂过来,还能亲眼见到一场大雪,楚雅儿别提多兴奋了。
她记得,古人有一句形容冰雪的非常精美的词语,叫做琼枝玉树,说的,就是那些被晶莹的落雪,所覆盖下的各种花枝。
现在,她拉着花千叶下了楼,推开门,扑面的寒气,欢快而至。
那清凉的气息,带着落雪所特有的芳香,轻轻钻入鼻端,楚雅儿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也都要变成雪了。
“花千叶,我喜欢这场雪!”
她仰着头,张着手,一头的秀发披在身后,接着天上仍旧在飘摇的雪花,像是一瞬间,就渡上了一层光洁的银边。
漂亮,纯洁。
那欢快张开的掌心里,又接到了几片晶莹的落雪,她“咯咯”的笑声,就轻快而欢愉的铺满了这一整片的雪地。
“丫头,小心些。别摔倒。”
他看着她跑出去,看着她的长发,那样柔顺的飘扬在风中,他的心,也就跟着飘了起来。
刻意封闭了那段痛苦记忆的她,在这样的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里,非常的开心,快乐。
她的世界,很单纯,也很纯粹。
仿佛一张白布,任他尽情的涂抹,他想画什么,就是什么,甚至,哪怕他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也是马上可行。
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做。
他爱的楚雅儿,自有她夺目的光彩,跟与众不同的傲然,若真是要将她变成一个尤其行尸走肉般的木偶,那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吗?
楚雅儿张开双手,开心的在雪地上跑着,旋转着,欢叫着,“花千叶,你来啊!你看,这么好玩,你怎么不来呢,我们来打雪仗好不好?”
见他只站着,也不动,她跑过来叫他,扯着他的手往外跑,他原本不想去的,这雪有什么玩的?
又冷又冰,他怕冻坏了她。
但看她这么开心,他又由了她,“那行,只能玩一会儿喔!”
她的身子,还没有太好。
孩子没了,对母体的伤害非常大。
他们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唯唯偏独她,仍旧懵懵懂懂,她不知自己的情况。
花千叶不忍驳走她的快乐,只告诉自己,片刻钟之后,她必须回!
“来吧,我们打雪仗。”
雪地上,她站定身子,手里团了好大的雪团,两眼亮晶晶望着花千叶,纯真,可爱,又充满活力,与欢乐。
一身的白色狐裘大氅,非常的保暖,穿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胖乎乎,毛融融的美。她的鞋子也穿得很厚,不怕冻脚,只是手上没戴手套。
“等一下。”
他喊了停,走过去,细心的将自己衣服的一角撕下来,给她裹在手上,然后,她白色狐裘的身上,就出现了这么一缕的艳色。
“这个颜色……好像血。”
楚雅儿皱皱眉,有些不太喜欢,花千叶一愣,试探的道,“丫头,你是不喜欢这个临时的手套,还是不喜欢,我这衣服?”
他习惯了大红张扬的袍服,却是忘记了,这个大红的颜色,跟血没有什么分别。
楚雅儿摇摇头,“也没事,我,我现在不想玩了,我想回去,好不好?”
她踟蹰,看着手上裹着的红衣布条,再看看脚下那厚实的雪地,总觉得出尔反尔不太好。可她真的不太舒服。
这样血一般的颜色,忽然就让她觉得头疼,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恨毒了
“那行,我们现在就回,走!”
当机立断,也不用她再走路,花千叶抱了她回去。
看她不舒服,他比谁都要心疼。
“花千叶,谢谢你。”
她脸色微红的道谢,那一张娇美的颜色,将所有冬开的梅花,都比了下去。
灼灼妖艳,又清寒芳雅。
花千叶弯唇一笑,本就流光波影的眼底,越发蒙了一层淡淡的轻纱,看不分明,又极尽宠溺。
像是怀里的女子,是他一生的最珍爱,那怕天塌地陷,他都不可能再放手。
“乖!只要你好,什么都好。”
无条件宠着她,花千叶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浅浅的温度,像是一抹滚烫的印记,肆无忌惮在她的四肢百骸流窜。
楚雅儿顿时又红了脸,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抱着上楼,她若隐若失的心间,似乎觉得两人之间,是不该这样亲密的,但心底却又有另一种声音在问着她,这世上,除了花千叶之外,还有别的男人对你更好的吗?
轻弯了眉眼想着,楚雅儿再想不到任何人。
但倏然而起的影像中,那一抹掩映在心伤背后,又哀绝伤彻的男人,到底是谁?
模模糊糊,看不分明,却又时不时的会跳出来,在她的心上,插一把刀。
待她细看,男人早已不见,却只留一汪鲜血,刺疼了她的眼。
“花千叶……”
她皱眉,突然不适的叫一声,手臂从他脖子里拿下,紧紧揪着胸口的位置,脸色倏然发白。
她难受,很难受。
“丫头,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乖,你看着我的眼睛,慢慢的呼吸,放松……”
花千叶脚下步子再快一些,她突然不舒服,是跟他这一身的红衣有关。
从没有这一刻,花千叶觉得自己这一身的风骚,真是该杀!
“可是,我,我还是觉得难受……”
她小脸惨白着,不知为何,刚刚心头那一闪而逝的男人,让她觉得这一颗心,跟挣扎一般的疼。
“没事的,听话……”
花千叶再度哄着,微微抿起的唇线,噙着一抹寒。他抱着怀里的女子飞身上楼,那一道绝艳的身影,如同掠过天际的彩虹,留在皑皑的雪中,异常亮眼。
身后,不起眼的墙壁阴影处,一抹白色的衣角,悄然露了片刻,又缩回。
看他们金童玉女般的快乐与幸福,男的如一团火,女的柔情似水,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吗?
存了心事,男人目送着两人上楼,终于等到看不见了,这才抿了唇,转身走回。
她的身边,有花千叶照顾,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
太子府,德福带了圣旨来,皇上半夜遇刺,务必捉命刺客。
南明玄看一眼,便扔到了一旁,淡淡道,“本宫知道了!”
抬手,取了一杯茶,明显的意思,是在赶人。
德福愣住,“可是太子殿下,皇上还说了……”
“他说什么,本宫知道。”
斩钉截铁,打落他的话落,南明玄眼底的寒,比外面的雪更冷。
德福无奈,告辞离去,南明玄沉冷的目光,嘲讽的眯起。
自作孽,不可活!
“主子……我打听到了。”
福宝推了门进来,将自己打听到消息说出来,“主子,昨夜刺客,确实是从摘星楼出去的。皇宫死了四名影卫,皇上受惊,龙颜大怒。”
说起这事,福宝隐隐有些兴奋,又有些愤概。
这还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那一天,那一场无声的肃杀,他刚巧没有跟着主子,可后来听到的情况,却差点让他暴走。
楚姑娘那样的人,怎么就不配为主子生儿育女了?
那皇帝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说是摘星楼派人行刺圣驾,有证据吗?”
南明玄挑眉,声线极冷。
那一场的锥心刺骨,使他真正的变了一个人。
从最初的神采奕奕,绝世男子,变成了如今的沉默寡言,清寒冷戾。
身周三尺之内,生人勿近!
福宝打个寒战,暗暗叫苦,他也是听人禀报的,哪里知道有没有证据?
硬着头皮道,“没有证据……”
说音未落,南明玄一声冷哼,“没证据也敢乱说,本宫养你们,是养了一群猪吗?”
茶杯拍在桌上,四分五裂,茶水四溢。
福宝唯唯喏喏低了头,半分不敢回话,等到他一直觉得没动静,悄悄抬头时,眼前已然空无一人。
南明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哎哟娘呀,可吓死我了!”
稍待片刻之后,福宝拍着胸脯坐地,终于觉得自己还活着。
“主子心情不好,你小心着点。”
流水站在门口,抱胸看他,唇角勾起的苦笑,也不比福宝少,“自从上次,从摘星楼回来,主子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听说楚姑娘落胎了……真是可惜了,已经成形的娃儿了,听说,还是个小公子呢!”
说起这事,流水一阵唏嘘,特别的感到惋惜,福宝抹了把汗,也接口,“可不是呢!也不知道这楚姑娘怎么回事……你说她现在,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那些前尘往事,她能不能想起来呢?”
手指搓着下巴,想着楚姑娘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太多的个例了。
包括南明澈下毒,她能平安活到现在,又包括数次的突然昏睡,还能完好无损的醒来,或许这一次,楚姑娘也能平安无事呢?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楚姑娘这一次,她是谁都记得啊,就偏偏把我们给忘得光光了。”流水叹气,“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多的磨难了?”
这一声气叹的,非常无奈,又满是惆怅。
“嘘!”
福宝突然警惕,流水立即住嘴,回首处,余光一道白色衣角,翩然离去。
两个相视,俱都无语:“是主子。”
明明爱着,却偏要冷漠,这要怪得了谁?
时间一天天过去,皇宫的刺杀案,始终没有证据表明是摘星楼所为,一切的疑虑,都如同之前的鬼节命案一样,被南明玄高高挂起,不再问津。
而至于那四名,被刺杀死亡的皇宫影卫,南明玄只有一句评价:死有余辜!
这意思,也是恨毒了他的父皇吧?
时间张牙舞爪,光阴流水似箭。
转眼间,隆冬即将过去,春日即将到来,新的一年,也在这个隆冬的尾巴上,来到了。
春节,是大周百姓一年中,最隆重的个节日,俗称,过年关。
在这一天,可以说是普天同庆,举国欢乐。
各家各户,都贴喜字,放炮仗,调皮的娃儿,绕着各家门转,举着盘子,带着兜子讨个糖,图个好彩头。
平日里,有些嫌隙的街坊邻居,也趁这机会,四下走动,一年的晦气,也就全没了。
新年伊始,一切都是新气象。
第一百五十七章 花千叶的宠
摘星楼也不例外。
数代人的汲汲经营,让摘星楼的名声,恍若天上的太阳一般,灼灼闪亮,那是整个大周朝的信仰,与象征。
花千叶一早就让人准备了许多的糖果,分给那些身着福衣,前来讨喜的孩子们,还有来送祝福的各户人家。
然后,数十挂炮仗挂在门口,同时点燃,噼里啪啦好一阵暴响。辞旧迎新,非常热闹。
拿了糖果还没有离开的孩子,便欢快的捂了耳朵,在尚未燃尽的硝烟之中,嘻嘻哈哈的来回穿梭着,打闹着,那新年的欢乐,便从这些孩子们的身上,极富传染力的渲染给了每一个人。
楚雅儿捂着耳朵,“咯咯”的笑着,指着那些孩子们道,“花千叶,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这么淘?”
满地的炮仗碎屑,他们都欢乐得捡个不停,这样的童趣,让她很羡慕。
无忧无虑的童年,真好。
“呵!我小时候,比他们可淘气多了……”
花千叶笑,一身的白衣锦袍,比那红色张扬的妖艳,少了几份恣意,又多了几份儒雅。
如同芝兰玉树,傲雪凌梅,又风姿如画,熠熠生辉。
那样的风姿绝代,无人可及。
楚雅儿抬眼,看上他,“花千叶,你换了那一身衣服,倒是显得翩翩君子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似是九天谪仙下了凡尘。这样的男人,无论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是画一般的精致。
可妖,可媚,可高贵,可君子。
楚雅儿一颗心“怦怦”乱跳,如果没有心中那个模糊的男人影子,是否花千叶,可以做为她一生的良人呢?
“傻丫头,看什么呢?你这样的眼光,本座会以为你,爱上了我。”
花千叶轻语,唇角含笑,眉眼含宠,他喜欢她这样的目光。
满眼满心的,全是他。
“想得美!你这样子太出色,我怕真爱上了你,以后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呢!”
楚雅儿脸一红,撇着嘴不承认。
她刚刚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那种感觉,也仅仅只是心动而已,完全不到爱的程度。
“唔!可本座还是觉得,丫头一定动心了,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如何?”
花千叶摸着下巴,笑,一点也不挫败。他挑起的眉眼,带着冬日的阳光,特别的温暖,楚雅儿复又看过去,昂着小脸挑衅,“不如何啊!你就跟只花孔雀似的,我才不要跟你打赌,万一我要真爱上你,那我以后就死定了。”
花心的男人,永远不可靠。
忘记了前尘旧事,楚雅儿心里却永远记得这么一句话。
花千叶耸耸肩,“得!你是怕输吧?”
这男人,绝对的激将法。
楚雅儿磨着牙,偏就不上当,“我就是怕输了,我就是输不起,我就是不打赌,你能怎么样?”
小脑袋抬得高高的,阳光撒在她脸上,有种俏皮灿烂的美。
嫣红的唇瓣微微嘟着,这是要索吻的意思吗?
三宝容意站在身后,抿着唇,看着这俩人,眉角眼捎,掩不住的春意。
花千叶呵的一声笑,突然俯唇,吻上她。
楚雅儿一惊,急忙将脸一偏,那一道吻,便轻轻擦过了她的脸颊,落向了耳旁,花千叶微微僵住,很快又笑起,将错就错,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发,“丫头,你很不乖啊!”
对于这个吻,他不满意。
“我怎么不乖了,我觉得我很够乖了!”
对于这个吻,楚雅儿很清楚,她不是很喜欢,但也不是太反对。懵懵懂懂,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总觉得,在背后的暗影中,有那么一双眼睛,正在看着她。
“好啦好啦,大过节的,不说这个事……想想,我们一会吃什么饭好呢?”
她推开他,伸手掠过耳边的碎发,花千叶看到,她嫩白的指尖划过他落下的吻,如同蝶翼振翅,轻淡,又伤人。
他想,或许,他应该再多她一些时间的,不是吗?
眉眼轻闪,他不由分说重新搂回了她,不等她恼,便向着身后道,“容意,那边有糖人,去买些回来,给你们主子尝尝!”
楚雅儿一愣,“哪里?”
这大过年的,还有人不休息的吗?
下意识抬眼看过去,倒是忘了现在的自己,还在花千叶的怀里。
三宝嘿嘿笑着乐,“姑娘,在那边,你看,那个糖人捏得多好啊,我去买几个回来啊!”
话落,撒丫头往外跑。
明明是容意的差使,就被这个吃货,硬生生给抢了。
容意笑笑,“主子,过年吃糖人,预示这一年,都会甜甜美美的。”
看一眼花千叶,这是在帮助他早日俘虏美人心吗?
花千叶心情顿时大好,“唔!容意说得对……”
抬眼,给容意一个赞许的眼神,容意抿唇,摇头。
她不敢居功,她只是想着,如果这个名叫花千叶的男人,真能无所不在的让�